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等出來吹頭,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才有空看了閨蜜七十多條消息,回了句:雙向暗戀,是這樣的,你以為我們最近才開始談戀愛,其實早就都心懷鬼胎了。


閨蜜回我:你這水到渠成也太快了吧!


我其實剛剛喝得不多,或者他的酒度數不高,所以沒什麼感覺,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絕對不承認我在期待啊!


陸叔叔美人出浴,穿了件大 V 的銀灰色睡袍,我隻能說他格外適合這種顏色,看他坐在床邊吹頭發,我從背後攀上他問道:「你這發色是天然的?」


「遺傳的。」他點頭,玩鬧著吹了一下我。「別被我沾湿了,天還冷小心感冒。」


我忙躲進被子裡,問道:「明天有什麼打算嗎?」


畢竟明天是雙休日。


「看《仙劍奇俠傳三》。」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把我逗樂了,然後才進被窩裡。


......


13.


早上我媽打電話來八卦,我罵了她一頓,然後告訴她:「我知道分寸!老不正經!等領回去了再說,最近別打擾我。」


她好像尤其理解小年輕熱戀中的狀態,又讓我注意節制,才掛電話。


受不了了。


陸嵇廚藝出奇的好,不過早上看我賴床就沒叫我去吃早餐。


等我洗漱完了,換好衣服出去,看見他正在做飯,笑著打招呼:「老陸早上好。」


他菜刀停了一下,感覺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才接著切菜:「這都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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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客廳的電視正在放仙劍奇俠傳,而且羅如烈都出場了,他可能看了一早上。我溜進廚房問他觀後感,他故意戲弄我:「太復古了,我不怎麼看電視劇,但這個一看就像那個年代的。」


我剛想說不愛看可以別勉強的,他笑著道:「復古的東西,剛好適合我這樣的老古董。」


等他要開爐灶了,才對我道:「出去吧,小心油煙味。」


我一副和他打打鬧鬧的模樣,出其不意的問道:「老陸,我搬過來住好不好?」


陸嵇的動作又停了,他把菜放下,認真的和我談話:「對我個人而言,求之不得。你爸媽那邊呢?」


「我媽好說話,我爸不重要,因為把我媽那裡說通了就行。」我抱著他的腰玩他的圍裙,莫名覺得他穿圍裙的樣子有點可愛。


「而且其實我工作以後應該就要搬出來了。」


午飯吃過,我想怎麼也得回家一趟了,他送我到樓下,隔壁劉奶奶就問:「小靜?這是誰啊?你男朋友?」


我心想要是被她知道非腦補我被富豪大叔包養了,連連擺手解釋:「這是我陸......陸叔叔,我爸媽的朋友,我爸媽也知道的。」


陸嵇點頭和人家問好,肯定沒敢送我去樓上,做戲做全套,我就硬著頭皮在鄰居面前不情不願的道:「陸叔叔再見。」然後給他揮手。


......


14.


大好周末,而且老陸又隻有一個人在家,我肯定是想多陪陪他的,所以回家主要是為了挑兩套衣服和自己的東西去老陸家住一兩天。


我媽見我一進門就在收拾行李,手上拿著痒痒撓問我:「你這談多久了?怎麼都開始收行李了?」


「喜歡了得有好幾個月了,我倆都是。」我開始鋪墊,「人很好,至少比我爸我哥加起來靠譜。」


「像陸叔叔一樣靠譜。」


我媽冷笑一聲:「你拉倒吧哪來的山雞和鳳凰比,你喜歡我是沒太大意見,起碼人得行,真說自己和小陸差不多行,那我還真不放心了。」


我憋笑,面色如常:「那確實是一樣靠譜,總之我去住兩天。」


「不行!我得看看是哪座山頭的山雞,你別給人家騙了!」我媽一臉我絕對被詐騙了的神情。


「老不正經,我偷偷跟你講,你先別和我爸和我哥說唄。」我一看鋪墊的還可以,就打算攤牌了。


我媽對我太了解了,一看我這個表情,隱隱覺得上當了:「你這小丫頭是不是等著算計我呢?」


我憋不住笑了,道:「我要是說,他就不是山雞,就是那頭鳳凰呢?」


我媽先是哈哈哈笑了一陣,感覺我在捉弄她,然後反應過來把我按在地上:「啊?!」


「這這這......」她足足緩了得有幾十秒,然後瞪我:「他奶奶的!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知道對我媽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而且不能有一點隱瞞,就老老實實從早就見過了開始講,然後說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我倆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接上頭了。


「不行,我還是得緩緩。」我媽緩了得有一分多鍾,在我問她要不要風油精的時候踹了我一腳:「小陸是看上你這丫頭什麼了?」


這我就沒說了,她雖然說著不太好,主要是怕人家太強勢了,我真受欺負我家沒得出頭,我就笑:「他又不是那樣的人。」


我媽又踹了我一腳,罵我胳膊肘往外拐,然後嘆道:「得了,你去吧,人家小陸孤零零的,你愛去他也熱鬧。」


「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我這兒給你爸做做思想工作,先別和你爸你哥說。」


我笑著喊了句:「媽咪最好了!」抱住了她的大腿。


......


15.


