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戀第三年,我成了鬱朽的擋箭牌。


「叫一聲老公,十萬。」


「老公!」


我極力嘶吼。


「是不是給錢,你都叫?」


鬱朽明顯被我嚇到,收起幾分玩味的笑。


我:……


1.


因為這聲老公。


鬱朽一個月沒理我了,就連微信也把我拉黑了。


我不懂他在氣什麼。


可我知道,我需要錢,我不能坐以待斃,隻能去酒吧找他。


尤其是看到他身邊出現別人,我更不敢懈怠。


「鬱朽。」


眼看著女生貼近鬱朽,我慌忙趕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鬱朽襯衫領口敞開,瞥著我,摟住了我的腰,斜睨著一旁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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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走?」


女生怔了怔,有些錯愕。


眼看著女生的身影走遠,我撥開鬱朽逐漸用力的手,想要離開,卻不想生生被他掐住了脖頸。


「嘶,疼。」


「嘖。」


鬱朽醉得不輕,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水,像是來了興致,隨口就道:


「陪我喝完,給你五十萬。」


我:……


鬱朽的語氣輕慢,但是我早就已經習慣,隻是多少有些遲疑。


「喝嗎?」


鬱朽發問。


看在錢的面子上,我當機立斷:「喝!」


2.


事實證明。


五十萬,還是挺難賺的,喝了半桌,我看人已經重影了……


「呵。」


鬱朽冷笑一聲,輕聲道:「從我身上刮錢,是不是挺輕松?」


我:……


我擰著眉,繼續端起酒杯,努力的保持清醒,開始了自己的話術:


「我隻是想讓你開心。」


鬱朽拿著酒杯的手微頓,瞥了我一眼,不甚冷漠。


我知道。


像這樣對他嘴甜的人,肯定不少,隻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鬱朽。」


我真的很想吐了,可是一想到五十萬,還是繼續道:


「我喝完全部,真的有五十萬嗎?」


鬱朽骨節分明的手丟出一張銀行卡。


我:……


我:「密碼是多少?」


鬱朽:「202244。」


我一咬牙,抬手就把銀行卡揣進口袋裡。


喝到最後。


我看鬱朽,已經重影了,可還是越看他越鍾意……


這張臉。


有讓人著迷的資本。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了。


隻是。


我沒想到他帥是真帥,渣也是真的渣,有時候我都來不及知道他女朋友的名字,他就又換了個新的。


3.


他出手闊綽,和他分開的女生,沒有一個會說他的壞話。


可他風流成性這件事,還是讓家裡知道了,為此,他隻能找一個品學兼優的擋箭牌,給家裡一個交代。


作為專業 GPA 最高的學生,我成了那個交代。


一開始,我也不想答應。


可是挨不住我家裡真的缺錢,而鬱朽送一條項鏈,就是我四年的生活費,還能夠顧及我奶奶的醫藥費……


這酒,我喝到嗆,但仍舊不敢停,不然這錢,我拿著心裡不安。


「你真是要錢不要命。」


鬱朽扣住我的手腕。


我忍不住咳嗽,難受的臉上都在燒。


鬱朽怔了兩秒,將我拉到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


「謝,謝謝。」


我微怔,不敢靠他太近,尷尬的坐在一旁,隻怕心跳過快,被他看出我不該有的心思。


鬱朽的手懸在半空,瞥了我一眼,神色更冷了:


「來酒吧還戴著個黑框眼鏡,你生怕不會丟我的臉?」


我:……


我愣了兩秒,利索的摘下眼鏡,視線陡然間便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感覺到鬱朽的不快。


「你,你別生氣了。」


我清著嗓子,還是把要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這個期末的論文,你再不寫,就趕不及交了。」


鬱朽掃我一眼:「你是真的沒意思。你這樣的人眼裡除了錢,就隻剩下學習了?」


我:……


鬱朽起身便離開。


我獨坐在沙發那兒,不知所措的戴上眼鏡,隻覺得胃裡在翻湧,隻能朝著洗手間跑去。


4.


