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與男寵尋歡作樂之時,我遠徵的丈夫回來了。


冷酷無情的將軍懷裡抱著個楚楚可憐的人兒。


「奴,願意伺候將軍和姐姐。」


1.


三年前,皇帝賜婚,讓我嫁給當朝大宰相的兒子,北國名將——田御。


那場婚禮聲勢浩大,我是北國的公主,田御是北國前途無量的未來大將軍。


百姓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惜的是,我是皇家七個公主裡面最不受寵的那個。


這場婚姻,我隻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工具人罷了。


宮裡姊妹說我命好,恰逢父皇看不慣田宰相一家,將我給許了出去,壓一壓他們的氣勢。


表面上,公主嫁給臣子是下嫁,實際上是我高攀了。


田家一家都很不待見我,但礙於我公主的身份,又不敢給我穿小鞋。


大婚第二天,我的新婚夫君就上前線打仗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旺夫,他一打一個準,徵戰三年,十次有八次傳回來的都是捷報。


我住在田府最偏僻的院子,倒方便我時常溜回自己的公主府。


父皇雖不喜我,但好在大方,即便我嫁人了也沒把我的宅邸收回去(極有可能是他公事繁忙,把這事兒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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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回府的消息我是最後一個知曉的。


因為田御帶著他的小可憐直接殺到我府邸上來了。


管家:「公主——驸馬爺回來了!」


驸馬爺這三個字聽得我感覺我耳朵裡面的耳屎都要比平常多些。


房裡開著樂曲,美男伴舞,我聽不大清。


「誰?」


「驸什麼馬?」


「什麼馬爺?」


「驸什麼爺?」


彼時,我正躺在榻上與我那知心男寵把酒言歡,這個管家也跟了我有些年了,怎麼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來擾我興致……


男寵姓言名楚,一邊給我捏肩一邊體貼地端了我的酒杯:「公主,好像是田御田將軍回來了。」


溫柔得像是在詢問我今晚用什麼膳。


言楚的聲音好聽,長得好看,更重要的是行為舉止每一處都在我的點上。他是我救回來的,屋子裡除了他還有 7 個能歌善舞的男人們也都是我救的。


不過屬言楚最好看也最討我歡心,真正的男寵隻他一個。


但我腦子被酒精糊了一些,不太清醒,看到他嘴角的笑,我沒忍住摸了上去。


痴迷不過兩秒,不遠處「砰」的一聲門響。


「周明兮!」


我眯著眼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穿戰甲的高大的男子,哦對了,他懷裡還依偎著一個瘦小的女人。


他把小女人的眼睛給蒙上了,生怕看了什麼髒東西。


大婚之後就未見過的夫君,如今一回來就對我冷著眉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刀砍過來了。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未來當家主母的樣子?」


沒有。


半點都沒有。


我稍稍坐正,攏了攏開襟的衣衫,旁邊的擅舞擅歌的美男們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眼神示意後慢條斯理地起身,整整齊齊站在一邊。


挺拔如松。


要不說我的眼光就是好呢,隨手救下來的男人們都各有千秋,琴棋書畫詩詞歌酒樣樣都會,好看還不娘。


田御終於舍得松開他遮住懷裡的美人眼睛的手。


杏眸小嘴,楚楚可憐。


配一身血氣方剛的將軍,真配!


她看著我,咬著唇,緊張又堅定:「奴,願意伺候將軍和姐姐。」


我半躺在榻上笑了一聲,隨後腳踏銀鈴,晃悠悠地走過去,舉了舉手裡的杯:「喝一個?」


她看我的眼神裡全是害怕。


「啪!」田御一把揮開了我手裡的杯子,碎在地上。


我挑眉,喲!這可是她先說的伺候,怎的連我的男寵都還不如呢。


陪酒都不會?


田將軍回來了,田府上下老小喜樂融融,屋子掛滿紅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婚呢。


田御帶回來的那個「奴」住在靠近主殿的西廂房,而我就在西邊最偏的那個院子。


今早她穿得紅彤彤的來找我,一身行頭優雅端莊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未來主母呢。


我才醒脾氣不是很好。


她給我請安,請著請著就哭了。


什麼都還沒幹隻是臉臭的我:「……」


然後田御「剛好」找過來,這一看,不得了。


「奴」跪坐在地上,眼尾吊著淚珠,我見猶憐可把那殺伐果決的大將軍心疼壞了。


「我的人你也敢動?」


我笑了,撫了撫耳邊的碎發,動不動的暫且不論,不過他倆……


「夫君今日穿著真喜慶啊,你倆這是要在我面前拜堂了?是不是還得敬個茶叫個娘啊……」


田御怒。


「是我不好,將軍你別怪姐姐。」


嗯,確實是你不好。


來我這碰瓷幹嘛呢?


