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惡毒女配。
但因為太過哭包，系統整日罵我。
深夜，他化成人形訓練我。
我站在床上，顫顫巍巍扇了他一巴掌：
「系、系統大人，現在！我要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了，請、請你跪下！」
毒舌矜貴的男人盯著我默不作聲。
我以為自己又做錯了，眼淚砸到他的臉上。
直到因為未斷開連接，我聽到了系統的心聲：
【不敢想那煞筆男主有多爽，他配嗎？還不如放我身邊當個小吉祥物。
【別說騎我頭上了，騎我臉上都行。】
1
莊園後院。
周靳在喝著酒。
我藏在角落，捏緊了手指。
腦海中有個聲音正不緊不慢地催促著我：
【去啊，欺負他，蹂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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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電子的機械音，這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我，我不敢。」
他讓我欺負的是我繼兄周靳。
兩個月前，我穿進了一本虐文小說中。
男主是周靳。
我是惡毒女配。
每日的任務就是欺負他。
可後來，周靳功成名就，在 A 市隻手遮天，把所有欺負過他的人都收拾了一遍。
而我，更是被他囚禁起來，折磨侮辱，遍體鱗傷。
我天生淚失禁體質，嚇得連靠近他都哆哆嗦嗦。
【嘖，你是木頭樁子嗎？打算和這棵樹站到地老天荒啊？】系統嘲諷。
「不，不是。」
【是不是要我喊著口號你才敢往前走？要不要我把你送去軍訓？】
他又催。
我慢吞吞地移過去。
【聽我的，過去，欺負他。】
遲疑間，我已經走到了周靳面前。
之前，原主邀請朋友今日來家裡。
表面聚會，實則欺負周靳。
周靳被灌了酒。
看到我，面色有些沉。
陰鬱的目光掃過來嚇得我心底一涼。
【動手，弄死算我的。】
系統命令。
我伸手把周靳手裡的酒搶過來。
「呦，姜姐得空過來了？靳哥真是好酒量，喝了那麼多，還沒醉，繼續啊！」
說話的是我的狗腿子。
地上一地酒瓶子，都是他逼周靳喝的。
我努力裝鎮定，但拿酒瓶的手都是抖的。
【我讓你欺負他，你這是在做什麼？】
「搶他東西不算欺負人嗎？我、我不僅搶，還要全給他喝了。」
我雙手拿著酒瓶，就準備喝。
【腦子被狗吃了嗎？你難道要讓他誤認為你是在幫他解圍？
【怎麼？你這是還要和他間接接吻？】
我愣了一下，臉唰地紅了。
別說接吻，我都沒和男生拉過小手呢。
系統說話總是不疾不徐的，但總有一股壓迫感。
【慫包，給你罵爽了？臉這就紅了。
【讓你欺負他，不是讓你表演羞澀的，你是學川劇變臉的嗎？一會紅臉一會白臉。
【放心，把他當成一隻狗。
【你眼睛再低一個試試看，低眉順眼的，囂張一點要你命？
【憋回去，再哭，電你。】
之前任務沒完成，系統會根據規定電我。
不疼，酥酥麻麻的。
不太好受，但感覺很奇異。
時間久了，還有點上癮，想著幹脆電死我得了。
但我不敢說。
2
周靳掀起的眼皮薄涼，唇角掛著一絲嘲諷。
眼中情緒帶著挑釁：
「妹妹，我喝過的東西你也要搶？看來你對我的感情的確還蠻復雜的。」
「姜小姐，喜歡一個人不是丟人的事情呀，為什麼要一面欺負，一面偷偷地喜歡？我認為，隻有覺得自己感情骯髒的人才會這樣吧？」
開口的是女主程沫。
直言直語，常被人稱為小太陽。
曾經有傳言。
我是因為喜歡周靳，才折磨他。
然後又悄悄拼命靠近他，迷戀他。
甚至痴迷他用過的東西。