「诶,朽哥,沒想到啊,居然還有你撩不動的人。」


「嘖。撩她,得了吧,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


「哈哈哈……」


鬱朽的話一說完,旁邊的男生就笑個不停。


我手抵著水龍頭,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慌不擇路的想要跑路,可還是迎面撞上了。


「诶。這不就是——」


「我,我隻是來洗個手。」


對上鬱朽的視線。


我有些無措,吶吶的出聲解釋。


好在。


鬱朽沒搭理我,走到水池邊洗了洗手,便離開了。


後來提出五十萬,聽到奶奶的病情穩定了,我也不想天天在鬱朽面前刷存在感,專心的準備期末論文。


這一準備,就是一周。


打印店門口,陸陸續續已經有人開始拖著行李回家了。


「诶,別看了,我們是回不去了,這個疫情太嚴重了。」


室友悶聲吐槽:「我爸的生意又賠了。」


我垂著眸,不想接話。


奶奶生病嚴重,一直神志不清,家裡的生意做不下去,我爸沒辦法,卷鋪蓋逃債去了,我隻能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富二代變負二代。


有時候,真的一點生活的希望都看不到。


鬱朽是我瀕臨崩潰時唯一的稻草。


「初曼,打印完論文,去籃球場玩玩唄,聽說兩個系比賽呢。」


「啊?」


我看了一眼手表,尋思論文也寫完了,便點了點頭,但是到了那兒,我就後悔了。


5.


夜裡的籃球場燈火通明。


室友硬是讓我多買兩瓶水,等著帥哥,方便要微信。


事實是我全程蹲在邊上發呆,她跑得沒影了。


白花花的大腿一溜煙兒的閃過,我雙手託腮,正出神,便看到鬱朽手裡顛著球,面露不屑的走到我面前。


「呃。」


我一愣,躲閃不及,下意識的站起身。


「還知道來找我?」


鬱朽拿過我手裡的礦泉水。


「诶,這水,我喝……」(過了。)


我眨巴著眼,想要阻攔,但是鬱朽已經喝了起來,一連喝了幾口,水珠順著脖頸落下,隱沒在衣衫上,那喉結上的汗水像是晶瑩的霜。


我抿著唇,不知道視線該朝哪兒。


「靠,他們真是一對兒?」


「鬱朽怎麼會看上她啊!救命。」


悉悉索索的吐槽聲不止。


我偏頭看了過去,已經有些忘記,當初還沒有上大學的時候,我是如何享受別人豔羨的目光。


後來實在是工作不方便,隻能穿著打扮都簡單化,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看不上她,難道看上你?」


鬱朽擰爆礦泉水瓶,一個利索的振腕動作,便投進了垃圾桶。


旁人瞄了瞄我,選擇離開。


鬱朽雙手叉腰,斜睨著我,蹙眉:「給你那麼多錢,你都幹嘛用了,就不知道買幾套像樣的裙子?」


我看得出鬱朽眼裡的嫌棄,低聲道:「我習慣穿襯衫。」


鬱朽鼓著腮幫子,蹙眉看著我,活脫脫像是被氣到充氣的河豚。


我:……


「怎麼了……」


我弱弱發問。


鬱朽:「我長得不夠帥?」


我:?


鬱朽擺出質問的口吻,我脫口而出:「夠帥啊。」


鬱朽:「那你為什麼不穿裙子?」


我:……


說實話,我真的沒懂鬱朽的腦回路,氣得他丟下對牛彈琴四個字就跑了。


後來。


室友聽完這事,笑得直不起腰:「哎喲,這不就是生氣你沒有把他當男人。」


「這和我穿裙子有什麼關系?」


我一頭霧水。


室友挑眉:「女為悅己者容。」


我:……


室友嘿嘿笑:「诶,你這個工具人,不會和他假戲真做吧?」


我沒接話,腦海裡突然就閃回了鬱朽和別人說的那句,飢不擇食。


這種事,我不能亂想,想來他應該是覺得我的穿著給他丟面吧,可是我的小金庫有限,買裙子不方便,也不劃算。


沒多久。


鬱朽像是來勁了,快遞了好幾條裙子到我的宿舍。


6.


