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僵住,動了動唇,卻回答不出來。


好在江爺爺寒暄完,剛好聽到。


「江辭,跟你嫂子別沒大沒小的!」


話題就此終止。


江懷津沒有任何異樣。


對我說話的聲音依舊很溫和,時不時給我夾菜。


但另一邊江辭的目光過於灼熱。


我有些喘不上氣,便借故獨自出去透了透氣。


正出神時,忽然一道力將我拉進旁邊的房間。


江辭沒有開燈,將我抵在落地窗前。


「你有沒有和他發生過什麼?」他啞聲開口。


「跟你無關。」


我蹙眉掙扎著,對他的觸碰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充斥著厭惡和排斥。


但他對我的話置之不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我耳後的那塊紅痕。


江辭臉色陰沉得不像話。


「你信不信,老子在這就能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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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嫂子?」


他緩而沉的聲音讓我打了個寒顫。


13


「江辭,別惡心我。」


「我怕染上病。」


江辭冷嗤一聲,


「你隻是想為江懷津守身吧,啊?」


「你還真當他是個什麼好東西?」


他接下來的話,直接讓我怔住。


「你以為我逃婚了對嗎?」


江辭一字一句:


「我告訴你,我沒有故意把你扔在婚禮現場。」


「是江懷津讓人把我綁走,扔去國外的。」


「你能堂而皇之地嫁給他,其實是他的蓄謀已久。」


我停下掙扎,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


光頃刻順著鋪展開來。


我抬眼看過去。


江懷津背光而立。


依舊是那副溫柔的嗓音。


此刻卻讓我感到有些涼意四起。


「你們,在幹什麼?」


14


江辭緩緩放開我,對上江懷津的視線。


雙手抄袋,神色坦然。


「我和嫂子之前就認識。」


「現在隻是敘個舊,哥,你不會都不同意吧?」


江懷津走近,笑著把視線轉向我。


「是嗎?」


我沉沉吐出一口氣。


「是。」


江家的長輩都還在隔壁包間。


現在說穿絕對不是個好時機。


江懷津牽著我回了包間,神色如常。


似乎沒有聽到我和江辭的對話。


一直到司機開車回到了別墅停車場。


「你先回去。」


江懷津語氣很淡,話是對司機說的。


隨著一聲車門的落鎖聲,車內瞬間隻剩下我們兩人。


我克制不住地想坐得再離他遠一點。


我正想著,就猝不及防地被江懷津託抱起。


面對面跨坐在他腿上。


我下意識掙脫。


「動什麼?」


江懷津摁住我的腰。


男人眸色晦暗,裡面的情緒難以言明。


「還沒有在這裡嘗試過。」


他的手逐漸向下,暗示性地摩挲。


「別……」


我推拒著他的肩膀。


江懷津驀然用力抵住我的後背,推向他。


「為什麼要拒絕?」


他的唇彎起溫和的弧度,嗓音卻格外涼。


「江懷津……」


「你害怕了?」他笑著問。


「因為今天江辭跟你說了一些我不好的事,你信了。」


「所以你害怕。」


很奇怪。


面對剛才一言不發,情緒不外露的江懷津,我確實產生一絲陌生的膽怯。


但現在,看到江懷津明明是在壓抑著怒火。


我卻反而平靜下來。


沉思了兩秒,我選擇誠實告訴江懷津。


「我沒有信他,但是我確實有一點懷疑。」


「所以,你真的有做過那種事嗎?」


江懷津淡挑了下眉,似乎對我突如其來的平和有絲意外。


他打開車門,就著這個姿勢把我抱著上了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他吻住我的唇。


唇齒糾纏間,我聽見他的輕聲呢喃:


……


「有。」


15


我還沉浸在江懷津做了那些壞事,那他就是個壞人,而我對一個壞人心動了的推理中。


電梯門打開了。


江懷津單手抱住我,另一隻手還很貼心地幫我擦了唇邊的水漬。


我眨了眨眼,視線投向他身後。


我從未上過的 4 樓。


!!!!


