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胤禟眼睛一轉,捂著屁股道:“我、我錯在不應該去荷塘裡摸魚。”


  宜妃瞪大眼睛,揚起手又是啪啪幾下打在胤禟屁股上,“好啊,原來你又去荷塘摸魚,我看,你是皮痒了!!”


  宜妃把胤禟揍了一頓,揍到他保證以後不敢再去摸魚,也不敢糟蹋她親自做的衣裳,這才放過他。


  瞧著兒子那張髒兮兮的小臉,再對比剛剛乖巧小格格,宜妃頓時心生和阮煙換個孩子的想法。


  這要是個格格,得少操多少心啊。


  “額娘,那,我回去了?”


  胤禟怕再待下去還要遭殃,連忙說道。


  宜妃看了他一眼,陰惻惻道:“行,你回去,不過,再有下一回,額娘不打你,額娘把你的衣裳全換成小裙子,看你出去怎麼見人。”


  胤禟年紀雖小,卻也格外好面子,一聽這話,臉一下綠了。


  治了兒子,宜妃心裡頓時好多了。


  她還真的讓梅花去針線房取衣裳式樣來,挑了幾身適合胤禟的。


  胤禟簡直毛骨悚然,他意識到他額娘是來真的!


  兩個小格格的滿月禮一過,也是阮煙出月子的時候。


  一早,膳房備好了熱水和柚子葉。


  柚子葉除了去晦氣,更有去病氣的說法。


  還真別說,洗了澡後,阮煙真覺得渾身輕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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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夏、言秋伺候著她烘幹頭發,阮煙的頭發又長了,先前是及腰,現如今都已經及膝了。


  這頭長發又黑又亮又濃密,全賴言夏、言秋兩人幫忙打理。


  頭發先烘到半幹,再通頭一百次,緊接著要用特地調制的發油擦拭發梢,用發油保養過的發梢連分叉都沒有。


  春曉開了妝奁,問道:“娘娘今兒個想帶什麼首飾?”


  阮煙瞧了一眼,指了下道:“就這絹花吧。”


  春曉看了下,心裡遲疑就一朵絹花未免太過素淨,她剛要開口,想起言春姐姐出宮前吩咐少說多做,又把話收了回去,道了聲是,將絹花簪在梳好的兩把頭。


  她後退半步,仔細一瞧,這絹花恰到好處,娘娘如今瘦了不少,玉面清韻,若是戴旁的,未必能有這段絹花這般合適。


  等換上衣裳,阮煙走出來時,連來的雅莉奇等小格格也都看呆了。


  雅莉奇反應過來後,贊不絕口:“額娘真漂亮,就跟仙女似的。”


  “油嘴滑舌,行了,時辰也不早,你們用完早膳就和博貴人去校場吧。”阮煙笑嗔了一句。


  大格格和三格格都是忍不住瞧了又瞧。


  宮裡妃嫔眾多,美人無數,可每次見到善貴妃娘娘,她們總感覺就像是從未見過這樣的美人一樣。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聲


  阮煙去請安的時辰不早不晚。


  她和安妃到了後,眾妃嫔免不了客氣地關心幾句身體。


  一個月沒經歷這種表面功夫,阮煙還真有些懷念。


  等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來時,眾人紛紛起身行禮,“給太皇太後請安,給皇太後請安。”


  “不必多禮,都賜座。”


  太皇太後說完這話,抵著嘴唇咳嗽一聲。


  皇貴妃忙關心道:“太皇太後怎麼咳了?可是身體不適?”