【鬱朽】:別再讓我看到你那些襯衫,醜死了。


我:……


我真的有被鬱朽無語到,他瞧不上我,我接受,逼著我穿裙子,真的沒有必要。


【我】:不是說隻要當擋箭牌就行了嗎?


【鬱朽】:你穿不穿?


鬱朽這一行字,仿佛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通知。


【鬱朽】:周末,電影社團,過來。


「哇,約會诶。」


室友兩眼放光。


「別鬧。」


我望著那些裙子,有些出神,我很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心思。


我穿了,也很配合的沒有再戴黑框眼鏡,按時抵達了電影社。


電影放映之前。


幾個社團成員正在分發零食和飲料,放眼望去,基本都是小情侶組隊來的,偶有幾個單身的。


繞了一圈。


我是在崇文樓邊角看見的鬱朽。


他手裡掐著煙,站在燈光下吞雲吐霧,煙氣掩蓋半張精致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憂鬱的感覺。


不得不說。


他長得很像動漫裡走出來的人,下顎線清晰到像是專人刻的,也難怪那麼招人喜歡。


「鬱朽?」


我試探性的走了過去。


鬱朽垂著眸,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拿下煙,不經意的瞥向我,瞥了一眼,又一眼,有些不確定的出聲道:


「你是——文初曼?」


「昂。」


我乖乖點頭,肉眼可見鬱朽的眸子亮了亮。


不知為何。


這一刻。


我的心裡無法控制的生出幾分喜悅,但也克制的悶聲轉移話題:


「你論文寫好了嗎?」


話音一落。


鬱朽臉一垮,皺眉:「你真事兒。」


我:「這個再不寫就——」


鬱朽哼笑一聲,掐滅了煙,俯身看著我,輕笑道:


「你當我女朋友,我就寫。」


我:……


你,愛寫不寫。


「诶,問你話呢。」


鬱朽打量著我,挑著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攥緊手,蹙眉:「你不是說,你不會飢不擇食。」


我以為鬱朽聽到這話,至少會有點反應,表示他隻是開玩笑,可是他一臉坦蕩,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樣。


「噢,我餓了,我現在就想你真的當我女朋友,成嗎?」


我:……


我長這麼大,接收過情書,也聽過別人說過我喜歡你,可是這樣上來就要求當女朋友的,鬱朽絕對是第一個。


如果不是這張臉擺在這,真的會讓人覺得他過於自信。


「電影等會兒就要開始了。趕緊去看電影吧。」


我選擇答非所問,並且迅速轉身朝著電影社走,一路上心髒跳得極快,差一點點就要把持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直到,看見鬱朽的朋友張遠——


「诶,你答應鬱朽了沒?」


張遠說話的時候,眼底帶著戲謔的笑:「我可跟他賭了兩瓶威士忌。」


我愣了兩秒,仿佛突然明白過來,一種無名的難堪感,再度湧上了心頭,相比上一次,更甚。


就像是心裡燃起火。


又一下子被澆滅,滅的徹徹底底。


「你們是不是疫情封校,太無聊了。」


我挺直腰杆,極力的保持鎮定。


張遠聳聳肩,大抵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隨口就道:「確實挺無聊的,就想找點樂子玩玩。」


我當時腦子有點懵,隻是道:「噢,那祝你們玩的開心。」


7.


作為樂子的我,隻能時刻清醒。


看電影的時候,鬱朽就坐在我身旁,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光線下骨節分明的手勒著奶茶杯,時不時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我看得出來。


他對電影沒興趣,對我也沒興趣,隻是難受今天的賭,又輸了。


沒有接觸之前,我以為他是高嶺之花,接觸以後,我隻覺得他好像一個頑劣的小孩。


……


可能是想打個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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