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看樣子我是真死了。”


  溫向慈,“……”


  裴司翰又問,“你在天堂沒跟人好吧?有別的男人勾搭你嗎?”


第319章 那你哭什麼


  溫向慈氣笑了。


  “我真想給你腦袋一巴掌,又怕給你打出腦出血。”


  裴司翰卻不生氣,隻是仰著腦袋看著她。


  越看越開心,眼睛也越來越紅。


  “向慈。”他再度開口,沙啞嗓音飽含愛意,“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他終於死了。


  終於見到她了。


  溫向慈也跟著紅了眼,走到他面前。


  雙手捧著他的臉。


  裴司翰摟著她的腰,觸感真實得要命。


  他埋首在她懷裡。


  深深嗅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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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慈……”他越抱越緊,痴痴低喃,“向慈……”


  溫向慈輕撫他的發絲,“裴司翰,醒來就好,認真養傷,出院之後我們就去領證。”


  “好。”


  他完全雲裡霧裡,貪戀老婆的懷抱,死死不肯松手。


  溫向慈任由他抱了一會,等到時間實在緊張了,才提醒,“撒手,醫生等會進來了。”


  裴司翰,“死都死了,還要什麼醫生,不管他。”


  門外傳來腳步聲。


  溫向慈社死,連忙推他,結果裴司翰越抱越緊。


  “嘖。”


  裴景川一看裡面的場景,就捂住了姜音的眼睛,往後退了一步。


  “等會再來,少兒不宜。”


  姜音疑惑,探頭往裡看,“真假的?”


  看了一會就紅著臉撤回來,壞笑道,“爸那麼猴急啊,剛醒來就吃上了。”


  裴司翰聽到熟悉的聲音,驚恐松手,“阿音?”


  “阿音怎麼也死了?”


  溫向慈深呼吸一口氣,在他臉上使勁揉了一把,“都沒死,我,你,大家都活著!”


  裴司翰又宕機了。


  ……


  裴司翰總算接受了現實。


  當他看見自己膝蓋以下的空白,人冷靜了下來。


  裴景川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淡淡說道,“爸你先休息,改日我來看你。”


  “好。”


  他帶著姜音走後,吩咐了專業人士過來給裴司翰裝義肢。


  裴司翰嘴上說沒什麼,但是真掀開被子的時候,卻讓溫向慈不要看。


  溫向慈不以為意,“這有什麼,你沒醒之前我看過很多次了,義肢是量身定制的,做了很久,你適應之後就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裴司翰什麼都沒說。


  安靜看著他們給自己裝好。


  溫向慈抱著他,“康復訓練的時候我一直陪著你,不要怕。”


  裴司翰自嘲,“看起來是不是很奇怪,會害怕嗎向慈?”


  溫向慈心裡一痛,“沒有,你還跟以前一樣,什麼都沒變。”


  他又安靜了下來。


  ……


  裴司翰做康復的時候,裴景川去看了幾次。


  幾乎每一次都能看見他摔跤。


  他起來之後,溫向慈會很耐心地教導他不要急,慢慢來。


  可裴司翰急於求成,拼命地想證明什麼。


  後來摔得多了,他就不準任何人陪同,自己練。


  溫向慈來到裴景川身邊,遞給他一瓶水。


  看他表情陰翳,溫向慈勸解他,“這種心態很正常,換做誰都難以接受。”


  裴景川看著她。


  “那你哭什麼。”


  溫向慈一愣,眨了下通紅的眼,“沒有,剛才太累了,汗水進了眼睛。”


  裴景川抿著涼薄的唇,重新看向那道不斷訓練的身影。


  曾經做他靠山的父親,被生生鋸掉雙腿。


  這一生都要與冰冷的器械相伴。


  殺氣在他眼底翻湧,又被深邃瞳仁蓋住。


  “我會另外找人給他做世界上最好的仿真義肢,媽,你先穩住他的心態。”


  溫向慈扯了下唇。


  苦笑了一下,說道,“你錯了,我才是最影響他心態的人。”


  裴景川擰眉,“發生什麼事了?”


  “你爸不肯跟我領證。”


  裴景川立即猜到了原因,表情復雜,“會的,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治他。”


  溫向慈嘆氣,“再緩緩吧,讓他先接受自己,我不著急。”


  ……


  裴景川離開醫院,習慣性點燃一支煙。


  他給姜音發消息:在哪?


  ……


  姜音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跟霍危周旋。


  她立即回:我公司,正在處理霍危,你要過來嗎?


  發完,她丟掉手機看向霍危,沒給好臉色,“剛才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勸你好自為之。”


  霍危氣定神闲,“我又不做什麼,隻是來問問你藥好不好用,裴司翰恢復得怎麼樣。”


  姜音冷冷道,“裴景川過來了,你不怕死在他手裡的話,就繼續在這待著。”


  霍危笑了。


  “擔心我嗎阿音?”


  姜音站起身,隨便他,“那你待著吧。”


  霍危,“好啊,正好想跟老朋友見一面。”


  姜音掃他一眼,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霍危,我最後勸你一句,今非昔比,你今天真的會死在這。”


  不隻是因為私人感情。


  裴景川還摻雜了仇恨。


  雖然裴司翰的腿是董燕青命人鋸掉的,但霍危也是幫兇。


  霍危也知道有危險,但他更在乎的是,“那你怕我死嗎?”


