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江辭浪蕩成性,卻願意為我收心。
直到某天,我看見他坐在卡座上,任由懷中女人將酒渡進他口中。
他笑得混不吝,「我追聶安,不過是因為一個賭約。」
我就是聶安。
一年後,我以江辭嫂子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
夜晚,他把我抵在落地窗前。
聲音發狠。
「我哥知道你初戀是我嗎?嗯?」
1
我站在冷風中,在校門口等了江辭一個小時。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給他撥去電話後,終於被接起。
「江辭,你還沒到嗎?」
那邊有打火機蹭響火花的聲音。
江辭大概是咬著煙,說話不算清晰。
「抱歉,忘了你約了我啊,你還在學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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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雜音太多。
我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在哪?」
他輕笑了一聲,「想管我啊?」
江辭嗓音輕慢,卻又格外冰冷。
「到此為止吧聶安,你過界了。」
他沒再給我開口的機會,徑直掛了電話。
我被凍得已經麻木。
近期江辭格外反常,冷淡得跟追我時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2
我無意中點進朋友圈。
十分鍾前,江辭的兄弟發了段視頻和定位。
江辭坐在卡座,手邊的手機不斷亮起,上面是我的來電。
他隻是隨意瞥了一眼,不為所動。
3
秉持著分手也要把話說清楚的想法。
我還是打了個車過去。
酒吧燈光昏暗迷亂。
江辭懶散地靠在卡座上,任由他懷中的女人嘴對嘴,渡了口酒給他。
「故意來勾我的,嗯?」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江辭抬起那個女人的下巴笑著問。
她嬌笑著捶了下江辭的肩膀。
「我配嗎?」
「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
江辭低頭吻住她的唇。
一吻畢,他又把女人往自己懷裡摁了摁。
「我追聶安,不過因為一個賭約而已。」
「追到了,賭贏了,當然就甩了啊。」
「還真當我喜歡她?」
懷中人故意追問,「那江少爺喜歡誰?」
江辭眸色曖昧,「今晚最喜歡你。」
4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兩人面前了。
「小妹妹,找誰啊?ṱü⁼」女人聲音嬌滴滴的。
江辭坐在明滅處,看不清神情。
「江辭,你真讓我惡心。」
我端起酒澆到他臉上,聲線止不住地顫抖。
「啊!」
女人驚叫著去給江辭擦臉。
他推開了她,起身走近我。
熒黃色的酒液順著側臉的輪廓流下,滴落至下颌。
「都聽到了?」他笑著抵了抵腮幫子。
我緊緊盯著他,抬手想給他一巴掌。
又在下一秒被江辭控住。
他甩開我的手,眉眼中滿是漫不經心。
「我讓你惡心,你還喜歡我,你這叫什麼啊,聶安?」
「你這不是犯賤嗎?」
我咬緊牙關,不願在他面前哭出聲。
江辭俯身靠近我,抬手輕拍了拍我的臉。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怨婦的樣子,別再給自己找難堪了。」
他沒再給我反駁和動手的機會。
直起身對保安示意。
「把聶小姐請出去。」
我是被推出酒吧的。
矗立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才堪堪回神。
周身人聲歡愉,隻有我如墜冰窖。
視線逐漸模糊。
我吸了吸鼻子,擦掉還未落下的淚。
沉默地走進了風雪裡。
5
我以為從此以後,我和江辭再沒有交集。
