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重華和蕭澤兩人的關系並沒有好到能隨意給人的程度。
“之前幽都我被你們重傷的事情他知曉,以為我對你們恨之入骨。白穗又是我正想要的玲瓏骨相,我要是知道了她在魔淵沒有去討要,反而才會惹他懷疑。”
重華是知道蕭澤有窺探天道的能力的,但是這能力並不是對誰都能用。
他活了這麼長時間了,久而久之也看出了端倪——隻要不被蕭澤的魔氣侵蝕神識,便能夠避開他的窺探。
白穗身上融的是魔血,他沒有將魔氣灌進白穗體內,倒不是因為良心發現了。
而是在之前蓬萊秘境的時候白穗順著魔氣探入了他的識海,讓他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動手。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白穗情熱時候找魅魔,而不是他自己將魔氣侵蝕進去。
陸九洲和白穗身上沾染的魔氣在之前靈山時候已經被剔除了幹淨,陸九洲此時又在鬼界。
蕭澤應當是覺察不到他的。
“我明日去一趟魔淵,到時候把白穗帶回來。”
他這麼敲定後,還沒等陸九洲反應,不知從哪兒取了一本書出來,猝不及防扔了過去。
“諾,這個你拿著。今日把它從頭到尾細致翻閱研讀一番,別到時候把人帶過來了還幹瞪著眼不知道做什麼。”
陸九洲接過,一臉疑惑地低頭看了過去。
“這是什麼?”
“《活色生香》……是什麼花卉之類的圖紙嗎?”
“嘖,哪兒來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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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春宮圖。”
“……”
……
陸九洲臉皮薄,一開始時候除了鼓起勇氣翻了一兩頁後便紅了臉,趕緊合上書頁念了好幾遍清心咒。
本來就沒怎麼看進去的東西,這個時候被白穗這麼東蹭西摸著,擾得心猿意馬,更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感受到白穗從原本隻是摸摸手,到後來混沌著意識開始往上。
陸九洲緊張得神經緊繃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白穗終於按捺不住,抱著陸九洲的手臂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她臉很紅,呼吸也熱,貼上來時候跟火爐一般。
“我就抱一抱,我什麼也不做,我不做……”
他聽著白穗這樣反復暗示著自己,可抱著手臂的力道越來越大,覆蓋上的溫軟也越發清晰。
陸九洲喉結滾了滾,在感受到白穗從手臂,開始不安分地到了他胸膛位置。
他實在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
“師妹,你,你先等一下。”
陸九洲紅著耳根一邊捉住她的手,然後將重華給他的書拿了出來。
他不知是羞的還是急的,額頭和鼻尖都沁了層薄汗,肌膚也泛著緋色。
他本來就有些不知所措,結果白穗另一隻手又探了過來。
陸九洲手一抖,那書便掉到了地上。
隨意展開的一頁,便是交纏的姿態。
白穗眯了眯眼睛,混沌之中循聲看了過去。
“等一下……”
陸九洲還沒來得及制止,白穗已經伸手把那書拿了起來。
她和陸九洲不一樣,沒吃過豬肉多少也見過豬跑,對這些畫面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唔,這個我知道,好像叫什麼推車來著……”
白穗一邊翻閱著,一邊學著那上面壓了過去。
隻是她代入的是男子。
陸九洲眼睫微動,一片陰影覆了上來。
緊接著看著白穗手撐在兩旁,試探著動了一下。
“……”
“哦忘了,我好像沒有。”
她後知後覺這麼說了一句。
感覺到了什麼,低頭瞥了陸九洲一眼,慢吞吞挪開了身子,然後翻了個身爬上了床,仰面平躺著。
“你來吧。”
白穗腦子燒糊塗了如今也沒什麼羞恥心,隻有陸九洲紅了臉。
他垂眸看向白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氤氲著水霧,沒什麼焦距。
說實話陸九洲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小心翼翼啄了下她的唇角。
然後停下看白穗的反應。
見白穗眼眸閃了閃,並沒有出現任何排斥的跡象,這才松了口氣慢慢覆上了她的唇。
這種事情其實不需要特意去學。
陸九洲在碰觸上的瞬間,他似乎便知道該如何做了。
他冷白的手撫摸著白穗的面頰,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白穗瞳孔一縮,用頭重重撞了過來,猝不及防把他給撞到了床下。
陸九洲愕然了一瞬,也顧不上疼,以為白穗不舒服,猛地抬頭看了過去。
“師妹,你……”
“住嘴!”
