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是吃醋了!
唐黛忙說:“當時我還真沒注意他的長相,後來在小區裡看體型感覺才認出來的,你忘了?”
這男人,怎麼醋意還那麼大?
晏寒厲聽了,打算暫時放過她。
“你還不打算說嗎?替別人背鍋,滋味兒很不錯?”紀銘臣看著他,繼續說道:“你當年以第一的成績進的名牌大學,多麼好的前途,你的父母以你為驕傲,他們本想等你賺錢了能夠享福,可是沒想到卻落得個無人送終!”
服務生的表情在崩裂邊緣!
紀銘臣又說:“據我了解,當時你考上大學的時候,你的你母奔走相告,就連鄰居,也以你為榮,現在你的父母已經老去,還能等你多少年?”
“你別說了,我說!”服務聲大叫道。
他的表情,證明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攻破!每個人的心裡,總有最柔軟的地方,而父母,是大部分人心裡的柔軟之處!
唐黛想起她的父母,眼底眸光黯了下來。
晏寒厲也在微微地失神。
紀銘臣走到桌後坐了下來,準備聽他交待犯罪經過!
☆、第四十四章 說漏嘴了
“姓名?”
“劉景。”
“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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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
“年齡?”
“23歲。”
“犯罪經過?”
“我從小學習就特別的好,別人很費力學的,我非常輕松就學會了,我還學了很多課本之外的東西,我覺得很多人都是傻子,我不願意和他們交流,這世上對於我來講,沒有什麼挑戰性,非常的沒有意思!”說到這裡,劉景的臉上露出一種頹廢的表情。
“高中的時候,學校要保送我,我拒絕了,我為什麼要保送?我能考上一流的大學,還能比別人的分數高很多!”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顯出了他這個年齡應有的表情,“我做到了,當然有幾道題是我故意錯的,我不想別人把我當成怪物來研究!”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一個高智商的人才!
“大學畢業了,我該找工作了,可是我卻發現,因為我沒有工作經驗,所以那些公司給我的錢,和學習很爛的學生一樣,更有甚者,有的學生根本就不學習,混過了文憑,因為大學期間在外面打工,所以他們竟然比我賺的還要多,我接受不了!”說到這裡,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紀銘臣忍不住插嘴說道:“你如果做技術,應該能夠拿到很高的工資!”
劉景咧嘴笑了,他挑著眉說:“可惜,我隻喜歡做黑,不喜歡做白!”
很明白,他隻喜歡當黑客的感覺。
紀銘臣不再說話了,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劉景陷入了回憶之中,這是一段陳述,沒有什麼感情!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個郵件,對方叫火鳳凰,他說,要和我玩一個遊戲,參與了就給錢,十分有意思!他說讓我給一個人送杯毒酒,不成功給十萬,成功了給二十萬,他說這是個挑戰很多優秀人的遊戲,專門為我量身打造!”
外面的唐黛,思緒不由回到了宴會那一夜,一杯毒酒,奪去了一個人的生命!
紀銘臣就好像知道她在外面一般,目光看向她,雖然他看不到她,卻好似已經看到她一般。
劉景繼續說下去,紀銘臣回過了頭,看向他。
“他說會給我所有攝像頭的方位,問我有沒有信心?我問他,會不會真的毒死人?他說如果不死人,那就沒意思了!我雖然有點害怕,但卻覺得十分刺激,我認為我就值這個價!所以我想了一整天,就答應了,他告訴我攝像頭的方位,我家門口還多出一套服務生的衣服還有一個小瓶子,那是毒藥!”
“我先做了周密的計劃,事情比我想的順利很多,首先我成功地混了進去,其次你們當時都在吵架,這簡直就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當機立斷,將酒放在了唐黛的面前!哦對了,我收到了郵件,專門有唐黛的照片,那是個美麗的女人,是我見過的女人中,美麗和氣質所兼具的!”
紀銘臣問他:“你不覺得這樣美麗的女人死了,很可惜嗎?”
劉景笑了一下,問他:“和我有關系嗎?她不死,那也不是我的女人,不是嗎?”
“人命在你眼裡,就是這個意義嗎?”紀銘臣又問。
“人命?”劉景想了一下,說道:“在挑戰和刺激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繼續說下去吧!”紀銘臣覺得和他沒有辦法溝通!
“事情沒有成功,可這並不怪我,誰知道居然還會有人來趕死,後來我收到了十萬塊,我覺得非常有成就感,就是沒有成功,有些遺憾!”他笑了笑,說道:“後來,郵件又來了,火鳳凰說我表現的還不錯,他讓我租到唐黛家附近,我就選擇了現在的住處,這裡人多,有安全感!”
“你在跟蹤唐黛?”紀銘臣問他。
“不是,第二次,郵件讓我去燒房子,我去了!可是我沒想到唐黛會來,我佯裝淡定和她擦肩而過,卻不想她認出了我!當時她明明沒有注意到我的,那一刻我是有些慌張,不過幸好外面有人接應!”
紀銘臣立刻問道:“是誰?”