  姜音認真道,“你要是不姓霍,我真希望你死。”


  霍家唯一的兒子死了,裴景川會遭受很嚴重的背刺。


  真的不劃算。


  霍危勾唇,“夠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隻要你擔心我,我就很滿足了。”


  姜音的表情越來越淡。


  直到徹底冷下來。


  “好,你隨意。”


  她回到辦公室後不久,裴景川就過來了。


  到底還是沒有撐住,姜音命人把霍危強行帶走了。


  裴景川進入辦公室,像往常那樣跟她親昵,也沒問什麼。


  姜音自己沒撐住,跟他坦白,“霍危走了。”


  裴景川嗯了一聲,“斷幹淨了嗎?”


  姜音懊惱,“他是條瘋狗,要想強制他離開北城太難,得花點時間。”


  裴景川捧著她的臉,細細打量。


  懷裡女人那雙眼睛,依舊漆黑明亮。


  滿眼都是他。


  但是裴景川還是捕捉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你好像,不太舍得他。”


  姜音蹙眉,“這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霍家在松市影響力……”


  裴景川摁住她的唇。


  冷冷道,“我現在不愛聽這些話。”


  姜音摁住他的手。


  “裴景川,不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劊子手。”


  裴景川靜靜呼吸著。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糾纏,無聲拉扯。


  最終,還是裴景川妥協。


  “好,不殺他,也砍掉他兩條腿,怎麼樣?”


第320章 求婚視頻


  姜音松口氣。


  她埋首在他懷裡,“好,隻要你開心,你看著辦。”


  砍掉兩條腿,目前來看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真不想讓裴景川惹上霍家。


  可很顯然,眼前的裴景川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


  他隻想報仇雪恨。


  那就隨他去吧,憋了一年,也該出口惡氣了。


  ……


  “我不主動找他麻煩,但他如果撞到我跟前,我就要隨意發揮了。”


  離開公司的時候,裴景川冷不丁說了一句。


  姜音看了看他,沒什麼情緒,“你在試探我。”


  裴景川輕笑,“怎麼這麼說?”


  “你想看我會不會提醒霍危不要招惹你。”


  裴景川挑眉,風流眼底是一片無情冷血,“但我不阻止你這麼做。”


  姜音扯了下唇。


  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總歸是不好受。


  她看著窗外。


  在此刻,無比懷念以前的裴景川。


  ……


  好言真的難勸該死的鬼。


  晚上他們回家的時候,一出電梯就碰見霍危。


  他倚靠在姜音那套房門口,單手插兜,一副正氣之派。


  充滿清冷氣息。


  姜音看見他的那一刻,便知道今晚不會好過了。


  兩條瘋狗對咬,必須死一條。


  “阿音。”霍危輕笑,“總算等到你了。”


  裴景川走出電梯,陰冷視線在霍危臉上停留片刻,才轉到姜音臉上,“先敘一會舊?”


  姜音聽出了言外之一。


  好好道個別吧。


  她垂眸,“不了。”


  裴景川滿意,摟著她的腰往家裡走。


  霍危開口,“裴總,你要沒什麼急事的話,先把阿音借給我一會,我有點事找她。”


  姜音心煩意亂。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此刻,她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回憶起在S國的那一年。


  霍危這個傻逼,為她背叛董燕青,把所有好的都堆到她腳底下。


  又瘋又傻。


  面前門鎖開了,姜音迫不及待往裡走。


  霍危上前,“阿音。”


  裴景川伸手,擋住他的去路。


  門重新關上,兩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瞬間籠罩了安靜的過道。


  “霍公子,好久不見了。”裴景川目光冷淡,嘴角勾起滲人的弧度,“還是那麼英俊帥氣。”


  霍危也不客氣地笑,“看樣子我魅力不錯,打了失憶針裴總都還記得我。”


  裴景川看著他的笑容。


  “多笑會吧,然後好好記住今天。”


  霍危眯了眯眼。


  致命的危險氣息,一下子攥住了他的脖子。


  裴景川往旁邊走了兩步,點了一支煙。


  不多時,電梯出來兩個保鏢。


  一左一右鉗制住了霍危。


  霍危輕嗤,“這麼怕我這個情敵啊,裴總。”


  裴景川廢話不多說,下巴一抬。


  讓人動手。


  “鋸完整點,別弄得到處都是血。”


  霍危心裡一沉。


  這瘋子想幹什麼!


  下一秒,一把刀插上大腿動脈,劇痛瞬間讓他失聲。


  保鏢在放血。


  裴景川冷冷看著,欣賞他痛苦的表情。


  霍危終於知道他要幹什麼,為裴司翰報仇。


  掙扎時,他的手機從口袋裡掉出來,屏幕亮起。


  裴景川垂眸看見,瞳仁深了深。


  屏保是他跟姜音的合照。


  姜音雖然沒笑,甚至很無奈,但是跟他貼著臉。


  裴景川彎腰撿起,眯起眼睛。


  霍危痛得狠了,身體開始出現求生現象,分泌出類似於麻藥的物質。


  他的視線忽明忽暗,但是依舊能看清裴景川那張逐漸陰沉的倆。


  “哈。”霍危猖狂一笑,“還想看更親密的照片嗎?”


  “我告訴你密碼,你看看我的相冊。”


  “裡面有我跟阿音求婚的視頻。”


  “想聽她那句我願意嗎?”


  ……


  姜音端著水杯,坐在沙發上一直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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