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自然……人也是。


  蔣行朔問:“梁時砚,你回來了?”


  “怎麼著,聽你的意思是不想我回來。”梁時砚眉眼透著一股冷厲,他猛踩油門,繞上山,隻是在路過那棟別墅時,他沒停下來,一直到嶙峋山口停下,“還是說你覺得我回來害了你和周融的好事了。”


  這段時間的消失完全是梁家那邊拘著他,把他硬生生送出國了。


  當做避避風頭。


  畢竟,任家退婚這事,他不僅不體面,還把人和前男友那點事捅了,為了避免梁任兩家再次交惡,老爺子不得不這麼做。


  可現在有個問題在於,梁時砚壓根沒做過這些事。


  他覺得是周融幹的,也就周融有這八百個心眼子。


  姜致沒想到後面的內情是這樣的,她抬起目光,聽著蔣行朔和梁時砚棍棒帶槍的說。


  蔣行朔還是有點理智的,讓梁時砚趁著事情還沒鬧大,好好把人回去。


  梁時砚看著姜致,冷笑說:“你都不是姜致的未婚夫,在這摻和什麼?”


  一句話直接戳到了蔣行朔的心窩子。


  他也沒想到姜致和周融訂婚的消息會這麼快的傳出來,且雙方都沒否認。


  那頭的沉默直接讓梁時砚笑出聲,“你也不知道吧?”


  蔣行朔穩了穩心神,“再怎麼樣,也是你們兩分手了,否則周融也不會有機會上位。”


  梁時砚剛想說話,那頭傳來周融的聲音:“你在哪,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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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七個字,他像是什麼都沒說,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梁時砚臉上浮現猙獰,“行啊。”


  他翻出手機,給周融發了一條定位。


  姜致就在一側看著,等到電話掛斷,抿了抿唇,她聲音平靜說:“我和周融隻是逢場作戲,他想娶的還是任憐。”


  就算周融答應過來救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梁時砚偏首看向她,姜致抬起視線,跟著回望過去,道:“是周家不想讓周融娶她,所以周融隻能和我演場戲,等到之後,他再娶任憐。”


  “他打算怎麼娶?”


  “就等到時候——”姜致腦子高速運轉著,但在這件事上,周融也沒和她通過氣,“自然是絕食、斷絕關系,他畢竟是周家的下一代掌權人,他們不會讓他死的。”


  梁時砚反問:“你覺得周融是這樣的人嗎?”


  姜致印象裡的周融淡漠又內斂,他從來都是把家族利益放在眼前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他當初對譚雅尹的那番話,她也歷歷在目。


  她想到這裡,嘴唇翕動。


  梁時砚上前又問:“你自己都不覺得了,你還相信他那套言論嗎?”


  姜致下意識後退,滾石從她的腳後跟滾下去。


  她往後看去,山谷嶙峋,十分危險。


  人能選擇這裡,估摸是怕姜致和上次一樣逃跑。


  姜致當即就不敢再往後退了,她一步步往旁邊挪。


  口吻也在應付著梁時砚:“但是蔣行朔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你自己所作所為,你就覺得周融會有機會嗎?”


  梁時砚眼底的猩紅密密麻麻的蔓延,他反問:“你要是不和我分手,我們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姜致抬起視線,相當平靜:“梁時砚,人不能既要又要。”


  梁時砚目光洶湧,身後的引擎聲作響,正在朝著這邊靠近。


  他說:“我已經和任憐解除婚約了。”


  姜致問:“所以呢?”


  她這句將梁時砚下句堵在喉嚨裡。


  梁時砚這下不管了,上前兩步,他攥住姜致,喉頭滾動:“趙航不是我的人。”


  頓了頓,他又笑道:“如果你這麼相信他,那麼我們來測試測試他到底喜歡誰。”


第191章 選擇


  姜致問:“你要做什麼?”


  梁時砚的手逐步往上,捏緊她的手背,他的呼吸靠近臉頰,神色幽深:“我做什麼,能達成你的目的,不就好了嗎?”


