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靳宴走到旁邊,喝了口涼茶。


  “去洗個澡,時間不早了。”


  時寧點頭,她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來什麼,略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


  “你先吧。”


  靳宴靜靜地看著她。


  片刻後,他放下了茶杯。


  時寧詫異,下一秒,男人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一起。”


第150章 兩位昨晚也在這裡留宿嗎


  八點


  時寧吹好頭發出來,靳宴已經穿戴整齊,他坐在廊下喝著咖啡,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的眼鏡,看上去矜貴又優雅,和床榻之上的模樣相去甚遠。


  他看過來一眼,眸色中更多的是冷靜和沉穩。


  “早餐想在哪兒吃?”


  時寧疑惑,“還能換地方嗎?”


  靳宴眸色柔和一些,“可以去大廳,那邊地勢高,景色不錯。”


  時寧思索片刻,看向他:“被別人看見,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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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宴拿起平板,隨意劃了兩下。


  “我帶的是時小姐,又不是別人的太太,有什麼不好?”


  時寧嘴角提了提。


  “我隨便問問而已。”


  她轉身往裡,彎腰疊被子。


  “那些會有人收拾。”靳宴道。


  “我知道。”


  時寧說著,還是先把床單換了下來,昨晚的,她抱出去扔了。


  回來時,經過靳宴身邊,靳宴一本正經地喝著茶,卻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時寧抿抿唇,掙了兩下,被他直接拉到了腿上。


  她明明就是害羞,男人卻故意逗她。


  “還沒說去哪兒吃。”


  “隨你啊……”


  “隨我?”


  靳宴挑眉,“又是隨我,真隨我了,又這不樂意,那也不樂意的。”


  時寧愣了下。


  隨即,她反應過來。


  昨晚,他要她做那些,她扭手扭腳地不要。


  她臉上紅了,趕緊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巴。


  靳宴拉下了她的手,十指挨個地把玩細賞。


  昨晚在床上是熄了燈的,現在清晨陽光照耀,跟他這麼親密,時寧有點不自在。


  她收了手,說:“我把這裡收拾一下,咱們就走吧。”


  腰間手臂收攏,靳宴沒讓她走。


  沒法子,她隻好趴在他的肩頭。


  男人打趣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床都收拾了,還不放心?其餘地方,我們可什麼都沒做。”


  時寧輕輕在他肩頭打了一下。


  男人勾唇,低頭親了下她的側臉。


  時間的確不早,他暫時放過她,從小院出去。


  放縱一夜,時寧腰都是酸的。


  從小院到大廳不過就幾步路,她都覺得腿發軟。


  幸好,靳宴一路都照顧她的腳步,走得不快。


  山莊裡花香四溢,不過是一夜的功夫,時寧心境已經大變。


  坐在靳宴身邊,她隻有高興。


  點菜時,靳宴也都是以她的口味為主。


  這種感覺,真的很像戀愛。


  他們坐的是大廳裡最好的位置,臨窗,可以看見整個山莊的全貌。


  期間,有許多人發現靳宴,說得上話的,都過來打了招呼。


  靳宴大大方方地介紹時寧,讓時寧覺得很舒服。


  菜一一上來。


  忽然,對面迎面走來兩人,正是昨晚剛訂婚的周治學和喬琳宣。


  時寧愣了片刻,便隻有波瀾不驚,淡定地低頭吃東西。


  喬琳宣主動問好。


  靳宴淡淡應了聲。


  “兩位昨晚也在這裡留宿嗎?”


  說到留宿兩字,周治學看向時寧的眼神變了變。


  雖然隔得遠,但時寧一舉一動裡的魅色,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是被男人疼愛後的痕跡。


  再一看,靳宴將一盞紅棗燕窩放在了時寧面前。


  時寧一看紅棗,先是愣了下,隨即兩頰暈紅,微微咬唇,嗔了男人一眼。


  那一眼,真是嬌豔無邊。


  周治學回憶過去數年,也不記得,時寧曾這麼看過他。


  正心中絞痛,靳宴朝他看了過來,“聽說,周總要主持喬氏海外的產業了?”


第151章 我喜歡的,是你


  喬琳宣知道上回靳宴整治周治學的事,就因為那事,她跟周治學的婚事差點黃了,幸好她懷孕了,她爸爸才松了口。


  她湊上來說話,就是想試探靳宴對周治學的態度。


  靳宴主動問起,她心裡一喜。


  “是啊,我爸爸有意讓他歷練歷練。”


  靳宴靠在椅子裡,略點點頭,“周總眼光獨到,前途無量。”


  他刻意誇周治學的眼光,什麼意思,周治學心知肚明。


  奈何他現在低人一等,隻能看著心上人被靳宴攬著。


  他壓著鬱悶,發誓一定要贏回來。


  “前途無量算不上,還望靳總給機會。”


  “周總自謙了。”


  靳宴淡淡一句,轉過臉,卻是幫時寧把垂下的頭發別到了耳後,見她沒喝兩口那紅棗湯,他態度溫柔,“再喝兩口。”


  時寧輕聲應著。


  看著他們這幅旁若無人的模樣,喬琳宣無意多留,見未婚夫不在狀態,她說了兩句,就把人給拉走了。


  他們一走,時寧就看了眼靳宴。


  靳宴坦蕩地接受著她的眼神。


  “教授,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麼?”靳宴不接她的話。


  時寧低頭,把碗裡幾個紅棗全都挑到了一起,然後快速遞到了男人唇邊。


  靳宴微詫的功夫。


  她已經強行喂給了他,動作極快,還把勺子給抽了出來。


  靳宴最討厭紅棗的味道,吃了一嘴,也難免要皺眉。


  但他的好教養,實在不允許他當著時寧的面,毫無形象地都吐出來。


  沒法子,隻能都吃了。


  幸好,紅棗都是去核的。


  等他喝完水,壓下紅棗的味道,轉臉才發現時寧悠悠地看著他。


  他安靜片刻,提了下嘴角。


  “給你出口氣,不好嗎?”


