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兩個人的手指頭勾著,忽然松開,石玉解開風衣扣子把她包進懷裡。


唐辛沒防備一下子靠過去,兩隻手下意識一前一後摟住他腰,臉頰貼在柔軟的羊絨衫上。


“還冷?”他問,聲音從她頭頂落下。


她小聲地說:“嗯,冷。”


說著,手從羊絨衫下面鑽進去,摸到裡面的襯衫,倏地抬眼對上視線。


石玉眼中似笑,無聲看她。


唐辛把襯衫下擺揪出來,手鑽了進去。


男人身上真熱,女人的手冰涼。


貼上去的瞬間她看向他,挑釁似的。


石玉手一緊勒住她腰,低頭吻在笑彎的唇角。


唐辛不甘示弱,踮起腳吻回去。


街邊牆上隻照出一道斜影,被低速駛過的車燈照亮又暗。


石玉看著那輛車提速開走,車窗勻速升上去,裡面的半個側影還真是個熟人。


倒是聽話,沒再回過上京。


第240章 收拾


唐辛不明白怎麼出了趟門就變了個人。

Advertisement


東西買回來了,沒用。


從一進門就親上了,一句話都沒再說,像等不及,更像不高興。


唐辛倒是挺高興,因為盡興,唯一的不滿意就是石玉不配合,說什麼都不聽,讓回房間不聽,讓上樓不聽,像個鬧別扭的孩子,除了抱著她不放什麼都不配合。


除此之外,倒是也沒攔著不讓她說。


唐辛沒辦法,小聲埋怨了一句:“石玉,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你兒子都比你聽話。”


男人動作一滯,埋著腦袋哼了聲:“三十五。”


“就是——”


然後就沒了聲。


被用力拍了一巴掌,當時眼淚就出來了,咬著嘴唇沒出聲。


是真的疼。


有什麼東西從腦袋裡面嗖一下閃過去,快得抓不住,也沒精力去抓去想。


最後兩個人又回到唐辛的房間。


門外面對峙。


唐辛不讓他進去,用尚存的理智要求去他的房間,石玉不肯,話一句接一句,特有理。


“咱們倆是不是還沒離婚?”


“我讓沒讓你住在我家?”


“讓沒讓你睡我的床?”


“怎麼到你了這兒就不行呢?”


“我盡義務,就該享受權利。”


“你享受了權利,就該對我盡應盡的義務。”


每說一句,唐辛便小聲地回:“你打我。”


每一次都是,都是“你打我”。


石玉像沒聽見,兩個人各說各的。


反復了數回,最後盯住她的臉,氣都喘不勻了還在竭力忍著不讓眼淚再掉下來,生氣又不肯放開,掛在他身上纏得比什麼時候都緊。


滿臉寫著——你打我。


別提多委屈了。


石玉看得直笑,幫她揉了揉便聽見小貓似的哼了一聲。


男人手大,一手託著一手抓握,一碰就哼,揉要哼哼,捏要哼哼,拍上一下還是哼哼。


問她疼麼,嗯。


問她現在呢,嗯。


問什麼都是一個字,嗯。


就和剛才說“你打我”時一樣一樣的。


倒是不較勁了,把臉往他頸窩裡一埋跟隻乖貓似的,就是手不老實,嘴也不老實。


這時候推門進去也就進去了,石玉不,非得要她親口說出來。


捏住臉不讓親,也不讓摸,人就急了,張開嘴就要咬。


石玉氣笑,多不講理,跟她兒子一個樣,小的那個。


他可算是知道石砚的狗脾氣隨了誰,石墨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剛生下來那幾天脾氣大得厲害,稍有不順心就嗷嗷大哭,沒完沒了,誰也搞不定,除非石玉來哄,抱起來哄上幾聲也就好了,哪怕連口吃的都沒有,一根手指頭就能安撫下來。


因為他總和他說話吧,在唐辛肚子裡的時候。


一開始不說,後來石墨總說,他也就漸漸地說起來了。


也就說了那麼一陣子,後來兩個人不在一處,沒這機會。


這小子還真就記住他的聲音了,知道這是他爸,石玉一張嘴就管用。


現在搞定唐辛也一樣,手指頭碰了下嘴唇就咬住了,嗚嗚兩聲表達不滿然後便消停下來,含吮著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他。


像有好多話想說,又像隻是嗔怨。


石玉在她眼角親了親,又親唇角,手指輕輕一撥嘴就張開了。


他的唇貼著她,不進不退,又輕又慢地說:“讓我進去。”


好一會,聽見一聲:“嗯。”


這才吻住,推門而入,把人放到床上。


起身時唐辛勾住脖子不放,他的手推在她腰上,耳邊安撫:“我先下去收拾一下,很快回來。”


