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趁著聞牧澤去參加宴會,我在院子裡蕩秋千看書。


他總是罵我大晚上在院子裡看書的行為很蠢。


明明燈很亮的。


聞牧澤現在的信息素基本穩定下來了,距離我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像這樣在聞家庭院裡Ţṻ⁸的闲暇時間過一日少一日,我可不得好好享受。


悠闲時光沒過多久,別墅那邊傳來一陣騷動。


下一秒,佣人就來了。


「少爺被 Omega 影響,進入易感期了。」


聞牧澤的信息素紊亂,最忌諱 Omega 的誘導性信息素了。


「今晚徐老生日宴其實是要給他孫女和少爺牽線的。」


「兩個人在花園的時候,徐小姐突然進入發情期了。」


原來不許我去,是因為要見別的 Omega。


帶水池的房間就在一樓,我很快就到了。


「頸環。」佣人提醒我。


我連忙戴上,開門進去。


一進門,我就跟聞牧澤對視上ṭů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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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池邊,漫不經心問:「你不是要走了,還來做什麼?」


「釋放信息素啊。」我朝他走過去,邊釋放信息素。


想到佣人的話,我腳步一頓。


聞牧澤接下來會跟別的 Omega 見面、在一起。


那我這樣用信息素安撫他,那個跟他見面的 Omega 知道了會介意嗎?


「會生氣嗎?」我沒繼續上前,低頭看著地面,問他,「你的 Omega。」


他反問我:「你會嗎?」


我搖搖頭,我隻是拿錢辦事。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嗎?」他抬眼看我,眼裡有我看不清的情緒。


想到了他對我的厭煩,我猶豫了一秒,點點頭。


而且,如果他有 Omega 了,我肯定不能繼續留著。


「林昕樂。」水聲哗啦,他突然從水裡出來。


熒光一閃,魚尾瞬間化成人腿。


非禮勿視,我趕緊閉上雙眼。


聽不見腳步聲,我以為他沒走過來。


下一秒,他聲音出現在我耳邊,低沉沙啞:「把你標記了,你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Alpha 信息素如潮水般湧來,燻得我迷迷糊糊的,心跳加速跳動著,「什麼?」


他太靠近我的腺體,我本能縮了縮脖子。


聞牧澤輕嘖了一聲,靠得更近,按著我的後腦勺,扯下我的頸環。


他語氣不耐,鼻息噴灑在我後頸上,「標記了,你就別想跑了。」


牙齒抵上我的腺體,我猛地清醒,用力一躲,「不可以!」


作為一隻布偶貓,怎麼能被魚咬呢!


而且,合同裡也沒寫我需要接受聞牧澤的標記。


我的推拒讓聞牧澤信息素更濃了。


被他信息素一刺激,我腿軟得站不穩,被他箍在懷裡動彈不得。


「你清醒一點啊聞牧澤!」


聞牧澤那麼厭煩我。


他要是清醒過後,發現他標記了我。


我肯定會被扔出聞家的。


說不定還會讓我把錢還回去的。


「我現在清醒得很。」聞牧澤說著,鼻尖蹭了一下我的腺體。


酥麻的感覺從腺體傳來,我更站不住了,渾身止不住打顫。


他犬齒靠近,我汗毛豎起。


「啊!」聞牧澤忽然松開了我,惱羞成怒,「你咬我幹嗎!」


我脫力般癱軟在地上大喘氣。


要不是我臨時咬了他虎口一口,今天怕是真被標記了。


聞牧澤似乎清醒了些,冷聲道:「出去。」


我如釋重負,連滾帶爬出了房間。


16


「可以結束了嗎?」


我下樓就看到了聞牧澤的爺爺。


思來想去,我主動詢問他。


本來就是快離開了,現在似乎是能提前了。


聞爺爺似乎知道我差點被聞牧澤標記的事。


易感期後,聞牧澤又去檢查了腺體和信息素,紊亂的症狀基本消失了。


從那天後,我就沒看到聞牧澤。


時間已經過了快半個月。


聞爺爺今天出現在這裡,大概是讓我走了。


「嗯,辛苦你了,小林。」他和善地笑著。


我笑著搖搖頭,我隻是拿錢辦事。


聞牧澤病好了,我有錢給自己買抑制劑、給外婆養老。


除此之外,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我過著普通 Omega 的生活,他繼續當著無病無憂的少爺。


