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神情專注的盯著他看。


這個男人對她的好,早已滲透到她生活的角角落落。


  ☆、第三十章 (捉蟲)


蘇揚看了他幾分鍾,抬步朝他走去。


蔣百川聽到了腳步聲,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整理東西。


蘇揚從背後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趴在他背上,把臉埋在他脖子裡蹭了蹭:“上午在店裡怎麼樣?”


蔣百川:“...”


還能怎麼樣?


被兩個小姑娘調戲了一句,‘小哥哥,你好帥。’


後來又來了幾個人,她們小聲嘀咕,但他也聽了個大概,說他是照著蔣百川整容的,是山寨的。


高仿。


蘇揚不依不饒:“說啊,怎麼不說話?”


蔣百川面色如常:“就陪爸媽聊了一會兒天,吃過中飯就回家。”


蘇揚聽著也感到無趣,就沒再追問。


蔣百川繼續關別的電腦,蘇揚就一直黏著他,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把所有電腦關上,桌面上的東西也整理好,蔣百川問蘇揚:“下午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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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繞到他身前,坐在他腿上,仰頭看著他:“忙,要把給安寧拍的照片修好,不過這次的拍攝效果好,後期不會花太多時間,你下午就在這裡陪我?”


蔣百川點頭,又問:“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蘇揚剛才一直趴在他背上黏著他,他想到她十幾歲時,就愛這樣磨著他。


想到以前,就不自覺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不過那已經是他第四次見到她。


而她卻沒有留意過他。


這種日子,蘇揚怎麼會忘,但她故意說:“不知道。”


蔣百川笑笑,把她圈在懷裡。


蘇揚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天氣很差,放學時下起了雨雪,蘇父打電話給蘇揚,說正好有時間去學校接她回家。


結果那天去接她的並不是父蘇父,而是蔣百川。


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蘇揚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個男人帥的直接秒殺了顧恆和陸聿城。


這是她對蔣百川的第一印象。


當時蔣百川看她傻站著,都忘了要坐上副駕駛。


他鮮有的態度溫和:“我叫蔣百川,蘇叔叔臨時要去機場接我二叔,我正好到這邊有事,就順道把你接上。”


原來他就是蔣百川。


那是蘇揚第一次見到蔣百川。


但卻不是第一次聽過他的名字。


蘇父和蘇母經常說起他,每次提起都是贊不絕口。


他的名字伴隨了她整個青春叛逆時期。


每次她考不好,蘇母就說,你看看人家蔣百川,哪次考試不是滿分?


她不得不承認,那些年,她每次考試不及格時,最痛恨的莫過於‘蔣百川’這三個字,就像個魔咒一般,揮之不去。


卻不曾想,他長得這麼好看。


“趕緊上來,衣服都淋湿了。”蔣百川再次提醒她。


蘇揚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訕訕的對他笑笑,說了聲:“謝謝你,我叫蘇揚。”


蔣百川說:“我知道。”


蘇揚‘哦’了一聲,應該是爸爸跟他說過吧。


她沒再多問,收起同學借給她的傘,懷著忐忑緊張的心情坐了上去。


那年,她十七歲,讀高一。


他二十一歲,已經在美國某名校讀大三,並且開始創業。


本來應該還有點可聊的,可一個本就沉默寡言,一個因為緊張,不知道要找什麼話題。


一路上無言。


在車上,蘇揚總會偷偷用餘光瞄蔣百川,每一次,她都被他逮個正著。


她想撞前擋玻璃的心都有了。


後來她再也不敢看他,眼睛一直傻傻的盯著前方的道路。


腦海裡全部都是他的樣子。


車裡安靜的針落可聞。


車外,雨刮器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車裡。


蘇揚第一次覺得雨刮器工作時也是一道挺不錯的風景。


後來她才知道,所有普通的景色都有了色彩,是因為身邊坐著的這個男人是蔣百川。


跟風景本身無關。


半個多小時後,到了蘇揚家樓下。


那是第一次,蘇揚嫌棄自家怎麼住的離學校這麼近。


要是她住在地老天荒該多好。


這樣他們就不用再下車,一路相伴到老。


蔣百川已經將車停好。


蘇揚下車前,再次跟蔣百川說了聲謝謝,還不忘叮囑他:“回去時開車小心點。”


蔣百川也隨著她一起下了車。


蘇揚撐好傘後,看到車對面的蔣百川。


他沒有傘,就這樣毫不顧忌的淋著雨,她剛要問他怎麼下車了?