手漸漸松開,無力地垂到床上,眼睛直勾勾望著他。


從懵到懂隻一瞬間,有點不好意思但沒閃躲,又嗯了一聲用腳蹬著他的腿,如同催促:去。


石玉留了盞小燈,又拉過被子遮她身上,但沒把人挪正到中間去。


回來時還躺在床邊,隻是側過去了,半闔著眼睛。


從被子裡把人撈出來,唐辛突然摟緊他,纏得比剛才還緊。


也就十來分鍾的時間唐辛想起來了,剛才一閃而過的是什麼。


這男人三十五歲了,去年歲末過了生日,她當時在坐月子都給忘了,也沒人提醒她。


身體和精神都還亢奮,大腦卻出奇的清醒。


這男人,年年有人張羅著給他過生日,排場大得很,前兩年她都去親眼見證過。


今年他沒去,門都沒出,每天都在家裡,不說時時刻刻守著,那也是圍著兩個兒子在打轉。


不知道,他過沒過生日。


按理說他媽肯定記著,那段日子也是住在他家……


唐辛沒覺得愧疚,但是自己過生日時看過他放的煙花,還收過禮,便多少有了些擺擺姿態的心思。


虧欠著不好,要好聚好散。


“想起來了?”石玉忽然問,臉對臉,屈膝撐在她上方。


唐辛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自己想起了這茬,也不糾結,扭開臉沒應聲。


他的臉壓到她臉上,哼了聲笑,“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她動彈不得,用眼角瞥他,問:“什麼?”


這才發現嗓子啞得厲害,跟出氣似的。


男人的手順著拱起的腰窩探進去,往下,捧住了問:“滋味如何?”


唐辛臉上一熱,全身都熱起來,扭了下被他握住,沒敢再動。


耳邊又道:“我可是守了信的,不能讓你失望。”


“呸。”


更小一聲,還帶著笑。


自得其樂笑了一陣,懶貓似的舒展著身體斜睨他,“老男人。”


看在石玉眼裡,這女人此時不是嘴硬也不是挑釁,是和他耍賴呢,還有點撒嬌的勁頭,正在癮上又緩過些勁來便主動勾著他,逗他玩呢。


又生了一個兒子,在這事上比以前自然純熟多了,和他有來有回的不若以往就佔個勇字。


笑了一聲,把人半抬起來攏到懷裡,輕輕拍著要求她:“抱好了。”


她以眼神尋問,他又說:“把下邊收拾完了,再收拾收拾你。”


唐辛沒往歪處想,纏住了讓他抱著自己去洗澡,後來才發現是自己太單純了,老男人壞得很。


順帶學了個詞,在他們上京話裡,收拾,另有其意。


比如,石玉後來跟她說:“你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話說得極輕,力氣大得很。


唐辛這才懂,他要收拾她是什麼意思。


忒狠了。


她覺著他應該再加一句:拿命來。


第241章 出息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好使,能說的她都說了,他想聽的,他沒提的,統統說了個遍,連生日快樂都說了,沒用。


石玉心情好得很,看著她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唐辛不行,如從山頂一落千丈,墜在谷底奄奄一息。

推薦書籍
我和謝沿是江湖第一殺手。 他排正數第一,我……倒數第一。 他看我可憐,時常給我留幾個人頭撿撿。 沒有任務的日子,我倆就在小破院子裡廝混。 從門口的梨花樹,到廊下,再到榻上。 一個月裡床榻壞掉的次數,比我身上的人頭數還多。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暗殺謝沿的任務。
2024-12-04 21:50:47
重生回十九歲,蘇菱發誓,這一世絕不要重蹈覆轍。 她要保護家人。 進擊娛樂圈。 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秦驍看上,不做他的嬌軟情人。
2024-11-11 15:08:29
本該狂暴厭世的反派主動戴上止咬器,把脆弱的晶核暴露在我眼前。 我教他向善,結果他隻學會了回家前擦幹凈手上的血。 再可憐兮兮地抬眼:「外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抱抱我吧。」
2024-12-15 10:01:55
有身孕的第四個月,我感染了風寒。彼時外面正飄著雪,我床邊烤著火盆,被窩裏還放著湯捂子。秦暮小心地將被角給我掖好,隨後起身坐在了床上。
2024-11-19 15:45:16
都說周京臣光風霽月,聖潔不可攀。隻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獨處時,要多壞有多壞,要多瘋有多瘋。他道德高尚,也斯文敗類。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後來,程禧另覓良配,那個男人是他的死對頭……
2024-11-27 14:17:42
結婚第十年,邵文清出軌了。 他帶著出軌對象的一雙兒女來到我面前。 說孩子們可憐,需要個父親。 女兒苦苦哀求,他始終不為所動。 我沒糾纏,帶女兒離開,又怕她受欺負,並未再嫁。 多年後,女兒得遇良人。 外孫女也很可愛,我整日照顧她,日子幸福順遂。 我六十歲那日,女兒女婿說公司事忙,外孫女也要臨時補課,明日再補壽宴。 可當天晚上,我就刷到了一個同城視頻。 酒店的豪華包廂裡—— 女兒一家人和邵文清站在一塊,還有那一雙兒女,六個人圍在一起,給當年那個出軌對象唱生日歌。 女兒還喊她:宋媽。
2024-11-19 15:35:16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