直到我臨走前,我都沒有見到聞牧澤的人影。


他大概是真的討厭極了我,連我要走了都不送。


畢竟我給他做了這麼久的信息素安撫劑。


「讓司機送你。」聞爺爺出了別墅門送我。


車子開走前,我突發奇想抬頭看向二樓。


聞牧澤在那裡。


他皺著眉頭,雙手抱胸,低頭跟我對視了一眼就錯開了。


我都要離開了。


怎麼他還是不高興啊。


17


「樂樂,我自己來就好。」


高考過後,做飯的人便成了我。


但外婆總是不樂意讓我忙活,想讓我享受假期。


從小到大,我身邊隻有外婆一個親人。


我媽還懷著孕的時候,我那渣爹拋棄她跟別的 Omega 結婚了。


我媽因此而鬱鬱寡歡,後來又難產去世了,外婆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


「樂樂,你不是今晚還有約嗎?」外婆突然問。


我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才發現此時已經過了我跟陳熙約的點。


「啊!外婆,那你自己做飯吧!」


我急急忙忙洗了把臉就出門。


七月的傍晚,晚風裹著暑氣吹拂而來。


迎著夕陽,我眯眼看向路燈下,看清了人之後才連忙跑過去。


「陳熙,不好意思。」我抹了把汗水,「讓你久等了。」


陳熙搖了搖頭,遞給我一個手帕,「沒有,我也才剛到。」


之前說要請陳熙吃飯,等到了今天才有機會實現。


我跟陳熙去吃了火鍋。


熱氣騰騰的鍋氣不斷往上冒,我迫不及待往裡面放了魚肉。


隔著熱氣,我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Alpha 目光淡淡瞥過來,我神色一頓。


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聞牧澤一個大少爺,怎麼會出現在這麼一家普通的街邊火鍋店裡。


吃完飯,陳熙又提議去江邊散步。


晚風輕輕吹拂著,隔著搖晃的樹影,我好像又瞧見了熟悉身影。


該不會是我今晚魔怔了吧?


我怎麼好像又看到聞牧澤了。


定睛再看,附近哪裡還有高大身影,有的隻是佝偻的老人帶著小孩。


「昕樂。」陳熙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一轉頭,就見陳熙遞給我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物。


他笑著對我說:「昕樂,20 歲生日快樂。」


我錯愣著,他將禮物塞進我懷裡。


今天並不是我的生日。


我的生日在後天。


「你怎麼……」這麼突然的?


