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要再惹我生氣。”商遲解開了黑色領帶,牽起姑娘的兩隻雪白雪白的手腕送到唇邊,輕輕吻了吻上面留下的淺紅色印痕。抬眸,視線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道,“否則下一次,我不保證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白珊珊整個人都不好了,氣得笑出一聲:“比如什麼?”


  “比如,做完南城一夜,我魂牽夢縈了十年、沒來得及做的一切。”


第39章 微光傾城


  夜已深,繁華的東方賭城卻久久不眠。落地窗外燈火絢爛,霓虹燈的光芒幾乎將半邊濃夜照得宛如白晝。


  白珊珊一手端著一杯剛煮好的咖啡,一手無意識地握著她從白宅帶出來防身用的工具錘,沒什麼表情地坐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雙眼平視前方,安靜地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發呆。


  屋子裡靜極了,唯有浴室方向的水聲淅淅瀝瀝,清晰可聞。


  幾分鍾後,浴室裡水聲突的一停。


  “……”白珊珊心一緊,下意識般“唰”的一下抬起腦袋轉過頭,看向浴室方向,清澈透亮的眸子裡帶著明顯可見的防備和敵意。隻覺全身血液逆流,整個心髒仿佛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緊緊攥住。


  “咔噠”一聲輕響,門開,一道高大身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商遲已經洗完澡,赤著上身,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純黑色的拳擊短褲。水蒸氣在男人寬闊的肩背和胸肌處凝成水珠,順著修勁漂亮的肌肉線條往下滑,淌過巧克力狀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徐徐沒入腰際。


  他臉色冷漠,靜而涼,黑眸仿佛兩口不起任何波瀾的古井。黑色短發湿漉漉地滴著水。左手以一種隨意而漫不經心的姿態拎著一塊純白色毛巾。而後微一側目,瞧見了坐在沙發上,舉著把小錘子滿眼警惕瞅著自己的白珊珊。


  姑娘身上已經穿好了浴袍。而在那套浴袍之內,能清楚地看見裡三層外三層,又是T恤又是襯衣又是長褲。


  她把自己從頭到腳都給包得嚴嚴實實,活脫脫一顆剛出鍋的小粽子。


  顯然是把行李箱裡所有帶來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


  而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在注意到他目光看向她的剎那,小粽子直接從沙發上“嗖”的跳了起來,朝遠離他的方向“蹬蹬蹬”後退三步——咖啡杯撂一邊兒,兩隻白生生的小手握住微型工具錘舉在身前,表情正經嚴肅,神色凝重決然,跟個隨時準備跟邪惡勢力決一死戰的小戰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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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遲面無表情,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也面無表情,一雙大眼睛毫不躲閃地看著他,透亮清澈的眸子裡閃爍著憤怒和戒備的火光。


  隔著幾米距離,兩道視線就這麼撞在了一起,刀光劍影,劍拔弩張,空氣裡一陣滋滋滋的電流聲。


  氣氛之詭異,情勢之嚴峻,渾然一副大戰一觸即發、馬上就要迎來決勝紫禁之巔這種世紀之戰的陣仗。


  白珊珊臉上沒什麼表情,腦海中卻已經成功把自己和商遲代入成了武俠小說裡的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風蕭蕭兮易水寒,兩個武林一等一的高手站在一望無垠的茫茫雪海中一人持劍,一人持錘,神色冷漠地對峙著。


  然而,就在白珊珊舉著錘子、頂著張冷漠臉,腦補出一系列亂七八糟武俠劇裡大佬決鬥的特效劇情時,


  對面的變態大佬終於有了動作。他邁開長腿,竟然自顧自筆直朝她站的方向往臥室方向走了過來。


  “……”白珊珊見狀心頭一慌,但面上仍然強自鎮定著,沉聲道:“商先生,有什麼話請你就站在那裡說。我們最好保持一下距離。”


  商遲充耳不聞。人高腿長的緣故,腳下步子一步沒頓,眨眼就到了她跟前。


  周圍氣壓明顯低冷幾分,白珊珊暗道一聲不妙,下意識想轉身躲開,但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商遲便已伸手一把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打橫抱起來。


  白珊珊:……你是不是對公主抱有什麼執念?


  在這人懷裡,感受到他灼人的體溫,白珊珊臉微熱,整個身子都是一僵。她皺眉,用力掙了掙,“你又要幹什麼?”


  “給你吹頭發。”


  “……吹、吹頭發?”白珊珊聞言,一時根本沒反應過來。


  “如果你感冒,我會心疼。”商遲淡淡地說。面容冷淡,語氣平靜。


  ——


  臥室內依然是一室冷硬。


  商遲動作輕柔,將懷裡不安惶然的姑娘放在了純黑色的大床上,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支藥膏,彎腰坐在床沿。


  “吹頭發這種事就不勞煩商先生了……”白珊珊幹巴巴地擠出一句話,說著便準備跳下床,“我自己來就好。”


  話音剛落,男人寬大的手掌已經握住了她的腰肢,不由分說地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牽起她的兩隻手。


  手腕處傳來一陣涼悠悠的觸感,之前領帶勒出紅痕的位置被均勻塗抹上了白色膏體。白珊珊眸光一跳。與此同時,她聽見頭頂傳來低沉沉冷清清的嗓音,道:“公主,乖乖的。別再惹我生氣。”


