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說的狠話,傷過的心,結婚後她正在一點點向他討回來。
霍危自知理虧,也舍不得動她,隻能忍著火氣下床。
任清歌預判了他的動作,一動不動幽幽道,“敢自己弄你就完了。”
霍危聲音啞得不行,“老婆,再憋下去要死了。”
“死不了。”任清歌拍了拍旁邊的床墊,“過來,抱著我睡覺。”
“……”
第522章 風水輪流轉
任清歌沒心沒肺,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霍危熬到後半夜,理智跟衝動還在打架。
他輕撫她的唇,心想:用強勢的手段也不是不行,反正她刀子嘴豆腐心,到最後心疼他了也就屈服了。
但轉念又一想:威逼利誘確實能一時爽快,但以後她再報復起來怎麼辦?
這女人心疼是真的,心狠也是真的。
有的是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霍危心情鬱悶地收回手。
再忍忍吧。
等到生完孩子,他至少要吃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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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完娘家之後,任清歌跟霍危要去拜訪一下裴司翰夫婦。
溫向慈對他有大恩,霍危已經將兩位長輩視為親人。
幾個男人湊一塊聊天,任清歌就跟姜音說悄悄話。
“怎麼樣,心裡那口惡氣出了嗎?”姜音笑著問。
任清歌拆了一支棒棒糖,“出了一小口。”
“你最後沒給?”姜音有點懷疑她的出息。
任清歌點頭,“沒給,第二天他眼裡全是血絲。”
姜音失笑。
“進步了。”
這主意是任清歌出的,隻是衣服是姜音買的。
她忍不住問,“阿音,你的眼光怎麼那麼好,那套衣服效果太好了。”
姜音扯了下唇,“以前我也這麼算計過裴景川。”
“難怪裴總被你吃這麼死。”
“沒,當時我被反殺了。”
“……”
裴景川不是霍危。
他吃不得一點虧。
姜音玩他,他有的是其他法子加倍玩回去,在床上從來都是他說了算。
任清歌輕咳一聲,沉默著吃糖。
偶爾霍危會看她一眼。
很快又收回去。
溫向慈道,“盛文武回國了,估計要為了盛驍在國內發展,我們得請他吃頓飯,到時候景川出面安排。”
裴景川眉心微動,“回得這麼突然。”
“跟董燕青的事沒關系,不是衝我們來的。”溫向慈給他一顆定心丸,“昨天萬皓鬧事被抓,有眼線說這件事跟盛驍有關。”
他們的關系很微妙,眾人沉默了一陣。
裴景川道,“盛驍敢動萬皓,沒有他老子撐腰不行。”
溫向慈,“所以我猜想,盛文武回國估計是盛驍的意思。”
“父子團聚,盛驍以後就是盛家少爺。”裴景川懶懶往後靠,“萬皓那隻蛀蟲鬥不過他。”
霍危也清楚眼前的局勢。
“米家要起風了。”
他猶豫了片刻,說,“米雅蘭當時幫過我,如果米家出事,我還是得幫把手。”
裴景川挑眉,“這事兒是盛驍掀起來的,你幫米家就是跟盛驍作對。”
左右為難。
霍危淡淡道,“盛驍在想什麼。”
裴景川,“還能想什麼,得不到就毀掉。”
萬皓出事,米家跟著遭殃,破產欠債是最輕的下場。
米雅蘭的結果就不用說了。
以前在松市做文玩的時候囂張跋扈,得罪過多少人。
虎落平陽就隻會被人落井下石。
風水輪流轉,以前被她當樂子的保鏢,成了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裴景川感慨,“我還以為盛驍真那麼老實,感情是我以前看走眼了。”
……
中午在這裡吃過飯,霍危要趕回公司。
他剛接手霍氏集團,時間就是金錢。
這一忙就是腳不沾地,日夜顛倒。
一開始還能一塊睡,一塊吃飯,後來就幹脆住在公司了。
三兩天才能見一面。
任清歌也忙,但是遠不如霍危那樣成天見不到人。
今天下班,任清歌實在忍不住了,開車來到公司總部。
等到八點多,霍危才開完會出來。
突然看見任清歌,他蹙眉,“什麼時候過來的?”
