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眼尾微微上翹,薄唇輕啟,和我說:「可以。」


我當下便覺得鼻尖一熱,一度懷疑自己是流鼻血了。


「學姐?」


他朝我歪歪頭,


我輕咳兩聲:「走……走吧。」


這人十分紳士,


大半的傘都傾斜到我這邊,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新香味,


很想問他的洗衣液牌子,但又怕有些失了分寸,


憋了一路還是不敢說出口。


我和他都穿著寬松的短袖,


偶然間的手臂觸碰,


給我一種非常微妙的好像觸電一般的感覺,


心髒都有些微微地抽痛感。


他送著我回到宿舍樓下,我忍不住「啊」了一下,


因為為了和這位素未謀面的帥哥多雨中漫步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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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不說我要去的目的地,怎麼還是被送回來了?


但是被美色衝昏頭腦的我隻是短暫地懷疑了一下,


看他朝我點點頭一副要和我告別的樣子,


我忍不住喊住他:


「同學!我是美術社社長,感興趣的話要不要加入我們社團呀,我看你天賦異稟,非常合適!」


他歪了歪頭,問:「哪裡呢?」


我不知道他是在問我,


是覺得他天賦異稟在哪裡,還是美術社團在哪裡,


一股腦把手中的宣傳單塞進他的手裡,


將臉頰邊的頭發塞到耳後,


抬起眼笑著望向他:「我叫葉知裡,是藝術系大二的學生,你呢?」


他撐著傘,安靜地看著我,


眼神晦澀不明,張口道:「法學系,許辭。」


 


10


「你摸摸我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我抓著閨蜜的手按在額頭。


「哎呀,看來今天社團活動我得請假不能去了。」


閨蜜抽開手,


下午她被法學系的那個教授找上了門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思想教育,


現在對我怒氣大得很。


「嗯嗯,溫度適宜,非常適合出門。」


「不過我看你這麼墨跡,要不我喊人叫許辭來幫你提提速吧。」


閨蜜的男朋友就是法學系大三生,


我毫不懷疑她能做出這種事來。


「……不用了。」


被撵了出門,我深吸一口氣,步伐沉重地往社團室的方向走。


行行行,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一場烏龍嘛,


我聽教授說了,


就算真的構成性騷擾,也要看當事人是否決定要追究責任的。


我給人家好好道個歉,賠賠禮,許辭應該不會拿我怎麼樣吧,哈哈。


一個電話突然打進來,


「社長,你今天過來了嗎?」


是美術社的副社長,平時和我關系還算不錯。


一個非常可愛的短發女生。


我心想怎麼回事,怎麼今天都這麼關心我去不去美術社。


「在路上了,怎麼啦?」


和她說話,聲音不由自主地夾了起來。


副社長的聲音有些猶豫,


「社長,要不你今天還是別過來了……」


「偶爾缺席一次社團活動也沒事的。」


「社員們都能理解你的。」


我腳步一頓,問:「許辭去了嗎?」


「……還沒呢,怎麼了?」


我嘆了一口氣,能躲過一時也躲不過一世,


我也不能避著他一輩子。


「我還是去吧,今天也沒什麼事,而且我都出門了。」


「……別!」副社長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


「社長,你今天真別來,其實是……!」


不需要她繼續說下去,


我也知道副社長這麼焦急的原因了。


看著不遠處朝我走來的身影,


我忍不住笑了。


冷笑。


 


11


「知裡,好久不見了。」


時彥一走過來就想故作親昵地拍我的肩膀,被我側身避開。


「我可一點都不想見你啊,學長。」


我抱起臂,琢磨這人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還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來和我打招呼?


面前這位敗絮其中的人,就是之前騙過我的海王師兄。


時彥聳聳肩,


「知裡,你這麼說,師兄就有點傷心了。」


「我之前也沒對你做什麼錯事吧……那幾個女孩的事,我不都和你解釋清楚了嗎,和你交往的時候我就和她們分手了,是她們還糾纏不休,」


「出國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很想你,知裡。」


他垂下眼,看著很真誠。


我翻了個白眼。


「這些話,其他六位怕不是也聽過吧。」


時彥急急抓住我的手,


「真的沒有,知裡……好吧,我承認之前是我不對,交往那六個女孩隻是覺得好玩,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也受到我該受的懲罰了,我一直想和你解釋,可是你拉黑了我所有聯系方式,我給你發了很多郵件都收不到你的回復,我去了美術社,可美術社的人都不願意告訴我你在哪,所以我隻能親自過來找你。」


他彎下腰,朝我眨眨眼:「看了我們還是有緣分的,學校這麼大,我們還是遇見了。」


我又翻了個白眼。


我說大哥,你在我宿舍樓下堵我,


我們能不遇見嗎?


看著他突然靠近,我真的極力壓制,


才沒有一巴掌閃過去。


看著他這張臉,心中很是苦惱,


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眼光,


才會覺得這人帥得不行呢?


現在看來,根本連許辭一根眼睫毛都比不上。


時彥用拇指摩挲著我的手背,見我沒有反抗,又大著膽子把我摟進了懷裡。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知裡,我不信你對我連一點喜歡都沒有。」


「我發誓我會對你好的,現在我也回國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聽完他的話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向不遠處路燈上裝著的監控攝像頭,


心裡想著這樣應該夠了吧?


