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人文學女主,我開始擺爛。
系統無奈:「你怎麼才肯走劇情?」
我嘆氣:「男主才六塊腹肌,我實在沒心情。」
「好想摸摸八塊腹肌。八塊才能給我動力。」
系統咬牙,讓我閉上眼。
再睜開時,他變成絕美男人,站在我面前,紅著臉撩起襯衫:「隻給摸一次。」
八塊腹肌,塊塊分明。
「摸完麻溜給老子走劇情。」
1
我一秒都沒猶豫,迅猛地伸手摸了上去。
手感驚豔。
我吸溜著口水,手不由自主往下摩挲,被他一把抓住,瞪我:「你幹嘛?」
我面無表情:「看看人魚線。」
男人放下白襯衣:「再發癲我電你。」
我在原世界被電過很多次,我最怕電擊了。
我見好就收:「我走劇情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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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手機,男主傅司寒給我打了 32 個電話。
發了 19 條微信。
質問我到底在哪,讓我快點滾回去。
說要帶我體檢。
呸。
我知道,他是要帶我配型,配型成功,就挖了我的腎,安在白月光腰子上。
呵,狗系統摸一把腹肌就想讓我噶腰子,做夢。
2
我回去的路上,系統又消失在我的腦海裡。
我新奇不已:「你是怎麼做到的?」
系統:「我是比你們科技先進兩千年的物種,我們徹底把量子弄明白了。」
我:「我問你怎麼練出那麼漂亮的腹肌的。」
系統:「......卷腹。」
我越靠近傅家,越垂頭喪氣。
系統勸我:「你在這個世界完成任務,回原世界能拿大把錢。八位數。」
我笑了:「你忘了我是誰嗎?」
系統沉默了。
他大概想起來了,我是原世界首富的女兒。
我不需要來這裡噶腰子,我也有大把錢。
我在那個世界,驕奢淫逸,緋聞不斷,揮金如土,紙醉金迷。
數不盡的小鮮肉想爬上我的床。
來了這個世界,被圈養起來給人做情婦,狗情夫還癲癲的。
系統清了清嗓子,繼續哄我:「你就當多一段新奇的體驗。」
我冷笑:「你說的新奇,是指被人辱罵家暴挖腎,全程沒一個人幫我報警?」
「等我死了傅司寒一發癲,所有人都為他感動落淚嗎?這體驗給你,你要不要啊?」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那來都來了,你說怎麼辦?」
我翻了個白眼:「給我摸摸人魚線。」
系統:「滾。」
......
我回到傅家,傅司寒站在門口等,臉色沉沉的:「女人,我告訴過你,去哪都要經過我同意。」
我:「傅先生,我不叫女人,我叫陳雨露。」
我告訴過他十多遍了,但他就像那個痴呆了一樣,聽而不聞。
他鉗住我的下巴,像狗一樣聞著我的脖子:「有沒有去見野男人,嗯?」
我忍住踢爆他褲襠的衝動,搖了搖頭:「傅先生,不是體檢嗎?」
傅司寒放開了我,手在我臉上劃過,眼中閃過一抹憐惜。
他在憐惜我,好好的姑娘,一旦配型成功,就成了他白月光的供體。
我忍下翻白眼的衝動,朝傅司寒伸手:「傅先生,這個月的零用還沒給。」
傅司寒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眯著眼審視我。
我無所吊謂,任他看。
原女主走的是勤儉小白花的路線,我可不是。
傅司寒放在原世界,給我提鞋都不配。
他想要我的腎,就要出夠血。
傅司寒給我籤了張支票,我看了看,搖頭:「傅先生,我看中一件古董首飾,這點不夠。」
傅司寒臉沉得像鍋底一樣,瞪著我看了半天,冷笑:「呵,我就知道,你是個拜金的女人。枉我有那麼一瞬間對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
但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他想說他開始對我動心了。
我不能讓他說出來。
他沒對我動心的時候,我還有一線生機。
他對我動心了,覺得自己背叛白月光了,就拿我撒氣,把我的活路全給堵死。
真是一個叛逆的老登。
我手往前一伸,截住他的話頭:「傅先生,真的不夠。」
「你當初讓我跟著你,說好的要什麼隨便說。」
