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話,似乎有些耳熟?


對,我當時剛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讓我收拾不要的舊衣服捐出去,有一條領帶破了,我就和舊衣服一起捐了出去。


他發現之後,暴跳如雷,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把領帶找回來。


當時,他就對我說過,如果我不能把領帶找回來,他就再也不會見我。


我那時候就像做錯事的小孩,惴惴不安。


我通過各種途徑,準備追回那批捐贈的衣服……


由於已經過去了十多天,領帶終究沒有找回來。


我天天觍著臉,對他小心地認錯、賠不是,侍候著他的冷遇。


那段時間,我變得很是敏感,睡眠也很淺,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驚醒,常常莫名地心悸。


我每天都仔細地斟酌他的每一句話,察言觀色,分析他的情緒。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家庭冷暴力。


但我知道,半個月的時間,我一下子瘦了十來斤,天天都頂著熊貓眼,最後,我終於沒有扛住,去醫院躺了一星期,才算恢復。


在醫院的時候,他抱著我,對我說,他錯了,他不應該這麼對我。


那條領帶是雍麗送他的,他隻是想要留著做紀念。


他還承諾,以後,他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了。


可笑的是,今天,為著體現他對雍麗的愛,他再次對我說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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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無喜無悲!


愛——


是感情的累積付出,不是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卑微、卑賤,我想,在這一段感情裡,我是錯的。


「何先生,我也再說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笑笑,端著閨蜜遞過來的酒,衝著他舉杯,又道,「我已經把你送我的禮物全部收拾好,放在你房間,並且給你留言。


「也請你抽空,把我送你的禮物,打點出來,還給我。」


說到這裡,我故意看了一眼雍麗掛在脖子上的升龍團佩。


7


何彥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翳。


「徐婉玥,你別後悔。」


我笑得雲淡風輕,果然,一旦放手,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所有的言辭,似乎都沒法再讓我的心為著他悸動。


淡然地看著他轉身走到雍麗身邊,我沒有再理會,和閨蜜喝酒聊天。


閨蜜問我,賣了影視版權,要拍劇了,可有理想的男主角人選?


我笑著搖頭,我一個苦哈哈的寫手,哪裡有權利瞎點男主角?


不知不覺,我們倆喝得都有點多,閨蜜給她一個遠房表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們。


「別麻煩你表哥了,我們走回去,沒幾步路。」我笑著說道。


閨蜜不同意,她還在電話裡開玩笑,讓他表哥帶花過來,說是要把我介紹給他。


我也沒在意。


但是,當閨蜜的遠房表哥帶著玫瑰花向著我們走來的時候,我驚呆了。


周穆?


我認識他……


哦,不對,我不認識他,我隻是曾經見過他的照片,在雍麗的朋友圈。


為著他,雍麗放棄學業,追去了國外。


閨蜜迎了上去,然後給我們相互介紹。


我不得不說,周穆容顏清雋矜貴,對於我和閨蜜都是彬彬有禮,把花遞給我之後,他笑著對我說:「萌萌一個Ŧű̂₋勁地向我誇你,我還以為她誇大其詞,沒想到真人更漂亮!」


我喝了幾杯酒,有些糊塗,所以,我笑著說,我就把這當「贊美」了。


離開酒吧的時候,我故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隔壁卡座上雍麗的臉色特別難看。


第二天,我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給閨蜜打電話,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怎麼認識周穆的?」


結果她和我說,周穆真是她表哥,但他們以前沒有見過,半年前,周穆從國外回來,和他們一起投資一個項目,這才算認識。


我和她從來都是無話不說,自然也和她說起過雍麗喜歡周穆的事情,甚至,為著這個,她大學最後一年都沒有讀,直接追著他出國了。


根據閨蜜給我的小道消息,周穆和雍麗之間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雍麗追著出國之後,痴纏了他足足一年多,他才同意交往。


半年前,他回國,就和雍麗分了。


我聽得唏噓不已,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婉玥,解氣吧?」閨蜜得意地說道,「我昨天特意讓他過來接我們,就是讓雍麗看著……」


我和閨蜜說,以後不要這樣了,對我、對她表哥周穆都不好。


「為什麼?」閨蜜大聲問我,「是不是還想著何彥?」


我輕輕地嘆氣,這和何彥沒有關系,我最近隻準備好好寫文,沒想過要再次談戀愛。


我也不會因為雍麗喜歡過周穆,出於某種報復心理就去撩周穆……


我對於愛情,一向都忠於本心。


8


傍晚的時候,我接到何彥的電話——


「有事?」


「我在你門口,開門。」何彥的語氣,一如既往是命令式。


我微微皺眉,想了想,也好,和他面對面說清楚吧。


開了門,我從鞋櫃中拿出鞋套給他。


但是,他卻是熟門熟路,打開鞋櫃,拿出拖鞋換上。


那拖鞋是我買的,原本也是給他準備的。


好吧,他想要穿就穿吧,等下我就扔掉,就像扔掉曾經的過去。


「婉玥,你在鬧什麼?」何彥對我說,他和雍麗就是朋友,如今,她回來了,他陪陪她而已。


他還說,他知道我閨蜜路子野,昨天故意把周穆約過來,就是想要讓雍麗難堪。


「婉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肚雞腸?」何彥咄咄逼人。


表面上,他似乎是在哄我,對我解釋。


但語氣以及他的實際行動,就是興師問罪。


昨天,我親眼目睹他和雍麗相擁在一起熱吻,現在,他居然ťū₉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對我說,他們隻是朋友,陪陪她。


