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晏寒厲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可是見識到了她的閨房,當然知道她喜歡什麼風格,他笑著說:“行,明天我就讓人給你買去!”


  “別別別!”唐黛一看他要當真,立刻阻止,滿房間的少女粉,那是唐如的風格,她看了心裡發膩,如果真給弄成那樣,她寧願出去住酒店!


  晏寒厲看著可愛的她,滿心的愛,他堅實溫暖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背,他那低啞的聲音難以自持地在她耳邊響起,“黛黛、黛黛?”


  再沒有經驗的人也能聽出他話中的熾熱,唐黛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他把自己壓在窗上給吃了,她這才發現,自己跟著他回到晏家,簡直太沒有安全感了,他想怎麼為所欲為都行是不是?


  由於是新婚,所以高坤和佣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唐乙堅持不要離開小姐,可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不得不退下了!


  晏寒厲對於等待,的確越來越沒有耐心了,你說飢餓的人面前擺著香噴噴的肉,他能忍耐多久?他隻想多創造一些浪漫的氛圍,讓她的心從戒備到享受,到時候就可以放心地洗洗吃掉了!


  他說:“黛黛,今天肯定累了吧,吃過晚飯我們早點休息!”


  “我們”二字讓唐黛驚得毛骨悚然,難道今天就是她*的時候了嗎?她心裡很忐忑不安啊!


  正不安著,晏寒厲牽了她的小手,將她領到桌旁,坐下來,幫她挾著菜,他說道:“以後你喜歡吃什麼,盡管告訴管家,讓他來安排菜品,或是每天的菜品先讓你過目也行!”


  說實話,從最開始惡劣的晏寒厲到現在這個溫柔的男人,變化太快了,她不適應啊!他不是“冷少”嗎?怎麼不但一點都不冷,還熱得要把她給融化了呢?


  唐黛低著頭,無聲地吃著碗中的飯,這一天過得信息量太大,她真的很累,還要應付他的熱情模式,她有些吃不消,不知該如何來應對。


  而對於晏寒厲來講,他滿腔的感情還要壓抑著,也著實有些痛苦,所以他打算盡快安排出國蜜月之行!他非常的期待,再回來之後,她成了他的人,別人再來搶,他也不至於那麼惶恐!


  兩人各有心思地吃了飯,晏寒厲先給她一些空間和時間,他去處理些文件,然後再來和她一起睡覺。


  他不知道,他去忙了,唐黛也去忙著收拾客房去了!


  雖然是新婚吧!可是在一起睡覺,她還是不好意思!


  鑑於上次的撓門敲玻璃事件,唐黛特意找了間沒有窗戶的客房,反正今天主宅裡沒有佣人,所以她也不用擔心晏寒厲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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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晏寒厲忙完了出來,先進臥室,一看裡面空空如也,他就愣了。


  人呢?人哪兒去了?他的小嬌妻跟哪裡去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遇到了危險,但是又一想,晏家是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如果這裡她都能有危險,那他根本就沒本事保護她!


  所以他便去上次的客房找人,沒有!他有了耐心,一間間地找,最後在晏家角落裡的一個從來沒有人住的客廳裡找到了她。


  忙碌的小身影多麼的賢惠,可是他看得真拱火!


  她可真行啊!全晏家上下,就這一間是沒有窗戶的,當時原本想做雜物間的,可是他又不願意在主宅裡放雜物,所以便讓人做成了客房,他的家裡從來不接待客人,也隻有霍成言在家住過,但是這間沒陽光的房間,誰會來住?


  她為了躲他,居然跑到這間來了,虧她能找的到!


  大新婚的,晏少被嫌棄了,你說他心裡能不火大嗎?上次他就應該嚇她個狠的!


  “在忙?”他倚在門邊,不動聲色。


  唐黛回過頭,看到他,她立刻說道:“哦,今晚我睡這裡吧!”


  “為什麼要睡這裡?”他問。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已經想過了,所以此刻她理直氣壯地說:“以前你說不想天珍擔心,我們一起睡一起,後來我害怕,我謝謝你陪著我,我睡相不好,也不想打擾你睡覺,每天我都搞得像投懷送抱一樣,多不好啊!”


  晏寒厲懶得聽她叨叨個沒完,他沒耐心了,走過去把人一扛,就給扛了起來,轉身向他和她的臥室裡走去。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唐黛大頭朝下,難受的打他的背,胃裡的東西都要倒出來了,關鍵是這姿勢太不雅了!


  他不管,一步步走得很穩,她那點力氣,對他一起作用都沒有。


  他走到臥室,把她甩在床上,毫不客氣地上了床,然後攬著她,不讓她跑掉。


  “喂,晏寒厲……”


  “唐黛,我不想再警告你,但如果你再不把我們的婚姻當真,我就真的要做些什麼了!”他說著,又把她往自己這邊拽,喝道:“你給我老實點!”


  “我是怕吵到你睡覺,我睡相不好!”唐黛說道。


  “沒事,我不怕!”晏寒厲跟著說。


  “那個,我會把手腳都放你身上!”唐黛又說。


  “你不用擔心,這是我放的!”晏寒厲隨口說道,一點都沒走腦子,結果就是說走嘴了!


  此話一出,房間裡寂靜下來。


  唐黛看著他,他發現自己說漏了,現在能怎麼樣?隻能裝成什麼都沒說,他閉上眼說道:“睡覺!”


