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也知道,他為了成為傅家掌舵人付出了很多。
根本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在工作上做出不該做的選擇。
「看到你這麼清醒,我就放心了。」聽完我的分析,楊可兒一臉放心。
我卻不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庭深的到來,我的炮灰設定似乎又被喚醒了。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事情,開始變得格外不順。
就連幾乎沒怎麼生過病的楚唯一,這天突然發起了高燒。
按照原來的劇情,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楚唯一。難道……
不可以!
我一路抱著他跑到醫院。
「林醫生,求求你。」我哭著拉住林子洲,「你一定要救他。」
他被我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床上的楚唯一,安慰我:「沒事的,隻是感冒發燒。」
傅庭深趕來的時候,楚唯一的燒已經退下去了。
我抬頭看他。
他微微擰起眉頭:「怎麼又哭了。」
「傅庭深。」我忍了許久,最後還是沒忍住大哭起來,「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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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害怕夢醒後,楚唯一根本不存在。
沒人愛我。
傅庭深將我小心摟進懷裡,聲音放得很柔:
「別怕,有我在。」
「你不會有事,他也不會有事。」
他根本不知道。
我在他懷裡哭了很久,最後我抬頭看他:「傅庭深,放我走吧。」
隻有離他越遠,我才越安心。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看著我久久沒說話。
我雙眼發澀:「別來找我了。」
他輕輕抬手,冰涼的指尖帶過我眼尾的淚。
最後他的喉結很艱難地動了動。
「好。」
傅庭深跟我不一樣。
他從來不撒謊。
至少,對我從來沒撒過謊。
他說放我走,就一定會信守承諾不再來找我。
為了楚唯一,我買了一周後離開C市的機票。
這一周我要好好跟小鎮上所有幫助過我的人,——告別。
楊可兒是最舍不得我的人,和我大醉一場後,抱著我哭了很久。
「你剛來的時候,像隻隨時能叫人欺負的小白兔。」她扯了扯我的臉,哭著對我說,「那時我就想,這隻小白兔絕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了。」
我也哭:「數你欺負得最多。」
她又笑起來。
「林醫生喜歡你很久了。」她耷拉著腦袋,「相親也是他提出來的,生生等了一個月才敢來見你。」
這我倒是不知道。
見她這樣子,我自然是什麼都懂了。
「林醫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笑著摟住她,「可兒,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哦o」
她明顯沒聽出來我的重點在後面一句話。
瞪大眼睛看我:「你果然是喜歡傅庭深。」
我……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我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第一次見到傅庭深的場景。
那時候我才十八歲。
他站在我面前,問我:「你想不想念大學?」
像是個發著光的神祇出現在我黯淡的生命裡。
「我不喜歡。」我晃了晃腦袋,對楊可兒大聲道,「我不喜歡傅庭深。」
楊可兒連忙來捂住我的嘴。
「好好好,我知道了。」
一夜宿醉後,第二天我們可以說是頭疼欲裂。
而讓我更頭痛的是另外一個消息。
顧清野來了。
楊可兒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我:「她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聽得出來,她聲音都有點發顫。
「應該不是吧。」我也發顫。
主要是我和傅庭深啥也沒做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在家待了兩天,發現顧清野的確不是來找我的。
原來是這個小鎮開發,也有顧氏參與其中。
就在我放下心來的時候,傅庭深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見一面吧。」
我看著新聞裡顧清野的採訪:「傅庭深,當我們從來都沒認識過,對顧小姐好一點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這時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本霸總文不會走的是追妻火葬場的橋段。而我剛好是他們play的一環吧。
因為我提前離開了傅庭深,所以他們找了我六年來到這裡走下面的劇情。
不然以傅庭深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找我找六年。
越想越合理。
好好好。
配角的命不是命是吧!
狗作者。
13
在我離開的前一天。
楊可兒約我出去吃了最後一頓飯。
吃完飯出來已經很晚了。
我牽著楚唯一往回家的路走,沒想到一拐進小巷子就被兩個男人堵住了去路。
「別動。」其中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小刀架在我脖子上。
另一個男人拎起楚唯一,捂住他的嘴。
我怕他們傷害楚唯一,連忙道:「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別動他。」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早就聽說你有錢,沒想到這麼爽快。」
我點頭:「別動我兒子,錢好說。」
「五百萬。」其中一個男人道。
「好好好,我轉。」
我乖乖掏出手機,在轉賬界面停下來:「我隻有一百萬的權限。」
兩個男人又對視一眼:「那先轉一百萬。」
操作一番後,我把手機屏幕給他們看。
「轉好了,放開我兒子,我一定不報警。」
兩個人卻不為所動。
他們將我上下打量一遍:「陪我們玩一玩,就放開你兒子。」
「你們!」
「裝什麼清高?你一個帶娃的女人這麼多錢,誰不知道你錢是怎麼來的?」拎著楚唯一的男人手上用了勁,「陪誰玩不是玩?」
看著楚唯一漲得通紅的臉,我心裡疼得要死。
「你要是再不答應,你兒子可沒命了。」旁邊的男人摸了摸我的臉蛋。
我渾身都在抖。
最後我閉上雙眼:「好..
