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偏廳處傳來動靜,陸犴呼吸微漾的抬眸,卻隻見那處走來一個華衣美服的貴女,通身充斥著穿金戴銀的富貴氣,根本就不是那個渾身清冷高潔,日日夜夜出現在他夢中張著朱唇折腰哭泣的伶韻翁主。


  “給翁主請安。”管家一眼看到抬腳邁進偏廳的女子,趕緊上前行禮。


  陽石翁主上下掃一眼坐在雕漆椅上的陸犴,唇角輕勾,毫不遮掩的往他身下一望。


  陸犴坐在那裡,身形纖瘦,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但陽石翁主卻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她看到的那大坨。


  就是不知是不是中看又中用。


  這位陽石翁主乃興元王之女。興元與渭南隻隔一條河,雖是鄰居,但關系卻不怎麼樣。尤其是陽石翁主和伶韻翁主的關系,簡直就是水火不容。


  而在行事作風上,兩人也是天差地別。


  渭南王府的伶韻翁主素來不喜他人觸碰,喜淨至極。而這位興元王府的陽石翁主則最喜精壯猛男,尚未出嫁,身邊就養了無數男寵。前些日子在馬場上時又看上了渭南王府的小馬奴,垂涎不已,今日特特過來要人。


  “身子是瘦了些,不過帶回去養幾日便好了。”陽石翁主塗抹著蔻色指甲油的手輕挑的落到陸犴下顎處,將其往上挑起。


  陸犴一副逆來順受的表情,連眼睛都沒動一下。


  陽石翁主對陸犴的識相很滿意。她捏著少年的下顎,正欲揭開他臉上覆著的黑發時,突聽得身後傳來一道清冷聲音。


  “放開。”


  陽石翁主面色一變,霍然轉身,果然就見身後站著一身素白的伶韻翁主。


  “喲,原來是伶韻翁主呀。來的正好,既然你們渭南王府不稀罕這小馬奴,不若就給了我吧?”


  蘇白月記得清楚,這段情節應該是發生在陽石翁主無意中看到了小馬奴的真容後,才會發生強搶民男的醜事來。而這時候美女救英雄的人是書中呼聲最高的正牌白蓮花女主,並不是她這個初戀白月光炮灰。


  但沒法子,現在女主都不知道在哪個旮沓窩裡,如果蘇白月不出面阻止的話,陸犴落到這陽石翁主手裡變成區區人下男寵,還怎麼稱霸天下,登上人生巔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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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的東西。”蘇白月未戴帷帽,露出一張比陽石翁主不知道精致高冷多少倍的臉。她微微仰著白玉似得下顎,說話時櫻唇輕動,素白的貝齒抵著殷紅舌尖,讓陸犴聯想到某些事,經不住喉結滾動。


  蘇白月的聲音雖不大,但卻清晰鏗鏘。


  陽石翁主的面色越發陰沉下來,她冷笑道:“怎麼,冰晶玉潔的伶韻翁主也想要男人了?”


  坐在雕漆椅上的陸犴身子一僵,不知是在害怕還是在緊張。


  蘇白月覺得自己還沒喪心病狂到想男人的地步,但現在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盡早將這事解決,省得陽石翁主借此發難於她。


  畢竟這伶韻翁主往常和陽石翁主就是死對頭,沒少為其它事吵架。


  “我便是要,又如何?”


  陽石翁主突然大笑,“不如何。”說完,她扭頭看向正停在偏廳門口的渭南王妃和一眾夫人,盈盈一行禮道:“多謝王妃款待,我有事便先去了。”


  蘇白月神色微愣,幽幽轉身,就看到渭南王妃領著一堆不知何時出現在前廳門口的貴夫人,正盯著自己,面如土色,露出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蘇白月莫名心虛。


  但她依舊保持著自己清冷高貴的人設,並暗自慶幸著這陽石翁主沒看到陸犴的臉,不然今日怕是不肯就這樣簡單放手了。


  唉,人都說紅顏禍水,殊不知這藍顏也是大大的禍水啊!