  “晏寒厲!”唐黛叫。


  “你不累嗎?快睡吧!”晏寒厲說著,又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唐黛簡直要氣壞了,他又來這套,她推他,叫道:“晏寒厲,你起來咱們說清楚,我問你,上次你把那個毛絨玩具拿開等著我掉你懷裡,你以為你耍賴我就覺得自己是做夢了?對了,還有件事,上回我睡客房撓門還有窗戶被人敲,都是你弄的吧!”


  晏寒厲突然睜開眼睛,直接承認,“不錯,是我做的!”


  他承認的這麼痛快,有那麼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喃喃地問:“你為嘛要這樣啊?”


  “你想聽實話?”他盯著她問。


  她點點頭,當然要聽實話了,假話誰要聽?


  他點頭說:“好吧!我想睡你,滿意了?”


  她瞪著眼睛,瞠目結舌,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如此之話來,太讓人驚悚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好好躺著睡覺!”他說著,又把她攬進懷裡。


  “晏寒厲!”她叫他一聲,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她滿腔的話啊!她簡直是……


  “快睡,真的想讓我做些什麼?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


  “我睡!”不等他說完,她就脫口而出,不就是被當成抱枕睡嘛,總比做運動要好!


  這世界變化太快,她總是難以適應,這男人的感情來得太猛烈,她有些無措!


  她承認她慢熱!


  小夫妻相擁而眠,紀銘臣還得苦逼地繼續審犯人。


  蘇紫又坐到了審訊室,隻可惜這又是一塊硬骨頭,不肯輕易交待!


  行吧!基本每個犯罪嫌疑人剛進來的時候都會拒不交待問題,不肯承認犯罪事實,所以接下來要講究審問方法!


  紀銘臣收起凌厲的目光和強勢,整個人變得平和起來,改為談心方式,說道:“你也看到了,那名被捕的服務生,就是你說的那個撞倒你的人,他沒有承認曾經見過你,你當時的證詞很有問題,你不承認的話,以現有的證據,我們也能夠定你的罪!不過……”


  他拉長聲音,唇角微翹。


  果真,蘇紫問:“不過什麼?”


  紀銘臣話音一轉,說道:“昨天拘捕劉景的時候,謝子懷也在場,他表現的十分深情,為了唐黛都要不惜去死,他的這份決心,將來唐黛還不一定是誰的,所以我認為,等你刑滿出獄,謝子懷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而你隻是一個坐過監獄的女人,會被家族拋棄!”


  蘇紫的臉色變得難看。


  紀銘臣繼續說道:“其實你也沒做什麼大事,隻要你供出背後的人,那你完全可以保釋,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你認為呢?”


  蘇紫看著他,咬牙說道:“好,我說!”


  就像紀銘臣說的那樣,她說了也沒有什麼大事,畢竟沒有成功嘛,犯罪也算未遂!


  紀銘臣心裡一松,成了!


  蘇紫說道:“我恨唐黛,因為謝子懷愛她!我一直想報復她,但是我並不想用低級的報復方式,去造成她受傷,我也沒那個本事,她身邊有那麼多人的保護。有一次,我聽姑姑說,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學習非常厲害,一畢業就到了研究院,就是那工作不太好,研究帶輻射的石頭!”


  紀銘臣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真,蘇紫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好,我旁敲側擊地打聽了我姑姑遠房親戚的情況,去偷了那塊石頭。本來我是想偷偷放在唐黛包裡或是車裡的,可沒想到謝子懷會把我推倒,石頭會從包裡掉出來!”


  紀銘臣有點生氣,但他還是沉下氣說:“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出於你自己的意願,沒有人指使你?”


  “是的!”蘇紫說道。語氣很是斬釘截鐵!


  紀銘臣很想砸東西,沒想到看似沒有什麼大腦的蘇紫竟然也這麼硬氣,他以為這種大小姐一嚇就什麼都招了!


  “看來,你是想把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了?”紀銘臣看著她說:“你要知道主犯與從犯的區別!”


  “就是我自己做的,難道我還要拉個人來墊背,那紀局你說我拉誰合適?我想拉唐黛,行嗎?”蘇紫看著他反問。


  “你嚴肅些,我告訴你,你是蘇家人又如何?我可不吃那一套,該把你辦進去就辦進去,誰說情都沒用!”紀銘臣厲聲喝道。


  “我當然知道,不然的話我還能坐在這裡嗎?”蘇紫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行!你自己好好想想,主犯的話,恐怕我沒辦法幫你什麼了!”紀銘臣站起身,作勢要走。


  “本來你也沒幫我什麼!”蘇紫看著他說,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紀銘臣走到她面前,盯著她說:“蘇紫,按照常理講,如果唐黛過得不幸福,她生個不健康的孩子,謝子懷肯定要趁機搶她回來,你不要以為唐黛給晏寒厲生了孩子,謝子懷他就死心了,你不懂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你破壞唐黛和晏寒厲,根本就說不通!”


  蘇紫叫道:“我就是恨唐黛,我就是讓她生個殘廢,怎麼著?我就想毀了她!她和謝子懷有什麼感情我不知道?謝子懷到底為了謝家放棄了她,這是事實!”


  紀銘臣看她一副冥頑不化的態度,轉身大步走出審訊室。


  董奇偉跟著走出來,說道:“都不是一般人啊!”


  紀銘臣說道:“走,去醫院!”


  “現在?”董奇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這都幾點了?他們不睡覺那別人也是要睡的吧!


  “走吧,蘇家肯定要盡快把蘇紫給保出去,我們時間有限,萬一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紀銘臣嘆氣說道。


  兩個人到了醫院,醫生說道:“這麼晚了,不適合詢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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