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先前在獵場,在被獵殺之時,為了活命會用盡辦法。其中我會用旁人的血灑到周圍,從而誤導獵殺者,讓他們以為那個方向有人,繼而群擁而去。”


  近日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每晚都會聽玉嬌說起以前的事,還是因為趙虎尋來的民間土方子有用。所以裴疆也逐漸的記起以前的記憶,雖然玉嬌並未與他說獵場的記憶,但也依稀記起了一些。


  趙虎聽到裴疆的話,愣了一瞬。再而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個可能性。


  “可沒道理呀,若是齊五小姐想要故意引開追她的人話,現在難道不應該是已經回到家中了嗎?”


  “許是追她的人想要誤導旁人呢?”散落的飾品讓裴疆有些許的在意。


  趙虎:“可也沒有這個必要,殺人滅口是最好的保密方式,沈如月連自己孩子都能舍棄的人,不應該會手下留情。”


  那等連自己孩子都能害的女人,蛇蠍心腸得很,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裴疆微微搖頭,“雖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三日都還未尋到屍體,人活著的可能性雖小,但並無不可能。”


  趙虎再而想了想自家將軍方才的話,瞬間生出了一個想法,“屬下鬥膽猜測,若是那沈如月真有那麼一點良心的話,或許真會留下齊五小姐的命,而那些飾品隻是為了讓旁人以為齊五小姐已經墜崖身亡,從而不會繼續尋找,最後把人扔到一個誰也不會知道的地方。”


  趙虎與裴疆想到了一塊。


  裴疆思索半晌,隨而道:“且去探問一下普安寺周圍的百姓,近來可都有些什麼馬車進出過普安山。”


  ——


  刺史府。


  一個老僕婦在門前,左右看了眼外邊無人後,才把門關上,隨而轉身入了屋內。


  坐在床上的沈如月看到是自己身邊的嬤嬤,忙問:“人現在如何了?”


  嬤嬤走到了床邊,低聲道:“回稟公主,毒啞了嗓子和折斷了十指後,也已經吩咐把人帶到偏遠的地方賣給泥腿子當媳婦,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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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沈如月臉上露出了幾分憂愁。


  “繡婉雖然蠢笨也嬌蠻,但向來敬我這個嫂子,我這樣對她,我心裡也難受。”


  嬤嬤安慰道:“誰讓她不走運,聽到了公主與會中之人的談話,而公主沒有殺她,留她一命已是仁慈。”


  沈如月點了點頭。到底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也沒有多少的愧疚,隨而念道:“也不知壽宴那晚究竟是誰把我打暈了,自從那日後,我這心裡邊總是非常的不安……”頓了頓,看向嬤嬤:“你真的確信不會有問題?”


  “公主且放心,絕對萬無一失。且吳總兵說了,隻要公主這次把玉家一家和百裡家賊子的命留在禹州,便會立即把兵器送來禹州。”


  聽到這話,沈如月臉上僅此的一分愧疚之色瞬間消失。


  嘴角緩緩勾起,眼神變得狠絕:“我會為皇兄報仇,同時也會做回那個尊貴無比的朝陽公主!”


第89章


  裴疆近日漸漸忙碌了起來,偶爾有一兩日夜不歸宿。


  一開始玉家的人都擔心玉嬌要開始憂愁了。但誰成想玉嬌不僅一句怨言都沒有,小日子還過得出乎意料的滋潤。


  昨日聽說書,今日聽小曲,然後又是修身養性一般開始習字,學畫。


  每日的安排豐富得很,有好幾回裴疆早早回來卻愣是尋不到她的人。


  說是溫柔體貼不黏人,但裴疆卻覺得她這是以體貼為借口,自己逍遙去了。


  今日早歸的裴疆,依舊沒有在院子中看到玉嬌。問了下人,才知道她今日喊來了歌姬過來,現在正在隔壁院子聽小曲。


  再說隔壁院子這邊。玉嬌吃著點心,輕轉著小團扇聽小曲,小日子著實有滋有味。


  門邊上的青菊和桑桑小聲的咬耳朵:“之前我還擔憂小姐會因姑爺忙於公務忽略了她,從而悶悶不樂,但現在怎覺得沒心沒肺的反而是我們的小姐呢?”


  桑桑:“小姐的性子向來活潑。且之前小姐之所以悶悶不樂,還不是因為姑爺下落不明,現在姑爺回來了,小姐怎還會沉悶?”


  青菊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理。


  “也是,現在姑爺都回來了,就算不用天天見也可以,而且姑爺對小姐的喜歡明顯要比小姐的喜歡多許多,要愁的是姑爺才對,我們小……”話還沒說完,便見身旁的桑桑忽然間變了臉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驀地一止。


  下一瞬立即補救:“我們小姐自然也是極為喜歡姑爺的,早上起來的時候還都念著要給姑爺熬些補湯補補身子。”


  因為緊張,又或是想讓門外邊的人聽清楚些,所以後邊說話的聲音無意識的大了些。


  這青菊和桑桑的竊竊私語,玉嬌向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但忽然聽到青菊這話,還是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邊轉頭邊納悶的道:“我早上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們姑爺……”


  在看到門外站著的黑色身影,立即把餘下的話咽了回去。


  忙扯出一抹笑意,扶著桌子起來,“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也不知廚房把補湯熬好了沒有。”


  青菊:……


  頓時眼中滿是佩服。她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眼力見像誰了,主子這反應真真是絕了。