這個字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了傅庭深的聲音。
「楚寧。」他應該是氣極了,叫我的名字都叫得咬牙切齒,「你倒是隨便得很。」
我睜開眼回頭看他。就他一個人。
他一步一步朝這邊走過來:「不想死,就放開他們。」
像是帶著雷霆之怒的天神。
14
我就知道傅庭深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他在過來之前就報了警。
隻是警察還是來晚了一步。
傅庭深將被男人扔出的楚唯一緊緊抱進懷裡,卻被另外一個男人刺了一刀。
聽到警笛聲,兩個受了傷的男人趕緊落慌而逃。
我不顧一切朝傅庭深爬過去,剛到他身邊就發現他後胸的位置已經被血浸透了。
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我一邊哭一邊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他明明說過自己不喜歡孩子的。
看來他也不是不會撒謊。
他深深嘆了口氣,一手覆在楚唯一的眼上,一手抬起來輕輕擦了擦我的淚。
「別哭了,我沒事。」
沒事才怪。
林子洲說那傷口跟心髒擦過,差一點點就救不活了。
醫院的長廊上,我終於見到了顧清野。
她比電視新聞上還要好看。
「你就是楚寧?」她在我身前停下來。
我抬頭看她。
她微微勾起嘴角,在我身邊坐下來:「傅庭深說得沒錯,你眼睛的確好看。」
我有些意外。
「傅庭深跟你說過我的事?」誰會主動跟自己妻子說起自己曾經女朋友的事。
哦。
也算不得女朋友。
顧清野挑了挑眉:「說得不多,他幾乎不怎麼和別人聊天。」
這一點倒是真的。
「隻是提起你,他有些不一樣。」
她笑了笑:
「這幾年,他找你很辛苦。」
「從沒見他對工作以外的事情這麼認真,以前還聽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後來才知道是對除了你之外的女人不感興趣。」
顧清野像是在說一件趣事,越說越有趣:「前段時間他突然說要到這邊來開發旅遊區,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鎮,哪裡用得著他親自坐鎮。」
「原來是你在這兒。」她歪頭來看我。
我一時有些無措:「對不起。」
盡管她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卻讓我聽著格外內疚。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道歉,她似乎有些意外:「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什麼。
我也不知道。
就好像是偷了人家的東西一樣。
「你們不是結婚了嗎?」我問她。
她愣了一下,大笑起來:「誰跟你說?傅庭深告訴你的?」
那他倒沒跟我說過。
隻是兩年前他們就訂婚了。
按理說,訂完婚應該就要結婚了。
「我才不和他結婚呢,冷冰冰的,跟個大冰塊似的。」她笑著用手指撓了撓我的下巴,「隻有像你這樣的溫軟美人,才捂得化他。」
我整個人僵住。
這跟最開始我知道的劇情不一樣啊。
「隻不過我們的確還沒退婚。」她繼續道,「不過你放心啊,等我拿到顧氏集團剩下那10%的股份後,我們立馬就退婚。」
原來是個事業批。
「不急不急。」我幹笑兩聲。
實在是對現在這個劇情的反轉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了,那兩個人已經被抓到了,警察說你那一百萬會原路返回。」
最後,她笑著告訴了我這個好消息。
15
楚唯一對傅庭深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看著他又是端水,又是遞水果的樣子,作為一個老母親真的是十分痛心。
傅庭深倒是很受用。
不管楚唯一遞過去什麼,他都全盤接受。
在楚唯一又要給他塞一個蘋果的時候,我直接攔了下來。
「你想撐死他啊?」
說完後我又瞪了傅庭深一眼:「你想撐死自己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
抿唇的小動作,如出一轍。
「你不是今天的機票嗎?」見我把蘋果放到一邊的櫃子上,傅庭深才開口問我。
不難聽出,淡淡的話裡有些得意的色彩。
算了。
看在他現在還臥病在床的份上。
就讓他得意一下吧。
我拉了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來,不答他的問題,反問他:「為什麼不說你沒跟顧清野結婚?」
他揚了揚眉。
「你在乎嗎?」
沒等我回答,他又道:
「你留的信裡說,你隻把我當老板。
「老板結不結婚,對員工來說很重要嗎?」這….
我忘了這茬了。
當時為了走得灑脫一點,的確是說了自己跟他在一起隻是為了貪圖他的錢財來著。
我癟了癟嘴:「那你為了一個員工,專門跑到這裡來,還挺負責的。」
「以前以為你是隻乖順聽話的小兔子。」他微微彎下眼角,「沒想到你隻是藏起了獠牙。」
還不是為了掙錢。
我朝他了此牙:「現在發現也不晚。」
「早發現了。」他話裡帶著柔柔的笑意,「哪隻小兔子會偷偷在林姨的菜裡放那麼多辣椒。」
我一驚。
「原來你發現了。」
那下次得換個發泄的方式了。
「林醫生,怎麼不進去?」這時門口傳來了楊可兒的聲音。
我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林子洲。
他走進來,朝我尷尬地笑了笑:「我來看一下傅先生的情況。」
「謝謝林醫生。」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讓位置。
楊可兒趁機把我拉了出去。
知道她要說什麼,我連忙把傅庭深和顧清野的事告訴了她。
她聽完點了點頭。
「這才符合顧清野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她煞有介事地看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也符合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什麼形象。」
「霸道總裁的小嬌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這麼覺得。」
靠。
不像是在誇我。
16
我跟傅庭深回了滬市。
於是我就從一個幼兒園的會計,變成了傅氏集團的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