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鳳族族長面色大變,他低聲罵道,“歪門邪道!”


鳳黎更是清晰地察覺到,比起先前,現在這琵琶的威力越發的強橫,隻遠遠地聽著,都令他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恐懼,這琵琶究竟是什麼什麼玩意!


鳳族族長強忍著心底的異樣,飛身上前,無數的火羽自他的身後爆射而出,那些火羽落在顧言音的周圍,卻是宛若無數的煙火瞬間炸開,眼見他一時破不開那琵琶的防御,心底暗暗吃驚,他有些難堪地看向隨他前來的幾人,冷聲喝道,“抓住她!”


顧言音一襲青藍衣裙隨風飛舞,她側坐於酒葫蘆之上,白膚紅唇,面色冰冷,精致繁瑣的銀飾落在她的頰邊,她面無表情地彈著琵琶,無數火羽自她的周身墜落,一眼望去,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豔色。


眼見又有幾人趁亂想要圍毆,梵天吟身形一動,便要上前幫忙,卻聽幾道清脆的鳳鳴自山澗傳來,那聲音清澈悅耳,令人心中有片刻的清明。


隻見幾道通體赤紅的鳳鳥自山澗翩翩而來,漫天火羽隨風飄落,幾隻鳳鳥乘著山風翩翩而來。


看到他們,鳳黎的面色一喜,這幾位乃是半年前方才蘇醒的幾位鳳族老祖宗,他們血脈極為精純,在鳳族地位極高,隻是回來後,便一直在沉睡。


沒想到,今日這個女人竟將他們都給吵醒了,待會有這個女人好看1!


“老祖宗!”


卻見那幾隻赤色的巨鳥繚繞在顧言音周身,親昵地蹭了蹭顧言音,而後化作幾個相貌美豔的女子,為首那女修神色震怒,“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位姑娘乃我們幾人的恩人,你們竟敢對她不敬!”


當初他們拜別顧言音,本以為他們命不久矣便會消散在這世間,隻打算回鳳族瞧一瞧以往的子孫後輩,卻沒想到,他們回了鳳族之後便察覺到,不知何時,已有一絲生機留存在他們體內,那絲生機護住了他們的命脈,他們並未死去,對他們鳳族而言,隻要他們還有一絲生機未散,便有機會涅槃,浴火重生,這是上天賦予他們的特殊能力。


幾人高興之下,便匆匆閉關,養精蓄銳,隻待時機到來,便想厚著臉皮,再去求那姑娘再祝他們一臂之力。


卻沒想到,今日竟聽到了那熟悉的琵琶聲,他們連忙出關,卻發現鳳族那群蠢貨竟在對顧姑娘動手!!


幾人當即震怒,那為首的女修面帶歉意地看向顧言音,毫不猶豫道,“姑娘,此次是我們鳳族之錯,還請您先稍等片刻。”


鳳黎當即不滿道,“老祖宗!”卻被一巴掌打的直接從空中跌落,滿嘴鮮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魔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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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鳳族族長亦是一驚,“老祖宗,這……”


魔藍冷眼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閉嘴。”


顧言音聞言也有些稀奇,她沒想到在這,竟會看到這幾個熟悉的鳳凰,她點了點頭,也有些好奇他們會怎麼處理。


卻聽那魔藍毫不避諱道,“當初我便聽說現在鳳族名聲極差,內部混亂不堪,對外欺軟怕硬。你們這群烏合之眾簡直墮了我鳳族的名聲。”


“今日起,你不再是鳳族族長,這小子多次對顧姑娘出言不遜,滿嘴髒汙,既然如此,那便割了舌頭,省得再生事端。”


“日後,見顧姑娘便是見到我,誰若對她不敬……”魔藍手中靈力光球驟然砸向腳下的山脈,隻見那山脈瞬間化作齑粉,碎石飛揚。


鳳黎臉色瞬間慘白,鳳族族長更是滿面震驚,隨即暴怒道,“我敬你是前輩,你可別不要臉!”


現場有片刻的死寂,就連顧言音亦是詫異地看向魔藍,卻聽她繼續道,“若是有不服的盡可以來找我。”


那魔藍看了顧言音一眼,表情柔和了一些,她有些歉意道,“今日讓姑娘看笑話了,姑娘今日可否先行離開,待我處理完族內的事,定會親自登門道歉。”


顧言音沉默了片刻,這魔藍幾乎是她來這裡見過最霸氣側漏,殺伐果斷的女修……她點了點頭,“你多小心。”


魔藍聞言露出了個笑意,“放心吧,他們傷不到我。”她隻是不想將顧言音卷入這事中。


“保重。”


顧言音話落,便拍了拍那酒葫蘆,那葫蘆立刻帶著她飛向遠處,身後隱隱傳來靈力炸裂的聲響,奪目的光芒乍現。


顧言音坐在那酒葫蘆之上,她隨著山風遊蕩,四處漂泊,夜色漸晚,她仍是沒來到人類居住的城池。


顧言音躺在那葫蘆之上,抬頭看著那漫天的星星,她的思緒有些混亂,白日裡,鳳黎的那些話闖入了她的識海之中,這還是這半年來,第一次有人這般直白地說,燕祁妄死了。


死了……


顧言音有些失神地看著星空。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入熟睡之中。


半夢半醒間,一道熟悉的氣息似乎落在了她的身邊,那氣息微涼,卻帶著濃鬱的血腥味,驟然闖進了她的呼吸之間。


顧言音猛地睜開了眼睛,滿眼警惕地看向身前,隨即,便對上了一雙赤金色的眸子。


第150章


不知何時,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夜風微涼,顧言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熟悉的氣息將她籠罩。


