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了個夢,夢到自己也在三亞。


  海景套房裡夕陽染紅了半邊天,也浸透了玻璃窗。


  宋婉青靠在季暘肩上,季暘抬手,摟住她,低頭問:“熱不熱?”


  真是郎才女貌。


  ……個屁。


  季暘拍梁思憫的臉:“暖氣開這麼高,你不熱?”


  額頭都是汗,他還以為她發燒了,摸了摸是涼的。


  梁思憫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清楚是他,頓覺他陰魂不散,然後白了他一眼。


  季暘:“……”


  梁思憫偏過頭,裝深沉,也不理他。


  季暘兀自脫了外套,過去把中央空調調低了些溫度,然後去洗了下手。


  梁思憫看他跟自己自己家一樣,頓時不爽,坐起來:“你怎麼進來的?我要去投訴酒店。”


  “打你電話沒接,給杜若楓打了電話。”他回答,聲音四平八穩。


  杜若楓是這家酒店至尊vip,老熟人了,房間也是她定的,她打了招呼,酒店人員核查了身份,就放進來了。


  梁思憫低聲罵了句杜若楓。


  季暘從洗手間出來,坐在床邊,擰著眉看她:“梁思憫,跟我結婚讓你很委屈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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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思憫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煩躁地往後靠了靠,擁著被子靠在床頭:“是你很委屈吧!”


  【??作者有話說】


  看我的文不需要擔心前男友前女友(…


  路寧:別吵啦,要吵去床上吵


第14章 多練練


  ◎那以後多練練◎


  說完,沒等季暘回答,梁思憫突然看了下表,距離自己和他聯系不到半個小時,他這麼匆忙過來……


  “你還真來捉奸的?”


  她其實根本沒想到他會過來,所以才放心去睡了,更沒想到他聯系不到她還找人開門。


  怎麼,這麼害怕?


  她一下子跪坐起來,傾身看他:“你放心,我沒那麼蠢。”


  明明長了一張挺乖巧的臉,對別人也隨和禮貌,大多時候也都是好相處的。


  偏偏跟他一說話就跟刺蝟炸毛一樣。


  季暘撩著眼皮看她一眼:“是沒那麼蠢會婚內出軌,還是沒那麼蠢會讓我知道?”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梁思憫盯著他:“哦,你很介意?”


  結婚的時候一句話不說,訂婚後就出差,這會兒想起跟她談界限了。


  季暘反問:“哦,你很不介意?意思是各玩各的,誰也別幹涉誰?”


  他的聲音沉下來,有一種咄咄逼人的冷厲。


  聯姻這事兒,能做到相敬如賓就不錯了,如果碰巧還有點感情,那真是天賜的幸運。


  倆人的婚前協議很簡單,大約就是互相不分割對方的財產。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像是梁思憫吃虧了。


  所以季家給了挺多補償。


  不過梁思憫並不介意,甚至都不在意這場聯姻能帶來多大的效益,問都沒問過。


  而從季暘的角度看,他覺得自己甚至可以理解為,梁思憫根本不在乎聯姻,也不在乎他,她隻是賭個氣,順便履行個婚姻的任務,等個兩三年,或者找到心儀的對象,就把他踹了。


  又或許她也知道梁家在走下坡路,靠聯姻挽救一下頹勢,至於丈夫怎麼樣,她毫不在乎,婚姻會經營成什麼樣,她也不在乎。


  結婚前的告別單身酒會,那男生的聯系方式,她接了嗎?


  今天那小明星對她百般殷勤,飯局結束後,兩個人又聯系了嗎?


  梁思憫表情也冷下來,眼神冷冷地看著他:“你先把你自己的問題處理好吧!”


