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是第二天早上於國槐醒來的時候,喬曼已經消失不見。
他後悔不已,因為他忘了問她的名字。
於國槐找人去查了,喬曼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搞得他都懷疑那天晚上是不是一場酒後產生的幻覺了。
沒有想到她就在南海市。
感謝今天這場車禍讓他們邂逅,而且喬曼未婚。
至於喬曼的這個女兒,於國槐不知為何覺得特別喜歡,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像喬曼吧。
於國槐覺得,這是喬曼親生的,跑不了。
隻是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呢?
跟喬曼離婚了嗎?
那喬曼是一個人把這個孩子拉扯大嗎?
李楠走出來告訴喬鳶,“喬護士,你母親額頭上的傷口我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需要送去拍一下片子,你帶她去吧,我跟科室那邊說一下,給你開綠燈”。
“拍完片子再給媽媽辦住院手續,需要觀察一晚”。
喬鳶:“好的,謝謝李醫生,辛苦您了”。
護士長把坐在輪椅上的喬曼推過來,“喬鳶,你帶媽媽去拍片子吧,急診室有我和楊蕾就行了,現在人也不多”。
喬鳶:“謝謝護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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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國槐搶先一步去推喬曼,“我來”。
喬曼瞅了於國槐一眼,垂下眸子不說話。
喬鳶察覺到母親的異樣,開始留心母親和這個男人的互動。
蕭海看到老板走出急診室,忙迎上去問,“於總,現在要做什麼?”
於國槐:“拍片,你去把錢交一下”。
“好的”蕭海伸手問喬鳶要單子,“單子給我”。
喬鳶遲疑了幾秒,把單子遞給了蕭海,人是他們撞的,負責也是應該。
等蕭海繳費的時候,於國槐向喬曼母女做自我介紹,“我叫於國槐,今年46歲,目前經營著一家公司,單身未婚”。
喬曼聽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居然未婚。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不用跟我們說這些”。
喬曼的態度讓喬鳶愈發疑惑了,媽媽好像有那麼一點像是跟對方置氣的感覺。
蕭海交完錢拿著單子回來,喬鳶帶著他們上樓去拍片。
科室的醫生都認識喬鳶,加上李楠打過招呼,他們都知道患者是喬鳶的母親。
看到於國槐推著喬曼,科室主任問喬鳶,“喬護士,這是你父母嗎?你長得真像你爸媽,你把他們的優點都撿了,難怪喬護士這麼漂亮”。
喬曼面露驚慌。
於國槐看看喬曼,再看向喬鳶,未婚生子?
這個孩子看著像是二十歲。
難道是他的女兒?
喬鳶尷尬,笑著回道,“主任,您誤會了,這位先生是肇事者,他的車撞了我媽媽”。
主任看著於國槐,再看喬鳶,“真的不是你爸?你長得跟他挺像的啊,說你們是父女都有人信,哈哈,我愛開玩笑,你們別介意。”
“喬護士,推媽媽進去吧,其他人在外面等”。
等喬鳶她們一進去,蕭海就湊上來說:“於總,我剛才看到這個小護士就覺得眼熟,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經這個醫生提醒,我才恍然大悟”。
“她極有可能是您的女兒,這就解釋得通為什麼喬女士未婚,卻有個女兒了”。
於國槐蹙眉沉思,也解釋得通喬曼為什麼見到他是這種態度了。
蕭海見老板不說話,追著問道,“於總,要不要我安排人去查一下,再做個親子鑑定?”
