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還有工作要忙呢?”


  應承禹雙手抄著口袋,一臉心疼,“你看你,臉色都憔悴了。”


  他嘖了一聲,“注意保養啊,你這年紀畢竟也不小了。”


  林悅珊:“……”


  -


  客廳裡人都散盡了,時寧站在後院廊下,院中樹下,有一汪人造溫泉。


  有女佣過來,給她拿了套衣服。


  “靳先生去打電話了,讓我給您把東西拿過來,您可以先泡一會兒。”


  時寧回過神,道了聲謝。


  女佣離開了。


  她看著空蕩的環境,還有些愣神。


  片刻之前,靳宴當著那麼多人面留她,她都沒敢轉身去看門口那些人的眼神。


  林悅珊經過她身邊時,都快把她給吞了。


  她嘆了口氣。


  胸前傷口隱隱作痛,她打電話問了醫生,說她的傷勢程度泡溫泉的確可以緩解。


  靳宴不在,她猶豫片刻,去了裡面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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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盛夏,並非泡溫泉的絕佳時機。


  然而溫泉上方有植物和屋檐遮光,角落裡也有降溫、散熱系統,空氣裡並沒有霧氣,絲毫不悶人。


  時寧走進湯池,隻覺得身心具松,舒服得她舒了口氣。


  她趴在池邊,盯著不遠處的小草看。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男人低醇的聲音。


  “睡著了?”


  時寧立即轉醒。


  她往池裡挪了挪,轉頭看過去一眼。


  男人坐在廊下的椅子裡,雙腿交疊,西裝褲熨燙得服帖舒適,皮鞋被擦拭得一塵不染。


  視線相交。


  她別過了視線。


  “水裡太舒服了,我有點打瞌睡。”


  “是水裡太舒服,還是昨晚熬夜沒睡著?”


  時寧默住。


  靳宴看著她白皙的後背,略微眯了眸子。


  “應承禹說你挨了打,身上倒是沒見有傷。”


  時寧沒應聲。


  靳宴倒也不急。


  金屬打火機打開的聲音很清晰,應該是他點了根煙。


  時寧趴在水池上,悶聲不語,耳朵卻是豎起來的。


  可半晌後,她卻沒聞到煙味,倒是有淡淡香氣。


  她悄悄轉頭,發現他正用一根金屬小物,撥動一旁竹質茶幾上香爐裡的香。


  原來如此。


  靳宴隨手把香著放下,略微抬眸,正捕捉到她偷偷看過來的眼神。


  時寧本想快速轉頭,可一想,這行為有些蠢笨。


  她猶豫的功夫,靳宴就看清了她鎖骨下的可怖淤青。


  他視線停留許久,淡淡道:“什麼東西打的?”


  時寧下意識用手遮蓋瘀傷,輕聲說:“撞在了桌子邊上。”


  靳宴:“具體為了什麼?”


第82章 你可以選擇哄得我暈頭轉向


  時寧把具體細節說了。


  靳宴沉默片刻。


  應承禹都能看出其中貓膩,何況是他。


  然而他沒提林悅珊,反而說了句。


  “你倒是命途多舛。”


  “……”


  “自己找的新工作,危險系數挺高的。”


  時寧啞口。


  她看向靳宴。


  “教授,你是在記仇嗎?”


  靳宴睨了她一眼。


  時寧訥訥道:“我最近已經很倒霉了,有很多人欺負我。”


  所以,你可不可以別欺負我。


  靳宴看了眼身側嫋嫋的香煙,悠悠道:“有不用被欺負的路,你不願意走。”


  “有嗎?”時寧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側臉,再想想自己最近的遭遇,口吻有些自嘲,“我覺得哪條路都有人欺負我,隻不過是對象不同。”


  靳宴唇瓣微動:“我這條路上,有誰欺負你?”


  時寧頓住。


  湿漉漉的手搭在水池邊沿,輕輕收握。


  半晌後,她張口道:“沒人欺負我,可是您幫我太多,我心裡愧疚,寢食難安。”


  “虛偽。”靳宴評價。


  時寧:“……”


  “是覺得我欺負你了,所以不願意上我這條路。”他替她說出了心裡話。


  時寧低頭不語。


  “別的路,有很多人欺負你。我這條路,隻有我欺負你。”靳宴看著她,聲線溫和卻蠱惑,“兩條路,很難選嗎?”


  時寧:“我想選不被欺負的。”


  “那也簡單。”他說得輕松,一副給她出主意的善良派頭,“你要是能哄得我暈頭轉向,自然就沒人欺負你了。”


  時寧動了下唇瓣,用殘存的理智抗拒男人狡猾的逐步蠶食。


  她聲音細微,“我恐怕沒那個本事……”


  “沒試過怎麼知道?”


  “……”


  院中安靜下來。


  時寧隻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面對應承禹的撺掇,林悅珊的為難,周治學的步步緊逼,還有……靳宴的引導。


  她覺得就快要投降了。


  轉過身,男人正端起茶杯,姿態矜貴。


  他本身……就是最大的誘-惑。


  靳宴抬頭,對上她的眼神,看著她逐漸泛起粉紅的臉。


  “藥呢?”