我跟田御空有名頭罷了,找存在感什麼的完全不需要。


「姐姐不換身衣服嗎?」


換什麼,素白衣裳嗎,你倆不擱這還出著氣呢嘛。


「跟你們一個人色系的我還真沒有。」都在我自己府上。


「啊……將軍買了最好的錦緞,都在我院子裡,姐姐要是不嫌的話可以去我那裡挑一些做衣服。」


噢~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我還有幾件做好的紅色衣裳,姐姐可以選一件。」


田御皺著眉:「今日是我們的事,你讓她穿什麼紅色?」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我,又看看田御,一臉嬌羞:「我也是怕姐姐傷心。」


喲,還真是二婚吶。


不過我堂堂一個公主,怎還淪落到穿「奴」的衣服了。


「不了,我們的衣服都是皇宮定制,有講究的。」


她一臉羞恥:「是奴低賤了。」


「嗯,你知道就好。」


田御看不下去我說實話:「周明兮,我和你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小青她什麼都不懂,你欺負她有意思嗎?」


那可太有意思了。


生活本無趣,全靠小綠茶演戲。


我作為田御明媒正娶的正室,出去亮相的時候,穿得花枝招展,不正不經。


倒是他撿回來的那個小青,優雅端莊跟當家主母似的。


今日可不就是她要成為田御的妾嘛。


象徵性地跟田御站一起亮了個相後,今日的主角小青就上場了。


我事不關己一臉大度地站在一旁,揮一揮手,讓混跡在人群中等候多時的言楚過來陪我。


「她怎麼還把男寵帶來了?」


「堂堂公主竟這般不知禮數。」


「是啊,這麼重要的場合。」


……


我聽到那些七嘴八舌,以及田御遞過來那飽含警告的眼神。


我風情萬種地笑笑,一邊過分地摸男寵的手,一邊問:「什麼場合?咱們北國戰功顯赫的將軍要納一個奴為妾的『重要』場合嘛。」


言楚配合我:「公主真會說笑。」


2.


我跟田御有名無實,我對他也無感,他納妾的事對我來說無關痛痒。


可那個「小賤人」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闲得慌非要在我這找存在感。


本來我還躲個清淨,因為她,我三天兩頭都能見著公事繁忙的大將軍。


「妹妹,應付你一個我都夠累了。」咱能別把大將軍遛來遛去的了嗎。


表演正上頭的小青尬住了,盯著我眼淚說來就來。


通常情況哭的時候她的男主就會出現了。


我左右看看,咦,田御咋還沒來:「妹妹,哭早了。」


眼淚是要留到有用的地方哭的。


我好奇地問了句:「你在邊境跟著田御也這般哭?」


她掛著兩泡淚疑惑地望著我。


我實話實說:「哭可一點都不吉利,他不是還沒死呢嗎?」你這是咒他呢還是咒他呢。


「眼淚留著吧,等將軍走的那麼一天,有得讓你哭。」


許是沒想到我說話這般大膽,她嚇得打了個哭嗝。


「姐姐這般詛咒將軍,可不怕將軍怪罪於你?」


呵,誰成天哭,誰詛咒誰,屎盆子就這麼扣我腦袋上了啊妹妹。


「怕,啊呀本公主害怕極了……」怕將軍死早了你哭少了。


背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呵,你也有怕的時候。」


喲呵,這小綠茶陰我呢。


我轉過身就看到田御那張陰冷又得意的臉。


小綠茶看到她的新婚丈夫立馬飛撲上去,擱我面前恩恩愛愛呢。


我淡定地喝了口茶,田御一邊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一邊心不在焉地回應他的小嬌妾。


嘖,這茶跟碎陶瓷一樣,真渣啊……


田御:「明日父皇設宴,你隨我一同進宮。」


我是聖上的女兒進宮無可厚非,但那個奴:「將軍,那妾身呢?」


你?


我嗤笑:「你怎麼什麼都想搶?」搶完夫君現在還有臉搶爹?


「還是說你不甘當一個將軍的妾,難不成還想做聖上的妃子?」


黃皮寡瘦的,也不看看你那點微薄的底子。


田御當即就沉下臉。


她害怕了:「我不是我沒有,姐姐。」


我嘲諷:「我可沒有一個為奴的妹妹。」


她臉色難看至極,躲在大將軍懷裡,像蛆一樣拱了拱。


田御不耐煩:「行了。」往常要開始對我語言攻擊了,這次卻,「小青你惹她幹什麼?」


小綠茶委屈得瞪大眼睛:「將軍……」


我挑眉,還想多看會兒戲,結果小綠茶頗有危機感地拽緊他的袖子:「將軍天色不早了,我們回房吧。」


「是妾身不懂規矩,讓妾身伺候將軍,好好給將軍賠罪。」


「妹妹就不多伺候姐姐了。」她一臉嬌羞。


我笑了,攏了攏我的薄紗披肩,打了個響指,隨後言楚就從房梁上跳下來:「公主。」


「等等,周明兮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我言笑晏晏地抬頭:「本公主不會伺候人,驸馬有個奴就夠了。」


綠茶奴:「……」


「本公主累了,怎麼驸馬要屈尊伺候伺候我嗎?」


田御:「……」


言楚:「就不勞駕田將軍了,言某定會伺候好公主。」


3.


小綠茶危機感十足,連拖帶拽地哄著田御回房,生怕我把他男人給搶了似的。


「哎你說,我才是田御的正室,那個奴還真是明目張膽地搶人東西啊。」言楚在身後幫我拆發,我笑著跟他闲聊。


言楚沒搭話,雖然還是溫溫柔柔的臉,但笑不達眼。


「生氣了?」我戳了戳他的手。


言楚抿了抿唇:「公主心裡一直有他?」


鏡中的我勾唇一笑:「阿楚你醋了。」


「田御是我不要的東西,你也知本公主的性子,不要就是不要……」本公主才沒那麼下賤去稀罕一個奴用過的東西。


青絲披散在身後,我握住他的手。


他指尖顫了一下,「公主……」


臨了,我還存了一絲理智:「阿楚,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啊……」


隨後竟這一絲理智都被他給奪去了。


房裡的燈明明晃晃,一夜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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