  姜致一驚,目光下意識看過去,“我能有什麼目的。”


  “難道你不想替你的好朋友報仇?”他問,身形也一寸寸靠近,“如果你不想,為什麼要一直留在周融身邊,又步步為贏,我想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吧。”


  姜致想後撤,男人的的手卻抓得很緊。


  見她沉默,梁時砚順著話往下說:“是想利用周融扳倒誰,還是你想扳倒的是周家?”


  姜致的唇線越抿越緊,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說:“我沒有。”


  梁時砚淡淡說:“別人不了解你,我可太了解你了,姜致。”


  “之前你被我那些兄弟看不起,捉弄的時候,哪一個你不是事後報復回去的?”梁時砚眉梢高高吊起,他眼底透出一股翻湧的情緒,其實這些也是他事後聯想查到的,之前隻以為是人倒霉,“……車被砸,或者是莫名其妙的拉肚子,在廁所裡滑一跤,你不是不報仇,隻是伺機而動。”


  姜致沒說話,也沒話說。


  她沒想到這點事情都被梁時砚查出來了。


  如果承認,就相當承認人口中的自己;不承認,又像是欲蓋彌彰,倒不如不說話的好。


  兩人距離愈發的近,氣氛也愈發的微妙。


  梁時砚哼笑一聲,手勾過女人耳鬢,別在耳後,他嗓音少了剛剛的狠戾,多上幾分誘哄的溫柔,“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聽我的話。”


  姜致:“……”眉目出現幾分遲疑。


  也是這短短的遲疑,讓梁時砚有機可乘。


  後腦勺撞上車蓋,發出劇烈的聲響。


  姜致下意識想去摸後腦勺,梁時砚攥上她兩隻手,提起來,放在頭頂。


  男人壓上她,身形將她蓋住。


  遙遙看去,男上女下,同這荒郊野嶺配合起來,十分狂野。


  姜致抿住唇,剛想反抗,隻聽見車熄火的聲音。


  而梁時砚的車早就熄火——


  另一臺隻可能是周融的車輛。


  梁時砚唇角弧度愈發的邪肆,他什麼話都沒說,覆身下去。


  姜致隻感覺耳朵一痛。


  很痛,比剛剛後腦勺撞上車蓋還要痛。


  她再抬眼,就看見周融一拳揮了過來!


  梁時砚抓著姜致的手跟著松開,他也不在乎,直接回了一拳過去!


  短短幾秒鍾,兩個男人就已經互毆了起來。


  周融神色狠戾,完全是下的死手,握拳打在眉骨上,直接見了血,梁時砚也沒客氣,一腳踹上周融的肚子,兩個人都沒給對方留後路。


  好幾次,都到了邊緣。


  姜致看的心驚膽戰。


  這裡是山頂,一旦滾下去,不得了。


  無論如何,也不應該鬧出人命。


  她張了張口,剛想讓兩人就這麼算了,肩頭卻被一雙手臂觸碰,回頭看去,是蔣行朔。


  蔣行朔把她帶離戰場,神色復雜,注視著姜致耳垂上的牙印。


  問:“他對你做什麼了嗎?”


  姜致剛想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梁時砚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猖狂笑道:“周融,你不是說要把人讓給我,你現在又在做什麼,怒急攻心,還是說你已經愛上她了?”


  周融的動作跟著一停。


  梁時砚趁著這個機會,翻身直接騎上周融的身上,又是狠狠一拳下去。


  新仇舊恨,加在這裡一起算。


  周融反應過來,直接伸手抵在男人的拳頭上,隻是他沒有回話,眼底的冰更結三層。


  梁時砚臉上笑容更大,他能感受到呼吸裡都是血水的味道,“如果你沒有愛上她,你為什麼要現在過來找她,你沒有看見嗎?她都不反抗我,我想親就親,她都說了——”


  “你不愛她,你現在隻是把她當擋箭牌,成為你和家族周旋的棋子。”


  周融沒說話,手也沒停,隻是動作愈發很辣。


  梁時砚也是雙眼猩紅,越打越兇。


  兩個人臉上掛了彩,平時西裝革履,現在也是狼狽不堪。


  緊跟著,梁時砚道:“這樣吧,隻要你承認你喜歡她,保證對她好,我就把人讓給你,從此從你們的世界裡退出,怎麼樣?”