  時寧回過神:“在我包裡。”


  靳宴淡淡應聲,起身回了客廳。


  不多時,他拿著她的包回來。


  “上來,把藥擦了。”


  時寧猶豫片刻。


  她穿得泳衣是裙子,款式保守,從水池裡出來也沒什麼。


  可是,擦藥總不好穿著泳衣。


  “去裡面把泳衣脫了。”靳宴已經替她下了決定。


  時寧隻好磨蹭著上岸,去更衣室換了泳衣,穿著浴袍出來。


  靳宴仍坐在椅子裡。


  她走了過去,男人把她拉到了腿上,動作熟悉又自然。


  他拆著藥膏,淡淡道:“領口松開。”


  時寧聞聲,忍不住想起那次在酒店。


  那會兒她還覺得這人是正人君子,聽到他說要給她“查看傷口”,嚇得人都懵了。


  此刻,她隻是忸怩了片刻,就輕輕拉松了領口。


  靳宴一手握著藥膏,一手帶著她的腰肢,讓她分開雙腿坐在了他腿上,與他正面相對。


  時寧忍不住雙手前撐,盡量不完全坐下去。


  她裡面是真空的,靳宴雙腿交疊,她這樣坐在他腿上,他的腿很容易就摩擦到她的腿心,再細微的觸感都足夠讓心髒緊縮。


第83章 誰說她沒那個本事


  男人手指挑著冰涼的藥膏,按壓在瘀傷上,一下輕一下重,時寧輕呼過兩聲。


  “忍著點,揉開了,好得快。”他又是這套說辭哄騙小姑娘。


  時寧隻好咬著唇,盡量不出聲。


  可還是疼啊。


  她身體緊繃,上身不動,腿卻慢慢夾緊了。


  起初還好,時間久了,她便察覺到靳宴身體的變化。


  她越發不敢動了。


  靳宴眉心逐漸收攏,直到手上的塗完。


  他隨手放下藥膏,轉而看向時寧,身體也坐直了。


  男性氣息陡然靠近,時寧趕緊垂下了臉。


  忽然,他輕輕拍了下她的大腿,口吻教育:“別夾著,放松。”


  他說這話,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時寧腦中轟得一聲。


  她臉上全紅了,無措地卸下腿上力道,隻是這樣,她就有點坐不穩。


  靳宴及時地摟住了她,力道溫柔。


  體溫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男女間的隱秘暗示,融合在嫋嫋香煙中,侵蝕人的大腦。


  時寧想起她跟眼前這個男人的關系。


  她是欠了他的債的。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


  她綿軟的手扶著男人的肩膀,輕聲道:“我答應了外婆,今天要去看她……”


  他要是想做的話,恐怕來不及。


  靳宴倒是沒想在這裡做什麼,聽她這麼說,眼中閃過興味,故意說:“才不到四點。”


  時寧聲音噎住。


  他果然是想要。


  她看了下四周,空無一人,可是環境太大,她沒有安全感。


  靳宴撫著她的腰,溫聲道:“去樓上?”


  時寧呼吸加深了一些。


  該來的總要來的。


  她輕咬唇瓣,點了下頭。


  本以為靳宴會立即抱她上去,可不知為何,男人卻沒有行動。


  她微微抬頭,疑惑地看著他,眸子澄澈清純。


  靳宴靜靜欣賞著,直把人看得面上羞赧,微微避開他的視線。


  殊不知,她這樣小女兒的姿態,更加勾人。


  “時寧。”男人叫了她一聲。


  她轉過臉,卻是低著頭,輕輕應著。


  “你是真不想跟我有瓜葛,還是欲擒故縱?”


  時寧微愣。


  她眨了下眼睛,隨後便是一陣無措。


  “我沒有……”


  她連連搖著頭,試圖解釋。


  然而下一秒,男人單手繞過了她的後腦一帶,強勢地把她逼近自己,隨即吻了下來。


  她微微吸了口氣,背脊繃直。


  浴袍系帶被輕輕拉開,從肩頭往下滑。


  慌亂中,她趕緊抱緊了胸前。


  男人大掌從浴袍下擺探進去,動作放肆。


  大概是在室外,她太緊張了,一直不太放得開,連唇瓣也是緊緊閉合著。


  男人便有些不滿足,輕輕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強勢地命令:“張嘴。”


  時寧羞恥得渾身發燙。


  她微微張口。


  “唔……”


  他的氣息被渡進來,唇舌打架。


  他們從沒吻得這麼深過,就像是兩尾糾纏的魚,吻得唇瓣盡湿,難舍難分。


  靳宴似乎是要把昨晚的場子要回來,捏著她的下巴,掠奪個不休。


  門鈴聲響起,他也沒放開她。


  時寧輕輕往後挪。


  “教授,有人……唔!”


  “是應承禹。”他吮了下她的唇瓣,輕聲誘哄:“別理他。”


第84章 溫柔鄉


  靳宴說得很準,外面的確是應承禹。


  一般人敲幾下沒人開門也就走了,可這位應少不一樣,他不停地敲,一邊敲還要一邊調侃。


  “靳總,事兒忙完沒有啊?”


  “抽個空唄。”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


  時寧抓著靳宴襯衫肩頭,被那敲門聲弄得越發緊張,舌頭都無處安放。她硬著頭皮主動親了下靳宴,然後退開一點,柔聲道:“還是開門吧,應少說不定有正事。”


  中途被打斷,哪個男人都不會痛快。


  靳宴手臂禁錮著女人的腰肢,力道不自覺加大,明顯沒有要停的打算。


  時寧環住他的脖子,避開他即將落下的吻,和他臉頰輕蹭,紅著臉說:“我等你回來。”


  話音剛落,她聽到男人加深的呼吸,似是對溫柔鄉的妥協。


  隨後,臉頰上被親了一下。


  靳宴松開了她,“在這兒別動。”


  時寧輕輕點頭。


  男人抱著她起身,又將她放在了椅子裡。


  他整理好襯衫,往外走之前,低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然後伸手把她滑落肩頭的浴袍往上拉了拉。


  時寧羞得低下頭,裹好浴袍的同時,抱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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