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反而比任何時候都容光煥發。


  這一場婚禮籌備得太久了,小到一片花瓣,一支禮炮。


  大到婚紗,首飾,酒店,婚禮,都是霍危精挑細選出來最好的。


  在充滿愛意和欣喜的珠光下,霍危站在最耀眼的高處,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來。


  司儀的誓詞響徹全場: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霍危的目光緊緊鎖著面前耀眼的任清歌。


  滿腔的愛意在此刻滿到溢出來,化成霧氣,模糊了他的眼睛。


  “我願意。”他聽到自己說。


  任清歌抿唇微笑,在司儀詢問她之後,也同樣回答霍危,“我願意。”


  她朝他伸出手。


  閃爍的戒指套牢了她。


  她終於屬於他,徹底屬於他。


  接吻時他們淺嘗即止,但目光纏繞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任清歌抵住他的胸膛,輕輕說,“想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霍危滾了滾喉結,目光灼灼,“想。”


  “十八歲。”任清歌眉眼彎彎,“不,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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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歲的時候,我就開始夢見你了。”


  霍危被她勾得快要忘記場合,“夢見我什麼?”


  她重新踮起腳,淺擦過他的薄唇。


  “像這樣。”她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他,“不管是二十歲還是三十一歲的你,吻技都好生澀。”


  霍危忍不住收緊手臂。


  將她抱得更緊。


  眾人以為他們感動得不舍得分開,紛紛鼓掌。


  在一片掌聲裡,任清歌越發放肆,在他耳邊吐氣,“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第一次得到我的時候嗎?”


  霍危隱忍著,“那一晚……我隱約覺得是你,但是不敢相信是你。”


  任清歌,“所以後來那麼多次,跟藥物沒關系是嗎?”


  “嗯。”


  “原來你這麼愛我。”任清歌低聲笑,“好野蠻啊哥哥,那一晚都快壞掉了。”


  霍危深吸一口氣,“清歌,別說了。”


  這是在婚禮上。


  他這一身禮服是定制的,裁剪得剛好一身,撐起來的話太顯眼。


  太丟人了。


  任清歌垂眸掃了一眼。


  嘖,已經開始抬頭了。


  她輕輕松開,“好了不逗你了。”


  霍危剛要松口氣,隨後就聽到她在耳邊說,“今晚上……”


  短短幾個字,字字都露骨。


  霍危隻聽到自己腦子裡有什麼啪的一聲,斷了。


  他隨手拿了一捧花,不著痕跡地擋在身前。


  面對臺下觀眾,把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


  ……


  奢華的婚禮結束之後。


  因為懷著孕不能太勞累,簡單的敬酒之後任清歌就去休息了。


  霍危陪著幾個要好的繼續喝。


  他酒量好,喝趴一個又一個。


  裴景川敬他,“終於修成正果了,新婚快樂。”


  霍危跟他碰了碰。


  “謝了,之前……”


  想趁著喝酒說點掏心窩子的話,感謝他之前的出手相助。


  但是到了嘴邊又實在難為情。


  裴景川,“之前怎麼了。”


  霍危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酒,“沒什麼。”


  裴景川看得透透的,“知道你對我感激涕零。”


  即使今天他結婚,裴景川也沒放過他,“如果不知道怎麼回報,我可以考慮做你幹爹。”


  ……


  “霍總。”一道陌生的聲音遠遠出來,“新婚快樂,恭喜恭喜。”


  霍危側頭,見是萬皓。


  他身側是盛裝出席的米雅蘭,摟著他的胳膊淺笑。


  萬皓姿態恭敬地敬酒。


  霍危敷衍喝了一口,目光不著痕跡搜尋了一下現場。


  最後在遠處的角落裡,看到了神色冷淡的盛驍。


  他有意避開。


  但是視線始終沒有從米雅蘭身上挪開過。


  萬皓夫婦走後,霍危去問裴景川,“盛驍和米雅蘭沒成?”


