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被拐,卻因長得雪膚花貌。
被人精心調教成了專勾有錢少爺的尤物。
那夜,澳城最奢靡的豪華套房裡。
趙容錚倦懶餍足,看向哭得梨花帶淚的我。
「別哭了,你哥的債我幫他還,以後你就跟我。」
我拿了錢,甜言蜜語哄完他,就消失無蹤。
五年後,港城趙家七少爺要離婚娶一寡婦的消息,震驚全城。
已是趙家掌權人的趙容錚,親自出面解決這件桃色醜聞。
他坐在高位,看向低眉順眼柔弱可欺的我,
「怎麼,我們趙家的男人,個個都得栽你手裡一回?」
1
飄零到港城的第二年。
周照哄我說,幹完最後一票大的,就改名換姓帶我出國。
他混跡澳城賭場一年半,最後盯上了趙容錚。
而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接近他。
又用了三個月,成了他身邊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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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是果子成熟該採摘的時刻。
浴室裡水聲停了,我裹著浴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直到男人沾染著清涼水汽,高大結實的身軀,自後貼住我,抱緊。
「在看什麼?」
「這裡真是紙醉金迷。」
趙容錚輕笑,俯身吻在我耳邊:「喜歡?」
我搖搖頭,在他懷裡轉過身。
柔順回應他的親吻:「我不喜歡這個城市,但我喜歡你。」
2
這句話無疑取悅到了趙容錚。
高高在上的男人,甚至有了十足的耐心。
溫柔克制地等著我適應,承受,容納。
第一次後,我軟軟伏在床邊,長發蜿蜒墜地。
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趙容錚扣住我的腰,熱吻落在我肩頭:「要不要喝點水?」
我閉著眼點點頭。
趙容錚又親了親我,方才起身。
他喂我喝了大半杯水,放下杯子後,又棲身壓了下來。
高挺的鼻梁輕蹭過我心口那粒紅痣。
我的手指插入他烏黑的發間,驟然根根攥緊。
「趙容錚……」
我輕喃了一聲他的名字,難受地輕哼。
「寶貝,都給你。」
3
趙容錚半夜醒來時,我正縮在床角輕聲抽泣。
「薛芙?」
「趙先生,我哥賭輸了錢,那些人要打斷他一條腿……」
「輸了多少?」
他坐起身,從床頭拿起煙盒,取出一支煙,卻沒有點。
我哭得梨花帶淚,哽咽道:「一千萬。」
他靠在床邊,眼底有倦意,卻又帶著餍足。
「過來。」他拍拍身側的位置,聲音溫和。
我抽噎著靠過去,趴在他胸前,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別哭了,你哥的賭債我幫他還,以後,你就跟著我。」
他擱下煙,又幫我擦淚。
「趙先生?」
我抬起一雙哭得微腫泛紅的眼。
睜圓的眸子裡,滿是亮晶晶的不敢置信。
趙容錚不由笑了笑:「但有一點,這次的債還了,就跟他斷絕關系,賭徒是不會收手的。」
「我知道的,這是最後一次幫他了……」
「趙先生,您真好,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我撲過去,又哭又笑,孩子氣地抱著他親了一口,
「等我處理完哥哥的事,就跟您回港城。」
「我很好養的,隻要不挨餓受凍就行。」
「趙先生,我一輩子跟著您,愛您,敬您。」
「說這麼多甜言蜜語,不如幹點正事。」
趙容錚握住我小腿,讓我跨坐在他腰腹上。
絲質睡裙裙擺很短,蕩漾在他結實肌肉上。
「趙先生……」我軟軟地喊。
趙容錚握住我的腰,向下按:「薛芙,現在哭給我看。」
4
三天三夜的日夜纏綿。
三天三夜的不知疲倦。
我明顯感覺到趙容錚對我的喜歡和滿意。
這些年學來的手段,還是第一次這般淋漓盡致用在男人身上。
如今看來,效果當真是絕佳。
回去那天清晨,趙容錚親自送我上車離開。
我趴在車窗上,美目盈盈,滿是不舍。
倒也讓趙容錚憐惜不已。
一直到車子看不見了,他還立在原處。
三日後。
趙容錚站在港口,神色沒什麼波動地抽著煙。
助理小跑著過來,面色難看:
「趙先生,查過了,都是假的。」
「名字,籍貫,年齡,身世,全是假的……」
「這應該不是他們第一次設局行騙,是慣犯。」
趙容錚摁滅了煙蒂,眼神淡漠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裡有新舊兩處齒痕。
一處是昨晚薛芙咬傷留下的。
另一處,已在他身上留了二十年。
「知道了。」他的聲音平淡,沒什麼起伏。
「趙先生,要不要繼續查?」
「不用了。」
趙容錚看向助理:「把人撤回來,回港城。」
助理有些意外,卻還是趕快應了:「是,趙先生。」
趙容錚快步登船,卻又在甲板上一動不動站了很久。