  他語氣尋常,字裡行間風輕雲淡,但那個“再”字卻瞬間勾起了白珊珊數分鍾之前的記憶。


  她一臉黑線地抽了抽嘴角。


  她看了眼還握在手裡的工具錘,思考著要不要給這位變態大佬來一記當頭棒喝。老虎不發威,他可能真的會把她當成HelloKitty。


  但……


  這家酒店是這個變態大佬的產業,這個地方的所有人也都是他的手下,硬碰硬,毋庸置疑,她根本不可能撈著半點好處。而且今晚商遲視頻會議時對她做的事、說的話,都已經充分表明他已在動怒邊緣,如果她再繼續強行跟他對著來,那後果極有可能會不堪設想。


  誰知道這個變態真的生氣了會做出什麼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先順著毛捋吧。


  白珊珊腦子裡一通思索,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緊接著再瞄一眼手上的錘子,遲疑幾秒,把五指松開了。


  這種兇器還是放遠一點。否則,她怕自己忍不住會跟這位變態大佬同歸於盡。


  這麼想著,白珊珊把錘子放到了一邊兒,抿抿嘴唇,定定神咬咬牙,不再有諸如“逃跑”或者“一錘子敲死這位霸總”的念頭。穿著深藍色鉛筆褲的兩條纖細長腿分開在商遲窄腰兩側,跪坐在他腿上。


  隻是,這個姿勢……


  她雙頰突的一燙,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就當在遊樂場裡騎旋轉木馬”。


  冰涼修長的手指從姑娘湿潤柔軟的發絲裡穿拂過去,商遲垂著眸,眉眼平靜,動作慢條斯理而輕柔地將她一頭長發理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若有似無勾過她黑發下雪白的小耳朵。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白珊珊心跳的頻率失序,腦子也有些混亂。雙手垂在身體兩側,掌心湿湿的,也不知是水還是汗。


  藏在黑發底下的一雙大眼有點空,有點迷茫,不知該看哪裡,最終無意識望向商遲近在咫遲的臉。


  男人長了副非常美的五官。大多數情況下,能用“美”來形容的男士,稍不留神便會流於女氣,但他卻冷硬得像一塊寒鐵,英俊冷厲,就隻是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也能讓人感受到那股不怒自威威嚴冷漠的逼人氣場。


  他撫摸著她的發,看著她,臉色冷淡深邃的眸子裡目光極其專注,甚至類似一中程序化的絕對嚴謹。


  濃烈的男性氣息侵佔周圍空間,絲絲縷縷,不留餘地,幾乎要讓每一寸的她都染上他的味道。


  白珊珊暗暗屏息。不受控制地,她從臉頰到耳朵到脖子根都呈現出羞窘的粉色,甩甩頭,收回視線看向別處。


  “緊張?”突的,頭頂上方傳來清冷低沉的嗓音,淡聲問道。


  白珊珊怔了下,隨之便聽見一陣嗡嗡的電流聲。商遲取過吹風機打開了電源,一邊吹,一邊用白色的幹毛巾替她擦拭湿發。


  白珊珊僵著身子坐在他懷裡,想起他剛才問的話,搖搖頭,沒什麼語氣地很淡定地回答道:“不緊張。”


  聞言,商遲很淡地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手指穿過姑娘烏黑濃密的發絲,找到那軟嘟嘟的小下巴,勾住,抬起來。


  白珊珊心尖一顫,感覺到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柔滑的臉蛋兒上來來回回,摩挲,然後又曖昧輕撫過她的唇。觸感涼涼的,還透著一絲絲的痒。


  短短零點幾秒之間,她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胸腔裡跟有支樂隊在敲鑼打鼓似的,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就在白珊珊想要從商遲懷裡掙脫出去,結束這種鈍刀子割肉一般的酷刑時,對方忽然握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往後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同時關掉了吹風機。


  電流聲戛然而止。


  ?


  白珊珊不明所以,茫然地撥開自個兒的長發抬起腦袋,剛好便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眸。


  窗戶開了一道縫,微涼的夜風將深色的窗簾吹得飄來飄去。


  下一瞬,商遲右臂從她腰後環過,彎腰俯身,臉頰緊緊貼住她的胸口,將右耳靠緊她左心房的位置。


  “……”白珊珊整張臉突的紅透,全身滾燙,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零點幾秒的錯愕之後,她伸手推他,“你在……”


  “噓,乖女孩。”他閉著眼,開口,嗓音低柔得不可思議,“別說話。”


  一室之內安靜無聲,姑娘混亂的心跳越發急促,猶如擂鼓。


  片刻的靜默。


  “臉這麼燙,心跳又這麼快。”商遲直起身,指尖緩慢輕柔地描摹過她優美纖細的脖頸線條,滑上去,捏住她的下巴。他黑色的眼睛筆直盯著她,勾勾唇,語調裡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倨傲,淡聲:“公主,之前那個為期三個月的賭約,你真覺得自己能贏?”


  白珊珊:“……”


  沒等姑娘再開口說什麼,商遲已將吹風機隨手扔到了床頭的櫃子上,勾住那把勾人的小細腰一把將人往懷裡一摟,躺上了床。


  白珊珊:???


  說好的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呢?直接抱著她往床上一趟是幾個意思?


  一晚上經歷的神轉折太多,白珊珊已經連說話都有點找不著調兒了。她瞪著一雙大眼被商遲緊緊抱在懷裡,視野被一片冷白色的精壯胸膛完全充斥,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試著動了動。


  環住她腰背的手臂猶如銅牆鐵壁將她禁錮。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轟,白珊珊全身起火,整個人都要炸毛了,皺起眉,胡亂地在商遲懷裡扭動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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