白穗惱羞成怒,手腕一動,引了天啟直指著陸九洲的咽喉。
“你這個披著陸九洲皮相的醜八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師妹?”
“不想死就給我滾!滾!”
意識到白穗以為自己是魅魔假扮的,陸九洲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指尖一動,那塊掛在白穗脖子上的玉佩閃爍著微弱的白光。
這是除了白穗,隻有主人才能夠驅使的靈器。
白穗錯愕地看向了那玉佩,反復確認了自己沒出現幻覺後,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是我。”
“師兄,你不是在昆山嗎?你,你怎麼在這兒?”
陸九洲用手輕輕推開劍刃,伸手將白穗一把攬入懷裡。
“這個之後再說……”
“剛才我對你做的,你討厭嗎?”
“?!怎麼會!你別誤會,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我隻是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是蕭澤又從哪兒給我找來的魅魔,所以我才……”
白穗慌忙解釋道,話說到一半,便被陸九洲堵住了。
溫熱的唇舌如春雨,讓她腦子越發不清醒。
她被親懵了,看著眼前紅著臉緊張不已的青年。
也不知怎麼的,色從膽邊生,舔了舔嘴唇期待地說道。
“那……咱們繼續?”
……
這種事情陸九洲想過很多次。
在昆山,在結道大典當晚,在一個氣氛剛好的日子,卻從沒有想過會是在這樣暗無天日的鬼界。
白穗一開始還能保持理智,食髓知味後陸九洲發現她力氣大的出奇,倒不是他不能掙開。
隻是那魔血讓她變得暴戾,越是掙扎反倒適得其反。
同樣的,陸九洲也怕傷到她。
陸九洲沒了辦法,認命似的任由白穗佔據了主導地位。
屋子裡呼吸聲清晰入耳,氣息甜膩又旖旎。
他冷白的肌膚染上了漂亮的緋色,身子緊繃著,手背也因為用力青筋凸起。
神識交融的瞬間,他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許多破碎不清的畫面。
陌生又熟悉,紛至沓來。
那是他的識海,又是白穗的識海。兩者融合在了一起。
天地浩大,無垠無邊。
他的神魂像是穿越了空間與時間,不受控制地飄到了很遠很遠。
識海裡所見的一切陸九洲都很熟悉,滄海,昆侖,蒼山……
最後到達了昆山。
陸九洲記得,他曾經看過白穗的識海,她的識海和別人不一樣,磅礴無垠。
他曾經說過她心懷萬物,這萬物之中也有昆山。
——所以這應該是白穗的識海。
這不是陸九洲第一次進入白穗的識海,可沒有一次像這次這般熟悉。
這裡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樹,隻要他想,都能清晰感知到。
神識交融之後的確可以自由出入對方的識海,可不可能熟悉到這種程度。
就好像,這不是白穗的識海,而是他的識海一般。
陸九洲心下一動,餘光約過瓊玉臺,看到了一個白色身影。
那人手中的雪色長劍,赫然說明了他的身份。
——是他自己。
青年手上拿著一支珠花,低頭出神地看著,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陸九洲從沒有見過那支珠花,他皺了皺眉,想要走近仔細辨認。
他剛走到了那青年身邊,對方似有所覺,猛地回頭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撞上的瞬間,陸九洲心下一驚,以為對方發現了他。
不想他的目光似乎並不是在看自己,而是穿過他落在了身後位置。
陸九洲一頓,順著看了過去。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白穗。
少女剛晨練結束,看到青年的瞬間眼睛一亮,一蹦一跳地走了過去。
“師兄!”
青年勾了勾唇角,留意著周圍,見沒什麼人後,這才紅著耳根將那支珠花遞給了白穗。
“這個是我下山時候瞧見的,我見其他師妹都有好些釵子珠花,看這顏色也襯你……”
白穗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多想,笑著伸手接過了。
“謝謝師兄,我很喜歡。”
青年聽到她說喜歡,心下剛松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白穗又說道。
“師兄你眼光真好,人又溫柔體貼,真不知道以後哪個女修有福氣做你的道侶。”
“诶!我看桃源的清岫師姐就不錯,資質出眾,容貌更是無人能及,師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