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蘇揚還在那樣一個大染缸裡待著,百川身邊對他有心思的女人那是一個又一個...誰能保證誰不被外界誘惑?!”
蔣母插話:“這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百川不是那樣的人,蘇揚也不是會亂來的孩子。”
蔣父冷哼一聲:“我話撂在這兒,他們要再這樣繼續下去,三五個月見一回,遲早非出問題不可!”
蔣母示意他打住:“有你這麼盼自家孩子不好的嗎!”
蔣父喝了幾口茶,緩和了下情緒。
“我哪是盼他們不好?我是害怕他們不好!”
說罷,不由嘆口氣:“你說...一個女孩子,都結婚了,就把心思多放在家裡面一些,該生孩子生孩子,多陪陪老人,又不是家裡缺錢,需要她出去拼命工作補貼家用!”
頓了頓,蔣父又道:“再說,我又不是說不許她工作,我當初可是跟百川說了,讓蘇揚別再那個圈子待下去,去大學當個老師什麼的,假期還又多,可以經常去紐約,百川可是想都不想的就回絕了!我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想些什麼!”
蔣母搖搖頭,站起身,用力拍拍蔣父的肩膀:“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說完優雅的轉身上樓去。
蔣父:“...”
他看看杯中幽幽的清茶,還冒著淡淡的熱氣。
思忖著蔣百川會怎麼懟喬家,而喬家又會作何回應或是反擊?
他揉揉眉心,還真是不省心!
這爛攤子真是一個接一個,怎麼都處理不完!
前些日子,蘇揚取關喬瑾,後來蔣百川也沒再關注喬瑾,喬父喬母沒在他這裡沒討到說法,就去了蔣百川二叔那裡,他們添油加醋的說了很多。
蔣百川二叔當晚就打電話過來,口氣很不好,說蘇揚做事沒分寸,不顧及著兩家長輩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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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被喬父喬母給氣的心髒病復發,沒法子,大晚上的,他又馬上趕過去跟蔣百川二叔解釋清楚。
做好事不留名就算了,結果還被蔣母誤會是要跟蔣百川二叔合伙拆散他們小夫妻倆...
蔣父喝了幾口茶,直搖頭嘆氣。
這次蔣百川要是再作妖,大概蔣老爺子就不會像剛才那麼好說話。
但百川是他兒子,他又不能委屈了自家孩子。
可蔣老爺子又是他父親,他這個做兒子的又不能不孝。
真是愁死他了。
...
而此時,私人會所這邊。
飯局快要結束時,周明謙又想起陸聿城交代他的事,他問蘇揚:“有沒有考慮過朝影視方面發展?”
蘇揚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周明謙:“意思就是,你想不想演電影,我的電影,女主角跟你一樣,也是一名攝影師,要不要嘗試一下?”
蘇揚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不是誰都能演周明謙的電影,他從來不會給誰走後門,隻有他看上的演員才有機會演他的電影。
她抿了抿嘴,淺笑說:“可是除了會拍照,我一點演技也沒有啊,怎麼能入的了你的法眼。”
周明謙挺嚴肅的表情:“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
他以為這句話能換來蘇揚的感動,甚至是感激。
結果蘇揚說:“嘖,終於說了回人話。”
周明謙:“...”
後來蘇揚也沒說要來演,但也沒說不演。
周明謙就沒緊追著問,生怕被她看出來什麼不軌圖謀。
吃過飯,他們在會所門口分開。
陸聿城跟周明謙去了發布會現場,葉東回公司要加班。
蘇揚開車直奔工作室,下午要把安寧的照片修出來。
大概是他們在會所門口聊的太過投入,都沒發現一直有狗仔跟拍他們。他們分開後,狗仔也分頭跟拍。
回工作室的路上有點堵,蘇揚闲得慌,就給蔣百川打電話。
“在哪兒呢?”
蔣百川:“在家。”
蘇揚‘哦’了一聲,又笑著邀請他:“下午到我工作室啊?”特別勾人的語氣。
蔣百川:“不影響你工作?”
蘇揚話裡帶笑:“影響就影響,要不你一個人在家跟個小怨婦一樣,會胡思亂想。”
蔣百川:“...”
他無奈失笑:“又欠揍是不是?”
蘇揚聲音突然柔和不少:“蔣百川。”
“嗯?”