直到兩個月後,父親提出讓還在讀大三的我聯姻,以挽留家裡岌岌可危的產業。
聯姻對象正是江氏的二公子,江辭。
「隻有江家能救我們,安安,你幫幫爸爸。」
「爸……」
我想告訴他,江辭真的很渣。
他曾經欺負過我,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我知道,如果我說出這些,爸爸也不會勉強我。
但他會一個人承受巨額債務。
加上他每況愈下的身體,鬢邊的白發,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知道江辭ţůⁿ不喜歡我。
我也早在酒吧那一天就對他隻剩下厭惡了。
但我沒想到,他不肯放過我,還要當眾故意羞辱我。
因為就在結婚當天,江辭消失了。
6
「什麼情況,新郎逃婚了?」
「是啊,他肯定是不喜歡聶家這姑娘才逃婚的唄。」
我站在臺上,被迫接受著臺下賓客憐憫又譏嘲的眼神。
第一次感到這麼手足無措。
直到江懷津,江氏目前的掌權人站在我面前。
江家的大家長江老爺子站起身,看向賓客。
擲地有聲:
「給各位的請柬是工作人員寫錯了,新郎本來就是懷津,失誤寫成了阿辭。」
「婚禮繼續,諸位稍安勿躁。」
眾人一臉有話說不出的憋悶。
江爺爺出口的理由過於蹩腳,漏洞百出。
但在本市的商圈裡,江家就算指鹿為馬,也沒什麼人敢提出質疑。
我怔忪地看著江懷津。
他抬起我的手,從善如流地為我戴上戒指。
我遲鈍地反應了兩秒,才為他也戴上。
婚禮的最後一個流程——親吻。
江懷津抬眼,手摁在我腰上。
「閉眼。」他聲音清淡。
我下意識聽從他的話。
下一秒,一個清淺的吻落在了我的唇邊。
臺下掌聲稀稀拉拉響起。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地被換了個結婚對象。
我以為我已經麻木了,直到夜晚。
……
7
新婚夜。
偌大的別墅,隻有我和江懷津兩個人。
對於今晚要發生的事,我抑制不住地害怕。
畢竟,是和一個幾乎算得上陌生人的人同床共枕。
江懷津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時。
我正窩在被子裡裝睡。
耳邊是一系列的窸窣聲。
江懷津不遠不近地躺在旁邊,沒有任何動作。
他才是能救我父親公司的人。
惹他生氣沒有好下場吧。
我心一橫,慢吞吞地靠過去。
碰到他手的那一瞬,他猝不及防地有了動作。
男人翻身而上,將我摁進羽絨被裡。
我顫了一下。
江懷津感覺到了。
靜謐的空氣中傳出一聲輕笑。
他懸在我的上方,直視著我。
「害怕為什麼還要靠過來?」
我感覺到他桎梏住我手腕的手微微收緊。
大概是我長時間的沉默,江懷津沒得到回應。
他松開了我,正要躺回旁邊。
我下意識攀上他的肩膀,低聲開口。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隻是有點兒害怕,不是排斥你。」
雖然他是江辭的哥哥,但我芥懷的不是這個。
隻是因為陌生。
面前的男人,是救我家於水火的救命稻草。
也是我的新婚丈夫。
江懷津手緩緩向下,摩挲在衣擺處。
是要探進的動作。
「那就放松點兒。」他靠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閉上眼,強迫自己放松。
8
是如同撕裂般的痛感。
我已經感覺到江懷津很慢了。
他輕吻了下我的側臉。
「還可以嗎?」
我穩住呼吸,「嗯……」
男人笑著繼續。
吻逐漸下移。
9
第二天,天光大亮。
偌大的臥室隻剩我一個人。
洗漱出來後,江懷津正坐在餐桌前。
「江先生。」
我還是習慣這樣稱呼他。
他抬眼看過來,「有沒有不舒服?」
我眨了眨眼,耳朵染上緋紅。
「沒有。」
但很快我隨口撒的謊就被拆穿。
下午我還要回學校收拾東西。
江懷津剛好去公司,順路送我。
剛走出門,我就腿軟了一下。
差點摔倒。
江懷津及時接住了我,順勢打橫抱起我。
「不是說不難受了?」
他好以整暇地垂眼看著我。
我尷尬地有些臉熱,便埋在他頸邊,回避他的視線。
上車後,他也沒有把我放下。
而是直接抱坐在他腿上。
男人的手放在我腰間。
