第68章

  “不像,”蔣成搖頭,“包括霍禮傑,他也不太像。他們倆現在的重心不在你這邊,要看的是Steven家族接班人的位置,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玩一手後院起火,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按照這個劃法,沒多久,舒沅能想到的“幕後黑手”,全都被劃了個幹幹淨淨。


  讓人無語。


  她將那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簍裡。


  扭頭看,蔣成也還是一副凝重思索的模樣,她不好打擾,正好手機忽而震響,便從小醫藥箱旁翻出來看。


  卻是不知多久沒聯系的宣展,似乎是也聽說了她這兩天的窘境,急急忙忙發來許多句。


  【舒,需不需要我回來幫忙?】


  【我讓禮傑哥多照顧你的,他有打電話問你情況嗎?】


  【你現在怎麼樣,或者你回來總部,我讓Daddy幫忙,你覺得可以嗎?】


  諸如此類種種。


  小屁孩的想法,永遠離不開直白和“拼爹”。


  她一時覺得好笑,但也確實有些被人關心的溫暖,遂也沒猶豫,很快回過去一句,“我會解決的,你先忙好自己的畢設吧”。


  【不需要我過來嗎?有誰幫你呢,我不放心。】


  舒沅頓了頓。


  莫名覺得再往下說也沒必要,隻應了句“我有認識的朋友,你不用太擔心”,便放下手機。


  習慣了宣展的做派隨性,她很自然的,並沒有把這些個偶然聯系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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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後,在確定蔣成傷勢稍好,同時交接完路亞娛樂方面劇本項目後,她亦很快和蔣成低調返回上海,開始著手搜集對己方相對有利的證據材料——


  當然。


  回家第一件事,不能忘的,還是……


  “橙子!”


  “汪汪、汪!”


  舒沅剛拖著行李箱走到小區門口,眼前忽而一亮,隻見門外日漸肥碩的白色小土狗,忽的狂奔而來,撒歡似的撲進她懷裡。


  來送狗的,依然是那天接走橙子的陌生職員,說是任方的同事。


  人友善得很,就是忽而看見她旁邊站著蔣成,顯然有點怕生,畏畏縮縮,不再敢說話。


  ——不熟悉蔣成的人,確實是容易怕他。


  舒沅也沒多想,把橙子的狗繩交給蔣成,又低頭打字,在微信裡向任方道謝。


  順帶的,也不忘發去一筆不多不少剛剛好的“慰問金”,用直白且不失客套的方式,撇清了容易不明不白的關系。


  “對了,橙……”


  打字間隙。


  忽而想起自己曾經訓練橙子時說過的……某些話,舒沅忽而抬頭。


  正準備提醒一人一狗注意距離,不要出什麼事故。


  結果,話沒說出口。


  ——“橙子,看你這肉臉,吃多少了你?”


  ——“汪汪汪!”


  ——“還叫喚呢,你要運動知不知道,你這個小胖子,像你……阿沅,怎麼了,看我幹嘛?”


  舒沅:“……”


  挺好。


  一人一狗,“父慈子孝”——


  不是……這什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能多多評論吧orz


  日見稀少的評論區真荒涼15551,這章和上一章一起發88個紅包,好像不好祝什麼,那就祝……祝大家早安OvO!感謝在2020-06-07 20:14:15~2020-06-08 04:04: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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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舒沅:“你跟橙子……認識、不是, 很熟?”


  “不啊。”


  聽她這半帶遲疑的問法,蔣成尚沒發覺有什麼不對,隻單膝半跪, 兀自擺弄著橙子圓乎了一圈的小肚子, 頭也沒抬地回復:“就覺得它挺可愛的, 個小土狗。”


  “那你抱它揉它, 它一點也不兇你?”


  ——難道還真有人狗自來熟這說法。


  舒沅更懵了。


  畢竟在她眼裡,橙子這孩子, 可是出了名的慣會欺軟怕硬。


  想想宣展第一次來她家看狗的時候被嚇成什麼樣, 怎麼到蔣成這就變得這麼溫順?真是奇了怪了。


  蔣成聞聲, 倒是一本正經地抬頭,“可能我們倆名字裡都有一個橙, 所以比較親近吧。”


  舒沅:“……”


  你瞅瞅你這出息。


  她一時失笑。


  無奈也想不到其他更好解釋的原因, 最後, 還是隻能任由蔣成以“天生親近”加“自來熟”為理由,一把抱起完全沒有掙扎的橙子,勉強把她應付過去。


  兩人一狗, 就此順利會師。


  隻是很可惜。


  還沒進小區,就跟算準了似的,兩人又迎面撞到正好打算出門的孫阿姨。


  剛打完招呼,老人家便滿臉戒備上下掃描了蔣成一遭。一扭頭, 神神秘秘把舒沅拉到一旁。


  蔣成站得遠,隻聽得那廂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以及, 最後的結果就是,好不容易蹭到老婆家門口的蔣少,甚至連大門都沒進去,又被忽悠著趕到別地兒去“遛狗”。


  蔣成:?


