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吵死了。”


  突的,一道男生從二樓方向傳過來,濃濃的不耐煩。


  兩人不約而同回頭。


  剛從日本提前歸來的白繼洲懶洋洋地倚在樓道口,冷笑道,“看二老這副樣子,就跟養了多少年的寶貝被人搶了似的。想用白珊珊當籌碼,從商遲手裡撈好處,喲,您二位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白繼洲!”白巖山暴怒,手裡的青花瓷茶杯狠狠砸過去,“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什麼意思!”


  白繼洲冷哼,“我意思還不夠清楚麼。”


  白巖山:“……”


  “你們不把白珊珊當閨女,我可把她當妹妹。”白繼洲語氣森寒徹骨,“誰敢背後給她使絆子,我可不客氣。”


  ——————鎖文後修文,有刪減,字數不夠,補個小劇場————


  事情發生在不久之後。彼時,白珊珊已經是商夫人,與她家大佬甜甜蜜蜜沒羞沒臊(?)地生活在了一起。


  某日,白繼洲的朋友送給了他一隻小奶貓,白繼洲對貓貓狗狗不感興趣,轉手就送給了白珊珊。


  小奶貓是隻小藍貓,肥嘟嘟軟乎乎毛茸茸。白珊珊非常喜歡,對小奶貓愛不釋手,甚至連晚上睡覺都把貓貓抱懷裡。


  第一天的時候,她抱著貓貓揉啊揉。


  她家商遲在旁邊面無表情:“……”


  第二天的時候,她抱著貓貓親啊親。


  她家商遲在旁邊冷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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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的時候,她抱著貓貓又親又揉地念叨“心肝寶貝小可愛,最愛你惹”。


  她家商遲在旁邊臉黑如鍋底:“……”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整整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某大佬的忍耐終於到達極限——他拎著小奶貓把喵喵叫的小東西丟給了格羅麗。


  小奶貓:“喵嗚……”


  白珊珊:“(°°)”


  她家大佬面無表情地把她往懷裡一抱,冷冷地說:“我才是你的心肝寶貝,你隻能愛我。”


  白珊珊:“……”


  哼,休想跟我爭寵,分走我家小寶貝的愛。商大佬沉著臉非常高貴冷豔地想。


第53章 蜜糖似癮


  白巖山聞言,氣得差點吐血。這個兒子雖自幼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在大事上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意願。突然聽見白繼洲為了個繼妹這樣頂撞自己,白巖山怒不可遏。他厲聲道:“不客氣?白繼洲,我是你爸,我倒要聽聽你要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兒?”


  白繼洲滿不在乎地聳肩,兩手插兜裡,站姿隨意,語氣懶散又冷沉,“你可以試試。”


  白巖山怒目:“你!”


  邊兒上的餘莉見兩人吵起來,心思一轉,站起身,款款婀娜地走到白巖山身側,抬手輕輕拍了拍白巖山的背,輕聲柔婉道:“好了好了。繼洲從小就這脾氣,說話衝了點,又沒有惡意,你跟他計較什麼呢?”


  “……”白巖山怒視著白繼洲,半晌才移開目光沉沉地嘆了口氣,坐回沙發上,咳嗽了聲,“氣得我胃疼。”


  “消消氣消消氣。”餘莉滿臉關切和擔憂,又轉頭看白繼洲,上前幾步,嗓音輕細:“繼洲,你爸胃本來就不好,快,過去跟你爸道個歉。去。”


  白繼洲側目,冷眼瞧她,眼神裡三分興味三分厭惡。


  餘莉被他瞧得心裡一陣發毛,隻半秒就移開目光不再同他對視,清了清嗓子,“我讓你去跟你爸道歉,你看我做什麼。”


  白繼洲嗤了聲,“收起你這副賢妻良母的嘴臉。姓餘的,我爸老糊塗了,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可清楚得很。”


  餘莉聽完,眼中流露出一絲難堪之色,皺眉支吾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繼洲不耐煩地皺眉,“我說的什麼你清楚得很。滾遠點,別在我面前演戲。”


  不遠處的白巖山聽見二人對話,忍無可忍,出胡子瞪眼地怒喝:“白繼洲,這是你和你媽說話的態度麼?你要造反不成?”


  “爸,說您老糊塗了,您還真不清醒。”白繼洲譏諷地扯唇,“我早就沒媽了。”


  “白繼洲!”白巖山衝過去就想打他,“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白繼洲站原地,還是那副吊兒郎當天塌下來都當被子蓋的狀貌,不躲不閃,絲毫不為所動。


  餘莉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得逞般的快意,面上卻驚慌失措,緊張得不行,忙忙兩步衝上去攔住白巖山,急道:“巖山,繼洲對我有誤會,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我不會往心裡去,誰會跟自己的孩子計較呢……你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啊!”說著一雙美眸便紅幾分,“你要是氣壞了身子,教我怎麼辦。”


  白巖山聽完卻更怒,指著白繼洲斥道:“這些年,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你個逆子知道麼?你的妹妹不懂事不聽話也就算了,你也要忤逆不孝麼!”


