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問他:「怎麼不接?」


他對我露出一個笑,是明媚的少年模樣。


「因為我想跟著姐姐去長見識。」


?


4


乖覺的少年擁有一副非常棒的身材,那夜他渾身熾熱地抱我在懷裡。


「姐姐,我還是個處男。」


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手指撫摸他漂亮的腹肌,「然後呢?求我憐惜你這朵嬌花?」


他溫順地垂眸,手指攏在我的腰上。


「不,我的意思是,請不要憐惜我,姐姐,盡情地糟蹋我吧。」


他雙臂在身側展開,一副「任君品嘗」的姿態。


我當時就把持不住了。


在奔三的年紀裡,我突然有了一種老房子著火的感覺。


去他媽的心如止水吧。


……


手機靜音了一夜,等天光大亮我才發現,陸危給我打了一夜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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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手機的空檔,少年從身後抱著我的腰,懶懶的把頭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半張半合,明顯還沒睡醒。


「誰啊?你老公?」


我把手機鎖屏,放在床頭櫃上,「是啊,你怕嗎?他可是兇得很。」


少年人笑了,一雙狗狗眼亮晶晶的,「那姐姐會護著我嗎?」


「唔……」我思考狀,「那可未必,畢竟他是我老公。」


小狗失望地垂眼,我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


「逗你呢。」


我沒說哪句是在逗他,他也沒問,隻要我哄他一句,他就眉目舒朗開。


小孩兒是大學生,下午有課就先走了,我休息過之後也回家。


權當一段露水情緣,我們都不需要對彼此負責。


回到家裡,我一眼就看到坐在門口臺階上的陸危。


衣衫發皺、神態萎靡,腳下是一地的煙頭。


「你昨晚沒回家。」


「嗯,怎麼了?」


他不回家的時候少了?


跟小三接吻都被我撞見了,現在擱我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他掐滅手指上的煙,抬頭看我時眼角猝然發紅,喉嚨沙啞。


「肖媛,你昨晚跟誰在一起。」


他應當看到了我鎖骨上的吻痕,小狗不懂事,弄得痕跡遮都遮不住,我也沒想著遮。


我清晰地看見陸危喉嚨哽咽了一下,抽氣的聲音都是斷續的。


「你……你別這樣。」


我問他:「這樣是怎樣?」


他望著我,那是我從未在他眼裡看見的疼。


「你怎麼報復我都行,就別用這一種。」


「你要實在氣不過,找人開車撞死我……都別用這一招。」


呵……


「那不是犯法嗎?」


我對他笑笑,「我可不做犯法的事。」


我俯身,為他輕輕拍了拍衣角的灰塵。


「陸危,你在出軌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今天了。」


「不是嗎?」


「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呢?」


他近距離地看著我身上暴露出來的曖昧痕跡,下颌繃得死緊,怕是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別這樣,肖媛,別這樣。」


我對他指了指大馬路,「那邊,好走,不送。」


陸危不動,「你改了密碼。」


「這裡也是我的家。」


虧他說得出口啊。


我:「那不好意思了,從昨天開始就不是了。」


他倔強的不肯動,我直接叫保安大哥過來。


「是的,他對我有襲擊的意圖,對,我們已經分了。」


他到底是新貴人物,不想鬧得過於丟臉。


臨走,他跟我說,「肖媛,我不離婚。」


我靠在門邊,「哦。」


他以為國家法律都是他們家定的?


怎麼就臉那麼大呢?


還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回家之後打了數個電話,雖說退居幕後這麼多年,但是我也並非沒有自己的人脈關系。


「是了,還沒老到那份兒上,筋骨還是要動一動的。」


「嗯,那是要得空一約了。」


「承情,來日肖某親自登門。」


……


掛了電話,我坐在二樓的陽臺上,這是個海景房,買得時候很貴。


當時公司剛起步,資金並沒有那麼充裕,但陸危還是給我買了這套。


因為我喜歡大海,面朝大海,總會想到一些春暖花開的幸事。


而今,同樣的位置,我卻隻覺得物是人非,時移世易。


閨蜜拿著資料從下面上來,我們坐在藤編的椅子上,一起看著潮漲潮落。


一杯紅茶的功夫,我已經把資料全部看完。


隻是沒想到,居然在裡面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是該熟悉的,畢竟昨晚還睡過。


隻是……「他是宋香的未婚夫?」


閨蜜點頭,「是啊,牛吧?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叫餘斯,甩了,就為了跟陸危那個狗批。」


餘斯……


他昨晚說的未婚妻……是宋香?


