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總的貼身男秘,也是霸總的秘密情人。
人前,我禁欲高冷。
人後,我像狗一樣跪在辦公桌下為霸總服務。
1
「尹秘書,進來一下。」
接到李書恆的內線,我認命地嘆了口氣,午休時間找我無非就是他有生理需求了。
李書恆這個人名字聽著挺斯文,實際上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他工作了一天還有做十幾次的精力,我常常招架不住。
但他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我也不是那嬌弱的女人。
我揉了揉還有些酸疼的後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門剛開一條縫我就被一股蠻力拽到了辦公桌上,看著李書恆猩紅的雙眸,我一下子就秒懂了他的想法。
我不想做,但不敢拒絕。
李書恆的字典裡就沒有「被人拒絕」這四個字,我要是敢拒絕,今天我可能無法自己走出總裁辦公室。
我默默地配合,他趴在我身上了我才想起沒鎖門。
我掙扎著起身,李書恆摁住我,眸子裡的火焰熊熊燃燒,「我鎖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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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恆不愛我,我也不愛他。
我是直男,筆直的那種。
李書恆之所以找我做情人,是因為隻有我知道他的怪毛病。
我和李書恆是大學室友,我們那個宿舍就住了我們兩個人。
他有顏有錢,剛上大學就開上了頂級豪車蘭博基尼,炫酷的跑車一開進學校,就引來無數女生的追捧。
可上天給你開了無數扇門,就一定會關你一扇窗。
李書恆被關的窗讓我同情了挺久,他碰不得女人,一接觸女人輕則暈眩嘔吐,重則病得幾天都下不了床。
當時跟李書恆表白的小姑娘挺多的,他全都拒絕。
姑娘們自尊心都挺強的,被拒絕了大部分人都不會糾纏。
但也有個例,有個膽大的學姐在李書恆必經的路上蹲點幾個小時,等他從那經過的時候跑出來強行抱了他。
她本來想強吻,李書恆的反應卻很激烈,他一把推開那位學姐,目眦欲裂:「女人,還是別太賤了,送上門的我嫌惡心。」
學姐從來沒被人這樣侮辱過,當即受傷地跑掉了。
她一走,李書恆緊繃的弦一下子斷了,他忽然倒了下去了,臉色蒼白,嘴唇烏青。
嚇得我趕緊送他去了校醫室。
事後,李書恆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樣一股腦把他的怪毛病告訴了我。
我當時的表情我至今都記得,嘴巴大的能放下兩個雞蛋,哪個男人能忍受不能碰女人?
我同情地看著他,不能碰女人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懲罰。
3
李書恆身上的西裝齊整,褲子隻有拉鏈是開的。
他坐在老板椅上抽事後煙,向上旋轉的煙圈迷得我睜不開眼。
我光著身子躺在辦公桌上,天生白皙的皮膚上青青紫紫。
我拿衣服蓋住裸露的身體,心裡一種無力的恥辱感油然而生。
休息了幾分鍾,我艱難地一件件穿上襯衫、西服。
我向他鞠了一躬,「李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李書恆用他的桃花眼看著我,「小維,沒有外人在,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
我刻意提醒他道:「李總,這裡是公司。」
李書恆毫不在意地笑笑,「公司怎麼了?這是我李書恆的公司,沒在怕的。」
他拍拍一絲不苟的西褲,示意我繼續。
他想再做一次。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選擇了順從他。
4
好不容易從總裁辦公室脫身,已經過了午休時間。
我整理好了儀容,便開始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因為李書恆那廝,我今天又得加班了。
忙碌了一下午,一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兩個點了。
伸個懶腰,翻看手機,李書恆五點就給我發了微信。
「小維,我約了宏圖建設的老總吃飯,你自己先回家吧。」
和宏圖建設的老總吃飯?