  時寧:“你自己討厭他,別拿我說事。”


  “我為什麼討厭他?”


  “……”


  “因為他是我的情敵?”


  時寧咬咬唇。


  她知道,靳宴對她算不上喜歡,說他把周治學當情敵,有點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就當教授你是為我出氣吧,下次就不勞煩教授了。”


  她說著,往嘴裡送了一口燕窩。


  靳宴不語。


  半晌後,他直起身,拿起刀叉的同時,悠悠道。


  “為你出氣是真的。”


  “不過,看他不爽也是真的。”


  時寧動作頓了下。


  他剛剛才說過,隻有拿周治學當情敵才會討厭他。


  他現在又說,的確看他不爽。


  哪怕她很清醒,也被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弄得心裡酥酥的。


  她舔舔嘴巴,說:“那你下次再看到他,不用理會他了。”


  靳宴看了她一眼。


  她依舊低著頭,悶聲說:“因為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我喜歡的,是你。


  她示愛的方式並不高明,浸淫名利場多年的男人,怎會聽不明白。


  男人輕笑了聲,揉了下她的頭發,寵溺愛憐。


  “知道了。”


  時寧也不知道這輕飄飄的幾個字代表什麼,隻是她當下正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溫柔裡,所謂的“愛”,讓她沒辦法清醒地去辨認他的一言一行。


  從鳳鳴山莊出來,靳宴還有事。


  分別時,靳宴在她耳邊說:“晚上別跟朋友有約,我來接你,早點回家。”


  回家幹什麼,自然不用多說。


  時寧紅著臉應了。


第152章 他的心在哪兒


  時寧一度懷疑,靳宴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自從那晚後,靳宴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連著一周,夜夜笙歌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日子。


  他探索著她的身體,以各種方式,


  每晚,昏黃的燈光下,都是她的婉轉輕吟。


  刺激的性事,讓她忘卻所有。


  最瘋狂那次,午後陽光正盛,她被靳宴控在休息室的床上,床頭的專線一直閃個不停。


  她滿眼淚花,


  “接,接電話。”


  她含糊不清地說完,又迎來新一波的挞伐。


  靳宴吻住她,同時也把電話按了免提。


  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秘書的聲音條理清晰地傳來。


  靳宴放開女人的唇,聲音克制地回復。


  時寧真要瘋了。


  一切卻還在繼續。


  靳宴不慌不忙的態度,還將電話戰線拉長了,也把她的折磨拖得無休無止。


  終於,秘書聽出不對勁,匆匆掛了電話。


  斷線的那一秒,時寧尖叫出聲。


  然後,迎來更要命的過程。


  事後,她伏在枕頭上哭,覺得自己的行為好不正經。


  靳宴把人抱在懷裡哄著:“男歡女愛,天經地義。”


  “可是……”


  “下回不上來了?”男人反問她。


  時寧咬咬唇。


  她沒辦法拒絕他,更何況,她的身體其實很享受,隻是心理沒辦法接受。


  靳宴看穿她的一切,吻上她額頭的姿態虔誠又溫柔。


  “你剛才的樣子,很美。”


  時寧既羞臊,又羞怯。


  她把事情告訴蔣露,蔣露見怪不怪。


  “男人都這樣,你不想做,他哄著你做,你不想給他*,他軟磨硬泡,也得讓你給他*了。”


  “不喜歡就算了,你要是還喜歡他,那你就完了,有你受的。”


  蔣露說得沒錯。


  時寧的確毫無招架之力,最重要的是,靳宴除了在床上精力過剩以外,其餘地方,都太寵她。


  但凡她提出要求,他從不拒絕。


  蔣露去過她家,見過她的梳妝臺。


  “嘖嘖,你跟他要天上的星星,他是不是都得給你摘啊?”


  時寧不知道。


  她當時問蔣露:“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還能為什麼?喜歡你唄。”


  時寧沉默。


  晚上,她在大汗淋漓後,問靳宴。


  “教授,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男人站在窗邊抽煙,夾著煙的頭搭在窗沿,星火忽明忽暗,他的面龐隱匿在黑暗中,眸中深不見底。


  他勾了下唇:“你覺得呢?”


  時寧不答。


  男人將煙頭按滅在了煙灰缸裡,說:“當然是想你喜歡我。”


  時寧看著他走到床邊,高大身影投落的陰影,將她完全覆蓋住。


  男人帶著薄繭的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巴,眸色深情:“你的心,比那些珠寶昂貴的多。”


  時寧微笑。


  她的心已經是他的了。


  她問的,是他的心在哪兒。


  他沒有給她答案。


  次日一早,她站在靳宴身邊,幫他打著領帶,動作嫻熟,仿佛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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