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蘇白月本就餓的頭暈眼花,哪裡還有力氣抽人,這一鞭子真真就跟貓撓似得。但看在旁人眼裡,隻覺這伶韻翁主未免有些仗勢欺人了。雖然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馬奴。


  少年松開手裡握著的韁繩,跪在了地上。指骨分明卻布滿厚繭的粗糙手掌緊緊嵌入鋪疊著白綢的地面,暗暗收緊力道。


  細薄的白綢罩在馬奴身上,陸犴隻感覺背部被踩上了什麼東西,女子瞧著輕飄飄的,身子也輕飄飄的,踩著他時,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蘇白月努力穩住心神,踩著陸犴的背上馬。她能聽到腳下少年急促的呼吸聲,像是雪地裡的野狗,猙獰而狠戾。


  那跪在地上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卻在靜雯的怒斥聲中努力穩住身體,穿著家僕服的身形纖瘦而挺拔,透出股少年的單薄。陸犴才十八,未及弱冠,又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看著格外怯弱苦瘦。


  蘇白月知道,這般的屈辱,對於男主來說,是畢生難忘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伏跪在地,被白綢罩住了頭臉的少年雙眸微紅,臉上顯出的卻是難掩的興奮。


  他的喘息,他的顫抖,不是因為感到屈辱和害怕,而是因為興奮。甚至在蘇白月的雙腳離開他背部時,陸犴陡然生出一股明顯的遺憾來。


  身上蓋著的白綢被抽開,眼前大亮,陸犴眨了眨眼,下意識仰頭看過去。


  隻見那伶韻翁主坐在馬上,白衣飄飄,帷帽輕拂。從陸犴的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蘇白月小巧尖細的下顎,纖細修長的脖頸,戴著珍珠耳墜子的白玉小耳。


  但陸犴最喜歡的,還是蘇白月的唇。在極致的純白色中,隻有這抹唇是那麼鮮明的令人悸動,讓人想狠狠的嘗上一口,是否真如那壓枝的櫻桃般甜美可口。


  美人微微低頭垂眸,正與陸犴對視。


  少年依舊跪在地上,痴痴的盯著她望,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信仰。


  蘇白月的眼,純稚幹淨,黑白分明,清清冷冷的不帶任何情緒波動,纖細的眼睫輕動,在波光潋滟的雙眸下投射出一層陰影。


  “啪”的一聲響,蘇白月當頭又抽下一鞭,陸犴反應極快的抬手遮擋,那馬鞭在其手背處留下一道清淺的血痕。


  蘇白月一眼看到滴在白綢上的血,下意識心虛的攥緊了馬鞭。那雙平靜無波的雪眸中也蕩漾出些許柔軟情緒。


  陸犴趕緊伏跪在地上,雙手交疊的深深叩拜。那單薄的身子在冷風中簌簌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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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白月不忍再看,她怕自己太害怕從馬上摔下來,隻冷聲開口道:“替我牽馬。”


  少年動了動身體,手背上的血滴下來,暈染在白綢布上。他歪了歪頭,慢條斯理的舔幹淨了傷口上的殘血,這才上前去替蘇白月牽馬。


  對於未來大佬被她甩了兩鞭子還在替她牽馬這件事,蘇白月覺得伶韻翁主這隻白月光最後也算死得不虧了。


  畢竟能這麼作死糟踐男主最後全須全尾安樂死的全書也就這麼一位了。


第3章


  坐在白馬上的女子自帷布後輕緩而出。她身姿翩然,頭戴帷帽,看不清面容,但整個人卻如明珠白玉般惹眼。


  眾人抻著脖子,使勁張望。


  太子起身,神色痴然的騎馬上前,欲與美人搭話。


  有女子嫌棄道:“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天仙美人了,連臉都不敢露。矯揉造作,裝模作樣,真是惡心。”


  女子此話一出,立時便得到了旁人的附和。


  樹大招風,像伶韻翁主這樣的美人,受盡千嬌百寵,被眾多男子捧在手掌心內溫柔以待,熱烈追求,自然難免會招人嫉妒。再加上她清冷無塵的性格,更加不為那些女子所喜,便被認為是假清高。