最後離開時,他又撫了撫左手腕骨上那處陳舊的傷痕。
一千萬,就當是圓了一個年少至今的夢。
就算是假的。
卻也勉強算值得。
5
五年後。
我剛把初寶送到幼兒園,周念就一陣風地衝進了我的公寓。
她往沙發上一癱,就開始耍賴:「妍妍,我不管,你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幫我。」
「我真的幫不了你。」
「除了你沒人幫得了我了。」
「妍妍,這幾年你到哪兒,哪兒的離婚率就開始狂飆。」
「這天底下就沒你搞不定的男人。」
「我已經夠清心寡欲了。」
「可是架不住那些男人看到你就像偷腥的貓見了魚。」
我有點無奈:
「這也不能怪我,我總不能不出門不工作。」
「我還要養初寶呢,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燒錢。」
「我不管,妍妍,總之你得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今晚回去就把自己吊死。」
周念幹脆開始撒潑。
我被鬧得頭疼:「可是,你老公風流多情什麼美女沒見過,不見得會上鉤。」
周念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第一次看見你,他眼都直了。」
我皺了皺眉,周念的老公確實是個情場浪子。
結婚第二個月就緋聞滿天飛。
隻可惜狗男人出身太高,周家上趕著嫁女兒,不可能讓周念離婚的。
周念又抓不到切實的證據,天天氣得半死也沒轍。
然後這死丫頭不知怎麼的,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其實真的很不願意再幹這種事。
但周念救過初寶,這份情我欠的太大了。
「念念,我隻能試一試,成不成,我說了不算的。」
周念一把抱住我狠狠揉了揉:
「妍妍,我一女的看了你都想摸一把,別說那些下半身動物了。」
「我等你好消息,大寶貝!」
6
我也沒想到這位趙家七少爺還挺好勾搭的。
從小學來的技能還沒用一半,他就淪陷了。
約會第四次,我隻不過掉了幾滴淚說不想沒名沒分。
他回家就鬧著要和周念離婚。
鬧的太過,八卦媒體都在亂寫這樁桃色緋聞。
事兒就傳回了港城,驚動了趙家如今的掌權人。
7
聽說這男人已經三十二了,還不肯結婚生子。
趙家的長輩急得冒煙,差點打算遷祖墳。
前幾年還試圖往他跟前塞女人。
但都被他的保鏢丟了出去。
這兩年好似趙家人也都慢慢接受了,不再折騰。
其實一開始知道周念老公姓趙時,我心裡就咯噔了一聲。
但還有點僥幸心理,畢竟一個在新加坡,一個在港城。
可現在才知道,趙砚南原來出身港城趙家旁支。
我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勉強勸慰自己。
港城又不止一個趙家,也許我是自己嚇自己。
但當那道颀長筆挺的身影出現時,我立刻就蔫了。
8
趙容錚坐在上位,氣場逼人。
我越發低眉垂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柔弱可欺。
反正姿態放低是沒錯的。
「大哥,這就是妍妍……」
「您別為難她,都是我招惹她的。」
「她一個女人,沒了丈夫,自己養女兒,已經很可憐了。」
趙砚南說著說著就心疼起來:「總之我要娶她,好好保護她。」
趙容錚冷冷開口:「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為了一個女人,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妍妍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這次是真心的。」
「是嗎,那她呢,也是真心的?」
趙砚南滿臉甜蜜:
「當然,她說我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她還說她會一輩子跟著我,愛我,敬我。」
這臺詞一出來,廳內的氣壓就驟然低了。
我聽得心如死灰,求你了,少說幾句吧。
「大哥……您就成全我們這對有情人吧。」
趙砚南還在絮絮叨叨。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趙容錚一眼。
卻正對上他陰翳的視線,嚇得我趕緊垂了頭。
可這人卻擺明了不肯放過我。
「丁妍,還是薛芙?」趙容錚聲音沉沉。
我抖了一下,過度的惶恐,讓我眼淚瞬間盈眶。
「怎麼,我們趙家的男人,個個兒都得栽你手裡一回?」
9
趙容錚越是動怒,聲音就越平和。
我卻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了。
趙砚南被保鏢「請」了出去,廳內就剩下我們倆。
趙容錚起身走到我面前,他如今看起來比五年前氣勢更盛。
