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阿姨要幫她,她嗷嗷叫,兇得很。


  傅荔拉她,她才勉強接受。


  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呼呼地喘氣,趴在了傅荔的身上,就像一團小果凍,軟敷敷的。


  傅荔嗅著她身上的奶味兒,很是喜歡,內心有些向往。


第1070章 後記應荔篇:咱們家


  應承禹已經很少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傅荔給他發小窈窈的照片的時候,他正站在走廊上吹風醒酒。


  看到照片,滿心羨慕。


  上學那會兒,傅修又冷又木,別人都說他這輩子都找不到對象,誰想到呢,人家結婚、生孩子,幹的是一氣呵成。


  他想起有人問他,怎麼這幾年都不回金陵了,婺州有什麼好。


  婺州啊。


  千好萬好。


  反正,他覺得好。


  那是他和傅荔重新開始的地方,有他們一起打拼的汗水,還有他們一起走向未來的希望。


  酒勁上頭,他給傅荔發消息。


  “你在哪兒啊,我去見你。”


  傅荔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他一秒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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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聽到他明顯幹啞的聲音,傅荔就知道了。


  “喝酒了?”


  “嗯,一點點。”


  “還一點點,肯定沒少喝!”


  他日常認錯,保證道:“下回克制。”


  “下回?”傅荔玩笑道:“婚前慶祝的酒,你還想有下回?”


  “下回慶祝咱倆兒女雙全。”他張口就來。


  傅荔還抱著小窈窈呢,聽到這話,嘴角略揚。


  “小七。”男人聲音低低地喚她。


  傅荔眼神轉了下,“幹什麼啊?”


  “我等下去咱們家,你來唄,我今天還沒見你呢。”


  懷中小團子已經開始不安分,嫌她抱得太近,嘰嘰喳喳地開噴嬰語。


  傅荔隻好先把她交給阿姨,再走到僻靜處回話。


  她扶著窗戶,手指不自覺地摸索邊沿,小聲道:“明天吧,明天一起吃早餐。”


  “我有點想你。”


  “想個屁啊。”她這麼說著,口吻卻不兇,勾唇道:“你安分點吧,喝了酒,趕緊回家去躺著,讓阿姨給你煮點醒酒湯。”


  “不回。”


  他開始耍賴,“我等會兒讓司機送我去新房,我一個人躺咱倆的床上,心裡也舒坦。”


  “不許去!”傅荔警告他,“一身酒氣,四件套我剛選的,你敢給我提前睡了,我揍你。”


  應承禹笑了。


  “哦,那我等你一起睡。”


  “滾蛋!”傅荔臉上微熱,看了眼四周,又低聲道:“你一個人啊,有沒有人送你上車?”


  “沒有。”


  他嘆了口氣,開始瞎說:“我剛才經過走廊的十字路口,還是點兵點將選出來的方向。”


  傅荔:“……”


  “等著。”她換了隻手拿手機,說:“給我拍張照,哪兒都別去了,我讓司機去找你,你趕緊上車吧。”


  “行啊。”


  應承禹聽話地拍了照,掛斷電話,然後雙臂環胸,愜意地靠在長椅裡,等著他家傅小七派來的使者接他上車。


  嘖。


  這什麼神仙日子。


  傅荔掛了電話,還覺得不放心。


  沒過多久,司機又給她打電話,說應承禹去新房了。


  新房那邊雖然一應俱全,但目前一個阿姨都沒有,應承禹還喝了酒,這要是在裡面磕著碰著,都沒人能幫他。


  傅荔一面吐槽他煩,一面親自開車過去。


  進了庭院,外面的中世紀風格的小燈都開著,別墅裡卻黑漆漆的。


  傅荔用要匙開門,進了門,打了個響指開燈,結果卻沒反應。


  她意識到應承禹作妖,放心地往前走了兩步。


  果然,男人突然出現,從後面將她抱住!


