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喬曼茫然地走著,沒有察覺到在穿過十字路口時,從側面飛馳而來的豪車。
司機眼疾手快在緊要關頭踩了剎車,但喬曼還是被撞倒了。
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周圍尖叫聲不斷。
喬曼這才感覺到額頭有熱流順著她的臉流下來。
應該是摔倒的時候磕到了地面。
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
司機最先跑到喬曼的身邊,緊張地問她,“這位女士,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頭暈嗎?您別亂動,我現在馬上給您叫救護車”。
喬曼撐著地面坐起來,“我沒事,你不用緊張”。
她想站起來,卻被另外一名男子制止,“女士,您別亂動,萬一傷著了骨頭,可不好”。
喬曼的身子怔住,這個聲音……
怎麼那麼像他?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那個男人,呼吸在那一瞬間停滯,時間仿佛靜止了。
喬曼隻聽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那個男人也在那一剎那愣住了,他定定地注視著喬曼,好像在分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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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先開口了:“是你?”
司機有些詫異,問那男人,“於總,您認識這位女士?”
於國槐沒有理會他的秘書,又問了喬曼一遍,“是你,對不對?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點都沒有變化,還是那麼漂亮”。
蕭海看著老板喜出望外的眼眸,倏然反應過來。
眼前的這位女士,該不會就是老板找了二十年的那個女人吧?
喬曼卻低下頭,悶悶地回了一句:“你認錯人了”。
於國槐急了,“我沒有認錯人,你的長相,還有你的聲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喬曼緊抿著唇不吭聲。
蕭海把老板拉到一邊低聲勸道,“於總,您先冷靜下來,我們先打電話叫救護車,您現在別刺激這位女士,萬一她跑了,可就不好再找了”。
於國槐:“好,你快打電話”。
蕭海打電話的時候,於國槐就站在一旁看著喬曼。
現在是白天,他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她的臉。
她的臉很小,巴掌大,五官立體,一雙眸子又黑又亮,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但是她的眉宇間卻充滿了憂愁。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不過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叫什麼名字,結婚生子了嗎?
還是像他一樣為了她等了二十年不結婚。
坐在地上的喬曼腦子一片空白。
許久都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為什麼會那麼巧?
她剛想到這個男人,他就出現了。
她以為自己恨他,但是現在看到他,卻怎麼都恨不起來。
跟二十年前相比,他變得成熟穩重了,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高大挺拔,應該是經常健身吧,而且他應該很自愛,因為他身上沒有煙酒味。
幹幹淨淨的。
這種幹淨讓喬曼覺得很羞愧,她已經不是當年的清純少女,而是一個在夜總會賣酒陪酒的女人,一個自甘墮落的人。
她不能留在這裡。
喬曼想要站起來,卻覺得一陣眩暈,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救護車裡,他坐在邊上,焦急地看著她。
看到她醒來,他好像松了一口氣。
喬曼不知為何,帶著幾分怨氣說了一句:“你放心,我死不了”。
於國槐愣了一下,沒有吭聲。
救護車停下來,喬曼被抬下車,送去了急診室。
看到急診室的牌子,她才想起來,女兒在這裡工作。
糟了,要是讓那個男人看到女兒,就麻煩了,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喬鳶的存在。
可是已經晚了,她聽到了喬鳶的尖叫:“媽!”
從實習期開始算起,喬鳶在醫院待了一年了,見了很多生離死別的場面,她以為自己的內心已經被練就得非常強大了。
可是在看到母親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懵掉了。
她撲到喬曼的跟前來,查看母親額頭上的傷,焦急地問:“媽,你這是怎麼了?”
於國槐也懵了,這是她的女兒?
她已經結婚生子了?
難怪她不願意與他相認。
護士長拉住喬鳶,“喬鳶,冷靜下來,我們先給你媽媽做檢查,你幫媽媽登記一下資料,她叫什麼名字?多少歲了?”
喬鳶:“我媽叫喬曼,43歲,未婚,沒有過敏和任何疾病史,平時身體很健康,護士長,可以幫我叫李醫生過來嗎?”
趙芸:“好,你先給你媽量一下血壓,我去給李醫生打電話”。
於國槐看著喬鳶給母親檢查,他的心裡滿是疑問,原來她叫喬曼,未婚,她的女兒叫喬鳶?跟的是她的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鳶給母親量完血壓,李醫生也趕過來了。
“李醫生,我媽的血壓是正常的”。
“好,交給我”李楠拍了拍喬鳶的肩膀,對趙芸說,“你來配合我吧,讓喬鳶緩一下”。
楊蕾聞聲跑過來,失聲叫道,“喬阿姨,您這是怎麼了?”
“患者出了車禍”急救人員解釋道。
喬鳶和楊蕾不約而同地看向於國槐。
於國槐這才看清了喬鳶的臉,這個孩子簡直是喬曼的復制品,跟年輕時的喬曼長得好像。
隻是,她的眉宇好像更大氣一些,可能是像父親吧。
於國槐:“非常抱歉,是我的車撞傷了喬曼”。
喬鳶愣了愣,“你認識我媽?”
於國槐看到喬曼已經被推進去做檢查了,才大膽地說,“是的,二十年前曾見過一面”。
他沒騙喬鳶,他和喬曼的確是隻見過一面。
卻是叫他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一面。
因為是認識的人,喬鳶也不好再針鋒相對了,“好吧,事情的經過你能跟我說一下嗎?”
蕭海跑過來,“我來說吧,抱歉,當時是我開的車,我們老板坐在後面,他不知情,護士小姐,你為什麼要問那麼清楚?”
“你們不應該是去救人嗎?你們又不是交警”。
第54章 奇怪的叔叔
於國槐瞪了蕭海一眼。
蕭海立馬閉嘴。
於國槐這才對蕭海解釋,“這是傷者喬女士的女兒”。
蕭海張大了嘴,不是吧,今天這是什麼日子?
撞到了老板日思夜想的女人,還遇到了那個女人的女兒,而且人家還是個護士。
這事難辦了。
“等等,老板,您說那位女士結婚生孩子了?”蕭海睜大眼睛看著老板。
老板好慘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心上人,結果人家已經結婚生子了。
喬鳶不明所以,“我媽沒結婚”。
蕭海:“那她怎麼會有女兒?你是領養的?”
楊蕾瞪眼:“怎麼說話的你?會不會說話?禮貌嗎?”
於國槐氣得不行,“蕭秘書,你去外面等著”。
蕭海灰溜溜地走掉。
於國槐向喬鳶道歉,“抱歉,我這秘書性子太耿直,不過他沒有惡意,請見諒”。
喬鳶審視著於國槐,“你說你跟我媽二十年前曾見過一面,在哪見的?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這二十年來你們有聯系嗎?”
喬鳶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曾相識,很親切的感覺。
於國槐遲疑了一下,笑著說:“我們隻是巧合,在一起喝了一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