任清歌見狀,“不想我來嗎?”
“不是,我太忙了,來不及照顧你。”霍危將她拉到腿上坐著,剛剛還因為開會而冷漠的臉色軟化了下來,“來多久了?”
任清歌在這等得沒了脾氣,本來想好好耍會橫的。
但是看霍危眼睛疲憊,又不忍心,“沒多久。”
霍危親親她,“吃了麼?”
“你忙到現在啊?”任清歌反問他,“是不是沒吃飯?”
“還沒有。”
任清歌點了他愛吃的晚餐,而後隨手翻了翻他桌子上的文件。
事務繁重。
霍危壓住她的手,吸取她身上的味道,“想我了是不是?”
任清歌摟住他的脖子,“就是順路過來看看。”
霍危唇角翹了一下。
“還有三個月就生了,你好好養著,我差不多也忙到你生產,到時候時間就多了。”
任清歌一聽,倒吸一口氣,“還要忙那麼久?”
霍危把玩她的手指,“剛上任,事情多。”
“……也太多了吧。”
霍危語氣不鹹不淡的,“那我爭取白天加快進度,晚上回去陪你,最近確實是太過分了,早出晚歸,我們相處的時間太少。”
任清歌聽他道歉,心裡怪不是滋味。
話是沒錯。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啊。
能忙成這樣嗎?
不是還有爸爸在公司幫忙嗎?
任清歌心存疑惑,但是仔細打量霍危,他一本正經跟她溫存的樣子,又看不出端倪。
而且她了解霍危。
一有時間就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的人。
怎麼會故意躲著她。
況且累也是真的累。
偽裝不出來。
任清歌腹誹自己胡思亂想,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好吧,那你也要注意身體。”
聽乖乖老婆這麼心疼自己,霍危勾了勾唇,“沒事。”
他低聲說,“吻我。”
任清歌送上唇。
霍危在這方面強勢,哪怕隻是接吻也不可能清湯寡水。
一點,瞬間起火。
任清歌雙眼迷離的時候,霍危也不好受,但他耐力好,喘著粗氣將人拉開一些,“九點的時候我要出門一趟,我現在送你回去,大概凌晨忙完,別等我。”
任清歌心裡空落落的。
“今晚上就不能推一推嗎?”
霍危都順著她,“好,那我今晚陪你,事情明天再做。”
“……”
明天做,那豈不是明天要更累更晚。
任清歌又跟他待了一會,等到了點之後就說,“我自己開車就行,你歇會吧。”
霍危堅持,“我送你。”
把人送到家,霍危坐在車內,抽了兩支煙壓住內心火氣。
助理在一邊小心翼翼道,“霍總,您父親又找我,說你搶他的活兒幹,他要闲出屁了。”
“養老還不好。”
霍危依依不舍瞧著窗外,主臥亮起燈,任清歌大概去洗澡了。
他把霍海巖的事攬了,純粹是被逼的。
一來是為了分散自己注意力,一天到晚想女人都瘋魔了,簡直不像話。
二來是挫挫那妮子的銳氣。
繼續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她就主動獻上香香軟軟的身體來補償他了。
把最後一口煙抽完,霍危提醒了一句,“嘴巴給我閉緊點,明白麼。”
第523章 玩火自焚
任清歌發現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根本就睡不好。
明明結婚也沒多久。
可她已經習慣了睡在霍危的懷裡。
特別是今晚上,跟霍危短暫的見面之後又分開。
此刻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他。
任清歌拿出手機,點開屏幕就看見他們倆的壁紙,鼻子頓時一酸。
窗外突然哗啦一聲。
她嚇了一跳,才發現外面狂風大作,有下暴雨的前兆。
任清歌心裡突突跳,門外傳來敲門聲,“夫人,要下大雨了,我進來看看有沒有關窗。”
任清歌應了一聲。
保姆進來仔細檢查,任清歌擔憂道,“今晚是不是要下暴雨?”
