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裡有一面窗戶,窗外的陽光灑進來,正好落在拐角放的矮幾上,矮幾旁還有一把椅子。


  這個設計不錯。


  鬱想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然後低頭喝了兩口果汁。


  沒一會兒。


  腳步聲近了。


  儲禮寒誰也沒有帶,他獨自緩緩走到了鬱想的身旁。


  他說:“有一樣東西忘了給你。”


  鬱想:“嗯?什麼?”


  儲禮寒遞了一隻長條形的絲絨盒子給她。


  鬱想接過來就打開了。


  隻見裡面躺著一條項鏈,項鏈的墜子是那顆祖母綠寶石。


  “鬱小姐。”樓梯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何父的聲音,何父說:“我看見你上樓了。”


  鬱想輕輕“啊”了一聲。


  然後儲禮寒突然抓住她的手,推開一旁的門,帶著她就閃身躲了進去。


  剛才還眾人擁簇的儲大少,這會兒和她棲身在昏暗不見光的屋子裡。


  鬱想輕輕地呼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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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確實有點偷情的那味兒了。


  她的思緒飛散間。


  她感覺到脖頸一涼,儲禮寒一隻手撈住了她的頭發,然後手臂環住了她的脖頸。


  男人身上強勢的氣息,悄然地籠住了她。


  鬱想的呼吸滯了滯。


  感覺到有什麼輕輕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給鬱小姐戴了項鏈,這次也要攢著嗎?”男人嗓音低沉地問。


  門外。


  何父站定,沉下了臉:“這扇門怎麼關上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說給門內的人聽。


第33章


  鬱想覺得完全可以儲大少躲著不見光, 而她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嘛。


  但她的手剛挨上門鎖,就被儲禮寒按住了手背。


  儲禮寒一垂首,附在她耳邊平靜地道:“偷情就應該要有偷的樣子。”


  鬱想:?


  怎麼偷?


  儲禮寒摸出了手機。


  鬱想一看,馬上也想了起來, 趕緊把自己的手機也調成靜音。天知道, 有多少部電視劇裡, 都是因為男女主角忘記把手機靜音,最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被壞人抓住一頓折磨的。


  鬱想調完靜音後,轉眸去看儲禮寒, 卻發現儲禮寒好像是在……發消息?


  儲禮寒前腳剛發完消息。


  後腳門外就突然傳來了壓門把手的聲音——


  喀嚓、喀嚓。


  鬱想的心跳都快了一分。這種場景,就是她看電視劇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為門後的人捏一把汗。更別說是她身臨其境了。


  就在鬱想思考,何父會不會從外面把門踹開。


  以及何父為什麼語氣變得這麼奇怪的時候。


  “何總。”門外傳來了王秘書的聲音。王秘書幾步就跨到了面前, 笑著說:“我剛還在找何總呢, 何總是今天的東道主, 怎麼躲到這裡了?還有幾句話要和何總聊呢。”


  何父馬上揚起了笑容說:“大少找我?我這就過去。”


  他頓了頓又說:“看來雲卓這小子還是不行啊,沒把大少和王秘招待好……”


  王秘書但笑不語, 也不接他的話。


  何父不好再轉頭去開門, 不過雖然查探不出是不是有人進了門, 但……


  但何父有一個損招。


  下樓的時候, 何父叫了個女佣過來,低聲和她耳語了幾句:“把二樓拐角的那個房間門封上。”


  如果真有人進去了,那也就別急著出來了。


  何父笑了下, 然後才轉頭看向王秘書:“走吧。”


  王秘書不知道他和女佣說了什麼, 但想也不是什麼好話。


  他心下警覺, 等把何父引到儲山那邊去之後,他就抽空又給儲禮寒發了條短信。


  何父忙著巴結儲山,也就顧不上別的了。


  這邊幽暗的房間裡。


  儲禮寒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下,他低頭掃了一眼,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鬱想問:“王秘書是您發消息叫來的吧?”