  姜音回答,“上次盛驍願意出國,確實是雅蘭姐出的力,但是具體做了什麼,我不知情。”


  他們那種關系,也就男女那點事了。


  霍危了解男人,“盛驍看起來很生氣。”


  姜音聞言找過去。


  卻見那位置已經空了。


  酒店走廊的盡頭,燈光暗下,糾纏著兩道身影。


  賓客們的喧鬧被徹底隔絕,米雅蘭的耳邊隻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是她熟悉又喜歡的。


  可此刻卻讓她渾身繃緊,渾身血液逆流。


  “盛驍。”她壓低的聲音難得慌張,“不能在這裡,萬皓隨時會發現。”


  盛驍撩起她的裙子,緊緊壓著她。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為什麼不離婚?”


  “上次你跟我睡的時候,答應過我回去就跟他離婚。”盛驍從後掐住她的脖子,“所以又玩我是嗎?”


第521章 都留給我


  米雅蘭第一次見這麼強勢的盛驍。


  以前在她身邊溫順的綿羊,此刻因為喝了酒而撕開表皮,露出狼的本性。


  她知道這一天會來。


  她也做好了承受他怒氣的準備,小聲哄他,“離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如今米家跟以前不一樣,萬皓他……”


  盛驍不想從她嘴裡聽到別人的名字。


  不由分說佔有了她。


  毫無預兆,讓米雅蘭疼得臉色煞白。


  她纖細的小腿繃得發抖,痛極了卻又不敢出聲。


  “盛驍……”


  盛驍眼前黑光乍現,逼問,“他沒碰過你嗎?”


  不然怎麼會比上次還……


  米雅蘭咬牙不語,嫵媚漂亮的眼底升騰起一股怒氣。


  他們做過那麼多次,盛驍從未強迫過她。


  這是第一次。


  疼痛激起了米雅蘭的大小姐脾氣,她朝他發火,“給我出去!”


  盛驍卻不肯。


  他去吻她,她用力躲閃。


  盛驍就壓著她繼續,瘋了似的說,“跟他離婚。”


  米雅蘭眼淚都出來了。


  他越是不憐惜,米雅蘭的骨頭就越硬,“休想。”


  盛驍聽到這兩個字,短暫停下來。


  米雅蘭垂著腦袋,恨恨道,“我不會離婚,你死了這條心!”


  她的口無遮攔,換來了盛驍報復一般的進攻。


  他恨她。


  可米雅蘭還是感覺到有灼熱的淚水,一滴滴砸在她的脖子上。


  ……


  盛驍做完就走了。


  米雅蘭緩了很久,才仔細擦去身上的痕跡,整理好裙子。


  他兇狠,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米雅蘭重新補了妝來到外面。


  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她找到萬皓,若無其事地上車。


  萬皓問,“這麼長時間,去哪兒了。”


  米雅蘭冷漠道,“跟你有什麼關系。”


  “呵呵,在婚禮上我看到盛驍了。”萬皓陰森道,“剛才在跟他搞?復婚後一直不跟我睡,就是為了他守身如玉?”


  米雅蘭的臉色更冷,“所以呢,你又能怎麼樣?”


  萬皓,“我是管不了你,你爸也管不了嗎?他現在臥病在床,已經立了遺囑把米家給我,你應該不想他含恨而終之後,又被我掃地出門吧。”


  米雅蘭聽笑了。


  無所謂道,“萬皓,你覺得我怕嗎?”


  萬皓,“你不怕的話,不可能跟我做形式夫妻。”


  米雅蘭點了一支煙,慢吞吞地抽。


  “我生來就是給家族奉送的命,我不跟你結婚,也會有別人,而你又能哄得我爸團團轉,多好的優點我為什麼不利用?”


  萬皓見她這麼恣意,頓時冒火。


  她以前那麼喜歡他,現如今這個女人眼裡隻有冷然。


  他不甘心,“那你喜歡誰,盛驍?我明天就弄死他!”