  “你先和橙子玩一會兒吧。”


  舒沅實在是拒絕不開孫阿姨的熱情。


  又想起她可是任方的“親媽粉”,真要聊起來,怕不是要把蔣成給活活撕咯,連忙揮揮手把人支開,小聲說著:“我等會兒打電話給你你再過來吧,我和阿姨……先上樓去收拾點東西。”


  蔣成見狀,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旁邊滿臉嚴肅的孫阿姨。


  末了,還是點點頭。


  連他這種少有和長輩交際的人也看出孫阿姨的表現不對勁,於是不再想著推託,徑直牽住橙子的狗繩,就往來時的路掉頭走——


  他哪能想到,自己一開口,就被孫阿姨發現了是幾年前舒沅電話裡常出現那把冷淡聲音。


  他才扭頭,孫阿姨就把他老婆拉上樓,順勢給開了場失敗婚姻不能吃回頭草的“教育講座”?


  雖說她說是一回事,舒沅聽不聽又是另一回事。


  但也得虧舒沅反應得快,要不然,又是一場單方面的“審訊”不說,以蔣成那脾氣,聽了人家這套說辭,又把他苦心經營一朝作廢,還不得當場爆炸?


  舒沅看著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孫阿姨,隻得扶額苦笑。


  他和她兩個人,似乎都還沒有意識到,世界上還有一座大山。


  叫“丈母娘看前女婿,越看越糟心”來著——


  “橙子,你往哪兒跑呢?”


  至於還不知道自己悄然躲過一場大劫的蔣少,此刻也不怎麼快活。


  被撒著歡往前跑的橙子遛了一路,他不得不扶著隱隱作痛的後背,眉頭已然緊蹙。


  說到底這可是老婆的愛狗,他也不好下死手拽。


  等到定下腳步,看清楚橙子這是跑到了哪兒,還沒來得及傻眼,墓園外頭,駐扎在保安亭的老大爺已經先一步走到他面前,遞來本破破爛爛登記冊。


  “小伙子,來看家裡人啊?”


  蔣成:“……”


  “喲,看你這狗,是橙子吧?來,大爺抱抱,好多天沒看你來了,你姐姐出差啦?”


  “汪、汪汪!”


  老大爺慈眉善目,比起許多年前,似乎隻是多了半頭白發。


  時間仿佛一瞬間在眼前倒流,他抬頭看向墓園旁石碑,熟悉的字跡,仿若又帶他到從前每年清明。


  他那時常和舒沅一起來祭拜嶽父母。


  隻是這幾年心裡鬧著別扭,再加上一直在國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剛才沿路走來,竟然完全沒有想起,原來在老房子相鄰街區,就葬著阿沅的父母。


  或許這就是阿沅選擇回到這裡的緣由之一吧,時不時能來看看,不過走幾步路的工夫——


  但也不至於橙子都比他對這熟吧!!


  蔣成滿頭黑線。


  阿沅平常這是把橙子往哪兒遛啊?!有帶狗遛墓園的嗎?


  *


  無奈,他最後也實在拗不過橙子的“熱情”。


  加上阿沅的電話還沒打來,本也就不好在哪等,和墓園老大爺說明白情況之後,覺得自己空手而來到底不好,他又扭頭在墓園前的小攤上買了兩瓶舒爸最愛的椰島酒,一打紙錢和蠟燭、水果,這才拎著滿滿一袋子物什,邁進久違的墓群之間。


  熟悉的白石路,一層一層向上走。


  當年舒家父母的死,實在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舒沅完全承受不了這份打擊,陷入了人生中最長的一段低潮期。


  說是暗無天日也不為過。


  那個原本屬於高三生最快樂的暑假,蔣成陪著她,輾轉於醫院急救室和ICU,後來是太平間,再後來是殯儀館,最後,就是這間墓園。


  舒沅常說這是她永遠不想再來的地方。


  也說,如果以後死了,不要被燒成白花花的骨頭和四散的灰,她怕疼,如果不是父母最後的樣子實在慘烈,她寧願讓他們好好葬在一處,不要變成兩隻黑漆漆的壇子,捧在手裡,從來沒法想象,原來“爸爸媽媽這麼輕”。


  “我爸媽明明都挺胖的。”


  那年她才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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