  儲禮寒:“嗯。”


  這邊還沒能說上更多的話的。


  下一秒。


  “咚”一聲,什麼東西重重捶在了門板上。


  鬱想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然後正撞進儲禮寒的懷裡。


  她悄聲說:“我怎麼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呢?”這是多麼的像恐怖片裡的場景啊。


  儲禮寒倒是很冷靜。


  鬱想甚至感覺到他好像分開了她不自覺蜷緊的手指,然後什麼東西落了上來……


  儲禮寒在……給她擦手心?


  鬱想晃了一下神,就聽見儲禮寒慢條斯理的聲音:“應該是在釘門板。”


  釘門板?


  咚咚咚,門外的聲音變得更響,且更密集了,無疑印證了儲禮寒的話。


  好家伙,那您還這麼老神在在的?


  儲禮寒給她擦完了左手手心,低聲問:“你很害怕?”


  鬱想不自覺地舔了下唇。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房間裡實在太黑了,人的其它感官就會在此刻變得格外敏銳。鬱想能清晰感覺到,儲禮寒身上傳遞來的熱意。還有成年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有種無聲的強勢的壓迫,牢牢鎖住了她。


  鬱想悄悄吐了口氣,說:“我怕什麼?不過這個人是挺奇怪的。你說他裝攝像頭了嗎?查查攝像頭不就知道了?把人釘門裡面,夠狠的。”


  雖然她和系統根據一點原著的內容,差不多推導出了何父的“變態”。但畢竟沒有切實的證據。


  “看看門內有什麼,不就知道了?”儲禮寒說著,抬手打開了牆上的開關。


  室內的燈光一下全亮了。


  鬱想:?


  剛才不還說要偷情嗎?這怎麼又大搖大擺起來了?


  儲禮寒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指了指門外:“釘子都釘一半了,我們出不去,他們也進不來。”


  鬱想:?


  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反正儲禮寒都不擔心,她也就不操心門外的動靜了。


  別說是一個何家了,就算是個堅固的堡壘把儲禮寒困在裡面了,他的手下也能從外面給轟開吧?


  鬱想也就有闲心去打量這間屋子了。


  一間沒上鎖的房間,能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呢?一張床,床對面是定制衣櫃。衣櫃旁有一扇門通往浴室。


  見過了儲氏公館裡,儲禮寒房間的擺設。


  這間屋子,甚至都可以用“寒酸”兩個字來形容了。


  鬱想走到了窗前,拉開了一點窗簾。


  這才發現窗戶上好像貼了一層膜,在燈光下格外顯眼。她抬手摸了摸,唔,大概是那種,貼上之後,外面就看不見裡面,但裡面能看見外面的膜。


  鬱想和系統說:整得我像個探案的。


  她一邊說,一邊在衣櫃旁頓住了腳步。她抬起手,櫃門一開,隻見裡面掛滿了衣服。鬱想轉眸一掃……還盡是女裝啊。


  她一下想起來,寧雁口口聲聲說,何家還留著何雲卓母親的衣物。


  何雲卓的母親是過世了嗎?


  寧雁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何雲卓和她說的?


  鬱想反手關上櫃門,但又覺得不對,一下又把櫃門打開了。


  那廂儲禮寒注意到了她的反常舉動,出聲問:“怎麼了?”他掀了掀眼皮,口吻帶著一分玩笑意味:“在裡面發現什麼殺人工具了?”


  儲禮寒覺得是這東西也不錯。


  至少那時候,鬱想大概會真的害怕,然後躲到他身邊?嗯,儲禮寒還是無法憑空想象出鬱想害怕的樣子。


  鬱想:“不是,我隻是好奇為什麼這間屋子裡有女性服飾。”


  儲禮寒:“何雲卓的母親留下的?”