著實有點瘋狂。
「對啊，」程沫的朋友毫不客氣地開口，「你喜歡周靳吧？不敢承認又想引起他的注意。」
「诶，怎麼說話的，誰稀罕周靳這髒東西，姜姐，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握緊手中的酒瓶。
卻看到周靳表情玩味。
我反駁：「誰要喜歡你？！」
「妹妹，你急什麼？」
「周靳！」
我實在是沒有大小姐囂張跋扈的性格，此刻臉漲得通紅。
「不喜歡你急什麼，聽說你還偷過周靳衣服呢，也不知道拿去幹什麼？」
「那明明是欺……」
我低著頭咬著唇，不讓他們看到我的眼淚。
突然感覺下巴一涼。
有什麼東西抬起了我的下巴，像是細長的手指。
【大小姐，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抬起頭，澆他酒。】
聲音低低沉沉，就在耳側。
接著，就感覺手肘被輕輕抬起，讓我不至於抖。
這種感覺就像被系統虛虛地擁在懷裡。
這比他訓我還讓人臉燙。
酒液傾瀉而下的瞬間，系統就撤開了力道。
周靳額前的發被澆湿，酒液順著凌厲的臉頰往下淌，眼睛因為隱忍而有些發紅。
眼底湿潤迷離。
我將那瓶酒倒了精幹。
「姜逢，你過分了吧！？」
【我教你的臺詞呢，張口，說兩句聽聽。】
空酒瓶從我手心滑落。
玻璃炸開時，我朗朗開口：
「周靳，你隻配做我的狗。」
3
周靳嘴角扯出一絲笑。
我氣得冒煙。
「要、要補他一巴掌嗎？」
我難得主動一次。
但系統很久都沒有出聲。
【不用，他表情不對。】
表情不對？他那笑不是氣糊塗的嗎？
回去的時候，周靳起身。
輕輕在我耳邊說：「妹妹，還有什麼招？全用出來。」
「瘋子。」
我罵了一句就跑了。
4
睡到半夜。
迷迷糊糊我感覺有人。
一睜眼。
就看到一個面龐帥氣的男人。
我尖叫出聲，他立馬捂住了我的嘴。
「別喊，是我。」
「系統大人？」
見我認出他，他才松手。
我忙從床上坐起來。
「你你你……竟然能變成人？！」
系統站起身，目測有一米八多，身高腿長，五官是凌厲的帥。
此刻的他穿著西裝馬甲，袖口卷到小臂，莫名有種西裝暴徒的感覺。
我吞了吞口水。
「你餓了？」他皺眉。
「沒有沒有。」
我瘋狂搖頭，我怎敢對他起色心？
「系統大人，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你表現太差。」
系統大人輕飄飄睨著我。
壓迫感襲來，我嚇了一哆嗦。
「我特意來給你加訓。」
「加、加訓，怎麼加？」
「先起來。」
有一雙有力的手穿過我的腰，覆在薄薄的睡衣布料上，將我拽了起來。
站到床上的我差不多比系統高一頭。
他仰視著我，在氣勢上卻並不低。
我緊張到扣手。
「打算怎麼欺負他，就先在我身上試一下。」
「啊？我不敢。」
我連忙拒絕。
平時在腦海中他訓我，我都害怕，別說出現一個真人了。
「嗯？教你那麼久，還這麼廢物？」
「不是……」
「趕緊，別讓我催。」
他沒催，但我感覺再不開始，我就要嚇死了。
我立正，用赴死的目光瞧著他。
我哆哆嗦開口。
「跪……本小姐命令你，跪下……」
系統從容地彎下腰，單膝跪了下去。
我的腳尖顫巍巍踩上他另一條大腿。
腳下是繃緊的西裝褲。
系統低頭看向我沒穿鞋的腳。
壞了，他不會嫌棄我吧。
「這條腿……也跪下！」
系統看向我的神色變幻莫測。
毒舌矜貴的系統大人被我踩到腳下，這感覺好奇怪。
有些害怕，又有些……爽。
心裡正沒底，卻突然感覺腳踝一涼。
涼得我心底一顫。
「大膽！你……你要做什麼？」
「大小姐。」
他握住我的腳踝放到床上，另一條腿也跪了下去。
「別摔著。」
撤離時，他的手還輕輕摩挲了一下。
我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系統兩腿分開跪在地上，西裝褲緊繃，穿皮鞋的腳靠攏。
