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與陸危結婚的第十年,我身邊有了新的小奶狗。


他看著我鎖骨上的吻痕哭泣:「阿媛,你別這樣,你找人開車撞死我……都別用這一招。」


這一招是哪一招?


明明是他一邊說著愛我,另一邊抽空睡別的女人。


他這就受不了了?


我的報復才剛剛開始啊。


?


1


這是我與陸危結婚的第十年。


他從草莽混成了白手起家的商業新貴。


我們少年相遇,彼此陪伴走過了前半生。


如今,他出軌了。


我親眼所見。


公司的大樓被保潔阿姨擦得一塵不染,我的丈夫在辦公裡與另外一個女人相擁而吻。


那個女人是他新招的助理。


今年她十八歲,剛剛畢業的年紀,鮮嫩的像朵花。

Advertisement


而我,今年已經二十八了。


門開的瞬間,我提著結婚周年禮物,與門內的陸危四目相對。


他目光錯愕,僵硬的像個雕塑。


我看到他眼底的慌亂,是做錯事被抓住的模樣。


十年,我與這個人結婚都十年了。


這是在搞什麼啊。


「陸危。」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一開口就是顫抖的調子。


「你跟我說的加班,原來是這種加班啊。」


他猛地推開身上的女助理,無措地想過來拉我的手。


「阿媛,你……你聽我解釋。」


那嬌媚的女助理整理了幾下領口,過來攀附他的胳膊。


「解釋什麼?我們就是在一起了啊。」


「陸總你不是說會跟她離婚嗎?怎麼還沒處理好啊?」


「人家都等不及了!」


我閉了閉眼睛,下颌咬緊不讓自己露出狼狽的姿態,深呼吸好幾次才穩住。


到會客的椅子上坐下,我面對著他們二人。


「陸危,讓她滾,我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解釋。」


結婚十年,我給他三分鍾,不讓彼此留下半點誤會。


「姐姐,你都老大一把的年紀了……」


那女助理開口的一瞬間,我抽了手邊厚厚的一疊文件直接甩她臉上。


「啪」的非常響亮的一聲。


她臉直接被抽腫了。


「我讓你說話了嗎?」


我目光直視她,「這是我和陸危的事,門在那,不送。」


女助理怨毒地盯我,卻被陸危一把拽出去,「讓你走沒聽見?」


「陸危!」她這樣嗔怪他。


而陸危毫不留情地直接關上門。


面對我,他甚至目光閃躲,幾步過來,單膝跪在我腳邊,把我手指攏在掌心。


「阿媛,我不是故意的。」


我伸出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我們兩個人的呼吸都在咫尺之間交互著。


「陸危,你還有一分鍾。」


「你要想好了,自己要對我說什麼。」


他眸色暗沉下來,「你總是這樣!」


「我……隻是犯了一次錯誤,就一次而已。」


「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呢?」


時間到了。


他想對我說的,原來就隻是這個。


「陸危,十年,我們結婚十年了,我從來沒想到過,你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真的沒想到過。」


原來年少的深情,真的會在某一天,變得比草賤。


他還在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原諒你。」


我自嘲地笑了下,而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去你媽的!」


我俯身拽住他的領子,「陸危,是我這些年太過於修身養性了嗎?你怎麼忘了我肖媛是個什麼貨色了呢?!」


「你行,你他媽的夠有種。」


我今天難得打扮,穿的細高跟,直接一腳狠踹在他的腰窩上。


「你敢對不起我,我讓你身敗名裂。」


他臉色蒼白,捂著傷處半天沒能起來,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我。


那雙年少時我最喜歡的眼睛,早已變了樣子。


那時候的陸危一無所有,總怕我跟別人跑了,常睜著一雙湿漉漉的狗狗眼討好我。


不管他在外面怎麼窮兇極惡,怎麼跟人鬥志鬥勇到你死我活。


在我這裡,他永遠是最乖的小狗。


可是小狗也會變的,他長大後變成了狼,一頭白眼狼。


「肖媛,你別跟我鬥。」


我一手拿著包,踩過為他買的禮物,站在門口的位置回頭,「怎麼?」


他身形狼狽的靠在桌子邊,卻絲毫不減那股傲氣。


「因為你鬥不過我。」


聽到這,我就笑了。


「十年了,你還真是不了解我。」


他永遠不知道,我為了能讓他哭,究竟能做出什麼事。


相識十二年,我在一起的老公都不知道我是個瘋批啊。


他出軌找小三在先,想讓我咽下這委屈。


小三撬我牆角,還耀武揚威地讓我滾。


他們都以為我沒脾氣。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他們找錯了對象。


不把他們搞死,算我這輩子白活。


?


2


陸氏的股份我有 30%,陸危有 45%,我們倆的股份加在一起才讓他坐穩這個總裁的位置。


這公司是當年我們一起辦的,他在外面跑業務,喝酒應酬拉投資,我沒少陪他。


是從什麼時候我退出了這個行列呢?