「腰酸?」
司機還在前面,他有意把聲音放低,靠近我的耳郭。
我覺得我耳郭已經可以燙熟一個紅薯了。
「嗯?」江懷津催問。
「有點兒吧……」我聲音比他還小。
他了無意味地一笑,隨即幫我揉了揉。
「下次在腰下墊個枕頭就好了。」
「……」
我感覺現在我全身都可以燙紅薯了。
10
周一,民政局開門。
我和江懷津去領了證。
那時我才知道,這個江家的掌權人不是看起來年輕。
他是真年輕。
才 27 歲,就穩坐高位。
我爸得知後,強烈讓我帶江懷津回家吃頓飯。
大概是公司有了回旋的餘地。
我爸很高興,拉著江懷津喝了很多。
「懷津啊,再陪我喝幾杯,今晚就住下,別著急走了!」
我:「……」
江懷津沒說什麼,一杯一杯地陪著喝。
後果就是……
夜晚,即便是從浴室出來後,他眼裡的醉意也再明顯不過。
喝醉了的江懷津和平時很不一樣。
我靠在床頭,看著他眸色比以往更沉,有些發怵。
江懷津直接朝我走過來,下一秒就驀地把我抱起。
像是在抱小孩兒一樣,把我抱在身上。
我眨了眨眼,腦袋宕機,下意識問。
「要在這裡嗎?」
江懷津靠近我的唇。
呷昵地蹭了蹭我的鼻子。
「可以嗎?」
……
直到中途,我才開始後悔。
我咬著指尖,不敢發出聲音。
「為什麼不出聲呢?嗯?」
江懷津站在身後。
動作不停。
我不回答,他也並沒有放過我。
「說話。」
我深呼一口氣,才慢慢出聲Ŧû₌。
「爸媽,的房間,在,在隔壁。」
江懷津輕哂一聲,把我抱著轉了個身。
「是嗎。」
「安安,你最好真的能忍得住。」
這是江懷津第一次叫我安安。
那晚,為了防止聲音外泄,我在江懷津的肩膀上咬了好幾個牙印。
……
起初,我以為聯姻對象無論換了誰,江懷津都會如此。
後來我才知道。
他是個重度潔癖。
27 年來從未讓任何女人有過可乘之機。
11
江懷津有空就會來學校接我。
我們依舊處於「做得多」,說得少的階段。
大概也是因為江懷津本身就是話很少的原因。
但似乎在無形中,我和他的關系又在不知不覺地親近起來。
在我剛感知到對江懷津的一點點心動時,江辭回來了。
江辭接風宴那天,我還在學校。
放學後,我邊喝桃子味的果茶邊等江懷津。
看到他的車,我也剛好喝完。
剛坐上車,男人就俯身過來。
捏著我的下巴,吞噬掉我嘴裡的空氣。
「唔——」
我愣了一下,才緩過神閉上眼接受。
江懷津很久才退開些許。
「剛才吃了桃子?」
我有些不敢跟他對視。
「差不多吧。」
江懷津指腹蹭著我唇邊。
「馬上要見到江辭了,會不會有些怕?」
我握緊安全感,抿著唇沒說話。
的確是有些怕的。
但我怕的是江辭回來後,會跟江懷津說起以前。
怕江懷津介意我和江辭曾經在一起過。
見我沉默,江懷津顯然是誤會了。
抬手挽起我耳邊的頭發,揉了揉我的耳垂。
語氣安撫。
「實在不舒服,我們就不去了,好不好?」
我立刻回神,試探地親了下他的下巴。
「我沒事。」
江懷津見我堅持,沒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
到了地方,江懷津沒著急下車。
又靠了過來,是要再次吻下來的動作。
他總是這樣。
上車下車的時候都要親幾次。
車窗兀地被敲響,打斷了這個吻。
「哥,這就是——我嫂子嗎?」
三個月不見的江辭,就這麼驀然出現在我面前。
他越過江懷津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眼神格外冰冷。
12
接風宴席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江辭沒坐在主位旁邊。
反而在我身邊落座。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話卻是對江懷津說的。
「哥,嫂子真漂亮啊。」
包間長輩的寒暄聲壓住了江辭的聲音。
不至於讓眾人都聽見。
我有些緊張地看向江懷津。
我從沒對他說起過我和江辭的事。
但江懷津面色沒有絲毫波動。
他不動聲色地笑著,「當然,畢竟是你嫂子。」
江辭氣笑了,矛頭接著轉向我。
「嫂子,你以前談過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