第1071章 後記應荔篇:想你,見到你


  臉頰上被用力親了下。


  傅荔感受到他滾燙的呼吸,側過臉,想要說他兩句,卻被他固定住下巴,方便地吻了上來。


  淡淡的酒氣,混著一點甜香。


  是他愛的甜酒。


  腰間手臂微松,她被他轉過身,正面抱住親吻。


  傅荔被男人強勢急切的吻逼得上半身後仰,可她退一點,他就往前近一點,沒法子,她連腳下也步步後退。


  他蓄謀已久,帶著她到沙發附近,腳步邁進他兩腳之間,逼得她跌坐在沙發上,他順勢欺身而上。


  漆黑裡,空氣纏綿火熱。


  傅荔連連吞著口水,上顎被攪得酥麻。男人撫著她的頭發,將她散落的長發往後捋著,低頭,又親得更深更急。


  彼此呼吸聲交織,在寂靜的午夜格外清晰,曖昧得讓傅荔足尖緊繃。


  唇上都發酸了,她才咬他一下。


  應承禹不舍地退開,又在她唇上輕吮,然後跟她蹭了下鼻尖,嗓音低沉又帶著得意和喜悅。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來。”


  傅荔適應了黑暗,看到他眼眸裡星星點點的笑意,帶著嗔意地瞪他一眼。


  “不來?你敢吐我新家裡,我打死你。”


  應承禹勾唇,親昵地湊近她頸窩裡,聞著她頸間淡淡的香,拖腔拿調地道:“別這麼兇啊,開口閉口就是打死。”


  傅荔側過臉看他,“怕啊,那咱們不結了?”


  “那不行。”他抱緊了她,閉上眼道:“你就是吃人,這婚我也結。”


  “呸,你才吃人呢。”


  “我是想吃人,沒那條件。”


  聽出他的深意,傅荔微微咬了下內唇,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下。


  “說想我,就是想這個,是吧?”


  應承禹撐起身子,從上方看她,“你怎麼警惕心這麼強呢,我想你歸想你,想吃你歸想吃你,不能混為一談。”


  “哦,那你叫我來,就想看看我唄。”


  “不是。”


  傅荔嘁了聲。


  應承禹知道她想多了,他也不解釋,笑著把她拉起來,用手機把客廳的小燈給開了。


  有了光,彼此直視。


  傅荔才看清他眼下紅了一片,忍不住抱怨:“喝這麼多?你把我話當耳旁風是吧?”


  “沒。”


  他拉住她走出會客區,往一樓深處去,進了走廊,倆人說話的聲音都有回聲。


  “我本來不想喝,他們一口一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給我說迷糊了,直接沒數了。”


  傅荔看著他明顯高興的側臉,知道他沒撒謊,心裡也挺受用。


  “耳根子真軟,人家兩句好話,就把你哄得跟傻子似的。”


  “沒辦法,話太好了。”


  到了最裡面那間小屋,傅荔疑惑:“這裡不是空的嗎?”


  “這兩天我媽準備把我掃地出門,翻出一堆之前的老東西,讓我卷鋪蓋一塊兒帶走。”


  傅荔聽著他鬼扯,笑道:“一堆垃圾,你媽不要,我也不要。”


  應承禹暫時沒說是什麼,打開了門。


  剛進去,傅荔就看到一個巨大的泰迪熊娃娃。


  她愣了下,倏地想起來。


  那是他十四歲生日,她送的禮物。


第1072章 後記應荔篇:我那年去找你


  大到能做沙發的泰迪熊,早期能做簡單對話的機器人,定制的球衣,泛黃的牛皮掛件,還有各大品牌的年度限定。


  擺滿了一屋子的“垃圾”,要是別的地方,傅荔看到這些東西,都得讓人趕緊清理掉。


  可拉開身邊的抽屜,翻出那年她參加長跑的號碼牌,她眼眶就熱了。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


  應承禹拉著她,在一旁的兒童邊坐下,順勢拿出小時候玩過的西洋棋。


  “來,殺一局。”


  “殺什麼殺啊。”


  傅荔說:“白王後都沒了。”


  “哎?你還記得呢?”


  傅荔輕哼,“還不是你耍賴,我才把王後丟掉的!”


  “我耍賴!傅小七你好好說話,到底誰耍賴!”


  “你!”


  “別裝行嗎?你那天就是有情緒,看我跟小襟玩兒,就不高興。”


  “胡扯!”