  鬱想:“有錢人會把年輕時的衣服,在櫃子裡留上幾十年嗎?我想應該不會吧。喏,這滿櫃子,都是年輕女性的款式。而且看上去,很像是今年的流行款。”


  儲禮寒拔腿走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抵住櫃門,將裡面的東西收入眼底。


  他伸手拉開底下兩個抽屜,裡面還準備了嶄新的女性內衣。


  儲禮寒一眼掃過,倒並沒有臉紅,反倒臉色沉了沉。


  他想起來何父找過來時,那句“鬱小姐我看見你上樓了”,令人不適。


  年長的男人,仗著手裡的地位錢權,哄幾個小姑娘和他好,在這個圈子裡並不是什麼少見的事。


  他們既沒有觸犯法律,又因為格外有錢,往往連從道德上都無法遭受譴責。


  因為當事情爆出來的時候,大眾更傾向於指責女方愛慕錢財,自己走了歪路。


  儲禮寒沒什麼菩薩心腸,一向也不太管這些事。


  何況各人有各人的選擇,聰明的女孩兒拿了錢,進了門,享一時或者一世風光。也有玩不過的,沒名沒分賺那點錢。


  這都不歸儲禮寒管。


  但現在不一樣……


  “何坤民這狗東西,把主意都打到你頭上了?”儲禮寒說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情緒。


  “可能是吧……他那麼積極地給我和何雲卓保媒拉纖,是挺奇怪的。按鬱家的地位,能進何家的門,那都叫高嫁……”鬱想心說可不是專門挑個高嫁的嗎?


  當初剛在金家宴會上見面的時候,何父還連聲說她笨點好呢,讀書不行也沒關系。


  笨點好拿捏是吧?


  尤其是高嫁進去的,那肯定是挨了侮辱也不敢說啊,隻能吃啞巴虧。就算說出去了,沒準兒最後挨大眾指責的還是她呢。


  鬱想:“嘔。”


  儲禮寒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地抬手一下扶住了她。


  鬱想:?


  儲禮寒:“想吐?”


  鬱想:“哦,聯想了一下,有點給惡心到了。”


  儲禮寒:。


  他這才緩緩收回了手。


  “你應該不喜歡何雲卓吧?”儲禮寒突然問。


  鬱想心說我能那麼煞筆嗎?


  “想甩掉何坤民嗎?”儲禮寒又問。


  “那當然。”不僅想甩掉,甚至還想送這人去坐牢。但鬱想尋思自己手裡也沒別的證據,而且儲禮寒說起來,其實和她非親非故,她也不能無端要求儲禮寒去把人送入獄吧?


  她本來和系統都隻是猜測,今天見著一櫃子衣服,算是坐實了。


  “那就嚇嚇他。”儲禮寒輕描淡寫地說。


  好像很輕松就能辦到這件事。


  鬱想倒是一點不懷疑,她抬眸問:“那咱們就在這裡等嗎?”


  儲禮寒:“嗯。”


  鬱想覺得無聊,就又摸出了手機。


  但是……右上角37%的電量提醒著她,她好像玩遊戲也玩不了太久了。


  儲禮寒看她對著手機發呆:“想玩遊戲?”


  “啊,但是就這麼巧,手機電量它不多了。”都是剛才玩鬥地主給玩沒了,總還是得留點吧?現代社會,手機沒電等於要我半條命啊!


  儲禮寒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鬱想愣了下:“給我?”


  儲禮寒微一頷首:“嗯。”


  是他把人弄到這裡來的,不然這會兒鬱想應該還窩在樓下的沙發上,和人鬥地主。


  儲禮寒一頓,幾乎和鬱想同時開口。


  鬱想:“您手機裡沒什麼重要的信息吧?萬一之後泄露出去什麼,那我可說不清啊。”


  儲禮寒:“你剛才和誰在鬥地主?”


  兩個人齊齊頓了下。


  這下先出聲的是鬱想:“何雲卓,還有寧寧。就是寧雁的妹妹。”


  儲禮寒卻問出了一個更離譜的問題:“寧雁是誰?”


  鬱想:?


  上次您不是和她在一艘遊艇上?這麼快就忘了?上次金家宴會上,您坐臺下,她還在臺上彈鋼琴呢。


  鬱想隻好和他講了講寧家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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