那種身居高位的威壓,Ťú₅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我沒時間多想,本能地服軟自救。
不等他開口,就把身子軟綿綿貼過去抱住了他。
順勢將胸口緊貼在了他結實大腿上:「趙先生……我錯了。」
「薛芙,你還真是能屈能伸。」趙容錚冷笑,聲線卻越發低沉。
我不說話,咬咬牙,抱得更緊。
懷中男人的大腿肌肉明顯繃緊,滾燙堅硬。
但說話的口吻卻更冷:「勸你別作死。」
「要是您非要弄死我,就讓我死您床上好了。」
我嬌嬌弱弱抬起湿漉漉的一雙眼看向他,
「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對您念念不忘……」
「畢竟您是我遇到過的最厲害的男人了。」
我的手指柔若無骨地沿著他結實的大腿往上。
「薛芙!」
趙容錚驟然蹙眉,面上浮起一抹痛楚隱忍之色,「你找死!」
我忍不住腹誹,明明反應這麼強烈,還裝。
再說了,你這麼人高馬大的,不想我碰你早把我掀翻了。
我極其無辜地睜圓了眼,下目線看他:「趙先生……」
手指加重了力道。
趙容錚呼吸漸漸粗重。
我勾唇,很無辜地問他:「你很難受嗎?」
10
趙容錚的喉結劇烈地滾了滾。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此刻竟也蕩然無存。
明知薛芙這女人是個水性楊花裙下臣無數的慣騙。
可偏偏一觸到她的身子,他就理智全無。
方才進來時看到她柔弱垂頭坐在那裡。
腰臀的曲線比起五年前還要勾人。
他隻覺口幹舌燥,腹內更是燒著一團火。
趙容錚知道自己該推開她。
在自己那個愚蠢的堂弟面前,揭開她卑劣的真面目。
然後,毫不留情地把她送到警察局。
但在她抱住他那一瞬,他的理智就消失了一半。
趙ťṻ⁴容錚垂眸,看著她豔若桃李的那張臉。
五年前已經是嬌豔欲滴的可人。
如今更是熟透了一般引人垂涎。
11
「薛芙。」
趙容錚驀地伸出手掐住了我的下颌。
他的力道有點重,「說吧,這次要騙多少錢?」
天地良心。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這次純粹是幫初寶的救命恩人,才重出江湖了一次。
誰想到這麼背運,就撞到了舊情人手裡。
「不要錢。」我期期艾艾地開口。
「那你胃口挺大,要名分?」
我搖頭:「也不要名分。」
「我就是……」
「純粹喜歡老七這個人?」
救命啊,誰會喜歡這種爛黃瓜。
「也不是。」
「薛芙,你最好老老實實招了。」
趙容錚松開手,目光在我下巴的紅印子上掠過:
「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他說完,好像才想起來我的手還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捏著我腕骨微用力,我就疼的松開了。
我委屈地縮回手,男人果然床上床下兩張臉。
不是當初寶貝乖乖的求著人家的時候了。
12
「就是看不慣他玩弄女人,濫情花心。」
「所以ŧṻₜ我也玩玩他。」
趙容錚似乎被我的回答氣笑了。
「薛芙,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五年前做過什麼了?」
我有點心虛:「我,我早就改邪歸正了。」
確切地說,五年前拿了他的一千萬之後。
我就做成了自己最想做的那件事。
然後徹底埋葬了從前那個可恨可憐的薛芙。
「改邪歸正?」
趙容錚居高臨下看著我:
「見了男人就投懷送抱,叫改邪歸正?」
「薛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手,剛才摸了哪裡?」
我看他一眼,小聲狡辯:「我們早就睡過了,所以我才摸的。」
「我也不是誰都摸的。」
「你們家老七我就不摸。」
「而且你不是挺享受的嗎?」
「你剛才都那樣兒了……」
「你給我閉嘴。」
趙容錚隻覺得太陽穴都在跳。
五年前柔柔弱弱溫順又乖巧。
怎麼現在口無遮攔手也放肆。
我看他好像真有點兒生氣了,就乖覺地閉了嘴。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
包括周照,他怕是到死都沒有想到。
如果當初不是趙容錚,根本就不會有那三天三夜。
如果他挑中的是別人,我根本不會把自己千辛萬苦才保住的清白之身交出去。
更不可能,冒著生死風險,把初寶生下來。
我的身子早就被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毀了。
能懷上初寶是我根本不敢相信的奇跡。
想到這些,我忍不住又委屈地看了趙容錚一眼。
懷孕的時候吃盡了苦頭。
生產的時候差點一屍兩命。
他倒好,舒舒服服了三天,白撿個漂亮閨女。
13
但我不敢表露出來。
畢竟算來算去,還是我理虧。
豪門重視血脈。
要是被人知道我偷偷生了趙容錚的骨肉。
怕是會把我剁成八塊扔到海裡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