是那年他 22,年輕氣盛,有一個投資人喝醉酒,摸了我的手。


他紅著眼把人直接打骨折了。


那筆非常重要的投資直接打了水漂,但是他卻夜裡跪在我床頭,趁我睡著了,哽咽著撫摸我的手指。


他壓著聲音跟我說:「對不起。」


可是他對不起我什麼呢?


年少時的陸危連這種事都會愧疚的徹夜難眠。


可是如今,他出軌了年輕姑娘,卻理直氣壯的讓我原諒。


我原諒他奶奶個大猗巴!


回到住處,我直接給閨蜜打電話,「寶娟,半個小時後開車來接我。」


她狀態迷蒙的問我,「咋的了寶兒,你不是說要跟你老公過二人世界嗎?」


我一邊收拾陸危的東西,一邊言簡意赅的回復她。


「陸危出軌了。」


相識二十幾年的閨蜜一下跳起來,電話裡傳來「嗷」的一嗓子。


「我操他奶奶個腿兒的!狗日的王八蛋居然敢搞這一套,寶貝兒你等我殺過去,套麻袋照死削他!」


「那倒也不必,我有更好的主意。」


打他一頓都是便宜他了,我要搞的他一無所有,身敗名裂。


收拾的差不多,我讓家裡的阿姨過來跟我一起扔出去。


「太太,這些都不要了嗎?看起來還是蠻新的。」


這些不僅很新,而且一看就不是便宜貨,都是我陸陸續續為陸危置辦的。


他各種會和宴席比較多,總要穿的像個樣子。


我與阿姨把東西扔到附近的垃圾站點。


「不要了,一堆垃圾而已,看了心煩。」


這套房子是在我名下的,我和陸危在這裡住了十年。


回去之後我直接改了密碼,並且給阿姨放了長假。


忙完這些,閨蜜開著一輛二手大眾過來接我。


她穿著一身花哨至極的衣服,手指上甩著一個大大的遮陽鏡。


看我出門,隔了那麼老遠就對我吹了一個口哨。


「嘿,那邊那個小美人,嗨皮一下呀?」


我過去猛的抱了一下她的肩膀,坐上閨蜜的副駕。


「走,帶我去瀟灑瀟灑。」


「啊?」


她手裡的眼鏡甩不動了,「你玩真的啊?」


我點點頭,趁著這時候在她的車上給自己補了一個口紅。


鮮豔奪目的顏色,一下就讓我多添了好幾分的冷豔與不好惹。


「搞真的,實錘,所以,開車。」


「得嘞您吶!」


她沒有再多問,一腳油門直接踩到底。


「天上人間」會所,裡面有所有男男女女的「夢寐以求」。


但我們來這裡還真就是純喝酒。


主要是我們真的沒那個興致,都是奔三的年紀,早就心如止水玩不動了。


也不知道陸危那個狗批是怎麼有那麼多精力的。


燈光搖曳,閨蜜手起手落間,利落的開了一排的烈酒。


然後在我眼皮子底下兌了一連的旺仔牛奶。


她邀我舉杯,「寶兒,幹了這排奶,忘了那個崽。」


我:「……」


嚴肅半天,還是被她搞笑了,我倆舉杯對碰,「幹了。」


她一口悶,酒杯口朝下抖三抖,一滴不落。


我對她比了個大拇指,「講究。」


她對我哈哈一笑,雙手抱拳。


「承讓,承讓了。」


酒過三巡,我拿出手機,打開到陸危與小三一起開發布會的那張照片。


陸危衣冠楚楚的站在高臺上,三兒抱著文件站在他身後。


「這個女的叫宋香,你熟嗎?」


閨蜜掃了幾眼,「照片發我,24 小時內給你全部資料。」


忘了說,我閨蜜現在幹的職業類似於私家偵探,但是她大學其實是練標槍的。


「嗯,」我點點頭,「辛苦。」


她錘了我肩膀一下,「別跟我說這個。」


她低頭,從盤子裡拿了幾個瓜子磕著,嘴裡隨口跟我說。


「狗男女敢對不起你,那就是跟我過不去,姐妹是做什麼的?」


「媛媛,就是這時候用的。」


她跟我再碰了一杯酒,「如果這種事你都不告訴我,那我們才是真的沒的處。」


喝完之後,她叫了代駕,想要先送我回去。


晚風吹拂,我對她擺擺手,「你先走,我叫了車。」


她已經醉了,被代駕小姐姐扶著上了車。


我也醉了,走路一晃一晃,偏偏今天為了美,我穿的高跟鞋。


差點摔趴,身邊一隻手扶了我一下,我一頭扎他懷裡。


鼻子裡湧入的是暖暖的橙花香。


「姐姐,小心了。」


?