  這時屋中有兩個年輕的女子。一人彈琴,一人彈琵琶,音律悅耳。彈著琵琶的女子輕聲吟唱,燕語鶯聲,吳儂軟語,盡顯南方女子的溫軟婉約。


  裴疆跨過門檻,入了屋中掃了一眼二人,隨後才看向玉嬌。


  眼神淡淡卻讓玉嬌心底一突,暗暗的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想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笑吟吟的道:“不知怎麼回事,今日腹中的孩子一直鬧我,鬧得我就很是想聽一下禹州小曲,神奇的是聽了後,孩子竟非常的安分,也不鬧我了。”


  生怕裴疆以為她隻顧玩樂,心裡一點都沒有他。故而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你兒子想聽的,並不是我想聽,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這之前有好幾位大夫和幾個穩婆都說玉嬌這一胎是兒子。


  兒子和女兒與玉盛夫婦還有裴疆來說,並無區別。


  小夫妻二人一塊坐下。說錯話的青菊忙上前給自家姑爺斟茶倒水,語音微顫:“姑爺喝水。”


  聽到青菊的聲音,玉嬌看向她,問:“忽然怎麼了?”


  裴疆端起茶水,飲了一口,隨而淡淡的道:“門邊說了闲話,我聽到了。”


  玉嬌看了眼青菊,復而看向裴疆:“她說了什麼闲話?”


  裴疆淡漠的瞥了眼青菊。


  這一眼直接讓青菊心肝膽顫的,忙認錯:“奴婢不該說小姐沒心沒肺的,更不應該說姑爺與小姐比起來,姑爺更喜歡小姐,要發愁也是姑爺愁。”


  青菊把剛剛與桑桑說的悄悄話都給供了出來。


  桑桑也過來認錯,“奴婢也知錯了。”


  玉嬌看了一眼她們倆。隨而朝著彈琴的兩人道:“你們先回去,明日再過來。”


  兩個女子起了身。福身後便抱著琴和琵琶離開了。


  沒了旁人,玉嬌朝她們道:“把手伸出來,手心向上。”


  兩個人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玉嬌拿著小團扇在她們的手心各打了兩下。


  “你們說我夫君的闲話的就算了,還讓我夫君聽到了,雖然事實上他確實比較喜歡我,但你們傷到我夫君的心了。”


  一口一個夫君,護夫得很。


  兩哥婢女異口同聲求饒:“奴婢知錯了。”


  玉嬌朝她們冷臉輕哼了一聲,隨即轉頭看向裴疆,變臉跟玩似的,嬌聲哄道:“夫君你消氣了麼?若還沒消氣,我再打她們幾下讓你消氣可好?”


  裴疆看著玉嬌,朝著青菊與桑桑擺了擺手。


  有了姑爺的準許,二人如獲大赦忙退了出去。


  裴疆神色淡淡,眸色也是淡淡的,讓人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玉嬌卻清楚他不高興。再者被他盯得心裡忐忑,就是一小會也扛不住。


  在他的緊盯著自己的那雙黑眸之下,她投降認輸:“好嘛,我承認我有些沒心沒肺了,你三日沒回來,我竟還有心思聽小曲,但並不代表我不想你呀,每天晚上就寢的時候我可想你了。”


  說著話的同事還往他那寬厚結實的胸膛中靠去,指尖極為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小圈圈。


  裴疆抓住了她作亂的手,拿她沒轍,也就不再繃著臉,“你高興便好。”


  聞言,玉嬌漾出笑容。繼而仰起頭在他的下巴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


  夫妻二人膩歪了一會後,玉嬌窩在他的胸膛之中,問:“可有那齊繡婉的消息了?”


  雖然裴疆沒有說什麼,但趙虎來尋後的第二日,這禹州便傳遍了刺史府家的五小姐在普安山遇上賊人了。


  為了躲避賊人,失足落下了懸崖,那時雖說生死不明。但都過去半個月了,就算是屍體沒有尋到,但大家伙都覺得人已經沒了。


  玉嬌是知曉沈如月蛇蠍心腸的,所以裴疆與趙虎看得出其中的蹊蹺,玉嬌自然也看得出。


  齊繡婉的事,八九不離十與沈如月有關。


  “那齊繡婉先前曾當眾譏諷你,你還如此好奇她的事?”


  齊繡婉當眾譏諷玉嬌之事,是後來趙虎調查了有關齊繡婉的事後,才告知裴疆的。


  但裴疆這話玉嬌就不愛聽了,所以推開了他。


  不滿的瞪他:“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可沒有那麼壞,且這世上大奸大惡的人多了去了,那齊繡婉又沒犯了殺人罪,我何至於看著她出事,比起出事,我還是希望她能平安回來的。”


  裴疆簡略道:“生還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人究竟如何了,無從得知。”


  聞言,玉嬌幽幽的嘆了一聲:“我看到齊繡婉,就像是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也是嬌縱蠻橫,目中無人得很,隻是她比我過分了些,但本質都是一樣的。可也因此,我知道齊繡婉這樣的人其實就是嘴巴不饒人而已,並不是什麼壞人,所以我才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裴疆默了默,隨後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道:“別想那麼多。”


  玉嬌“嗯”了一聲。


  ——


  再說禹州這邊,因刺史失了愛女,滿城的搜尋犯人,也誤打誤撞阻礙了沈如月的計劃。


  因查得嚴,殺手很難混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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