「還有一點,宋香的宋,還來頭不小。」


「好好的宋家千金不幹,來當小三了,還偷偷摸摸的到合作方的公司給人做小助理。」


「要不怎麼說呢,就成會玩兒了。」


我頓時頭大了,「那餘斯……」


「餘家那位啊,就那個餘家獨生子。」


我人都麻了。


餘家在港城挺出名的,跟那些充滿銅臭味兒的資本家不同。


他們家正經的書香門第,餘斯父母都是律法界大牛,牛到三天兩頭上採訪的那種。


而餘斯更是年少有名的天驕,別人在讀大學的年紀,他直接讀博了。


之前他說要去大學上課,我還天真的以為人家是大學生。


合著人家早就大學畢業了!


這是什麼究極大學霸啊?


閨蜜嘴裡含著小食,含糊的跟我說,「我以為你要問宋香。」


我生無可戀的嘆息一聲。


「真他媽的操蛋啊。」


這是什麼離譜的錯位愛情?


?


5


閨蜜迷惑地看我一眼,「現在說說你的計劃?」


我盡量跟她言簡意赅,「……計劃就是這樣的。」


她沉默了三秒,「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搞死這對狗男女了。」


我對她頷首,是的,我必須搞死他們。


陸危在出軌的時候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了。


「餘斯是學法的吧?」


閨蜜對我露出一個狗祟的眼神,「家庭主婦做久了,孤陋寡聞了吧?」


「港城一級律師,打遍港城無敵手……」


我迷惑了,「餘斯?」


閨蜜咳嗽一聲,「他爸。」


我:「……」


「不過他是家裡的獨生子,肯定是得了真傳的。」


我沉吟片刻,「那先聯系餘先生。」


閨蜜對我比了個「歐克」的手勢,利落離開。


接下來的一大段時間裡,我頻繁地與各位公司負責人接觸,畢竟我也是董事之一。


30% 的股份權重,算得上是很有話語權的董事了。


修身養性了太久,我也該造作造作了。


陸危急事出公差,他回來的第一天,我就讓人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他當時就坐不住了。


陸危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湖邊釣魚,旁邊就是戴著漁夫帽的餘斯。


他露出一截清瘦好看的脖頸,安靜地陪在我身邊。


電話裡我似乎聽到陸危喉嚨滾動的細微聲響。


「你要跟我離婚。」


我調整了一下魚竿。


「是啊,你沒見離婚協議書嗎?」


「肖媛,我不同意。」


隨後是掀桌子的爆裂聲響,伴隨著他的低吼聲。


「你聽見了嗎?我說我不同意!」


我把手機拿遠一點,等他吼完再拿回來。


「嗯,聽見了,沒聾。」


湖面水波蕩漾,在我身邊的餘斯突然開口。


「姐姐,上魚了。」


我頓時顧不得陸危在說什麼,連忙看去。


浮標跟死的一樣,上個鳥的魚。


再低頭看,電話不知何時已經被掛斷了。


某一刻我是懷疑他的用心的。


但是他睜著一雙無辜的狗狗眼看我,「抱歉啊,是我看錯了。」


我點點頭,「無事。」


我收杆,重新下餌。


「你父親考慮好沒有?」


「說說吧,到底什麼意思。」


他支著下颌看著湖面,「老頭子不管這種事。」


說完,他彎著笑眼看我,「姐姐,你看我怎麼樣?」


這家伙的,拿美色誘惑我,我是那種沒有定力的人嗎?


是的,我是。


「還行。」


我矜持地回應他一句。


他笑得更明朗了,「那我可以幫姐姐處理這件事。」


繞半天,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我嗤笑一聲,問他,「弟弟,你行嗎?」


他修長的手指握住我拿杆的手,「弟弟當然行,弟弟什麼都行。」


那是一個幾乎被他攏抱在懷裡的姿勢,甚至是透露出一股隱約強勢的。


他在我耳邊輕聲發言,「姐姐,這次,是真的上魚了。」


他包裹著我的手提杆收線,對我笑得溫柔和煦。


我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味兒呢?


這真的是小白兔嗎?