蔣百川快步繞過車頭,走到她身邊。


蘇揚下意識的把雨傘朝他那邊撐著,小聲問他:“有事?”


蔣百川好像是在猶豫,片刻後問她:“有男朋友嗎?”


問的這麼直白,蘇揚先是一怔,隨後耳根發燙,趕緊搖搖頭。


她結結巴巴的說著:“沒..沒..男朋友啊。”


又加了句:“真的沒有。”


事實也是沒有的。


蘇揚不知道蔣百川為何突然問這麼不適時宜的問題。


畢竟他們之間不熟,一點兒都不熟悉。


難道蘇父懷疑她學習不好是因為早戀,所以就讓蔣百川來試探她?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來解釋此時此刻,蔣百川莫名其妙的舉動。


蔣百川頓了頓,再次確認:“真沒有?”


蘇揚搖頭。


蔣百川看著她純淨的眼神,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他說:“我正好也沒女朋友。”


蘇揚:“...”


有點蒙。


腦回路不夠用。


撲閃著眼睛一直盯著他看。


蔣百川也望著她,他是有備而來。


早就背好的告白詞,在這個人生關鍵時刻,他竟然給忘的一幹二淨。


那可是五叔多年的經驗之談。


他倒好,忘了。


就是那一瞬,他覺得他徹底栽了,栽在這個叫蘇揚的女孩手裡。


這是他二十一年人生裡,最狼狽的一刻,沒有之一。


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再有。


半晌後,蘇揚好像也消化了這句話的潛臺詞,他沒女朋友,而她也沒男朋友,所以這是跟她表白嗎?


蔣百川絞盡腦汁,還是沒想起來那些表白詞。


最後作罷。


看著她,再次開口:“要不...我們湊一對吧。”


蘇揚:“...”


什麼叫湊?


蔣百川在心底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面上還算沉靜,他低聲說:“我以前沒談過戀愛,沒時間去談,也沒遇到...”心動的。


喉結滾動了幾下,蔣百川又說道:“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就是你男朋友,以後還會是你法律上認可的另一伴。”


蘇揚徹底凌亂了。


雨雪還夾雜著小冰粒一樣的東西,噼裡啪啦的拍打著雨傘。


傘內,空氣像凝結了一般。


這個世界都是安靜的。


蘇揚眨眨眼,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又眨了眨眼,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在她走神的當口,蔣百川催促她:“太冷了,上去吧,我明天再去接你下課。”


那天夜裡,蘇揚徹底失眠了。


蔣百川也幾乎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快放學時,蘇揚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想見到他,又怕他再也不會來接她。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顧恆要送她回去,她婉拒了,說蘇父要過來接她,可能要晚一點。


陸聿城那天有室內籃球賽,早早就離開了教室。


她一個人坐在教室裡,也不知道是等雨小一些再回家,還是等著蔣百川那句:‘我明天再去接你下課。’


她開始磨磨蹭蹭的漫不經心的收拾書包,手機突然響了聲,是條信息,【怎麼還沒出來?今天值日?--蔣百川】


看到那條信息,她怔了幾秒,然後站起來,開心的原地蹦了一下下,趕緊把書塞進書包裡,拿上雨傘就往外衝。


還是原來的地方,還是那輛車,那個男人。


蘇揚坐上車時,才莫名的心安。


他沒說什麼,她也沒問什麼。


她自己拉上安全帶,他便發動汽車離開。


還是沉默的氣氛,但不壓抑。


他隨手打開了車載音樂。


等紅燈時,蔣百川拿出一個小本子塞給她:“這個放你那裡,以後用到的時候也方便,如果你覺得你保管不太合適,那過幾年,我們就把你名字也加上去,這樣放你那裡也就名正言順了。”


蘇揚:“...”


看著戶口簿三個大字,她...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大半個小時後,到了小區露天停車位。


又是惱人的分開時間。


蘇揚一點兒也不想下車,但還是跟他說了聲再見,他也沒吱聲。


她扁扁嘴,推門下車。


跟昨天一樣,蔣百川也下來了。


這回倒是很自覺的站在了她的傘下。


冬天的五點多,又是下雨天,天色已經暗下來。


雖然看不清楚彼此的臉,蘇揚還是緊張的別開視線,不敢跟他對視。


蔣百川忽然彎腰,將蘇揚騰空抱起,失去了重心,她條件反射般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還在舉著傘。


蘇揚回過頭,看著蔣百川,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第一次被異性如此曖昧的抱著,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異性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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