  對於這些話,蘇白月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現在她的整個身心都在陸犴的身上。


  薄薄的帷帽遮擋不住蘇白月的視線,她能清楚的看到面前少年那纖瘦卻颀長的背影。再過不久,這具看似清瘦的身體就會上戰場,在煉獄裡成為真正的男人,然後勇者歸來,登上人生巔峰。


  而這一切的發生,都需要蘇白月的推動。隻有蘇白月按照劇情將陸犴打壓到了泥裡,這隻男主才會拼了命似得在戰場上打下一片江山來,從此開啟人生巔峰之路。


  陸犴的洞察力很強,蘇白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隻虛虛的瞥幾眼。她正在想,要如何自然的完成第三鞭。


  她記得,伶韻翁主打這第三鞭是因為她被某個王女挑唆是個病罐子,心高氣傲如伶韻翁主,便賭氣想馳騁馬場,卻不小心從馬上墜下,而陸犴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但伶韻翁主受不得髒,她是寧願摔在鋪滿白綢的地上,也不願被一個卑賤腌臜的馬奴觸碰的人。


  所以那第三鞭,夾雜了伶韻翁主的怒意,直直的抽打在了陸犴的臉上。


  原書中對那第三鞭描寫的非常詳盡,說那痕跡從男主的左邊額角自上而下到右邊唇角,長長一條,似要將他的臉抽裂。雖然後頭那疤痕褪去,淺淡的幾乎看不到,但蘇白月依舊非常有心理負擔。


  畢竟男主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她一方面下不去手,另外一方面是覺得如此有技術水平的事,自己有點抓瞎。


  蘇白月攥緊手裡的馬鞭,心裡越發緊張。


  她甚至還在心裡排演了好幾次該怎麼抽才不會真的傷到男主。如果陸犴被她一鞭子抽瞎了的話,這本書的所有情節可能都要重新洗牌了。


  “伶韻翁主。”一道男聲從旁傳來。


  蘇白月心緒煩亂的轉頭看過去,還沒看清楚身後的人是誰,便隻覺身子一歪,斜斜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蘇白月:!!!劇本明明不是這樣的!


  纖弱如一陣風便能吹倒的女子從馬背上斜斜摔下。寬大的袖擺揚起,如幽蘭輕綻。細薄的帷帽被涼風吹開,落在地上,蘇白月那張白到幾乎透明的清冷面容在淺淡的日光下更顯凝脂玉色。


  陸犴反應極快的伸出雙手將蘇白月穩穩接住。


  懷中的女子輕若白雲,柔弱無骨,那雙平靜無波的秋眸中隱隱泛出幾許水漬,透著明顯的驚慌失措。微微張開的唇鮮豔如花,纖細到一折就斷的皓腕上是一隻通體透白的玉镯,此刻那镯子滑到手肘處,露出一截雪白膀子,青蔥玉指緊緊拽著陸犴的衣襟,就像隻受驚的小奶貓兒。


  “伶韻翁主!”太子急忙下馬趕過來。


  蘇白月被喚的一個機靈,她趕緊一把推開陸犴,手裡的馬鞭順勢抽過去。


  “啪”的一聲,馬鞭精準的抽到了陸犴身上,但這位置卻有些尷尬。


  太子都被蘇白月的動作驚得愣在了當場。


  隻見那穿著家僕服的馬奴怔怔站在原地,還保持著雙手張開的動作,他的衣袍腹部位置被抽開一條小口子,露出裡頭洗到發白的褻褲。


  “噯,你們看那小馬奴,瞧著清瘦,沒曾想這本錢倒是不錯……”有生性浪蕩的王女捂嘴偷看調戲。


  陸犴隻愣半刻,便趕緊伏跪下地請罪,那額頭急急的磕下來,掃過蘇白月寬大的裙裾,最後堪堪停在她的繡鞋前,磕的真誠。


  大兄弟,你的小兄弟沒事吧?