  季暘不明所以,蹙眉抓住她手腕:“梁思憫……”


  他其實很少真的動氣,但梁思憫知道,他生氣的時候反而格外平靜,一動不動盯著人看,像某種獵食中的猛獸。


  他又抓她手腕。


  夢還清醒著,仿佛那次她打湯茵的時候他攥住她手腕的樣子,就發生在剛剛。


  於是她狠狠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很多人都怕他,上學那會兒他在別人眼裡跟個大魔王似的,可她又不欠他,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那一瞬間嫌棄的表情太明晰,季暘的太陽穴微微跳動了一下,他兩隻手攥住她的手腕,“現在讓我別碰你,是不是太晚了點?”


  梁思憫意識到這種賭氣並沒有價值,於是放棄了掙扎,隻是看著他:“我是說別這樣攥著我手腕,我討厭這樣。”


  但季暘並不買賬:“我看你是討厭我這個人吧!”


  “隨便你怎麼想。”梁思憫側過頭,不再看他,但仍舊覺得氣不過,過了片刻,又把頭扭回來,瞪著他,“在你眼裡我也不怎麼樣,憑什麼要求我。”


  季暘擰著眉:“你非要無理取鬧?”


  “那你就非得嗆我?”梁思憫真的要氣笑了。


  “梁思憫,講講道理好不好。”季暘露出幾分無奈的表情,“不回家的是你,你要我來找你,好,我來了……”


  梁思憫打斷他:“跟你開玩笑你聽不出來,誰讓你找了。”


  季暘耐心幾欲告罄,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看到我就跟吃了槍藥一樣的是你,句句帶刺的也是你,梁思憫你講不講理。”


  “我不講理?”梁思憫豁然從床上跳下來,居高臨下看著他,“行,我不講理,你第一天知道?結婚的時候怎麼不說,昨晚我想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現在你想起來了。白天見了我就一臉冷若冰霜跟我欠你八個億似的,你這會兒裝什麼情緒穩定禮貌包容。就許你跟我擺臭臉?”


  說著,她就忍不住又想起湯茵那個事兒:“我說不讓你攥我手腕怎麼了,就許你覺得我粗魯驕縱不講理,我連表達不喜歡的權力都沒有?我跟你結婚又不是賣給你。”


  季暘掐住她的腰,猛地往身前一勾,梁思憫就從站著變成趴在他身上,她氣得想咬他兩口,“你又幹嘛!”


  “我隻是想跟好好說兩句話,不讓我攥你手腕,那就這樣好了。如果你連這個也不喜歡,那你幹脆承認討厭我碰你算了。”他順便復制了一下她的邏輯,“如果討厭我碰你,為什麼又要答應聯姻,結婚前怎麼不說,昨晚為什麼不說,今天對著別的男人溫柔帶笑的難道是我不是你?”


  “我沒有!”梁思憫手撐在他身上,順便狠狠拍他一下,“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自己腦袋裡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杜若楓找合作演員,讓我幫忙穩一下,我答應了難道不做?大庭廣眾我是親他了還是摸他了,還是我有任何不得體的言行?季暘你別太過分!”


  “結婚前一天戳人家高中生臉的不是你?”季暘冷笑。


  梁思憫腦筋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天在公共區域,誰都有可能在,被告狀了也不是沒可能。


  “呵,連一個小屁孩你也在意,怎麼,你男人的自尊心這麼脆弱。你在現場?看見什麼了嗎?還來質問我婚前的事,那你過去的感情史我也可以拿來審判一下?”梁思憫瞪著他,透過眼鏡片看到他冷嗖嗖的眼神,玻璃的反光更是給他添了幾分肅殺,搞得跟電視劇裡變態斯文殺手似的。


  梁思憫氣呼呼的,又沒地方發泄,最後怒了一下,突然抬手摘了他眼鏡。


  兩個人姿態怪異地坐在床邊,她整個人快要跪在他腿上。


  離得近,突然摘了眼鏡,像是要接吻。


  梁思憫才沒有想親他,冷冷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戴個眼鏡,裝什麼斯文變態。”