  禍水陸犴沉悶的坐在雕漆椅上,纖細的背脊搭攏著,下顎處還殘留著被陽石翁主掐出來的指甲印,看上去竟透出幾分可憐相來。


  確實,現在的男主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上位者調戲,真真是個小可憐。


  “伶兒,你在做什麼啊!”渭南王妃咬牙忍住怒氣,硬生生的在一眾夫人看八卦的眼神下憋出一抹端莊得體的笑來,“你不是帶大夫來給這小馬奴看診的嗎?怎麼又跟陽石翁主吵架了?”


  渭南王妃避重就輕,沒提陽石翁主的大膽放浪之言,隻暗示蘇白月不要搞事。


  那跟在後頭的夫人們雖然有意吃瓜,但在老嬤嬤的刻意引導下,還是給了渭南王妃幾分薄面。


  前廳內一清空,渭南王妃便立時焦急道:“伶兒啊,你糊塗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你可知道如今你在皇城裡頭的名聲變成什麼樣了?現下你被那陽石翁主抓住了把柄,這日後,日後可怎麼翻身呀!”


  蘇白月並不在意,她的名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安安穩穩的送男主登上人生巔峰。


  “過來看診。”蘇白月抬手揮過那戰戰兢兢立在前廳門口的大夫。


  大夫提著藥箱,進來給陸犴看診。


  渭南王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現在容不得她在這裡跟蘇白月瞎扯,渭南王妃得去外頭盯著那幾個喜歡亂嚼舌根的夫人們,不能讓她們去胡言亂語。


  “你快快回去。”叮囑蘇白月一聲,渭南王妃瞪一眼低眉順目的陸犴,便急急去了。


  那邊大夫正巧給陸犴看完診,表示無甚大礙,隻身子虛了些,趁著年輕,調養一二便好。


  蘇白月點頭,清冷雙眸不著痕跡的掃過陸犴,轉身欲走,卻隻聽身後少年道:“翁,翁主。”


  這是蘇白月頭一次聽到陸犴的聲音,細細的帶著股沙啞,磁性又好聽,是標準能讓耳朵懷孕的好聲音。


  蘇白月高傲的轉身看向陸犴,臉上並無表情。


  陸犴低著腦袋,緊張的上前,臉都憋紅了,“奴,奴才……”


  “方才之言,隻是玩笑。”蘇白月打斷陸犴的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陸犴怔怔站在原處,看著蘇白月仙女似得走遠,那盈盈蓮步,氤氲倩影,青絲黑發,直撩的人心酥麻。


  “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爛泥野狗相,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管家上前,一臉嫌惡道:“去,把馬厩刷了,不刷幹淨就別想吃飯!”


  陸犴攥著拳頭,濃黑的長發掩住整張臉,雙眸黑沉如深淵。


  為什麼,又不要他了呢?


  ……


  皇城內的風言風語越發囂張,原本伶韻翁主與那太子的婚事都要十拿九穩了,但這風言風語卻傳進了皇後娘娘的耳朵裡,這樁婚事也就暫時被擱置了下來。


  “翁主放心,我定會說服母親,迎你做太子妃的。”隔著一層屏風,太子信誓旦旦道。


  今日乃興元王府為陽石翁主舉辦的十六歲生辰禮,聲勢浩大,遍請皇城名門權貴,蘇白月作為渭南王府的臉面,自然不能不來,隻是卻沒想到被這位太子爺給堵在了小花園的涼亭裡。


  這涼亭四面圍白幔,中間還隔著一層素絹屏風。隱隱綽綽能看到一點美人倩影。


  蘇白月覺得頭疼。


  其實她今日也可稱病不來的,畢竟她就是這麼一個柔弱嬌憐的女人。但無奈,不知為何,小花園裡的糕點突然斷了,蘇白月被稍稍養起來的胃口又硬生生縮了回去。


  她實在熬不住,才想著到興元王府來蹭點吃食的。隻是不知為何,這名廚做出來的糕點卻偏是沒有小花園裡的合她口味。


  空有家財萬貫卻偏偏要餓肚子,蘇白月覺得這伶韻翁主簡直就是個傻子啊!