“沒看清,他戴著頭盔,騎著摩託,給我扔了一個袋子,裡面是衣服,環衛工的衣服,很合身,我立刻換上,輕松地走掉了!”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又露出得意地笑。
這招真是太高了,馬路上誰也不會注意一個環衛工!
劉景挑了挑眉說:“這次,我得了兩萬塊!錢來得真容易!我換了臺超好的電腦,很快,特別好用!”
“繼續說下去!”紀銘臣忍不住打斷他說道。
劉景看向他,說道:“這次,我徹底愛上了這個職業!”
“職業?你認為這是職業?”紀銘臣問他,瞪起眼來。
“不是嗎?職業殺手,酷啊!”劉景咧開了嘴。
“聽風茶舍那次呢?”紀銘臣問他。
“那次是個意外,本來對方是讓我跟著唐黛看看她去那裡幹什麼的,沒想到我剛到那裡就被她發現了,我隻能往巷子裡跑,卻沒想到那是個死巷,我沒敢進茶舍,就跳牆了,幸好人們都追進茶舍了!”劉景松口氣說道。
紀銘臣問道:“研究所的石頭是怎麼回事?你偷的?”
“什麼石頭?你是不是說研究所那塊?”劉景說完便急著否認,“那和我可沒關系!我沒幹的,你們不能硬安我身上吧!”
“那你為什麼會到研究院門外?”紀銘臣問他。
“那也是火鳳凰讓我去的,什麼都不用做,露個臉就行!”劉景說完,有些不解地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讓我這樣!”
“蘇紫說石頭是你塞她包裡的!”紀銘臣緊緊盯著劉景。
“扯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蘇紫!”劉景叫道。
“那模特的部件,是你弄到商場裡的?”紀銘臣問他。
“是,我拎著一堆的盒子,裝成送貨的,試衣間都沒有探頭,很容易就放進去了!”劉景說道。
“要放哪個試衣間,那名單你怎麼得來的?”紀銘臣問道。
“火鳳凰啊!”劉景說。
“繼續!”紀銘臣說道。
“後來快遞是我送的,晏寒厲撞的模特也是我弄的,這都沒什麼吧!3D郵件是我傳的和我刪的,不過那郵件也是火鳳凰給我的,不是我做的,不得不說,做得真棒,像極了!”劉景贊道。
“田雪蓮是你殺的吧!”紀銘臣突然問。
“不是啊不是,我可沒有殺人,那事兒和我沒關!”劉景叫道。
紀銘臣拿著田雪蓮被害的照片走過去拍到了劉景的面前!
劉景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吊兒郎當拿起照片,結果一看,他就忍不住把頭轉到一邊吐了起來。
紀銘臣動作飛快地閃到了一邊。
劉景吐夠了,說道:“我去,這什麼啊?惡心死了!”
看起來,殺田雪蓮之事,的確跟劉景沒有關系!
紀銘臣出來的時候,唐黛和晏寒厲已經離開了,他坐到椅子上,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問道:“唐黛說了什麼嗎?”
“什麼都沒說,一直站在外面看著!”董奇偉說道。
紀銘臣點了點頭,他說道:“對唐黛的保護還是不能放松,現在看來,這個劉景隻不過是隻小蝦,背後的那個名叫火鳳凰的人,我們必須得把他揪出來!”
董奇偉點頭說道:“不錯,劉景的被捕有可能會讓對方老實一陣,可是仍有很大可能會導致對方發起更猛烈的進攻!”
“我們就怕對方什麼都不做,那樣去哪兒抓人?”紀銘臣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裡卻在可怕地想,如果對方不再傷害唐黛,他寧願永遠抓不到這個人。
這個念頭閃的很快,他有些自欺欺人的不敢再去想,他站起身說:“現在立刻去拘捕蘇紫,我倒要看看她還怎麼編?”
“是!紀局!”董奇偉立刻出去執行任務。
晏寒厲與唐黛離開後,已經快到傍晚了,折騰一天,兩個人都十分地疲憊。
原本按規定今天是在晏宅住的,可是這一天經歷這麼多的事,他不忍心再讓她去強打精神應付晏家的那些人,所以他跟爺爺說了一聲,便帶著她回了自己的家。
唐黛回到家後,還是小小地吃了一驚,不過兩天沒有在這裡,晏寒厲那原本黑冷的裝修風格,怎麼瞬間變了個風格?四處可見的都是紅色,喜氣洋洋,完全掩蓋了以前的冰冷,真是結婚的婚房了!
唐黛還看到窗戶上貼著喜字,她覺得不可思議,這晏寒厲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貼這玩意的人!
晏寒厲看她盯著那喜字瞧,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那個,我不知道結婚要準備什麼,所以就按照傳統風俗來了!”
怪不得!唐黛心裡還是覺得高興的,因為他重視這個婚禮。
他走過來,從後面擁住她的腰,溫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以後按你喜歡的方式裝飾咱們家,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真的啊?我喜歡公主風,我要弄滿房間的粉色和蕾絲,行不行?”唐黛突然使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