  季暘狠狠掐緊她的腰,貼近了,互相較勁似的,他拼命把人把身邊拉,她拼命想掙脫,最後她也沒掙開,反而跨坐在他腿上,“說你變態,你還真當個變態啊!禁錮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我小時候養過一隻貓,非常的不聽話,每次做錯事,我想跟它溝通,它都一副拼命掙脫的樣子,好像我要迫害它。你現在就跟那條不聽話的貓一樣。我抓住你,隻是不想你掙扎太過傷了自己,氣呼呼地亂竄,跑掉了我很難處理。我不喜歡把事情拖成死結再去解決。所以,梁思憫,告訴我,你到底對我哪裡不滿。”


  “我是貓……你還是狗呢!”梁思憫罵他,“我家以前養的狗就跟你一樣,仗著自己體型大就肆無忌憚,文明人從來不會這麼強勢地限制婦女的人身自由,我是你老婆也不行,婚內□□也算□□……”


  她個子挺高的,骨肉勻停,並不纖弱,大約是覺得太過強硬的掙扎鬧起來太難看,幾次掙脫無能,也放棄了,隻嘴巴一張一合地吐槽他。


  仿佛根本沒聽到他剛剛想要溝通的訴求。


  季暘第一次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視力並不算很差,隻是大約白天忙碌一天,一直沒能休息,這會兒摘了眼鏡,看她的臉都是帶著點模糊的。


  熱意還沒消散,又吵了一會兒架,白皙的皮膚透著粉色,額頭沁著汗珠,連眼神都因為激動泛著水光,嘴巴卻有些幹,一張一合碎碎念,比唐僧還能念經。


  或許是出於一種劍走偏鋒的衝動,又或者隻是想讓她閉嘴,他低頭,吻住了她略顯幹燥的嘴唇。


  交換著唾液、呼吸,還有欲望。


  梁思憫的確一下子閉嘴了,她的腦袋裡自己跟自己吵了一架。


  因為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怎麼罵著罵著還能把他罵得獸性大發的,又覺得是不是他說不過幹脆就落實。


  但他的吻雖然強勢了點,但並沒有任何強迫的性質。


  梁思憫眨了好幾下眼,最後被親得有些熱,睫毛顫動了兩下,閉上了眼睛。


  她心想季暘這狗東西的吻技真的不怎麼樣,連個換氣的氣口都不給她,也沒有什麼分寸,隻是恨不得把她吃進去。


  她很想狠狠嘲笑他,可她也不會,因為就算他這麼拙劣的吻技,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手指攥著他襯衣,襯衣下是他灼熱的皮膚,和緊實的肌肉。


  她想,肯定不是自己色迷心竅,一定是剛剛吵架吵得太累,抵抗力總是弱一點。


  其實季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對顏狗有很大的吸引力。


  長得跟遊戲建模人一樣,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合適,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骨相和皮相,幾乎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但是,她又不是個流氓,看見個好看的男的就走不動道,她要是隻看臉,還能有宋婉青什麼事,畢竟她這種霸道的性格,要是上學那會兒看上季暘,估計也是得不到就搶,搶不過就強迫的人。


  呼吸越來越急促,梁思憫覺得自己的姿勢很別扭,腰也不舒服,腿不舒服,幹脆把他推倒。


  兩個人躺在床上,繼續親。


  如果有人在,大概會覺得這一幕很荒謬,畢竟兩個人剛還吵得恨不得打一架,這會兒又親得難舍難分。


  梁思憫自己都覺得很費解,到底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但他們是夫妻……


  這很正常,她想,於是摟住他脖子,強迫他吻得更深些。


  季暘覺得她其實就是個流氓,一邊討厭他,一邊還可以調戲他,就好像昨晚那樣,帶著點愚弄搓弄他,看他喘不過氣,被欲望驅使,附在他耳邊笑,還吹氣,好像在說:我贏了。


  贏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她見了他,總有一種昂揚的鬥志,好像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秘密比賽,誰能把誰氣死,就獲得了勝利。


  接個吻都要比比誰咬人更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思憫手伸進他的襯衣裡,勾他的內褲邊,挑了一下。


  然後像是被強制按了暫停鍵,兩個人從曖昧中抽離,瞬間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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