  “翁主,不好了,陽石翁主抓了個咱們渭南王府的馬奴,說要帶回去做男寵!”外頭傳來小丫鬟焦急的聲音,蘇白月一聽到“馬奴”這兩個字,登時面色一變,趕緊戴上帷帽,提裙出了涼亭。


  太子眼見美人離去,也痴痴的跟上去。


  雖然皇後不是很中意蘇白月,但太子卻對其一見傾心,怎麼都不肯放手。堂堂渭南王府的翁主,自然是配得上他的。隻要他再與母親說說,母親定會同意。


  那邊,當蘇白月趕到的時候,自家小馬奴已經被扒了上衣,正死命扯著自己松松垮垮的褲腰帶不肯就範。而他覆在臉上的頭發雖被剪的亂七八糟,但卻清清楚楚的露出了他那張完美無缺的少年面容。


  眉眼如畫,精致澄澈,就像是一塊藏蘊美玉之石,未經雕琢卻已灼灼。


  白皙纖瘦卻勁瘦結實的少年身體,白花花的寬肩窄腰,俊美中帶著股青澀氣,上頭隱隱綽綽的顯露出幾許陳年舊傷,卻平添幾分凌虐性,令人忍不住的熱血沸騰。


  別說是女人,就算是旁邊站著的幾個男人瞧見了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陽石翁主更是看直了眼。就算她身邊所有的男寵加起來都比不過這小馬奴一根手指頭啊!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放手的!


第5章


  “劉伶,你上次說這小馬奴你要了。可我卻聽說你連指頭都沒動一下,如此糟蹋好物,不若還是給了我吧。”陽石翁主將手裡的剪子往地上一扔,雙眸熠熠生輝。


  看著男主一副被惡霸強搶了民男的樣子,蘇白月的頭更疼了。


  這美女救英雄的事一次就夠了,怎麼還要再來一次,這不是逼著她把男主往身邊摟嘛。


  明明她要做的隻是踐踏男主的自尊心,激發他的潛能,讓他能遇到真正的白蓮花正牌女主啊!雖然這陽石翁主日後也會被男主收入囊中,但卻不是現在,而是日後男主稱帝,作為俘虜被塞進後宮的啊!


  “誰說我不要。”蘇白月居高臨下的看著蜷縮在自己腳邊的陸犴,跟陽石翁主對峙。


  陽石翁主雙手環胸,冷笑道:“你既然要,那便要給我看看啊。我倒是想瞧瞧,你要怎麼要。”


  眾人皆知,伶韻翁主高潔如雪,怎麼可能忍受的了一個小小馬奴的觸碰。


  蘇白月垂眸,看向陸犴。她知道,今日若她不能證明自己要了陸犴,陽石翁主就算是今日罷手,日後也不會罷手。


  陸犴抬眸,露出那張精細雕刻的清俊面容,雙眸微紅,眼睫輕顫,痴痴的盯著蘇白月看。拽著身子的衣服半露白皙肩膀,整個人脆弱不堪。


  蘇白月實在是不能想象,就是這麼一個脆弱的少年,日後竟能成為戰場上令人聞之喪膽的惡鬼羅剎。


  周遭突然寂靜下來,冷陽下,仙女般的美人自寬大素袖內伸出盈盈玉手,置到陸犴面前。


  那青蔥玉指通身雪白,隻指尖略帶微粉,凝脂柔荑搭攏下來,伴隨著一道清冷女聲,“舔。”


  陸犴渾身輕顫,大口喘息起來,他半垂下眼,遮住眸中深意,修長脖頸高高仰起,在蘇白月居高臨下的眼神中,虔誠的舔上了那根手指。


  慌得一比的蘇白月看男主如此配合,禁不住的暗暗吐出一口氣。隻是這男主說舔就舔也太沒骨氣了點吧,啊喂!剛才的誓死不從,寧折不彎呢?都被狗吃了嗎?


  指尖濡湿觸感溫熱清晰,蘇白月忍著心口悸動,趕緊把手指收了回來,然後故作淡定的仔仔細細擦了手,將手裡的帕子扔給陸犴,把手藏進寬袖內。


  細薄寬袖將那隻玉手遮掩的一幹二淨,蘇白月指尖顫抖的厲害。


  男主你舔的這麼認真是餓了嗎,大兄弟?