  白繼洲沒有語氣:“白珊珊現在長大了,能為白家帶來利益,你們就想起了自己是她的父母。但是過去的這些年,你們何曾真的把她當成女兒過。”


  白巖山:“……”


  餘莉:“……”


  兩人聞言突的一怔,臉色皆是微變。


  白繼洲掏了掏耳朵,沒什麼表情地轉身,踏著步子上樓梯,隻頭也不回地扔過來一句話:“我工作還沒忙完,沒闲工夫在這兒看戲。總之一句話,白珊珊和商遲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自然回去問清楚。但是在這之前,你們要是敢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話說完,高大背影已優哉遊哉地上樓回屋。砰一聲,關上了臥室門。


  白巖山氣得臉皮子都在抽搐,難以置信自己的親兒子會因為一個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妹妹”如此頂撞自己。他看向餘莉,手指發顫,“你看看,你聽聽,這個逆子!說的都是些混賬話?”


  餘莉悵然長嘆,“也許這些年,我們對繼洲的關心真的不夠,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怨恨我們。”


  白巖山畢竟年紀大了,精力比不得年輕時候,大發一通雷霆之後便頹然地扶住了額,隻覺身心俱疲。搖頭說:“我前半生拼了命為這個家奔波操勞,到頭來,我的親兒子居然說出這種話……我知道我對他有虧欠,但是我也在盡力彌補,為什麼他還是不肯原諒我不肯理解我?身為一個父親,我真的太失敗了。”


  餘莉伸手,握緊了白巖山垂在身側的手,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柔聲:“雖然繼洲不理解你,不聽你的話,但是你還有我和小洋啊。”


  “……”白巖山從掌心裡抬起頭,看她。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支持你鼓勵你。”餘莉直視著白巖山的眼睛,道,“小洋是我們共同孕育的親骨肉,是我們一手帶大的孩子,他活潑可愛,孝順懂事,從來不會忤逆你。”


  “小洋?”白巖山眼睛裡突的升起一絲希望。


  “小洋前不久才跟我說,他覺得自己擁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餘莉說著,握住白巖山手的五指收得更緊,認真一字一句道:“我和小柯會永遠支持你的所有決定。”


  白巖山動容,將餘莉攬入懷中,道:“莉莉,這些年真是難為你了。你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不僅繼洲對你有誤會,連你的親女兒珊珊都……”


  “沒關系。”餘莉語氣柔婉和藹,埋在白巖山懷中的眼睛卻冷淡而漠然,淡淡地說,“為了你和小洋,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白巖山道:“苦了你了。”


  餘莉嘴角勾起了一道寡淡的弧。


  這些年,她從一個小縣城裡的鄉巴佬寡婦變成如今體面金貴的白家夫人,吃過的苦,遭過的罪,旁人根本連想都想象不到。


  餘莉費盡心機用盡手段,就是為了坐穩白夫人的位置,順帶便的,成為白家巨額財富真正的主人。


  自古以來,母憑子貴。餘莉深知其中道理,所以她才不惜冒著高齡產子的危險為白巖山生下白繼洋。


  白繼洋是她爭奪家產的王牌,自然是她的心肝寶貝。


  白家的長子白繼洲,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最好能想個法子讓他永遠消失。


  至於自己和已故亡夫的女兒白珊珊,在餘莉心中無關緊要,可有可無。一個對她的計劃毫無助益、甚至還有可能幫倒忙的拖油瓶,餘莉自嫁入白家之後,便幾乎沒拿正眼瞧過。


  在餘莉看來,泛濫的母愛毫無意義,世界上任何情感都應該投入到能為自己帶來利益的事物上。


  但,現在的大局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餘莉一面柔柔弱弱地依偎在白巖山懷中,一面眯著眸,心思百轉——那個一向不被她放眼裡,被她視為拖油瓶的女兒,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商氏集團CEO的心肝寶貝,且極有可能嫁入大名鼎鼎的頂級豪門商氏家族。


  那麼,要怎麼讓白珊珊重新把自己當做“媽媽”,讓自己成為商遲的丈母娘,可得好好費一番心思了。餘莉不動聲色地盤算著。


  ——


  A城這邊兒,剛被商大佬帶出去吃完一通美食,回到酒店的白珊珊小姐感到非常的憂傷且喪。而導致她憂傷喪喪的原因,倒不是她對自家那位擺設媽的心思有什麼母女間的心靈感應。而是,


  她的腰馬上就要斷了:)。


  “我說,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不知哭啞了多少次嗓子之後,被某大佬翻來覆去狠狠欺負、瀕臨腎虛而亡邊緣的白珊珊終於忍無可忍,小拳頭一握,徹底爆發了。


  她白軟的小臉早就紅了個底朝天,氣呼呼的,抬起光禿禿的腳丫就踹在了商遲胳膊上,面紅耳赤地怒道:“從現在開始,你!離我一米遠!”邊說,邊裹著小被子蹬蹬蹬往大床的床尾方向挪,和某大佬拉開大約一米的距離,兩隻白珊珊的小胳膊一抬,在胸前比劃出一個大大的“×”,義正言辭:“在回B市之前,你不許啃我不許親我不許抱我也不許靠近我!!!”


  已經入夜,窗外華燈初上燈光琉璃。


  商遲懶洋洋地躺床上,側臥著,一隻大長腿隨意屈起,一隻胳膊撐著額頭。清冷月色徐徐灑進室內,他整個人沐浴在光裡,修長如畫,大大方方展示出那身修勁漂亮的緊實肌理。


  此情此景配上那麼一張臉,莫名就撩出了一股子末代貴族式的風流勁兒。


  他黑眸如墨,直勾勾地盯著再次把自己裹成顆小粽子的小家伙,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非常平靜,“我怎麼了。”


  “…………”


  怎麼了?!


  你居然還好意思問你怎麼了!臉皮是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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