  “哀家沒什麼大礙。”


  太皇太後擺擺手,不以為意說道,“不過是這些日天熱悶得慌罷了。”


  “這些天,是挺悶的。”鈕钴祿氏道:“不過,欽天監說這幾日會下雨,想來下過雨後就好多了。”


  “若是如此,那真是喜事,五六月雨水多,糧食才能豐收,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


  太皇太後沉吟著說道。


  眾人無不點頭稱是。


  太皇太後又問起阮煙的身體,阮煙起身回答:“臣妾身體已經好多了,多謝太皇太後關心。”


  “這便是,哀家便放心了,你要用什麼藥,吃什麼東西隻管打發人去內務府要,一切以你身體為重。”太皇太後罕見的寬和說道。


  佟佳氏咬著下唇,看了阮煙一眼,心裡不甘。


  她壓不住心裡的嫉妒,忍不住道:“正是啊,妹妹這回虧了根本,以後不能再有孕了,可要想開些,養好身體才是。”


  屋子裡瞬間鴉雀無聲。


  太皇太後眼神中都流露出不悅神色。


  但她沒有發怒,更沒有大動肝火,訓斥皇貴妃,隻是道:“皇貴妃身體不適,哀家準你先回宮,幾時養好了身體再來慈寧宮請安也不遲。”


  佟佳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太皇太後。


  可太皇太後什麼都沒說。


  蘇麻喇姑領著人下來,笑著看向佟佳氏。


  正殿裡的妃嫔有的看好戲,有的置身事外,毫不關心。


  阮煙捧著手裡的奶茶,笑著目送佟佳氏黑著臉被送出慈寧宮。


  佟佳氏一離開,慈寧宮的氣氛才緩和了下來。


  關心完了阮煙,太皇太後又關心了懷孕快四個月的章佳貴人。


  章佳貴人向來謹慎小心,即便被太皇太後關懷,也不敢囂張,“妾身一切都好,太醫昨兒個把過脈,也是如此說。”


  她話剛說完,惠妃卻突然笑著開口:“太皇太後,說起來今兒個臣妾也有一件喜事告訴您呢。”


  “哦,是什麼喜事?”


  太皇太後一愣,笑問道。


  惠妃拉著伊爾根覺羅氏的手,笑的滿臉慈祥和藹,“大福晉已經有身子了,四個月了。”


  四個月?!


  阮煙險些被嗆住。


  她看了看大福晉的肚子,心情有些恍惚。


  這,這還真是瞞的夠久。


  太皇太後雖也有些驚訝,可臉上更多的是驚喜,她連聲道:“好,好,大福晉有喜是好事。”


  “可不是,臣妾昨兒個知道了也高興得很。”


  惠妃親切地拍了拍伊爾根覺羅氏的手背,“這孩子年紀小,自己有了都不知道,這要不是嬤嬤發現,恐怕得肚子大了才發覺呢。”


  她說完這話,像是覺得十分幽默好笑。


  伊爾根覺羅氏紅著臉,低著頭,燥得都沒臉見人了。


  惠妃想把她四個月才說出有喜這事糊弄過去,可這借口哪裡能騙人?


  旁的不說,她年紀雖然小,又不是真的沒腦子,怎麼可能四個月沒來月信都毫不知情?


  眾人神色都是笑而不語。


  榮妃等人看著伊爾根覺羅氏的肚子,笑的都是高深莫測。


  那表情就仿佛在說,你們婆媳當我們是傻子呢?!


  好在。


  眾人都願意裝一下傻。


  太皇太後頷首,“她年紀小,惠妃你可得好好照顧,哀家看,要緊的是挑選幾個嬤嬤去照看才是。”


  “臣妾也是這麼想。”


  惠妃說道,“您老人家放心,臣妾肯定照顧好大福晉,讓她給您生個玄孫。”


  太皇太後臉上也有了笑容,賞賜了些燕窩給大福晉補身子。


  今兒個,惠妃婆媳獨佔風頭。


  請安結束,眾人散了時,春曉攙扶著阮煙起來,阮煙看了大福晉一眼,卻瞧見大福晉低下頭,臉上沒了笑容,眉頭卻是緊皺,像是在為什麼發愁一樣。


  似乎察覺到阮煙的視線,大福晉看過來,瞧見是她,露出了個笑容。


  阮煙衝她點點頭,搭著春曉的手走了。


  因著今兒個在慈寧宮狠狠地出了一次風頭,惠妃心情十分愉悅。


  回到永壽宮時,她看了奉茶的伊爾根覺羅氏一眼,道:“以後這些小事你就不要做了。”


