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嬌的心裡邊,裴疆可是個自制力極為強悍的人,全然是不會這樣做的。
盡管如此,可還是控制不知自己胡思亂想的腦子。
腦海中浮現裴疆光著膀子的模樣。而他一個人在澡間靠著牆壁,閉著雙眼粗喘著氣這樣那樣的……想到這,玉嬌隻覺得自己的臉滾燙得很。
臉頰更是紅得滴血。
太刺激了,太強烈了。
裴疆沒有回她。看著她那一會紅一會羞的臉色,甚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攬過她,低啞道:“睡吧。”
但滿腦子都是那等強烈而刺激的畫面,她怎可能睡得著?且又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在澡間做了那樣的事,她更睡不著了。
暗暗的又戳了戳他,嬌聲問:“是真的嘛?”
裴疆看了她一會才點了點頭,而後非常誠實的“嗯”了一聲,臉上沒有一絲的尷尬之色。
全然沒料到他這般坦蕩,玉嬌愣了一愣,面紅耳赤的啐了一聲:“呸,你、你臉皮真厚。”
她腦子再也不純潔了……
“你問的,我都會如實回答。”裴疆的語氣甚是認真,眼中卻噙著一絲若即若無的笑意。
玉嬌紅著臉瞪著他:“可有誰會應得像你這般正經的?你壞得很,分明就是想逗我。”
羞死人了。
不敢再直視他,忙別開了臉。
裴疆嘴角微微一勾,隨而湊到她耳邊低下嗓音:“我記得,你也幫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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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
忙伸出手捶打他,惱道:“你欺負人……”
裴疆抓住她的手,眼眸中的笑意越發明顯,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我隻欺負你一個。”
夫妻兩人正嬉鬧著,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隨之傳來桑桑的聲音:“姑爺,營中趙虎有要事求見。”
兩人皆愣了一愣,玉嬌納悶:“這麼晚來尋你,是不是營中有什麼急事呀?”
裴疆思索了一下,隨而下了床,再而俯身在她的額前啄了一口,溫聲道,“你莫等我,先睡。”
隨而出了房。
院子外的趙虎神色嚴肅。看到裴疆時,略一拱手,隨而低聲道:“將軍,刺史之女死了。”
第88章
“將軍,刺史之女死了。”
聞言,裴疆眸色一斂。神色肅冷,沉聲問:“怎麼死的?”
趙虎:“在普安寺後通往懸崖的小道發現了一些飾品,確定了是齊五小姐的,整個普安寺找了一遍都尋不到人,約莫是掉下了懸崖。”
“具體是怎麼回事?”
趙虎繼而回道:“沈如月夜夜都夢到死去的孩子,堅持要去寺廟給孩子點天燈。所以刺史夫人便與齊大公子,以及齊五小姐一同陪行去了普安寺。點了天燈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卻尋不到齊五小姐,而後發現後山的小道上發現了香囊和簪子之類的飾品,似乎是在慌亂逃跑的時候掉的。”
裴疆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旁人生死他向來不關心,隻淡漠詢問:“屍體找到了?”
趙虎搖頭:“刺史府那邊派了許多人下崖底尋找,但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若真的掉下了懸崖,估摸也已經葬身狼腹了,屬下猜想這事應當和沈如月脫不了幹系。”
聽了趙虎的話。裴疆斂目,眼眸中浮現思索之色。
趙虎遲疑了一下,而後推測:“屬下猜想沈如月去寺廟會不會隻是為了與什麼人見面?而齊五小姐剛好在寺廟中看到了些什麼,又或者是聽到了些什麼,所以才會被沈如月狠心的滅了口?”
裴疆微微挑眉,“也有這個可能。”
趙虎又疑惑道:“可這沈如月到底要見誰?前不久她近身伺候的嬤嬤才見了神秘人,難不成此次的事是和那晚老僕婦與神秘人見面說的事有關?”
趙虎這麼一提醒,倒是裴疆忽然想起先前因一把腰刀而生出的猜測——神秘人與吳維有關系。
且神秘人與沈如月近身僕婦見面的時間,恰巧是玉盛來禹州的同一日,這就有些湊巧了。
聽玉嬌所言,吳維對玉家與她都一直虎視眈眈的。因去年玉家向朝廷又是捐糧又是捐銀子,等了皇上的嘉許,吳維才不敢再輕舉妄動,現在又有裡百裡家這個親家,隻怕吳維更為忌憚。
而吳維若是真想反的話,肯定擔心作為玉家女婿的他會長待淮州,從而影響他造反的謀劃。
既然如此,那定然會想法子把他除掉,從而派人來與同黨沈如月傳話,卻也說得極通。
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人刺殺的,所以沈如月想要除掉他的話,必然會與同盟會的人見面,再而商討。
藏得再深,尾巴終還是露出來了。
裴疆輕點著桌面的手倏忽一頓,吩咐趙虎:“派人盯著普安寺,刺史府那邊不需要盯得太緊。”
趙虎有些疑惑:“將軍是懷疑那普安寺有鬼?”