我張了張嘴,卻震驚地發不出聲音。


江懷津身後是個巨大的半圓柱型鳥籠。


能睡下一個人那麼大。


鳥籠是純銀打造,柵欄上雕刻著復雜的工藝,下方又墊著白絨地毯。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懷津已經把我放下。


從身後攬住我,親了下我的耳垂。


「喜歡嗎?」


我顫了一下,忘記迂回,直接問道。


「你是想把我關在這裡面嗎?」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當然不是。」


我松了一口氣。


「這是我們共用的。」


???!!!


我又提起氣,「什麼意思?」


江懷津打開鳥籠的門。


拉著我走進去。


「把江辭扔到國外是他罪有應得,我慢慢告訴你。」


「現在,手抓住柵欄。」


我兩隻手抓住柵欄,然後不解地看著他。


江懷津的手從衣擺探進,Ŧū⁽撫在我的蝴蝶骨處。


低笑著開口。


「你不願意在車上,我們就在這裡,不好嗎?」


片刻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江懷津讓我抓住柵欄了。


不然我根本支撐不住。


江懷津站在我身後。


氣息頗為平穩地開口。


「江辭在拉斯維加斯欠下一筆賭債,婚禮當天也是他的最後還款期限。」


他停頓了一下,手摁在我腰上。


俯身靠過來,輕吻密密麻麻落在我的肩頭。


「這樣,腰會不會酸?」


我咬著唇不回答。


他就明顯地用力。


「嗯?」


「還,還好。」


我更緊地抓著柵欄。


江懷津溫淡一笑,繼續解釋。


「我隻不過是給賭廳的管理打了個電話。」


「債是江辭欠下的,人是他們綁的。」


「江辭一句話就想把所有罪名扣我頭上?」


我隨意點頭應和他,腦袋昏沉沉的。


隻知道他解釋清楚了。


再去推了推他的手。


「你的,戒指硌到,我了。」


江懷津手蜿蜒而上,最後和我十指相扣。


他的手包裹著我。


我的手握住柵欄。


「那就這樣。」他調整了一下。


那天的江懷津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幾乎是看到黎明時,才被放過。


以至於我也忘了問。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以及江辭那句:「你能堂而皇之嫁給他,其實是他的蓄謀已久。」