“我想你了。”
“我一個小時後到。”
“那你快點。”
“好。”
通話結束,蔣百川把手機放在洗手池邊上,繼續洗衣服。
中午蔣父打過電話後,他也沒了午休的心思,就從‘山芋爺爺’店裡回來。
這幾天他在家,蘇揚就給保姆放了假。
回到家裡,他就開始打掃衛生。
衛生打掃完,想到昨晚他和蘇揚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洗,他分類整理好,開始手洗衣服。
他們不忙待在家裡時,大多時候是蘇揚洗衣服,拖地掃掃衛生由他做。
偶爾她懶,衣服就由他來洗,但也隻是偶爾。
衣服清洗幹淨,晾好。
蔣百川才穿上外套出門。
走到玄關處,他又想起一件事,拿出手機給蔣慕錚發了條信息:【事情安排妥了嗎?】
蔣慕錚:【你說的是什麼事?(微笑)】
蔣百川跟他沒法好好交流,已經提醒過他,就應該不會出岔子。
去蘇揚工作室的路上,蔣百川在一家星巴克門前停好車,去店裡打包了25杯咖啡,付完錢,又叮囑營業員:“麻煩你們盡快送過去,謝謝。”
營業員笑著應下來。
她和蔣百川已經熟識多年,自她在這裡上班,就知道這個男人每過段時間就從這裡打包咖啡給海納攝影工作室的員工送去。
後來她大概隱約明白了他跟攝影師蘇揚的關系,但也沒跟別的同事去八卦這事,全當不知道。
每次他過來,點一樣的咖啡,一樣的打包送去的地址。
隻是每次打包的數量逐漸增加。
應該是海納攝影工作室的員工多了的緣故。
她私底下一直在關注著蘇揚和蔣百川的微博,他們沒有互相關注。
但蔣百川的投行叫海納投行,蘇揚的工作室叫海納攝影工作室。
她文化水平不高,但也知道‘海納百川’這個詞。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三年。
她戀愛結婚,過著簡單忙碌又充實的日子,也見證著這個男人還始終如一的打包咖啡給蘇揚的工作室送過去。
有次蔣百川又過來打包咖啡,結過賬後,跟她說了句:謝謝你。
應該是謝她替他守住了這個秘密。
從咖啡館出來,蔣百川又步行去了這附近的一家花店。
他沒給蘇揚買鮮花,給她買了幾盆水培綠蘿,蒼翠欲滴。
又配了透明的花瓶。
以前他經常到花卉市場給她買盆栽的綠蘿放辦公室裡,可下次他再過去時,綠蘿的葉子已經稀稀疏疏,毫無生機,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他問她有沒有經常澆水。
她回答的倒是挺快:澆的呀,經常澆。
他又問,有沒有施肥。
她回的更利索:怎麼可能不施肥呢。
所以...他挺鬱悶,她怎麼就能把綠蘿這種生命力頑強的植被給養成那樣...
蘇揚到了工作室,沒見著丁茜,問正在喝咖啡的助理:“茜兒呢?”
助理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一個中午都擱那裡照鏡子。”
照鏡子?
她以前不是最害怕照鏡子麼?
說鏡子把她這個小天仙照成了世界上最胖最醜的女人。
蘇揚擰眉,問助理:“她這是怎麼了?腦袋又短路了?還是說洗手間裝了個顯瘦的鏡子?”
助理聳聳肩:“還是原來的鏡子呀,誰知道她怎麼了。”
蘇揚認真想了想:“大概提前發春了。”
助理:“...”
蘇揚擺擺手,示意助理去忙,她轉身去了洗手間。
丁茜對著鏡子在擠自己的臉,不僅在擠,還用力吸著兩腮,這樣的情況下,這張大臉還勉強恢復標準尺寸。
蘇揚雙手抱臂,倚在洗手間的門框上,一臉揶揄:“魔鏡啊魔鏡,請問這世上最瘦的女人是誰?魔鏡淚流滿面的說:是丁茜!”
丁茜回頭,惡狠狠的盯著蘇揚:“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蘇揚笑,下巴揚了揚:“诶,真的發春了?跟姐姐說說,哪家公貓朝你發愛的信號彈了?”
丁茜耳根一紅,周明謙邪魅狂狷的臉在腦海裡無限放大,她趕緊打住yy。
矢口否認道:“誰發春了!還不是因為你現在已經向著國際路線邁去,我這個經紀人也要跟世界潮流接軌,總不能拖了你的後腿吧。”
蘇揚才不信,“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了?嗯?”
丁茜:“...剛剛!”
到底是心虛了,快要經不起蘇揚來回的咄咄逼問。
蘇揚也沒再窮追不舍,她了解丁茜,過不了幾天,她就自己憋不住主動跟她交代。
她話鋒一轉,聊起工作:“對了,周明謙想讓我演他下部戲的女主角,你說我要不要接?”
丁茜沒有任何的猶豫,“接,必須得接!一定要接下來!”隻有蘇揚接下這部電影,她才能跟周明謙經常見面。
蘇揚:“...”
她眨眨眼,“茜兒,你中午打了雞血?”
用得著這麼亢奮?
丁茜自覺失態,幹咳兩聲,掩飾道:“周導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的演員很難入他的眼,你要知道有多少人努力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演一部做主角的戲份。”
說到這裡,丁茜那點心虛在漸漸散去,她接著說:“如今你有這個機會玩一票,你幹嘛不去呢?也不枉費你在娛樂圈裡混了一回。”
蘇揚點點頭:“這事還是要跟蔣百川商量,看他怎麼想。我其實蠻想試試的,一直挺好奇演戲是什麼感覺。”
但是蔣父應該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吧...
這時,工作室的內廳裡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喧鬧聲。
就聽她們在說:“老板好~”
“老板,我們可想你了呢。”
“對啊,整天茶不思飯不香。”
“我們這幾個月沒看到你,一直失眠。”
蘇揚眯了眯眼,不用想也是蔣百川來了,那些小丫頭們,可真會拍馬屁,還老板?
老板是她好不好!
丁茜也聽到了動靜,立馬拿上放在洗手池邊上的手機:“歐耶,下午可以放假血拼咯!”
風一般的竄出洗手間。
蘇揚:“...”
每次隻要蔣百川過來,他都會自作主張的給她們放假,而且她們當天所有的賬單,無論多少,他都報銷。
所以那些小屁孩們,都眼巴巴的等著蔣百川過來。
蘇揚走到鏡子跟前,補了補妝,又重新塗了遍口紅,把衣服整理一番,這才走出洗手間。
到了辦公區一看,呵,她們一個個溜的可真快。
偌大的房間,隻有蔣百川一個人。
他背對著她,正在給她們關電腦。
蘇揚支著腿,倚在靠邊的辦公桌上,看著蔣百川認真把每臺電腦上的東西保存好再關上,關上電腦後,他又順手把桌上凌亂的東西給整理好。
然後再移到下一個位置上,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