保姆回應,“是的,夏天就是雨水多。”
剛說完,那天就跟破了個窟窿似的,哗啦啦往下潑水。
任清歌轉身隨便披了一件外套,拿上雨傘出門。
保姆馬上跟上,“夫人,你懷著身子呢,不要跑。”
任清歌出門找霍危去了。
誰知道車子剛出車庫,霍危的車就開了進來。
遠光燈穿透雨幕,驅散了任清歌心裡的害怕。
她開門下車。
剛站穩,霍危就大步走到她跟前,將人嚴嚴實實摟進懷裡。
保姆趕緊拿著傘過來。
任清歌不吭聲,霍危脫下外套給她遮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朝家裡走。
雨太大了,盡管就那麼一會時間,她身上也湿了個透。
霍危馬上給她脫幹淨,吩咐保姆,“熬點生姜水。”
保姆,“哎好。”
身上一絲不掛,微風一吹,任清歌抱著胳膊打了個噴嚏。
霍危擰眉,趕緊給她擦幹淨水漬。
生姜水送上來,他一勺一勺喂給她。
任清歌心裡暖融融,“你不是說今天會忙到很晚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霍危面無表情,“你還有臉笑,這麼晚了你出去幹什麼?”
任清歌收起笑容,委屈道,“我看下大雨了,給你送傘。”
“我會被雨淋到嗎?”要不是自己提前回來了,她開車出事了怎麼辦?
任清歌見他還兇起來了,也跟著冒火,“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被雨淋到,我就怕有意外嘛,你最近忙得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萬一你一疏忽就忘了帶傘呢?”
她撇嘴,鼻子發酸,“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我特別想見你。”
霍危一愣,頓時後悔。
他態度軟下來,半跪著將她摟入懷裡,“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
今晚忙到一半,聽到刮風就趕緊回來了,就怕她一個人睡不安穩。
因為一心想著她,開車也開得急,結果就看見她傻不愣登地站在雨裡,一時脾氣沒收住。
任清歌推開他,“不喝了。”
霍危怕了,連忙放下碗,“老婆。”
任清歌別開臉,“你滾開。”
霍危親她抱她,“我知道錯了,我先給你洗澡,洗完我出去跪兩個小時。”
“現在就去跪啊,跪院子裡,給你淋掉一層皮。”
霍危抿了抿唇,果真往外走。
任清歌一噎,“喂——”
她沒出息拉住他的袖子,嘀咕道,“你身上衣服也湿了,一直沒換呢。”
霍危見她心軟,忍不住揶揄,“沒關系,反正等會也要淋湿的。”
任清歌瞪他。
霍危就順勢將她摟進懷裡。
討了個舌吻。
兩人洗幹淨躺上床,任清歌睡在他懷裡,瞌睡很快就上來了。
霍危不想再逗她了,說道,“明天開始我就不忙了,每天隻工作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陪你。”
任清歌迷迷瞪瞪的,想不明白怎麼這麼突然,但忍不住笑。
“好。”
霍危看著她恬靜的小臉,心裡被填滿。
她要吊著他,要懲罰他,那又如何。
他竟然舍得把她丟在家裡,跟她賭氣比賽。
真該死。
……
最近霍危忙登兒了。
做了個美妙又磨人的夢。
夢裡任清歌跟狐狸一樣纏著他,用盡渾身解數讓他舒服。
霍危的魂兒飄飄然時,逐漸被拉回現實。
陽光刺眼,但是酥麻的觸感卻還在。
他疑惑,看見被子下有一隻手正在動作。
任清歌紅著臉埋在他懷裡,“……醒了,舒服嗎?”
霍危才反應過來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