於國槐默了默,“可以,但是不要讓她們母女知道,你暗中進行即可”。
等喬曼拍完片子,於國槐又陪著她們去辦了入院手續,交了一筆預交款。
在病房安頓下來後,喬曼衝著於國槐說:“你們走吧,後面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管了,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也不會索要賠償的”。
於國槐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我不能走,在你康復之前,我有責任照顧你”。
喬曼怔愣,她看了於國槐幾秒,帶著揾怒的語氣說:“我已經說了,我不需要你管,我女兒是這裡的護士,她會照顧好我”。
喬鳶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她隻好跑出去接電話。
打電話的是江澈,他已經到了醫院,準備接喬鳶下班回家,喬鳶把母親發生車禍,還有那個肇事者叔叔很奇怪的事情都告訴了江澈。
出於警察的敏感,江澈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問了喬鳶方位,趕緊過來找她們。
看到女婿來了,喬曼的心感覺踏實了許多。
她指著江澈對於國槐說:“這是我女婿,他是警察,他和我女兒會照顧我,你現在可以放心走了,醫藥費你也不用擔心,我女兒女婿會幫我交”。
江澈聽了喬曼的話,也心生疑惑,嶽母居然連醫藥費都不想讓這個男人掏。
於國槐沒有在意喬曼的話,而是帶著欣賞的目光審視著江澈,主動伸出手去跟江澈握手,“你好,我叫於國槐,是喬曼的老朋友”。
“誰跟你是老朋友?”喬曼沒好氣地說,像是一個鬧別扭的女人。
喬鳶的唇角抽了抽,在心底籲了一口氣。
於國槐也不生氣,隻是笑笑,他的眼珠子突然一轉,對江澈說,“既然你是警察,那我撞了人,就應該要負責任,走,咱倆出去談談關於負責和賠償的事”。
喬曼急了,“於國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於國槐頓了頓,笑著說,“很好,你記住我的名字了,一定要記好了,以後不要叫錯了”。
第55章 他不是你的父親
看到母親氣急敗壞的樣子,喬鳶確定了心裡的疑惑。
當年母親跟這個男人肯定發生過什麼。
剛才放射科的主任說她長得像那個男人,難道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於國槐跟江澈一走,喬鳶就湊到母親的床邊,小聲地問,“媽,你跟我說實話,這個於叔叔該不會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吧?”
喬曼斜睨著女兒,“你覺得可能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人家是什麼樣的人?偶像劇看多了吧?你爸早就死了,他不是你父親”。
喬鳶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剛才放射科的主任不是說我長得像他嘛?不然嘞,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他?不是,你那不是討厭,是像戀人吵架一樣,跟他置氣”。
喬曼撇了撇嘴,“睡。過,但不是戀人,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喬鳶:……
喬曼:“行了,別再提他了,待會你給我把他趕走,別讓他在這裡待著,我看著鬧心”。
喬鳶:“好吧……對了,媽,黃世雄還回來找你麻煩嗎?”
喬曼:“今天回來了,我跟他說清楚了,叫他收拾東西搬走,應該已經走了,不過我也不想住那裡了,我一個人住,沒必要租兩房,回頭我去找個單間吧”。
喬鳶:“您要是換房子得需要錢,那我還是讓我老公把錢轉給你吧”。
喬曼:“不用,租房的錢我還是有的,最近我沒給黃世雄錢,所以攢了一些在手裡,換房子足夠了,你恨不恨我?”
“我為了黃世雄把你趕出家門,你應該恨死我了吧?”
喬鳶抿了抿嘴,“媽,我更怨我自己,是我拖累了你的人生,如果你沒有生下我,也許就不用這麼辛苦”。
喬曼定定地看著女兒,她從來沒有想過喬鳶會這麼想。
在這一刻,喬曼才意識到,過去的自己不知傷害了女兒多少。
可這真的都是女兒的錯嗎?
要真的追究起來,那是她喬曼的錯啊。
還有外面那個男人。
於國槐跟著江澈上了頂樓天臺。
“請問,怎麼稱呼?”於國槐問。
“江澈,您可以叫我小江”江澈回道。
於國槐:“好,小江,接下來叔叔要說的事情,你可能會覺得很震驚,我懷疑喬鳶是我的女兒”。
江澈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表面很鎮定,“您準備怎麼做?”
於國槐愣了一下,“我想做親子鑑定”。
江澈:“然後呢?”
於國槐:“如果確認喬鳶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要負責的”。
江澈:“如果我太太是個孩子,您當然要負責,但她現在已經結婚了,有家室,我會對她負責,不需要您來負責”。
於國槐:“小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彌補她們母女”。
江澈:“那您應該先跟我嶽母好好談談,答案就在我嶽母那裡,至於彌補,這一點您也應該是跟我嶽母談,聽聽她的想法,而不是自作主張”。
“嶽母一個人把喬鳶拉扯長大,她們母女都吃了不少苦,這段時期您在哪裡?為什麼到了現在才突然跑出來認親?”
“如果我是嶽母,我也一樣會生氣,剛才嶽母的反應你我都看得很清楚,在這個時候,是做親子鑑定重要,還是先去跟嶽母溝通,平了她內心的怨氣更重要呢?”
“您可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