正準備沒收他的作案工具,


就見時彥「咻」地一下,


突然從我面前像塊破抹布一樣被甩了出去。


我看著自己的手,尋思我還沒動呢。


許辭逆著光走到我面前,


蹙著眉,似乎有些埋怨:「……你沒來。」


這可是天大的誤會!


「在路上。」我言簡意赅,指了指地上的時彥,


「他攔的。」


時彥從地上爬起來,


指著許辭怒罵:「不是你誰啊?!」


許辭淡淡地看著他,一語不發地將我護在他的身後。


……又幸福了我,


他好 man 啊。


時彥的目光在我和許辭之間遊走,


最後定焦在許辭的臉上,滿臉的怒火奇跡般的消失不見,


一張口就不知道在放些什麼狗屁。


「知裡,就算你喜歡我,也不應該為了氣我去找替身吧?」


我:?


「但是我不怪你,現在我回來了,這替身也沒價值了,隻要你乖乖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和你計較的。」


這人在發什麼顛?


碰誰的瓷呢?


這種瘋話我都懶得搭理,因為任誰長了眼睛都知道,


許辭這樣貌,怎麼可能是時彥的替身?


唯獨有一人好像當了真。


許辭的手臂微不可見的顫了顫,肩膀似乎都垂了下去,


他的唇瓣微抖,看著我,見我不打算反駁,又抿住唇將頭扭了過去。


我不可置信地搖著許辭的胳膊,


「許辭,你不會聽信他說的狗話吧?」


「他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他哪有半點可以和你比的呀?」


「能說出這種話,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我更傾向於他是破防了無能狂怒而已。」


我的話每出口一句,許辭的神色好上一分,


於此相對的,是時彥越來越臭的臉。


他的聲音顫抖,指著我說:「你明明說我是你最喜歡的!」


「我的臉、身材、聲音,都是你的理想型!」


我捂住臉,回旋鏢,鏢鏢致命啊。


偏偏他說的話,我還確實說過……


許辭黑眸愈發深沉,嘴唇抿得死緊,


時彥又指向許辭,哇哇大叫:「而且他有哪點比的過我?」


「臉?身材?聲音?除了比我年輕,根本一無是處!」


我說:「我請問呢,眼睛不好去看看眼科行嗎?」


「臉、身材、聲音,你哪樣比的過人家?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目光很不客氣地下撇,然後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


「你比他小太多了。」


「關長年齡不長大小可沒有競爭力啊,學長。」


時彥臉色蒼白,


聽他那六位前女友的其中一位說過——時彥這人,不行。


這也是他最大的痛點。


他看了眼許辭,然後又看著許辭的褲子。


最終終於忍不住破大防,猶如跳梁小醜那般怒罵著退場。


終於把這癲公送走,我松了口氣,


拉了下許辭的袖口沒拉動。


「葉學姐……」


許辭站在原地,目光涼涼,


唇角極小地勾起一個弧度,明明看著在笑,聲音卻冰冷得很。


他看著我,說:


「……你還看過他的?」


 


12


「你今天發錯消息的人……」


「不會就是他吧?」


「沒啊!」


我連聲否決。


「我把綠泡泡拉黑他八百年了,怎麼可能還給他發消息?!」


許辭輕哼一聲:


「那你怎麼能知道他的…大小呢,學姐?」


「……又不是我主動要看的!」


當時時彥剛出國,還經常換著方式聯系我,


有一次不知道怎麼找到我一個不怎麼用的郵箱了。


在那裡發了消息發現沒被拒收,就瘋狂往我的那個郵箱發郵件,


一開始還隻是一些惡心的話,到後面直接變成各種不可言說的非法圖片。


還給我發過他的下半身,問我想不想他的大鳥。


天知道當我登上這個郵箱看到這些髒東西心理陰影有多大。


許辭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黯淡,


他的嘴角輕輕下撇,「……學姐,你這樣真的不好。」


他一步步貼近我,


「你怎麼能總是這樣,一邊靠近我,一邊選擇其他人呢。」


「我沒有啊……」


許辭說的,我好像成了那種玩弄身心的壞女人了。


「……反正你以前就這樣。」


許辭神情低落,語帶埋怨,仿佛真的被我拋棄過一般。


我撓撓頭,掰著手指數,我和他認識到現在也就三個月吧,


無冤無仇,幹嘛一副被我傷透心的模樣。


瞧我一臉木楞,他更加失落,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條小手鏈,


看著像是用小孩子很喜歡的那種五顏六色的小珠子,


用一條小紅繩穿了起來,看著很有年代感。


「明明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你真的不記得我嗎?知知姐。」


聽到這個許久不曾聽過卻又耳熟的稱謂,


有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也被喚醒。


在我小的時候,鄰居有個小我一歲的小孩。


性格冷僻,不愛和人說話,


但耐不住我熱情似火,漸漸地他成了我的小跟屁蟲,


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面,


「知知姐,知知姐的叫著我。」


小孩子的聲線沒有明顯的性別區分,


加上那個小孩長得特別漂亮,


眼睛圓溜溜的像顆黑葡萄,頭發曲卷,像個小號的洋娃娃。


所以,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女孩子。


後來我們一起上了幼兒園,我自覺要擔起照顧他的責任。


一次組織全校郊遊,


見他突然面色潮紅,支支吾吾的樣子,


我關切地問他怎麼了,他小聲地說著,


「知知姐,我…我想上廁所。」


於是我二話不說,拉著他進了景區的女廁,


他一直在門口不願意進去,奈何頂不住我力氣大,


我帶著他到廁所隔間,他急著要出去:


「知知姐,我不能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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