  應承禹逗她,“哎,你那時候多大?還是小豆丁吧,嘖,別是那時候就喜歡我。”


  傅荔卷袖子,作勢要打他。


  屋內東西多,但每一樣都很幹淨,顯然是送進來之前,就已經認真擦洗過。


  傅荔看應承禹清楚每一樣東西的位置,懷疑是他親手安置的。


  倆人從凳子上,坐到了地毯上。


  從水晶球,看到了機器人。


  應承禹靠在書架上,仰頭看著上面的水晶燈,嘴巴不停歇地敘說過去。


  傅荔趴在膝頭,側著臉看他,跟著他的話,回到過去的一個個瞬間。


  不知怎麼的,應承禹忽然就紅了眼睛,掉了眼淚。


  “哎哎哎,你幹嘛?”傅荔驚了。


  應承禹吸了下鼻子,用掌心按去了眼角湿意。


  草。


  傅荔抽了紙巾給他,推了他一把。


  “搞什麼,苦都是我吃的,你哭個鬼。”


  應承禹更難受了。


  “本來好好的青梅竹馬的甜文劇本,讓我給走歪了。”


  傅荔聞言,也覺得鼻間酸酸的。


  她轉過身,正好看到一旁的恆溫箱裡,放著獨苗苗的一瓶紅酒。


  “這酒你沒喝啊?”


  關屹的酒莊開業那年,她湊熱鬧去訂了一批酒,其中最好的一瓶,在她出國的那年年初,送給了他。


  應承禹說:“就一瓶,沒舍得喝。”


  “你酒窖裡酒無數,我送你這麼一瓶酒,你是沒放在眼裡吧?”傅荔覺得自己戳穿了他。


  應承禹扯了下嘴角,有些無奈。


  他是真沒舍得喝。


  “開了吧。”


  傅荔爬起來,把酒拿出,又吩咐他去找杯子。


  應承禹有點舍不得,說:“我還想著等咱倆有了孩子再開呢。”


  “滾滾滾。”傅荔看了眼日期,“馬上都要過期了!”


  “咱們抓緊點時間,還能趕上。”應承禹把酒搶救了下來。


  傅荔無語。


  應承禹小心地把酒放了回去,怕她覺得掃興,又跑去樓下,用高腳杯給她倒了兩杯酸奶。


  傅荔十分嫌棄。


  應承禹卻笑呵呵的,跟她碰了個杯。


  喝了酸奶,他好像醉得更厲害了,貼著她,腦袋不知何時,就壓在她肩頭了。


  傅荔聽到他說:“小七,我那年去找你……”


  嗯?


  傅荔豎起耳朵。


第1073章 後記應荔篇:婚前多驗兩回


  應承禹這回真哭了。


  想想那年他一個人回來,魂卻好像丟在了國外。


  他以為,這輩子跟她也就這樣了。


  傅荔覺得他神經,莫名其妙嘛,哭個錘子。


  “擦擦。”


  “嗯。”


  “你什麼時候去找過我?”傅荔問。


  應承禹默了下,重新直起身,頭垂了下去,渾身都充滿悲傷氣息。


  傅荔服了。


  “行行行,別說了別說了。”


  “就那年!”應承禹忽然轉臉,紅著眼道:“你挽著墨砚舟從我對面走過去的。”


  傅荔搖頭。


  “想不起來,我每天都挽著他過馬路,誰知道是哪天?”


  會心一擊。


  應承禹單手蓋在了眼睛上,再低頭,深呼吸,又開始哽咽。


  傅荔覺得好玩兒,忍不住笑出聲。


  “幹什麼,搞出這死樣。要不是你運氣好,我跟墨砚舟估計早兒女雙全了。”


  應承禹:“……”


  他嘖了聲,一下子抬起頭,轉臉看她。


  “人氣人,是能氣死人的。”


  “我看看,死到什麼程度了?”她挑眉湊到他臉邊。


  應承禹是真心酸,覺得倆人走到今天不容易,誰知道啊,她這麼灑脫,一笑而過。


  看到她的笑,仿佛和少年時沒有區別。


  他閉了眼,和她額頭相抵。


  “死一小半了,你親一下吧,我還能活過來。”


  傅荔擰他耳朵,“一把年紀了,還整這死出。”


  “那你親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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