顧言音微微瞪大了眼睛,那一刻,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眨了眨眼,再睜眼時,卻見那個人影依舊在她的面前,她微微側首。


顧言音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人,原本的困倦瞬間散去,“燕祁妄……”


隻見那人背對著星空,單膝半蹲在她的面前,那雙赤金色的眸子中卻似乎落了滿目的星光,冷色的月光落在他的發間,那淺金色的發色似乎都成了銀,猙獰虬結的雙角染上了淺淺的月色,比起往日,顯得稍微柔和了些。


隻面色比起平時,有些說不出的慘白。


顧言音有一瞬間的愣怔,下一秒,卻見燕祁妄身形下壓,整個人似一頭兇猛的野獸,身形一閃,便帶著她撲向酒葫蘆之下。


這驟然騰空的失重感令她下意識急促地驚呼出聲,下一刻,冰冷的海水湧入口鼻之中,眼前一片漆黑,隻偶爾閃過點點的金光,濡湿的長發與粗壯的龍尾掃過她的指尖,她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入手,卻隻抓住了肌肉緊繃的胳膊。


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間,顧言音忙屏住呼吸,卻覺一隻大手覆在她的腰間,攬著她浮出水面。


顧言音猛的深吸了口氣,她吐出口中鹹澀的海水,冰冷的水模糊了她的視線,那厚重的衣物湿噠噠地黏在她的身上,發間精致繁瑣的銀飾不知何時已掉落,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她的胸前,黏在她的頰邊,襯得那張臉越發的白皙,她似是一隻可憐的落水的貓,湿漉漉地極為狼狽。


原本各種復雜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盡被怒意碾壓,顧言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道,“你幹嘛?”


燕祁妄從水中抬起頭來,他的金發與衣物盡被海水打湿,黏在他精壯的身軀之上,勾勒出了明顯的肌肉線條,就連金色的眼睫上都掛著水珠,那水珠自他的眉骨滴落,劃過鼻側殷紅的小痣,劃過面上金色的妖紋,而後滴到他精致的鎖骨間,一路向下流去,隱入黑色的長袍之中。


他微微甩了甩頭,甩去了面上的水漬,大手卻仍是死死地捏住顧言音纖細的腰肢。


無人可見,他金色龍尾上的碎裂的傷口正緩緩地愈合著,血色隨著碧色的海水飄散。


顧言音伸手便想要推開他,“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她指尖顫了顫,就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委屈,她等了那麼久,結果等來的卻是莫名其妙就被他撲入水中,顧言音抿了抿殷紅的唇,她還要再罵。


隨即,便被猛地擁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那人似是要將她揉入骨髓一般,死死地抱著她,夾雜在二人之間那些冰涼的海水,在這一刻,似乎都有了溫度。


顧言音有片刻的愣怔,那熟悉的冷香夾雜著海水的味道湧入鼻尖,燕祁妄埋在她的頸間,粗糙猙獰的龍角抵在她的面頰邊,令得她鼻尖都有些酸澀,隨即,她伸出手,默默地攬住了燕祁妄健壯的腰身,入手,她的手卻是一頓。


她雖是能感覺到燕祁妄的存在,然而他卻如夢似幻一般,看得到摸得著,卻不真切,她似是抱著一團棉花,入手飄忽。


顧言音一怔,她可以察覺到,燕祁妄此刻那股復雜的情緒。


周圍似乎格外的寂靜,唯有海風拂過水面,浪花湧動時發出了輕微的水聲,她聽不到,燕祁妄的心跳……


驀地,燕祁妄忽的低聲道,“你不許和他講話。”


顧言音有片刻的茫然,有一瞬間,她似乎在那低沉冷淡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委屈與不甘,她下意識地反問道,“誰?”


燕祁妄沉默了片刻,他埋在顧言音白皙的頸間,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提到那群山雞,在那玄光鏡中看到的一切,都讓他滿心的酸澀,他不想承認,那一刻,他竟有些嫉妒那群山雞……


這種復雜又幼稚的情緒令得有些說不出的惱怒。


顧言音察覺到燕祁妄的沉默,她的指尖悄悄地落在了他的心口處,以往,每次燕祁妄抱她時,他的心口總是劇烈地跳動著,現在那裡結實的肌肉不再起伏,一動不動,猶如死水,她的眼睫顫了顫,顧言音強忍住心底的震顫,她故作輕松道,“你怎麼知道我和誰講話了?”


燕祁妄聽她又問起這個,低哼了一聲,粗壯的龍尾崩的筆直,僵硬地翹在了身後,那個毛茸茸的球球此刻都煩躁地甩來甩去。


顧言音的目光不由得被他的尾巴吸引,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若他不是龍族,反倒是個大貓之類的,肯定早就炸毛了。


顧言音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龍角,“我和他們沒什麼的,反倒是,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燕祁妄悶悶道,“我已飛升。”


顧言音聞言撇了撇頭,想到燕祁妄周身的異樣,“我還以為你已經……”顧言音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有那麼一點時間,也同其他人一般,以為燕祁妄已經死了……


“不必擔心。”


顧言音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的目光忍不住跟著燕祁妄尾巴上湿漉漉的球球轉了轉,隨即,她伸出手摸了摸那球球,卻察覺燕祁妄身形一僵,他有力的大手猛地攬著顧言音纖細的腰肢向上提去,下一秒,微涼的唇落在了顧言音的嘴邊。


顧言音坐在燕祁妄結實的胳膊上,在他的面前,她本就不高的身形顯得越發的小巧,他的身影幾乎完全將她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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