  米雅蘭聞聲笑了。


  現在盛驍是什麼身份?他弄死他?


  “去吧。”米雅蘭紅唇一勾,“我看誰弄死誰。”


  ……


  霍危在外面散了很久的酒氣,才開門進去。


  婚房布置得喜慶浪漫。


  燈光大亮。


  任清歌卻沒在臥室,人坐在軟軟的地毯上,正在拆禮物。


  “怎麼還沒睡?”霍危脫了外套走過去,“我說過太困就休息,不用等我。”


  任清歌眼眸亮晶晶,毫無睡意,“不困。”


  她摸了摸他的臉頰,有些燙。


  “喝了不少吧,胃裡難不難受?”


  霍危握住她的手親了親,搖搖頭就去吻她的唇。


  總算沒人看著了,霍危吻得很深,恨不得把她整個含在嘴裡。


  任清歌四肢發軟,迷迷糊糊,“好了,好了……”


  霍危眼底沉甸甸,半醉著喊,“老婆。”


  “嗯。”任清歌纏綿回應,“收斂著點,雖然今天是新婚,但我有寶寶呢。”


  霍危清醒過來。


  撫摸她凸起的肚子。


  他道,“你先拆,我去洗個冷水澡。”


  任清歌拉住他。


  霍危垂頭,就看見她仰著緋紅的小臉望著他,“隻是洗澡嗎?”


  她一邊問,一邊用手指摳他的掌心。


  霍危痒得收緊手指,抓住她。


  真實的心思瞞不住,“可能不止。”


  任清歌,“不要弄行不行。”


  霍危呼吸重了幾分,“你要幫我?”


  “不是,我想你留著,以後都給我。”任清歌軟聲道,“好不好?”


  霍危一聽醉得更厲害了。


  他感覺任清歌今晚上格外不一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明知道她不對勁,但霍危就是不長記性,被哄著點頭,“好。”


  任清歌松了手。


  “快去洗吧。”


  霍危乖得很。


  即使要爆炸了,說不弄就不弄。


  任清歌拆掉姜音送來的新婚禮物,拿出一套黑色睡裙。


  她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就忍不住笑。


  但也有幾分緊張。


  從出事開始,一切都變得很趕。


  他們就沒有好好溫存過。


  現在一下子玩這麼大,任清歌忍不住手心出汗。


  ……


  霍危洗完澡出來,看見屋子裡開了一盞暗燈。


  任清歌睡在薄被之下。


  他隨意擦了下頭發,走過去躺下。


  “清……”


  剛吐出一個字,在突然掀開被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黑色吊帶裹著任清歌白皙的身軀,在燈光下刺著霍危的眼。


  任清歌軟蛇一般攀過來,“洗好了呀,阿危哥哥。”


  霍危如同碰到燙手山芋。


  想把她推開,可一抓住她的手,就舍不得松。


  他擰著眉,眼底欲念濃重,“這一身……什麼時候買的?”


  任清歌,“喜歡嗎?”


  霍危咬牙,“你怎麼能在今天穿?”


  “好兇哦。”她故作不滿,卻纏他更緊,“喜不喜歡嘛。”


  香氣一撲上來。


  霍危頭昏腦漲,理智全無。


  他懲罰般吻她。


  任清歌在他臉上舒服過幾次之後,懶洋洋伸出腳,踹他,“好困,我要睡覺了。”


  握著小弟正準備跪起來的霍危,“?”


  見任清歌翻過身,霍危蹙眉問,“你剛才不是說……”


  任清歌閉上眼,“說什麼。”


  “你說禮尚往來。”他舔了舔唇角的水漬,終究還是沒有說得太直白。


  “有嗎?”任清歌不承認,皺著細眉哼唧,“寶寶踹我了,好難受哦。”


  霍危,“……”


  他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任清歌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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