裴疆靜默推測片刻後,話語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也許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便越是有意外的收獲。”
二人繼而說了一會話後,裴疆讓趙虎盯著齊繡婉後續的事情,有了消息再來稟告,隨而讓他回去了。
趙虎走後,裴疆也就回了房。
入了屋後,便見玉嬌還在床上坐著。關上了門後,轉身回了內室,問:“怎麼還沒睡?”
坐在床上的玉嬌輕撫著肚子,輕聲道:“一躺下,孩子就鬧我。”
裴疆走到了床邊,脫了鞋子後上了床。讓玉嬌靠在自己的身上帶著熱意的手掌也落在她的肚子上,緩緩輕撫著。
玉嬌最喜他這樣溫柔的撫摸。
“讓你受累了。”
玉嬌小小的瞪了他一眼,惱嗔道:“還知道讓我受累了,那在成婚後你鬧我鬧得那麼厲害?”
裴疆默。
玉嬌瞥了他一眼,“怎麼,不說你不記得了?”
裴疆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眼眸中染上了一絲笑意,低聲說:“新婚夜我怎麼會忘?”
聽到他的話,玉嬌微赧的用手肘頂了頂他,啐道:“你還說你不壞,最先記起來都是那些讓人難為情的事情。”
裴疆並不否認,他記起的事情的確香豔,讓人夜不能寐。
兩人無言相偎了一會,玉嬌才柔聲問:“方才趙虎尋得這麼急,可是阿寒有什麼消息了?”
輕撫著她的頭發,淡淡的道:“三妹行事有她自己的方式,沒有準確的消息估摸不會聯系,趙虎來是為了別的事。”
“若不是阿寒的事情,那便是沈如月那邊的事情了。算了,我也不問了,我今晚還想睡個安穩覺,省得聽到這些糟心事睡不著。”
玉嬌明白得很,隻要與那沈如月有所牽扯的,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指不定還是與人命有關的。
拉起裴疆的手掌。隨而五指插入指縫之中,緊緊相扣。
難能做一會貼心的小妻子,溫聲道:“隻要知道你在,我就滿足了。所以你若軍務繁忙,不需要常常在家中陪我,把你的心思全部放在正事上邊,早早忙完了才能離開禹州,不是嗎?”
說到最後抬起頭,朝著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時而驕縱蠻橫,時而貼心溫柔,卻讓人無法自拔。
裴疆黑眸緊鎖著那張嬌豔的臉展露出的溫柔笑意,黑眸幽深,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玉嬌被他這樣的眼神盯了片刻,隨而調侃:“你莫不是被我感……”
動字還未說出來,他便驀地低下頭,有些急也有些烈吻了下來,。
玉嬌怔愣之間,他便竄入了她的口中,汲取她的氣息。
時隔八個月。而在這相遇的兩個月裡邊,他們隻有蜻蜓點水的親吻,還是第一回像以往那般熱烈的親吻。
無法否認,她甚是懷念。
她感覺到了裴疆那些濃烈的情感。所以身心皆顫動著,無法平靜。
雙手緩緩的攀上他的肩膀,舌尖糾纏。
許久後,裴疆才放了她。額頭低著額頭,嗓音低低的:“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有些熱的氣息灑在臉頰上,玉嬌臉頰紅潤潤的,小聲說:“我也是。”
聞言,男人露出一抹醇厚的輕笑。
“待孩子生了之後,我們再洞一次房,如何?”
……
這人真當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沒有羞恥心麼?
玉嬌頓時陷入無比的羞澀中,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小腦袋,小聲的“嗯”了一聲。
——
從傳出齊繡婉出事的第三日,趙虎告訴裴疆。說是在普安寺方圓十裡都仔細的勘察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盜匪停留過的痕跡。
且附近更沒有哪家哪戶被偷被搶過,所以齊繡婉會遇險,很有可能就是沈如月臨時動的手腳。
而且這過了三日,齊繡婉的屍體也依然沒有尋到。
“約莫是真的被豺狼分食了。”趙虎猜測。
帳中的裴疆坐得挺直沒,手指輕敲著桌面。
琢磨了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眸看向底下的趙虎:“有沒有一種可能。人並未掉下懸崖,那些掉落飾品隻是假象?”
趙虎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將軍……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