我當然被我媽趕走了,也不好意思再打電話叫「陸叔叔」回來一趟,主要是離家太近,做賊心虛,就叫了一輛出租車打算過去。


結果同學給我打電話,說是社團要辦校慶,剛好要邀請老生回去,問我有沒有空。


我是很樂意去的,而且既然追到了「陸叔叔」,我其實沒那麼喜歡吃軟飯,正想著要不要換個工作,幹脆趁這個機會辭職好了。


我也不管倆老的會怎麼念叨我,反正老陸他會支持我的。


等我到了老陸家,按響門鈴,他看我拎著個行李箱,臉上露出遲疑和緊張:「你這是......離家出走了?」


我笑著把他擠到一邊去,他立馬接過了我手上的箱子搬進去,我道:「放心吧,我已經跟我媽說通了。」


陸嵇松了一口氣,幫我把行李先放房間裡去,我看見他還在看仙劍奇俠傳,這時候已經到雷州了,剛好是經典橋段,雲霆救了雪見,發現雪見並沒有觸電。


「還挺好看。」陸嵇出來時道,我看他筆記本電腦就放在桌子上,笑得不置可否,他應該看得沒有很認真。


我老實跟陸嵇說了我想辭職的事,他還是說隨便我,我開心就好,我歡呼一聲,調侃他:「我們陸叔叔比我爸媽開明多了!」


陸嵇笑得有些無奈,我下午不想讓他宅在家裡,又撲在工作上,所以問道:「你工作忙嗎?」


陸嵇搖頭:「隻是沒事做,我才去工作。」


「那陸叔叔,咱們晚上去約會好不好啊?」


「當然好。」


......


16.


我在城市圈公眾號上找店鋪,最後看上了一家弓箭館,想跟他去試試,我喜歡他就隨我去了,隻是沒想到到了地方,他反而自己來教我。


我想起教練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表情,羞得面紅耳赤,小聲問他:「我們叔叔怎麼這都會?」


「小時候在英國學過。」他扶著我的手,溫度炙熱的掌心撫過我的手臂,「放松,看靶和箭,不要看我。」


我感覺他動作分明就是在調情,還讓我別看他,就賭氣去看箭靶,分心一脫手,箭就出去了。


都沒上靶。


「你再射一箭演示給我看好不好?」我問道。


我不是想學射箭,我感覺沒那個天賦,一開始來也是因為新鮮,而且這個運動很有趣,但現在它已經不那麼有趣了。


我喜歡看他射箭,認真瞄靶,舒張手臂和肌肉的樣子,周末這裡人還挺多的,他一箭射出,離靶心很近,他還笑嘆一聲:「有點生疏了。」


「來,我教你。」他說。


「你得手把手教我我才學得會。」我使小心眼。


「好女孩,我就是這麼打算的,你猜我真的很準。」他詼諧委婉的迎合我,又悄然打消我主動的害羞。


我美滋滋的去接弓,往他懷裡鑽,陸嵇的人生維度顯然比我寬廣,就算在相處的時候他大多數時候可以佔主動,也不會那麼做。


他會把自己的主動放到暗處去,讓我來主導,可我已經明顯能感覺到那些隱秘的影響了。


但是我不會不高興,相反,我很高興,我覺得這不是謙讓或者寵溺,隻是我的年Ťṻ⁻輕有活力和「陸叔叔」泰然淡定相處在一起必然的相性而已。


「叔叔真可靠。」我輕輕在他耳邊說道,感覺他握緊了包住我握箭的那隻手,得意偷笑。


......


17.


其實我是很喜歡老陸接近我的,尤其喜歡他的胸膛,隻要有他的擁抱,就不可避免的會覺得安心,而且我也「多愁善感」的覺得,這一刻我屬於他,他也屬於我。


「那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麼嗎?」我忙裡偷闲的問他。


陸嵇停下了,搖頭。


「我喜歡你這時候。」我帶著害羞實話實說,「我就喜歡你不沉穩的樣子,這時候......唔,有反差,而且隻有我能看到。」


「心思敏感的小丫頭。」陸嵇笑著戳了下我的腦袋,因為已經和我媽通過氣,我們對年齡差就沒那麼在乎了,甚而至於把這當成了相互調侃的一部分。


我可以出其不意叫他陸叔叔,他也可以出其不意叫我「小女孩」或者「小丫頭」,但是大多時候還是叫我小靜。


因為我的全名是林靜,和我好的同學也都喜歡叫我小靜,家人鄰居也叫我小靜,但隻有Ŧū₎陸嵇叫的最讓我觸動。


同學叫我小靜是因為親密,家裡哥哥爸媽叫我小靜是長輩會照顧我,陸嵇不一樣,他叫我小靜,我覺得這個聲音就像我的保護符。


第二天我就辭職了,專心去忙學校校慶的事,而且這個工作對我而言太乏味了,更像是找個由頭去領錢。


我有的時候想去接老陸回家,但因為我隻會騎電動車,計劃就破產了,閨蜜說:「要不你去學車好了。」我覺得有點道理,幹脆去報了駕校。


學校的校慶,我們社團的節目是話劇,因為缺旁白,我從小到大都是校廣播站常駐人員,就分到了旁白和最後的謝幕獨白。


我並不需要參演,隻要在幕後念詞兒就夠了,排了差不多兩個月,已經磨合的很好,而且家裡差不多也都知道我和老陸的事了,他們也就一開始不能接受,後面完全沒辦法了。


挑條件吧,我媽都說是鳳凰了;挑人品吧,又確實沒什麼可挑的;更何況我嫂子關系在那裡,我哥又在人家手底下幹活,這波屬於是親上加親了。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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