他跟我解釋:「我明後天出門,趕不回來給你過生日。」


我不以為然,不過是個生日而已。


「提前恭喜你。」陳熙柔聲道。


「謝謝你。」


他湊近了些,抬手整理了我那被風吹散的發絲。


我低頭摳著禮物盒上的絲帶,鼻腔裡是陳熙好聞的信息素。


氣氛變得微妙,我思緒變得混沌起來。


胸腔裡,心髒在陳熙靠近時加速跳動了幾下,卻在餘光再度瞥見某個身影時驟然漏了一拍。


陳熙親上來的那一刻,我確信我看到了聞牧澤。


18


「對不起。」


一瞬間,我慌裡慌張錯開了臉,他隻親到了我的嘴角。


被拒絕了,陳熙臉上也沒尷尬的神色,坦然自若。


「是我唐突了,對不起。」他溫聲跟我道歉。


我搖了搖頭,抱著禮物不知所措。


我抬眼看他,發現了陳熙眼裡來不及掩飾的受傷。


心裡的愧疚更深了,我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說不出。


心跳隻錯亂了一瞬,我一直都清楚。


即便陳熙一直待我很好,即便沒有看到聞牧澤。


我也不會接受來自陳熙的喜歡。


媽媽的悲劇,一直警醒著我。


我不想重蹈覆轍。


半晌,陳熙忽然出聲:「你跟聞牧澤……」


「你喜歡他嗎?」


「什麼?」我茫然看著他,怎麼突然就提到了這個。


聞牧澤的病好後,我跟他沒有再見過面了。


我不知道,我對聞牧澤是ẗū́ₑ什麼感覺。


但我有點擔心。


擔心聞牧澤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我也不知為何,隻是下意識所想。


19


拒絕了陳熙送我回家,我獨自來到樓道下。


剛踏上樓梯,我就嗅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誰家往樓道裡噴空氣清新劑了?


這麼濃。


思緒有點亂,我懶得開燈,直接摸黑上樓。


沒料想,在轉角卻撞上一堵肉牆。


「不好意思!」我揉了揉額頭,連聲道歉。


怎麼感覺好像撞上了空氣清新劑本體,味道更濃了。


不對,這個味道……


我倏地抬起頭,撞進了一雙熟悉萬分的眼睛裡。


「你怎麼在這裡?!」


我猛地退後兩步,使勁兒揉了揉雙眼,確定我沒看錯人。


我撞到的人,儼然是兩個月沒見的聞牧澤。


易感期過後,我既沒在聞家看到他,在學校也沒有看到他。


他好像又長高了些,頭發也變長了。


「我看到了。」他一開口,我發現他聲音有點抖,帶著鼻音。


我手忙腳亂去翻手機手電筒,想確定一件事情。


還沒等我打開,眼前人伸出手拿走了我的手機。


見狀,我沉思片刻,問:「你是感冒了嗎?」


周遭沉默了半晌,我才聽見他回答:「嗯,感冒了。」


「哦,那你多喝熱水。」我從善如流接話。


我想回家,奈何手機被他拿走了。


我抿了抿唇,抬頭看著他昏暗中的臉龐,看不清,也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今天接連看到他,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為之?


我有話想問出口,卻在看清他眼裡波瀾的那一刻頓住。


原來我沒聽錯。


「你……哭了嗎?」


20


話語剛落,他靠近了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沒有一點要遮掩的意思。


我忽然發現,樓道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其實是聞牧澤的信息素味。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清楚他的味道。


是檸檬味。


酸澀中帶著清新,卻一絲甜也沒有。


空氣保持著沉默,我隻能聽到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鼻腔裡盡是檸檬的味道,我皺了皺眉。


「你是信息素又紊亂了嗎?」


難不成,我給他治病,還得包售後的?


他搖了搖頭,收斂了身上的信息素。


他重復著剛才的話:「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他說得不明不白,搞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更何況,我倆現在正處於昏暗的樓道裡,什麼也看不清。


「看到你和陳熙。」


他話語落下,我登時就松了口氣。


原來是看到這個,不是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不幹淨東西。


「我跟他……」


我才開口,就被他帶著鼻音的聲音給打斷:


「我看到他親你了!」


「你是被他強迫的?」


「還是你跟他在一起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已然染上了哭腔。


我瞠目結舌看著眼前的 Alpha。


適應了黑暗過後,視力早已恢復,以至於我能清楚看到他。


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順著下巴掉下來,墜到地上,開出一朵淚花。


「沒有。」我愣愣看著他眼淚哗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之前滿臉冷淡隻會說「滾」的聞少爺去哪了?


我眼前這個哭得稀裡哗啦的 Alpha 真的是我認識的聞牧澤嗎??


外面自家安裝的路燈到點熄滅了,樓道裡徹底陷入了黑暗。


黑乎乎的,我看不清聞牧澤的表情,隻聽見他斷斷續續的吸鼻子聲。


我斟酌著開口:「你、還好嗎?」


「要信息素嗎?」


良久,他才哽咽著回答:「要。」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原來是因為信息素才變得這麼不正常啊。


海鹽的味道在樓道裡蔓延開來,裹著高大的 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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