  蘇白月努力繃住自己的高冷人設,正想著要不要再補一鞭的時候,隻覺周身都沉靜了下來。


  那立在白綢地面上的女子,黑油青絲如瀑,皮膚細膩柔滑,形如蓬萊玉枝,美若天仙下凡。身著白衣,身段纖細,柔枝嫩條似得我見猶憐。


  太子眼看著蘇白月那張輕緩轉過來的臉,連呼吸都忘了。


  傳說中的玉美人,真真是讓人瞧著便生出一股不忍褻瀆之感,但偏偏這甜美清冷的氣息又該死的吸引著他們。


  “翁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蘇白月的大丫鬟靜雯。她飛快的用手裡備用的大氅將蘇白月罩住,蓋上圍著一圈白虎毛的氅帽。


  厚實的白狐毛將蘇白月那張本就白細的面容襯託的越發清冷高潔。那露出的一點唇,就跟白雪中遙遙輕墜的紅梅,散發著豔媚的氣息。


  明明是那麼清清淡淡的一個人,偏生又不自覺間帶了幾分媚,簡直是撓的人心痒痒。


  面容冷肅如雪的蘇白月心裡慌得一比。


  如果男主被她抽不舉了,那可怎麼辦?


  心虛的蘇白月急於離開事發地,她將手裡握著的馬鞭往地上一扔,轉身便走。


  那馬鞭上沾了血,這位伶韻翁主自然是不會再要了。


  跪在地上的陸犴微微躬身向前,在眾人都將視線聚集在蘇白月身上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將那沾著自己鮮血的馬鞭壓在了胸前。


  上等的馬鞭,柔軟細膩,把柄處似乎還帶著一股溫軟幽香。陸犴蜷縮在白綢布上,深深的吸一口氣。寒冷的溯風往他鼻息裡灌,他聞到一股幽幽冷香。鑽入他的四肢百骸,令他身魂俱蕩。


  ……


  陸犴此人,出生低賤,是硬生生從泥裡爬出來的賤東西,在陰暗的角落,活得跟野狗一樣。


  破敗的屋子,四處漏風,比起旁邊的馬棚都要悽慘幾分。但陸犴卻十分喜歡他的這間破屋子。因為這屋子靠著渭南王府內最高的一面外牆,趴在牆頭,能看到前頭不遠處的小花園。


  清冷不沾世俗的伶韻翁主,最喜這片小花園。三天兩頭的便會來這裡蕩一會子秋千。


  身穿白裙長衫的女子,腳上一雙素白軟底繡鞋兒,青絲如瀑,隨風而舞。那張高貴清白的臉在冷陽中被鍍上一層光輝,整個人就似透明的一般,散出玉質光澤。


  陸犴趴在牆頭,急促喘息著,他抓緊身下,雙眸盯住蘇白月,隻覺渾身熱的都要爆炸。那股子熱意急速竄湧,匯聚於一點,咯的他生疼。


  蘇白月坐在秋千上,仰頭沐浴在冷陽下,難得的放松。


  繃著這副不食煙火的仙女模樣太久,蘇白月嘴裡都快淡出鳥味來了。隻可惜,她的大丫鬟靜雯正盡職盡責的守在小花園門口,她的面前除了一堆花和石頭,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不過幸好,她趁著靜雯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從母親的房裡拿了一塊糕點。


  啊,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


  餓了這麼久,蘇白月總算是嘗到一點人間煙火氣了,她差點感動的熱淚盈眶,完全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樣正被人一覽無遺。


  櫻桃紅的小嘴輕咬住那松軟的芙蓉糕,露出素白貝齒,輕輕咬下。香軟的小舌頭連落在指尖的碎沫沫都不肯放過,一一舔舐幹淨,留下一點淺薄的濡湿痕跡。淺粉色的芙蓉糕被那素白的手指捏著,微粉的指尖卻比其更顯出美味。


  小小一塊芙蓉糕,再怎麼珍惜也會吃完。


  蘇白月仔細拍了拍身上的碎沫沫,跟著秋千又晃悠了一下,這才想到前幾日的事。


  現在劇情發展順利,那男主應該沒有被她抽成不舉吧?畢竟是男主,哪裡能那麼脆弱。


  這樣安慰的想完,蘇白月眼看天色不早,提裙便離開了小花園。


  那邊牆角,陸犴漲紅了一張蒼白面容,緊緊拽著自己的褲腰帶,緩慢靠著牆根蜷縮起來。


  ……


  天氣越發冷了,蘇白月在這段不走劇情的日子裡懶怠在屋內,除了吃的差些,基本沒有憂愁。


  “翁主,外頭落了雪,可好看了。”靜雯瞧著這幾日自家翁主興致不高,一直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便開口建議道:“您不若去小花園瞧瞧,聽說那裡的紅梅開的正好呢。”