我翻看了李書恆的行程表,這一周都沒有這一項。
李書恆不近女色,出席所有活動都帶著他的貼身秘書。
他接手公司五年來日日如此,不僅活動,飯局也是。
我既可以幫他圓場,也可以幫他擋酒,是個不可多得的伴兒。
今晚的飯局他沒有叫我,有點奇怪。
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轉念一想,管他呢。
不如趁這個機會去看看婷婷。
六年來,我每次去看婷婷都是偷偷摸摸的。
因為李書恆該死的佔有欲,一旦被他發現,我一定會被「好好懲罰」,給我放幾天假那種懲罰。
因為下不來床了。
5
來到 A 市最好的私立醫院的 vip 病房。
婷婷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美得不可方物。
我輕撫上她的臉頰,幫她梳理了幾根在臉上作亂的頭發。
婷婷是我交往了三個月的女朋友,她是因為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六年前,我們在一家珠寶店裡挑選情侶戒指。
因為我財力有限,挑挑揀揀許久都沒有合適的。
我正想咬牙買下一款,心想錢不夠就找李書恆借點吧。
此時,我在做思想鬥爭,壓根沒注意到一輛失控的貨車朝店裡橫衝直撞而來。
關鍵時刻是婷婷推開了我,她自己則倒在了血泊中。
我瘋了一樣跟著到了醫院,沒錢的我隻能求助我的好兄弟李書恆。
他二話沒說繳了費,並幫忙將婷婷轉到了 A 市最好的醫院。
治療結果很不理想,醫生說最好的結果是植物人。
貨車司機承擔不起巨額賠償選擇了自殺,他死後婷婷家人的矛頭就轉向了我。
婷婷母親哭著踢打我,要我還她女兒。
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寧願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自己。
可是現實沒法逃避,我雖不會接受法律的制裁卻要接受婷婷家人的責怪和我內心的審判。
我走投無路之際,李書恆拿出了一大筆錢安撫婷婷的家人。
他們拿了錢不鬧了,卻表示我必須負責婷婷的下半生。
我同意了,因為即使一輩子我也還不清婷婷這份情。
同樣還不清的,還有李書恆的恩情。
6
「你也知道,我碰不了女人。」
黑夜裡,李書恆在我對面的床上苦笑。
「但是個男人都有需求。」
我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相信。
和李書恆做了三年兄弟,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所以,我想讓你做我的秘密情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我心裡開始發慌,他的話像一顆原子彈在我心裡炸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幾分鍾前,我因為對李書恆的恩情無以為報,便豪邁地立下誓言:「以後有需要我尹維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書恆笑了笑,「我現在就需要你為我做件事。」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
我沒想到李書恆要我做的是那種變態的事,我一個大男人需要在他的胯下承歡?
我咬牙,堅決不同意。
李書恆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好兄弟,此時,他卻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不疾不徐道:「如果你想讓賀婷婷活著,你必須聽我的。」
他的語氣裡有一絲輕蔑,「你承擔得起她的醫藥費嗎?」
一句話仿佛將我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再也爬不上來。
那晚,我同意了李書恆的要求。
秘密情人守則一,李書恆不說分開,尹維永遠不能離開。
7
「嘀——」
指紋鎖的聲音響起,我就去廚房端來了醒酒湯。
李書恆去飯局應酬,不可能不喝酒的。
他喝了酒胃會難受,我提前煮好醒酒湯,他就會少難受一會。
喝下湯,李書恆的眉目舒展開來,他挑起我的下巴,「小維,想我了嗎?」
我懶得回答,便拿著喝空的湯碗向廚房走去。
醉酒的李書恆卻像發了瘋一樣抓住我的手腕,把我逼到牆角。
他的眸子裡充滿了紅血絲,手勁大得離譜,「你又背著我去見了賀婷婷?」
我憤怒道:「你找人跟蹤我?」
李書恆嗤笑一聲,「還需要人跟?」他抓住我的頭發深嗅一口,「你身上全是醫院的味道。」
他搖頭,眼裡滿是認真:「我不喜歡。」
「李書恆」,我咬緊牙關,「做人不能這麼自私,婷婷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需要負起責任!」
「更何況,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我不允許!」李書恆掐住我的腰,上手脫我的褲子。
我拼命反抗,這幾年胯下承歡的恥辱全部湧上大腦,「我不想做!」
我吼道:「李書恆,你自私、專橫,從來不考慮我的想法!」
李書恆停了下來,他上下打量我一眼,捏住了我的下巴,「你是我花了錢的,我開心最重要,不是嗎?」
他拿來幾根皮帶,把我的手腳綁在床上。
他溫柔地撫摸我的臉,「小維,你每做一件讓我生氣的事都要接受一次懲罰哦。」