  一時間,風聲俱靜。


  拳頭停在半空中,梁時砚隻是毫無顧忌地笑著:“隻要你說這一句,老子不僅從你們的世界退出,還會從京市消失。”


  周融眼眸沉沉,他沒說話,冷冷看著梁時砚。


  梁時砚勾了勾唇,嘴型比出一個——這還沒完。


  下一秒,又是一臺車出現在狹窄的山路口。


  熟悉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她滿臉不耐,但很快這種不耐就變成了不可置信,上前兩步,她看著滿臉是血的梁時砚和周融,問道:“你們是不是瘋了?!”


  梁時砚沒看她,他的目光是孤注一擲地狠戾,“周融,讓你表個態就這麼難嗎?”


  任憐聽見這話,後知後覺般看向周融,她也注意到了身後的目光,回頭看去。


  姜致面色微微蒼白,她背脊筆直,手卻不自覺抓住自己的手臂,眼神亦直勾勾的看向周融。


  任憐臉上表情消失的一幹二淨。


  到這個程度,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沉默。


  下一秒是個什麼樣的走勢,也不清楚。


  梁時砚晃悠悠起來,他熟稔點亮一根煙,眼皮懶洋洋地掀起來,嗤笑說:“答不出來了?”


  周融:“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很簡單啊。”梁時砚臉上的沒有影響他的俊美,相反的,添了幾分野性,他舔了舔口腔:“我們當初約定好了,我把城北的地皮讓給任家,等你玩膩了,你就和姜致一刀兩斷。”


  周融抬起眼睛,“她是人,不是貨物,要離開還是要留下,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梁時砚無所謂笑笑:“那現在就讓她當著我的面前選擇——”話到最後,又壓上幾分火氣:“你也別說我沒顧兄弟情,我給過你機會了。”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姜致,“他是什麼態度,你還不了解嗎,他隻是不想選擇你,因為你在他眼裡可有可無,隨時都可以被放棄。”


  姜致看向周融。


  周融短暫和她對視一眼,而後被任憐拉住手。


  這一刻,姜致就算知道梁時砚說的話有挑撥的成分,可無法否認因為周融這個舉動,她四肢發冷,心涼透了。


第192章 沒有


  姜致指尖掐進掌心,視線一眨也不眨地看向周融。


  任憐也很緊張,隻是她做不到姜致那樣,抿住唇,她緩慢開口:“周融,你記得你和我叔叔說過什麼嗎?”


  梁時砚這短短的幾句話什麼都說了。


  如果周融沒有選擇她,就代表他喜歡姜致,也代表她再一次輸給姜致。


  這是絕對不行的。


  於是,她握著周融手臂的力又重了幾分。


  周融抬起視線,梁時砚就在對面,對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又近似於勝券在握。


  他早就料定周融選不出來。


  時間一點點僵持。


  任憐回過頭,眼神發紅,她出來的話不自覺帶著顫音:“梁時砚你為了報復我,也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吧?”


  梁時砚看都沒看她,“我報復你什麼?”


  任憐咬牙,想說什麼,可現在又不止她和他在場,有些話題是提都不能提的。


  周融說:“聞老爺子把你送出國的事,是他決定的。”


  梁時砚道:“那些消息是誰放的,你們難道不是心知肚明嗎。”


  漫長的沉默當中,姜致也明白什麼,側過頭,她看向蔣行朔,低聲:“可以帶我離開這嗎?”


  現在這幅場面實在鬧得太難看。


  她不想再繼續呆在這。


  周融也好,梁時砚也罷,兩個人都是狗男人,爭到現在,姜致也算是看明白了,梁時砚這也是不甘心自己被周融比下去,還有蓄意報復,刻意發瘋,至於周融,估摸是對她有幾分情,但也不多,否則也不會這麼困難。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太多,選擇也失去了意義。


  蔣行朔嗯了聲,抬腳帶她上車,與此同時,他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梁時砚他們。


  任憐擋在周融的面前,倒是沒注意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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