傅司寒咬牙,給我轉賬:「九位數,夠了麼?」
「夠了。」
我乖乖跟司機去體檢。
進了體檢室,我給醫生看我卡裡的餘額:「醫生,我是被迫來配型的。這是我的全部積蓄,不賭博的話夠你花到八十,能不能高抬貴手,給條生路?我不想捐腎。」
醫生看著我的餘額,沉吟了許久:「結果明天出來,在這之前我會考慮。」
我點了點頭,轉頭回到傅家。
系統一直在沉默,甚至沒有阻止我去改變劇情。
我叫了系統幾聲,想試探他,他卻始終沒出來。
隻聽見他的一聲低笑,在我腦海裡回蕩。
我覺得哪裡不對。也覺得有點冒險。
可我無路可走。
我不會再給別人做供體。
死都不。
3
第二天,我緊張地等著醫生回復。
卻等來了傅司寒。
他把我逼到床角:「你敢跟我耍心機?偷偷賄賂楚砚?」
我一聽楚砚的名字,就暗暗罵了聲娘。
這小說我沒看全,原來配型的醫生就是白月光的二號舔狗。
手術也是他做的。
對白月光那是精心縫合,對原女主,草草了事。
最後原女主掛了,跟他脫不了幹系。
我咬牙:「你不也在耍心機?合同裡寫的是做情婦,怎麼情婦陪上床,還得先配型?」
「傅司寒,虧我對你一片ẗůₑ真心!」
我是對他沒真心,但原女主對他有。他知道的。
傅司寒愣了愣,指尖劃過我的臉:「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真心,能做到哪一步。」
「如果你捐出一個腎,ťų⁻我娶你為妻,讓你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
娶你奶奶二嫁你姥爺。
原女主都沒下了手術臺。
我氣衝頭頂:「我對你有個屁真心,老娘是圖你錢來的,誰稀罕站在你身邊!」
傅司寒的臉沉了下來。
我圖一時口快:「我有喜歡的人,等合約到期,我就去找他。傅太太誰願意當誰當!」
傅司寒的臉黑了。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你的奸夫叫什麼?」
我知道他要動用權勢去找人。
我被他掐得脖子生疼,扯著嗓子氣他:「那不是奸夫,是我未來老公!他叫系統!」
「他人魚線可好看了!八塊腹肌,比你多兩塊!一看就比你床上功夫好!」
傅司寒不怒反笑:「好,我就讓你看看,誰功夫好!」
他大力把我往床上拖,我反抗不來,心裡開始後悔。
逞一時口舌,萬一讓這老登給睡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從來不睡超過 25 歲的。
傅司寒已經 28 歲了。
我可悔死了。
但隨即,不知傅司寒抽了什麼風,像被電了一樣,原地抽搐了幾下,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腦海裡傳來一個低沉聲音:「我剛回去述職,來晚了。」
「他電暈了,別怕。」
我怔了怔,想起我剛說他是我未來老公。
我咂嘴:「幸虧你剛來。」
系統:「但我都聽見了。」
......
「你說我是你老公,還說我比傅司寒能幹。」
我:「閉嘴。」
「我不睡超過 25 歲的。」
我記得系統說過,他在他們的主世界裡,是個能一錘定音的領導。
這次來出任務,隻是因為他的下屬把這個世界搞亂了,他來收拾爛攤子。
那他的年齡肯定超過 25 了。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咳嗽了一聲:「沒別的意思,就是澄清一下。」
「按照我們的算法,我今年 24。」
4
我臉有點紅。
眼下的場景,就好像我偷偷在做他的夢女。
我訕笑:「我想你誤會了,我說的真不是你,是一個叫希同的人。希望的希,相同的同。」
系統頓了頓,也幹笑:「哦。是個好名字呵呵。」
我訕笑著,躲去浴室洗澡。
水花打在身體上時,不經意想起那八塊腹肌,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嘖,有點口幹。
一個系統,搞什麼白襯衣人魚線啊。
真是。
出來的時候,我讓男主絆了一下,才想起來他還在地上躺著。
我拿腳尖踢了踢他,看見旁邊果籃裡有水果刀。
我問系統:「如果他遭遇什麼不測,我還能回到原世界嗎?」
系統很嚴肅:「不行。」
「我馬上就要升職了,你別弄出岔子來。」
我挺意外:「你們還有升職呢?升主管嗎?」