  跪在地上的陸犴唇瓣微抿,下意識欲挽留,卻隻嘗到那滿口清冷。


  餘留冷陽下那縷晶瑩銀絲,燥熱了空氣。


  還想,還想再多嘗一些。


  抱著懷裡的帕子,陸犴垂下眼。


  “如此,行了吧?”蘇白月冷眼看向陽石翁主。


  陽石翁主冷哼一聲,突而曖昧笑道:“伶韻翁主如此在乎這個小馬奴,難不成……他真是天賦異稟?”


  此話一語雙關,眾人忍不住的往陸犴的身下看去。


  小馬奴弱小的跪在那裡,害怕的都不敢抬頭。


  “呵,淫者見淫。”太子怒氣衝衝的過來英雄救美,指著陽石翁主便大罵,“像你這種敗壞門楣的女人,全世界再找不出第二個!若是誰娶了你,真真是立刻要去跳樓!”


  陽石翁主自然不甘示弱,竟就這樣跟當朝太子對罵開了,語言粗俗鄙陋,哪裡有諸侯王女的風範。


  對於兩人的罵戰,蘇白月沒有理會,她現在真是恨不能立刻就把腳邊這隻鹌鹑男主扔到戰場上去大殺四方啪啪打臉。但是她不能,現在把男主扔過去就是讓他去送死,她還有一劑猛藥沒下呢。


  為了這劑猛藥,蘇白月在眾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下,面無表情的把男主拎回了渭南王府,開始暗搓搓的做準備。


  那日裡在興元王府內兩位翁主同爭一馬奴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親眼目睹了那日情狀的太子爺陷入了深深的憂愁中。


  蘇白月卻沒空去管那位太子爺的傷春悲秋,她正努力用自己的高冷人設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伶韻翁主這位初戀白月光存在的意義就是打壓踐踏男主,激發他的潛能。


  將小馬奴從馬厩裡調出來後,蘇白月把他放到身邊做了內臣。


  如今亂世,諸侯王女身邊皆有幾位內臣,貼身保駕護航,就跟現代的保鏢一樣。先前伶韻翁主覺男人汙穢,隻喜用女子,如今蘇白月接管身體,為了免遭男主被陽石翁主荼毒,隻能出此下策。


  “小馬奴,去把院子裡頭的地掃了。”靜雯守在主屋門口,朝陸犴努了努嘴。


  碩大一片院子,被一層薄薄積雪覆蓋,哪裡是一個人能掃的完的。陸犴聽話的扛起大掃帚去掃雪。


  屋內,蘇白月躲在被褥裡,仔細思考著下面要做的事。


  再過不久,她就會與太子定親,然後跟陸犴徹徹底底的了斷關系。然後這隻男主就要開始他的輝煌之路了。


  其實原書中並沒有過多描寫伶韻翁主和陸犴的事,隻說因為伶韻翁主的鄙夷和踐踏,陸犴才會拼了命的想要出頭。說起來,這伶韻翁主就是男主的毒雞湯,一口下去能從頭發絲痛到腳底板。


  外面響起“簌簌”的掃雪聲,蘇白月想起一件事,她招來靜雯,“天氣太冷,後山的魚怕是不好活,你讓人提幾桶熱水去河邊,將那河水弄溫些。過會子我要去檢查。”


  對於蘇白月如此荒唐的要求,靜雯連一絲表情都沒變,甚至直誇贊她菩薩心腸,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作為蘇白月的第一號迷妹,靜雯簡直就是被她這張盛世美顏蒙了心,每天都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蘇白月偷摸摸的躲在窗棂後,看著男主放下手裡的大掃帚,去小廚房提熱水出了院子。


  蘇白月叫陸犴去後山是有原因的。在那裡,陸犴收獲了自己的第一號迷弟,出身顯赫的魏安王府的嫡長子,魏颯。


  蘇白月在被褥裡掙扎了半個多時辰,才猛地一掀開被褥坐了起來,哆哆嗦嗦的自己穿好衣服,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喚靜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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