他抬起頭。
唇邊牽起一絲漫不經心的微笑：
「大小姐，還有什麼招？全用出來。」
我腿軟。
實實在在的腿軟。
直接跪到了床上。
又沒控制好，直往前撲。
系統堪堪接住我。
胸口傳來一絲熱意。
是系統在嘲笑。
「小慫包。」
我忙直起身，跪好在床上。
眼淚也被我嚇出來了。
為了不再讓他嘲笑。
我鼓起勇氣，扇了他一巴掌。
抽抽搭搭地開口。
「系、系統大人，現在！我要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了，你準備好了嗎！？」
毒舌矜貴的男人盯著我默不作聲。
難不成我又做錯什麼了？
我努力直視系統的眼睛，想要壓過他的氣勢。
眼淚卻噼裡啪啦砸到他的臉上。
系統嘴角慢慢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我聽到……
準確來說，是因為我未和他斷開連接。
系統直接傳到我腦海的、悠悠的聲音：
【艹，真不敢想那煞筆男主有多爽，他配嗎？還不如放我身邊當個小吉祥物。
【別說騎我頭上了，騎我臉上都行。】
我錯愕地看向系統：「為什麼……會爽？」
他眉頭上挑。
腦海中細微的電流悄無聲息地被關掉。
5
結束訓練。
我盤腿坐在床上。
系統已經站起身了。
他坐在床邊，用食指抹掉臉上我的眼淚。
「你這眼淚還挺鹹的。」
我有些窘，默默地扯過被子捂到臉上了。
系統把我的臉拖出來，一手揉我的腦袋，另一隻手揉了下我紅紅的眼尾。
他低下頭，輕聲說：「做得很好。」
微啞的聲音從淺勾的唇角邊漾出。
他心情大概不錯。
我慢慢把自己皺巴巴的表情收起來。
笑了笑：「你竟然誇我了，那看來我有進步耶。」
「嗯。」
他的西裝褲略微有些皺。
我有些抱歉。
「對不起啊，系統大人。」
我伸出手揉他的膝蓋。
「跪了這麼久，肯定不舒服對吧，我幫你按摩按摩。」
我的手凹成「C」形，從他的膝蓋向上捏。
系統看向我的神色有些道不清。
雖然隔著褲子，但是我還沒捏過別人的腿。
我嫌尷尬地來來回回捏了好幾趟，一不注意就靠上了一點。
等感覺觸感不對勁時，我才嫌燙般松了手。
「咳，我沒事。」
系統偏頭輕咳一聲。
後知後覺我輕薄了系統，我趕緊躺下縮到被子裡。
「系統大人，我、我要睡了，您該走了。」
「好，晚安。」
我看著系統離開的背有些弓。
看來他有些沮喪呢，原本的好心情被我破壞了。
「系統大人。」
我叫他，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明天我會好好表現的，爭取把周靳欺負到痛哭流涕。」
小夜燈在系統臉上照出明暗分界線，他好像輕蹙了下眉頭。
聲音又恢復了冷淡：
「不用勉強，盡力就好。」
咦，系統怎麼變得好說話了？
「還有，我叫宋璟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6
次日。
我起了一個大早，信心滿滿地開始找茬。
昨日周靳喝了好多酒，這會肯定還睡著呢。
「系統，系統大人。」
我在腦海中偷偷叫宋璟之。
我覺得，雖然昨天他對我笑了，但是威嚴還在。
沒變成人之前，我還是老老實實叫他系統大人吧。
叫了半天，他也沒有應聲。
看來他還沒有回來。
不過有了昨天的經驗，沒有宋璟之，我應該也是可以的。
我暗暗給自己打氣。
然後叫來管家，把周靳的房門打開了。
「叔叔，你能幫我看看周靳穿衣服了嗎？」
我背對著站在房門口。
「穿了，還在睡覺，小姐放心做吧，不會告訴先生的。」
管家叔笑得我不明所以。
我雙手合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