又是什麼意思。


16


這個問題在緊密的活動安排下,被我遺忘。


第二天,江老爺子就提出要去拉斯維加斯。


一周後,是他的壽辰。


而他之所以選擇這個地點,隻不過是因為江辭想去。


老爺子一向最慣著他。


三天後的夜晚,遊輪上。


我正和江懷津在甲板吹風。


「來這兒幹嘛,你都不陪我去逛街嘛?!」


嬌嗔的聲音伴隨隨著愈近的腳步聲。


江辭和他的女伴朝我們走來。


那個女伴就是那晚在酒吧,嘴對嘴給江辭喂酒的女人。


「好久不見啊。」


她衝我意味深長地挑挑眉。


我挪開視線,沒搭理這不懷好意的殷勤。


江懷津面上也毫無波動。


雖然沒說,但我也大概猜得出。


江懷津是知道我和江辭的過往的。


江辭直勾勾地盯著我,將女伴摟進懷裡。


笑裡湧進一絲痞氣。


「人家不願意搭理你沒看出來?還上趕著獻殷勤幹什麼?」


我和江懷津都無視掉他的陰陽怪氣。


隻是一陣海風掠過,我感到有一絲冷。


江懷津把外套披在我身上,緊了緊。


「冷?想不想回去?」


江辭在我回話前插嘴。


「著什麼急。」


他拖著嗓音,歪頭看向江懷津。


目含挑釁。


「哥。」


「玩兒一把?」


17


拉斯維加斯。


美國唯一合法賭博的地帶。


遊輪的下一層有自帶的賭桌。


江辭江懷津分別坐在長桌兩頭。


江辭單手翻動著撲克牌,隨即推掉自己面前全部的籌碼。


梭哈。


「加上老爺子給我的全部股份,地產。」


「all in.」


江懷津笑著沒說話,等他的後續。


江辭視線瞥向我。


揚了揚下巴。


「我隻要她。」


空氣瞬間停滯。


氣氛凝重得不像話,隻有江辭不覺得。


他依舊語調輕松。


「哥,我明擺跟你說,我看上嫂子了啊。」


「你敢賭嗎?」


我皺起眉,「江辭,你有病嗎?」


江懷津慢條斯理地撥動面前的籌碼,唇邊帶著悠闲的笑。


「抱歉。」


「安安隻屬於她自己,我沒權利決定她的去向。」


他連拒絕都很斯文。


我看向江懷津,感覺好像對他的心動又增了一分。


不對,是好多分。


江懷津起身,走到黑臉的江辭面前。


從他面前的牌裡,隨意抽出三張。


翻開,擺在江辭面前。


紅心 JQK。


同花順。


他拒絕了江辭的邀約,但也用這種方式變相地告訴江辭。


江辭所謂的挑釁,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江辭咬著牙,一言不發。


我牽上江懷津朝我伸出的手,跟他離開。


壓抑著上揚的嘴角。


老公好帥!!


18


跟著江懷津回了房間,剛想誇誇他,就被堵住了呼吸。


他太高了。


我有些夠不到他的唇。


江懷津察覺到,掐著我的腰往上提了提。


方便我借力踮起腳去親他。ţŭ̀⁽


「剛才我在賭桌上說的話,你聽了是不是很高興?」


他並未遠離多少,說完又親了我一下。


我點點頭,「嗯!」


「但那不是我的真實想法。」


江懷津將我困在懷裡。


他對我說話時,語調總是很溫柔。


「安安,你在我這裡享有絕對的自由。」


「但前提是,你是我的。」


「那個蠢貨怎麼會認為我會拿你去當賭注?」


我隻無語了幾秒,就接受了江懷津的話。


這才是真正的江懷津。


表面溫文爾雅。


實際內心變態。


……某些癖好也變態!


我以為昨晚江辭的難堪會讓他有所收斂。


卻不想,他因此變得更瘋。


19


第二天一早,江懷津在我耳邊交待了幾句話,又在我額上落下一個吻,就去處理俄亥俄州分部的匯報結果。


我再醒來時,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的江辭瞬間把我嚇清醒。


「你怎麼進來的?!」


我擁著被子坐起身。


江辭起身,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朝我走來。


我剛想叫人,就被他看穿意圖。


江辭嗤笑一聲。


「如果不想鬧大,我勸你最好別叫。」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聶安,你告訴我,為什麼知道了江懷津為娶你不擇手段,你還要待在他身邊?啊?」


「你不會,」他一字一句道,「喜歡上他了吧?」


我抱膝坐在另一邊床頭,離他遠遠的。


「江懷津是我老公,我為什麼不能喜歡?」


江辭聲音很輕。


「明明五個月前,你還是喜歡我的。」


「為什麼半年不到,你就能立刻喜歡上別人?」


「聶安,你的喜歡給的就這麼輕易,是嗎?」


我深吸一口氣,忍住不耐煩。


「對,我的喜歡給的輕易,收回來也輕易。」


「在進酒吧看到你和別人接吻的前一刻,我都是喜歡你的。」


江辭聽到我提起那天,唇色有些發白。


我繼而平靜地直視著他。


「但在看到你懷裡抱著別的女人,說追我隻是為了一個賭約開始。」


「江辭,從那一刻起,我就收回了我的所有喜歡。」


「因為你不配。」


江辭忽然崩潰,語速很快。


「我他媽承認!我先開始確實追你就隻是想玩玩而已,我的每一任,我都是抱著這種心態去交往的。」


「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你了。」


「最開始分手的時候,我明明還很無所謂啊!」


我搖頭輕笑一聲,隻覺得刺耳。


「你不信是嗎!聶安,我說的都是真的。」


「起初爺爺告訴我要聯姻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直到聽說是你,我第一反應居然是,如果是你的話,我也不是那麼抗拒結婚。」


「那時,我就想清楚了,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開始期待我們的婚禮。但他媽這一切都被江懷津毀了!」


「如果沒有他,我們……」


我打斷他,「如果沒有他,我嫁給你的每一天都會活在對你感到惡心,和自我厭棄中。」


江辭停住,怔忪地看著我。


「江辭,你這番話隻感動到了自己。我聽後隻覺得你這個人真的是,爛到透了。」


他緩緩回神,抵著牙根笑了一聲。


剛才的驚慌失措都不復存在,他又恢復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聶安。」


「我已經改了,發現喜歡上你後,我沒再碰過任何人。」


「你起碼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


我真的煩了,眼裡的厭惡不加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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