我沒有忍住,問他:「是不是還要陪著睡個覺?」


「婉玥,你——怎麼變得如此尖酸刻薄?」何彥說道。


我笑笑,走到裡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喝了一口,這才說道:「何彥,我尖酸與否,並不重要,畢竟,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的言行,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何彥冷著一張臉盯著我,問我:「因為周穆?」


「和他有什麼關系?」


「那你鬧著和我分手,幾個意思?」何彥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好些。


我就這麼看著他,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五年時間,他對我提了一百次分手,現在,他說,我鬧著要分手?難不成還是我錯了?


「何彥,是你和我說,分手!」我說道,「你知道這五年時間,你對我說過多少次分手嗎?難道在你心目中,分手——就是兩個字?說著玩玩?


「或者,我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個會說話的玩具,你需要我的時候,就把我撿回去,不需要,直接丟開?」


何彥扯了一下子頭發,我知道,他現在很煩躁,甚至可以說有些暴躁,否則,他不會有這個動作。


他摸出一支煙來,也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徑自點燃。


然後,他對我說:「婉玥,是我錯了,不該隨便跟你提分手,我道歉。


「但是,你昨天的行為過分了。


「我訂了位置,今天我們一起吃個飯,你給雍麗道個歉。」


直到現在,我才算明白過來,原來,他今天來的目的是希望我給雍麗道歉。


為著他的白月光,他不惜低聲下氣地跑來找我道歉。


當真是諷刺至極!


我再次開始反省自己,這五年,我愛他到底愛得有多卑微?


讓他自信、自戀地認為,隻要輕飄飄地給我來一句「道歉」,我就會像狗一樣乖乖地爬回去?


低三下四地去給他的白月光道歉?


「何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也不給雍麗道歉,畢竟,我沒錯。」我說道。


他一把抓過我,問我:「有完沒完?」


「婉玥,我對你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他說。


語氣中,一如既往的不耐煩。


我搖搖頭,他竟然認為我是在鬧脾氣,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早在半個月前,我就知道雍麗要回國了。


9


那天晚上,他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看著手機,笑得一臉溫柔,我從未見過他對我笑得如此溫柔過。


而且,他對於我的戒備心很強,我靠近,他就一臉的不耐煩。


趁著他洗澡的時候,我準備看看他的手機。


第一次,刷臉沒有能夠打開手機,我還以為是手機沒有掃到。


第二次,第三次……


然後,手機就顯示需要密碼以啟動人臉解鎖。


輸入密碼,錯誤!


我當時手腳都是冰冷的,我知道,他把我從他手機中剔除了,更換了密碼。


原本,他手機的密碼是我的生日,現在……


第二次,我嘗試著用了雍麗的生日,果然,手機解鎖了。


好友列表,原本屬於我的置頂,被雍麗替代。


我沒有去點開他的好友對話框看他們的聊天內容,因為已經不重要了。


退出手機,把一切復原。


隔了一天,我就看到雍麗發朋友圈說是準備回來了,配圖——倦鳥歸「巢」。


「巢」字特意用了雙引號。


何彥在她下面留言:「回來吧ẗů⁾,不管你飛多遠,倦了,這裡都是你的家!」


甚至,他都沒有屏蔽我。


從那一天開始,我整理和他在一起五年時間的點點滴滴,然後,悲哀地發現,事實上,我們兩人就是兩條平行線,看著靠得近,實際根本就沒有交集。


我不知道雍麗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她回國的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提前一天和何彥說過,希望他回家吃飯,陪我過個生日。


我說,我們在一起五年了,他從來都沒有給我慶生,這一次,我希望他能夠陪陪我。


他答應了。


甚至,算是承諾,他信誓旦旦地說,一準回來。


早上他走的時候,還吻了我的臉。


但是,晚上他沒有回來。


他給我發信息,說是有點事情,不回來了……


雖然,五年時間,我早就習慣了他把對我的承諾當做空氣,但那天晚上,我還是很傷心。


菜我熱了五遍,等著涼透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他不知道的是,我翻著日記,數了幾遍……


我抹著眼淚對自己說:「何彥對你說了九十九次分手,這一次,輪到你說了。」


然而,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再次對我提出了分手。


一百次,足足一百次!


現在,他居然認為我在鬧脾氣?!


10


我甩開他的手,淡然而笑,說道:「何彥,我不是和你鬧脾氣,你對我說了一百次的分手,現在,我對你說一次——僅此一次,我們分手了,請你不要打擾我。」


「好好去追你的雍麗!」末了,我補充了一句。


何彥的煙已經抽完了,他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煙灰缸,就直接摁在廚房的水池中。


「婉玥,你要知道,如果你和周穆在一起,你就是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何彥說。


我從未想過我要和周穆在一起,畢竟,我們就見過一面而已。


但是,當何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就憤怒了。


我原本以為,我已經能夠從容地面對他的一切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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