8
他太粗暴了,我沒忍住呼了一聲痛。
他停下,眼眸深處泛著心疼,「不做了。」
我冷哼一聲,「我是你花了錢的,你不用怕我疼。」
我看著他的臉,恨不得撕下他的虛偽的面具,「有本事你做死我,我絕不吭一聲。」
李書恆沒理會我,反而抱著我去了浴室,然後像放陶瓷娃娃一樣輕輕地把我放進浴缸裡。
他溫柔地給我搓洗身體,眼神情意綿綿。
我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他擺弄,腦子裡神遊天外。
李書恆今晚的狀態很不對勁,但我懶得去找原因。
和他這段情人關系維持了六年,說真的,我累了。
這一晚,我是背對著李書恆睡覺的。
他一直不允許我背對著他睡覺,可今晚他卻沒管我,隻是從身後把我摁進他的懷裡,鼻尖放進我的頭發裡。
困意襲來前,我忍不住問他,「李書恆,你到底什麼時候肯放過我?」
李書恆沒回答我的話,反而更深地將我揉進懷裡。
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怪毛病的人,要他放我走,太難。
思緒繁雜,我漸漸閉上了眼。
睡意朦朧時,我臉上有點痒痒的,好像有水珠滑過。
有個悲傷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
「小維,和我在一起真的很痛苦嗎?」
9
李書恆不近女色是 A 市上流社會圈子都知道的事,我聽過許許多多他是 gay 的傳聞,卻沒想到有一天能聽到他的婚訊。
那天之後,李書恆沒再在午休時間找過我,晚上回家也是在半夜,他上床的動作很輕,也許是怕吵醒我,他隻是虛虛地將我摟進懷裡。
我是個很敏感的人,他上床的動作再輕也足以讓我醒過來。隻是我不想面對他,便闔著眼,盡量讓呼吸平穩,裝睡這個技能已經被我練得爐火純青。
除了工作上見面,其餘時間我和李書恆幾乎沒有碰到面。
我難得的輕松了一段時間,心情每天都很愉悅。
這天是工作日,我去茶水間泡咖啡的時候,聽到幾個女員工的闲聊。
女員工 A 神神秘秘地說:「聽說了嗎?總裁要和宏圖建設的千金訂婚了。」
女員工 B:「你消息太慢了,都定了,這個月 20 號。」
女員工 C:「我天,好羨慕啊,什麼樣的女人能嫁給我們李總?他可是公認的絕對不會出軌的高富帥,沒有之一!」
女員工 B:「你拿什麼和她比?宏圖建設的千金可是從巴黎回來的,高學歷時尚女神。」
女員工 B:「我在宏圖有朋友,消息千真萬確。」
女員工 C 驚呼:「世界上又要少一個單身優質男了!」
女員工 A:「诶,你們有沒有覺得李總身邊的尹秘書也挺優質的,又白又俊,身材也棒,聽說月薪 50K 往上走。」
女員工 A:「就是沒看到他身邊有女人,平時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我不喜聽別人任意評價我,便徑直走進了茶水間。
她們見到我立即噤了聲。
我張了張嘴,本來想和她們打聽一下李書恆訂婚的事,但她們看上去有點怕我的樣子,接了水便迅速離開了,好像我是瘟神一樣。
算了。
放棄了打聽的想法,四處打聽得來的消息也不準確,不如直接找當事人問個清楚。
10
這天晚上,我洗過澡便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有點心不在焉的,總是坑隊友,被隊友罵我蠢笨如豬,還打什麼打,不如直接送人頭。
我扔掉手機,開了一罐啤酒。
我除了必要場合是不喝酒的,酒精會麻痺人的大腦,做出一些不可控的蠢事。
可是今晚我心裡莫名煩躁,煙酒不忌,一根接一根,一罐接一罐。
在腳邊堆了六七個拉罐後,我聽到了開門聲。
摁亮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又是這麼晚才回來。
我篤定地想到,李書恆最近一直在躲我。
又忍不住猜,是因為他要訂婚的事嗎?
李書恆裹挾著一股寒風靠近我,他握住我的手,口吻責怪:「手冰涼,怎麼不開暖氣?」
「也不去床上睡覺?」
我體質偏寒,秋冬就容易手腳冰涼,睡覺時李書恆會緊緊握住我的手,將我的腳夾在他的兩腿之間,並自稱是我的移動暖水袋。
他脫掉大衣,身上的熱氣透過裡衣散發出來,我不自覺地靠近他。
「等你。」
李書恆怔了怔,「不用等我,要等也該去床上等。」
我抹了把眼睛,正色道:「有事說。」
不等他說什麼,我搶先道:「你訂婚的事。」
「是那晚的飯局訂的?」
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他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反而像是早就料到我會問。
也是,畢竟公司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我知道是遲早的事。
李書恆瞳孔深處閃爍著我看不懂的東西,「你希望我說什麼?」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把問題拋回給我。
我本來想直說我們的關系該結束了,嘴巴卻拐了彎,「你的……病,什麼時候好的?」
11
李書恆輕薄的雙唇夾著一根煙,火柴劃過火柴盒,劃了幾次才點燃。
李書恆眉目凌厲,雙腿疊著背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指夾著煙,一副慵懶的樣子,其實我一直覺得他這個樣子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