系統:「主神。」
「可以控制無數個小世界。」
我咂舌:「這麼厲害啊!」
系統清了清嗓子:「所以,你別想破壞我升職,否則我電你。」
我不自在地瑟縮了下。
系統默了默:「幹嘛怕成那樣?我輕易不太電女Ţū́ₜ生,你可以放心。」
我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輕輕道:「我怕的不是你。」
系統沒聽見,繼續苦口婆心:「宿主,你最好把你的殺氣收起來,不然我真的會採取措施。」
我想了想:「那你給我摸摸腹肌。」
系統:「拱!」
我笑了笑,轉身下樓。
5
傅司寒是在深夜醒來的。
當時我正在發高燒。
他冷著臉上床,掀開被子,跨在我身上。
一雙手熟練地解開我衣服:「女人,我的功夫好不好,你一會兒就知道。」
服了。被電暈都沒忘了功夫之爭。
霸總的臉面之爭了屬於是。
我發燒動不了,為了避免被這老登睡,勉強求饒:「傅總我之前是騙你的,那個系統他不是真男人,隻能看不能用的......」
腦海裡傳來磨牙聲。
系統淡淡道:「你要不願意,我幫你電翻他。」
我有點奇怪:「我跟他上床屬於走劇情,你不應該高興嗎?」
系統沉默一會兒,道:「我們有規定,宿主生病期間,禁止任何異性觸碰。」
哦。
之前我可沒聽過。
不過傅司寒解開我的真絲襯衣後,觸碰到我皮膚,發現我體溫高。
他摸摸我額頭:「你發燒了?」
廢話。
他皺起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發燒了還怎麼換腎?」
我氣得冷笑:「沒事傅總,趁發燒換,您白月光以後火力壯,不痛經。」
傅司寒難得沒生氣。
還給我把被子蓋上:「一個腎也可以正常生活。你別怕。」
呵呵。
我知道在正常世界,高水平醫療條件和精心保養下,捐一個腎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但這是正常世界嗎?
他連給我找的手術醫生,都不篩選一下,選的都是白月光的二號舔狗,能對我上心才怪。
傅司寒又說:「我給你承諾,手術做完,我娶你。將來我的繼承人全部由你生養。」
《全部》
我眯眼笑:「那我可謝謝傅總了。」
傅司寒搖了搖頭:「不用謝。叫我司寒。」
「對了,你和那個希同斷了。最好別讓我知道你的第一次不在了。否則我會讓他消失在世界上。」
系統在我腦海裡低聲道:「這個世界最初管理員是誰,我回去一定要問責。」
「弄的什麼沙比男主。」
6
傅司寒看我發燒,沒再撕我衣服。
還想抱著我睡,還給我換了一床鴨絨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他說這樣你就會好的快點。
真是恨我不死。
要不是有系統悄悄給我降溫,我現在估計已經 50 度高熱,煮熟了。
幸虧這時候白月光病情出現反復了。
楚砚給傅司寒打來電話,我聽得清清楚楚,開口就是責問:「你在哪?」
「在家。」
楚砚炸了:「洛洛暈過去了,你還在家跟情婦尋歡作樂!枉費洛洛那麼愛你!你對得起她嗎!」
我本來就燒得難受,現在氣得更難受。
我一個首富的女兒,這氣我受不了。
我劈手奪過手機。
「第一,舔狗舔到你這個地步真是狗中之王了,你舔就舔,還幫女人看男人,你當醫生可惜了,你應該來傅家看門,進來個女人就汪汪兩聲,傅司寒一脫褲子你就來聞聞今天是不是偷用過了。」
「第二,你媽才是情婦,你全家都是情婦。你看不起誰呢,我可是器官捐獻,大愛無邊!」
楚砚被我罵得震住了。
半天才回道:「可你不是拿了傅司寒很多錢嗎?這是你愛慕虛榮自願的啊?」
呵呵。
我又氣笑了:「這錢我拿得到嘛?我上了手術臺,你就不會讓我下來了,你會順手幫女神除掉情敵,讓她出院後不必為我煩心,對吧?」
楚砚半天沒說話。
傅司寒面色一冷,拿過手機:「楚砚,你是這麼想的?」
楚砚還是沒說話。
傅司寒咬著後槽牙:「我告訴你,陳雨露是我的女人,你敢動她,後果自負。」
楚砚冷笑:「那洛洛呢,洛洛對你又算什麼?」
傅司寒滯了滯,掛了電話。
他深深看我一眼:「我去趟醫院。你乖乖睡覺。」
說完轉身就走。
把我發燒這事忘在九霄雲外。
也不說把我順手捎到醫院。
我嘆了口氣:「系統,誰弄的這沙比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