  伊爾根覺羅氏低著頭,恭敬道:“額娘,禮不可廢,況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惠妃不給面子地打斷了,惠妃沉著臉,不悅地說道:“科爾坤家的閨女就是這麼沒遠見,現在你有身子,萬事以身子為重。你要是能為大阿哥生下嫡長子,什麼禮都是虛的。”


  這話和當初大福晉剛進宮時,惠妃說的可不太一樣。


  當初惠妃可是親自給大福晉立了規矩,要晨昏定省,要奉茶端膳,美其名曰,大福晉身為大阿哥的媳婦,是未來其他福晉的表率,要做到毫無錯漏,禮無錯處才算過關。


  伊爾根覺羅氏仿佛逆來順受,毫無脾氣地道了聲是。


  惠妃看她這副模樣,心裡嫌惡又來氣,揮揮手,“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劉嬤嬤以後就負責照顧你的衣食起居。”


  劉嬤嬤出來,給伊爾根覺羅氏福了福身。


  伊爾根覺羅氏點了下頭,對惠妃行禮:“謝額娘體恤。”


  惠妃這才嗯了一聲,讓伊爾根覺羅氏下去。


  伊爾根覺羅氏帶著劉嬤嬤回了阿哥所。


  回去後,她喊來花葉去給劉嬤嬤安排屋子。


  等安排妥當後,花葉回來回話。


  伊爾根覺羅氏靠著迎枕,她每日都要一早去永壽宮給惠妃請安,今兒個請安後還得陪惠妃去慈寧宮,從頭到尾站了小一個時辰,兩腿都麻了。


  朝雲給她脫了鞋襪正在給她捏腳,花葉小聲道:“福晉,那劉嬤嬤奴婢瞧著怕是不好打發,奴婢給她挑了個次間,還讓人去收拾了黃花梨的桌椅,她臉上神色好像有些不滿意。”


  惠妃賞人,可不全是隻是讓人來照顧伊爾根覺羅氏的。


  大阿哥的這個院子,大福晉嫁過來後就借口男女有別,把前院和後院分開了。


  前院,大福晉沒插手,可後院,大福晉卻管得油潑不入,她身旁用的花葉等人全都是信得過的,至於先前院子裡的人則是明升暗貶,打發了些差事指使的遠遠的。


  惠妃為此不是沒有惱過,先前是沒有機會,今兒個碰巧太皇太後說起這事,惠妃哪裡有錯過這個好機會的道理。


  那劉嬤嬤明面上是照顧大福晉來的,實際上恐怕是來監看大福晉,並且還是來打探後院消息的。


  伊爾根覺羅氏嗯了一聲,睜開眼睛,“不怕難打發,倒是怕她無欲無求。”


  她想了想,道:“院子裡的李氏可知道這消息了?”


  李氏是先前惠妃指給大阿哥教導人事的宮女,伊爾根覺羅氏過門後,惠妃就做主,把李氏提了份例,雖然是個不入流的格格,可也是主子了。


  “奴婢帶劉嬤嬤過去時,李氏屋子裡好像有動靜。”


  花葉說道。


  伊爾根覺羅氏若有所思,她道:“若是李氏和劉嬤嬤有接觸,先別攔著。”


  她倒是要看看,惠妃打算幹什麼。


  伊爾根覺羅氏想到這裡,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肚子,她伸著手摸了摸肚子,臉上神色有喜有憂慮。


  這一胎,惠妃從一開始就一口咬定是個阿哥,她也知道這胎如果是個阿哥,嫡長子,對大阿哥有多重要。


  可孩子的性別,哪裡能由她做主?


  現下,惠妃的所有好面色都是衝著還沒出世的小阿哥給的。


  倘若生的是格格,恐怕麻煩不小。


  伊爾根覺羅氏在心裡嘆了口氣。


  兒媳難當,皇家的兒媳婦更是難當。


  下午,蟬鳴陣陣,後院東北角,李氏的屋子裡悄悄走出個宮女。


  那宮女躡手躡腳,像是做賊一樣朝劉嬤嬤屋子裡走去。


  劉嬤嬤見到那宮女,當時就笑了,“可是我幹女兒有什麼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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