3


「唔……」我胡亂地應了一聲,站穩之後往前走了幾步,後來直接一手扶著牆,直接把鞋脫了提在手上。


風輕輕地吹,我搖搖晃晃地走,一邊走一邊哼著小調兒。


「我們都有一個車,名字叫破三輪兒,前咕嚕後咕嚕都沒氣兒,騎得挺帶勁兒……」


「噗嗤」一聲笑從身後傳來。


是剛才扶我的那個少年。


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身量很高,面容斯文秀氣,體態清俊落拓,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狀。


我歪了歪頭,「小屁孩兒,笑什麼笑。」


他在我身邊的長椅上坐下,「姐姐剛才唱的是『大中國』嗎?」


走累了,我也在那坐下。


「關你屁事。」


坐下的時候勁兒使猛了,裙擺上勾,露出一大截白嫩的大腿。


他低頭幫我抻平整了裙擺。


「夜裡色狼多,姐姐還是要注意點。」


我鳥都不鳥他。


「關你屁事。」


他又笑了,溫溫柔柔的模樣,與陸危那種冷峻酷哥完全不是一掛。


陸危那個狗,不笑的時候像討債的,笑的時候像討命的。


而這個少年,一看就屬於無攻擊性那種,我這麼不客氣,他還是這樣一副柔軟沒脾氣的樣兒。


手機一個勁兒震動。


陸危那個狗批給我來電話了。


我直接掛斷,不想聽他亂吠。


少年安靜的坐在我旁邊,沒有出聲詢問,隻仰頭看這落寞皎潔的月色。


我從包裡拿出一盒煙,點燃一支,「和家裡人吵架了?」


他嘆息一聲,「未婚妻跟別人跑了。」


我:「……」


真他媽的綠啊,今夜的我們是綠色二人組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拍拍他的肩膀,「想開點,換個好的氣死她。」


他笑笑,沒有言語。


看他這受氣包的樣兒,我氣一下就上來了。


「小朋友,戀愛腦都不得好死啊,你跟姐說,你是戀愛腦嗎?」


他抬頭看我,眼眶紅紅的,湿漉漉的像被丟棄的小狗狗。


耳中一瞬間的失鳴,看著這少年,我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陸危。


他年少的時候像是一匹桀骜不馴的孤狼,那時候他窮困潦倒,唯有一身傲骨、寧折不彎。


可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年,他跪在地上,哀求我父親將我嫁他。


一身傲骨,為我折得稀碎。


砸碎了骨血都不吭聲的冷硬男人,會隻因為我切菜切到手指而紅了眼眶。


我突然掩面。


十年,我們在一起十年了。


為什麼會這樣?


倘若我沒有得到過,我必不會如此難以釋懷。


但是我得到過,我得到過那個少年人所有的鍾情與偏愛。


「姐姐,起風了。」


他把一件外衣披在我的肩膀上,「回家吧。」


回家,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了。


我靠在長椅的靠背上,仰頭望著滿天星空。


「小孩兒,你那個未婚妻,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笑了下,沒有回答。


我又問,「那你想報復她嗎?」


少年人回頭,眼睛裡是我自己的倒影。


我突然鬼迷心竅的拉住他的領口,「我想。」


我想報復他。


我恨他。


恨他曾對我那樣好,而今卻如此這般。


恨他給了我的東西,收回的那樣簡單。


他背叛了我。


拋棄了我,還有我們之間的整十年。


我拉近他,高大的少年人被迫低頭彎腰。


我在他衣襟上嗅了一下,是不討厭的橙花香,幹淨清爽的少年氣息。


「你很香。」


他挑了一下眉,「然後呢?」


「今晚的風有點冷,要不要跟姐姐去見一見紅塵?」


我的紅唇距離他咫尺之遙,臉頰一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手機震動起來,上面的來電人界面是「未婚妻」。


他長而瘦削的手指一滑就按了掛斷。

推薦書籍
影帝在社交平臺上公開健身照。
2024-11-27 15:52:50
"得知竹馬是直男後,我小心翼翼藏起了對他的暗戀。 但後來,他被我的新室友掰彎了。 每天接近我隻為了借機追求室友。 直到他不停追問我應該怎樣跟男生告白。 我忍無可忍,隨口敷衍道: 「直接強吻比告白管用。」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你確定?」 我剛想否認,就被他一把摁在牆上。 他捏著我的下巴,漫不經心地笑著: 「早說你喜歡這種,我就不裝斯文了啊。」"
2024-11-15 16:19:56
而我隻是默默撿起錢。 “今晚福利院的妹妹們能吃點肉了。”
2024-12-03 16:30:04
我因貌美,被養父收養。又因力氣大,被送給了九王爺。 但倒霉的是,九王爺第二天就因謀逆罪關進了天牢。 我問九王爺要不要逃獄。 九王爺鬱鬱,「鐵牢重重,插翅難飛。」 當天夜裡,天牢被人夷為平地,九王爺無翼而飛,消失在京城。
2024-11-12 01:43:26
我上公開課睡覺,先是蹭了校霸的腿,後是摸了他的腰。醒來時校霸滿臉悲憤地盯著我:「你特麼還是不是個女孩?」當天表白牆炸了。全校都知道我對校霸司澈有非分之想。我:?
2024-11-18 16:44:16
"那年,江城一場災難,那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少年,站在在陰暗的角落裡,凝視世界。 他冷漠、偏執,孤僻...是黑夜裡最危險的存在。"
2024-11-20 17:06:57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