名師出高徒,更何況還是親父子關系,就算餘斯不行,我估摸著他老子也不能真的不管他。


不過,問題就是,宋香不是他未婚妻嗎?


對於我的疑惑,弟弟赤著胸膛給我點了一支煙,而後大鳥依人的窩在我懷裡,最後告訴我原因。


「那是我父親訂下的婚事,我又不喜歡她,她那麼打我的臉,我也是很記仇的。」


我捏了捏他的臉,想問他,不喜歡宋香,那他喜歡誰。


我沒問出口,或許冥冥之中,我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而且,那個答案我並不能負擔得起。


我並不年輕了,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其實也就是那麼幾年。


倘若我再年輕四五歲,我再無畏一些,或許都會不一樣。


但是如今的我,沒有那麼多勇氣了。


餘斯確實是盡得真傳的,他隻是協助處理了幾次,我們就成功拿到了陸危的把柄。


資料整理完的當天,餘斯穿著白襯衫,在陽光下對我言笑晏晏。


「姐姐,我棒不棒?」


小孩兒是需要適時的給予鼓勵的,我摸摸他的頭發,「很棒。」


他拽著我的衣角,黏黏糊糊的跟我撒嬌,周身都是他的橙花香。


「那你獎勵獎勵我啊。」


許是事情終於有了突破,我心底輕松了一下,也或許是當日陽光大好。


我勾著他的脖頸,與他在繁花盛開的季節接了一個曖昧的吻。


「哐當」一聲響從門口傳來,我回頭,看見臉色跟死了爹一樣的陸危。


門口的玻璃碎了一地,他手背上全是淋漓的血跡,滴滴答答的順著手指流在地面上。


?


6


「你那天是和他在一起嗎?」


我沒有回答,隻是冷漠的注視他。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餘斯從身後擁抱住我,「姐姐,這就是前夫哥嗎?他好兇啊。」


陸危這狀態明顯不對,我真想捂住餘斯的嘴。


他是真不怕挨打啊。


陸危這個狗批常年健身,早年就是打架鬥毆逞兇鬥狠的一把好手,後來裝文化人不搞那一套了。


但是精力旺盛的陸危開始定期去拳館練拳。


就餘斯這種白白嫩嫩的,陸危一拳下來就得求他了,是求他別死的那種求。


我眼看著陸危拳頭攥緊,緊張的不得了。


「小餘,你先回去。」


餘斯抱著我的胳膊一動不動,隔著那麼一段距離與陸危分毫不讓地對視。


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子火藥味兒。


「姐姐怕他打我啊?」


我心想你可閉嘴吧,你不說話我真不把你當啞巴。


陸危面無表情的走過來。


動手隻在一瞬間。


我不知道被誰一把推到安全區域。


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餘斯看起來斯文秀氣,動起手來居然這麼兇。


一時之間跟陸危不相上下。


隻不過陸危比他打法更散,更不要命一些。


但是陸危輸在不夠年輕。


今年他也年近三十了,常年坐辦公室,酒會應酬,身體早已大不如前。


餘斯壓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辦公桌旁,「大叔,老了就別亂動了。」


陸危愣愣地撐著桌子很久,回頭看我。


「肖媛。」


他叫我的名字,眼底的情緒浮浮沉沉,某一刻,我以為他要哭了。


但是他沒有,他隻是用眼神祈求我。


祈求我什麼呢?


我還有什麼東西能給他?


我還有什麼東西又是沒給他的呢?


我笑了下,自己都覺得笑得有點苦。


曾那麼深愛過的人,如今如此狼狽,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快意。


我安撫餘斯幾句,讓他在門口等我。


餘斯拉著我的手指不動,身後陸危猛地拍了一把桌子。


「你他媽的別碰她!」


餘斯歪頭,越過我的肩膀看陸危。


那種眼神陰鬱又幽深,然後他垂眼吻了一下我的手腕。


「那我在門口等你,要快一點的。」


我險些懷疑剛才是錯覺,胡亂點頭讓他離開。


陸危眉骨上帶了一抹傷,襯著他冷下來的臉更加難以招惹。


「剛才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問他,「那誰是好東西?」


「你嗎?」


他又閉口不言,側頭不與我對視。


我為他撫平領口,他這也太狼狽了些。


「陸危,我不是那些好脾氣的女人,做不到一筆勾銷,也做不到好聚好散。」


「你那麼欺負我,我就一定要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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