  蘇白月面色冷淡的稍點了點頭,便披著大氅起了身。


  小花園內一如往常,被收拾的很幹淨。


  這是蘇白月一個人的小花園。因為這位伶韻翁主的脾氣太怪,所以隻要她在,這小花園內便不能留旁的人,就連靜雯這樣貼身服侍的大丫鬟,都不得踏入這塊私地。


  這塊地方,難得成了蘇白月能松伐一口氣的地方。隻是她卻不知道,在某個陰暗的角落,正有人在看著她。


  坐在鋪著白狐裘軟墊的秋千上,蘇白月晃悠了一會子,覺得又餓又冷,還不如睡著就不餓了。這樣想著,她就決定回屋子裡去睡覺抵餓,剛剛轉身之際卻是突然發現石桌上竟置著一個油紙包。


  不知道是她餓的太狠,還是那油紙包真的散發出一股子甜膩的糕點味,她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伸手覆上那油紙包。


  油紙包上還殘留著一股子溫熱氣,像是不久之前被人遺忘在這裡的。


  蘇白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撕開一角,露出裡面香噴噴、軟綿綿的紅豆糕。


  到底是哪個小仙女遺忘在這裡的人間美味啊!


  蘇白月雙眸一亮,那張清冷如雪的面容上顯出一抹笑,櫻桃色的唇微微勾起,雪白的香腮面皮上竟還有個小小的梨渦。隻是從陸犴的角度,卻看不見那剩下的半邊臉上,是不是也有一個相同模樣的小梨渦。


  不過隻這一個小小的梨渦,就已經夠讓他瘋狂了。


  蘇白月想,這可能是打掃小花園的丫鬟不小心遺忘在這裡的。幾塊紅豆糕,那些每月裡拿幾兩銀子月錢的丫鬟們自然不會再回來尋。


  蘇白月這樣想著,絮絮叨叨的開了口,“再不吃,就會冷掉了。冷掉了,就不好吃了……”到最後,變成,“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紅豆糕安安穩穩的進了蘇白月的肚子。


  蘇白月滿足的舔著唇角,恨不能將自個兒的手指頭都一道吞進去。真是太好吃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紅豆糕啊!


第4章


  一開始,蘇白月以為那次的紅豆糕隻是偶然,但當她發現,每次去小花園,石桌上都會出現各式各樣的糕點後,她就開始懷疑,這並不是偶然,而是有預謀的投喂。


  如果是一般人,這個時候一定會惶恐萬分,疑神疑鬼。但蘇白月她不是一般人,她是非一般人。


  作為一個每天就靠著這點子糕點續命的偽仙女,蘇白月覺得就算裡面混著砒霜她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吃進肚子裡頭去。


  這邊蘇白月樂此不疲的每日裡奔小花園開小灶,那邊渭南王妃卻急的上了火。


  渭南王府此次來皇城,就是為了伶韻翁主的婚事。但前些日子,伶韻翁主在馬場上怒抽可憐小馬奴三鞭的事情已經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將她清冷高潔的形象毀於一旦,冠上了囂張跋扈的名號,前來渭南王府說親的人都少了大半。


  在渭南王妃的示意下,伶韻翁主不情不願的讓丫鬟給陸犴送了一瓶傷藥。


  但渭南王妃卻還覺得不行,一定要伶韻翁主親自領著府裡的大夫去給那陸犴看診。甚至於為了這一場洗白秀,渭南王妃不惜斥巨資又將皇城裡頭的貴女們給請到了渭南王府內做客。


  伶韻翁主是個最重視自我形象的人,渭南王妃作為她的親母自然深知這一點。所以渭南王妃並沒有大張旗鼓的給伶韻翁主洗白,她隻是暗搓搓的引導著幾個最會嚼舌根的夫人往安置著小馬奴的偏廳去。


  陸犴穿上了自己最幹淨的衣服,垂著眉目坐在雕漆椅上,身邊是絮絮叨叨斜眼看人的管家。


  “當心點,弄髒了你可賠不起。”管家一臉的厭惡。


  陸犴一貫沉默,那張被黑發遮了大半的臉讓人看不清容貌,隻露出白皙優美的下顎,抿著薄薄的唇,整個人透出一股陰鬱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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