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搭上港圈大佬陳粵生時,傳聞中他最愛的女人剛剛出嫁。
而我,長了一張和那女人五分肖似的臉。
所有人都鄙夷卻又豔羨我勾得陳粵生對我日夜不離。
可後來,我忽然卷了小金庫,跑得無影無蹤。
再後來,我用陳粵生的錢養了一個小男人。
有一天小男人和陳粵生在拍賣會偶遇。
小男人頂著一張和陳粵生一模一樣的臉,冷傲開口:
「那塊玉我家寶貝看上了,你最好別和我搶!」
當夜,陳粵生將我抵在走廊盡頭,低頭深吻:「寶貝,還看上什麼了?我都給你。」
1
我在參加一場港圈的名媛聚會。
其實收到請柬的時候,我並不是很想參加。
因為那些女人不是真心邀請我的,卻又礙於我跟的男人動動手指就能碾壓她們的家族或者老公的家族。
所以不得不咬牙,裝出熱情洋溢的樣子邀請我來。
之前我不知情,去過幾次。
被人明裡暗裡下了絆子,當面背面地給我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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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挺沒意思的,隻是我不喜歡爭端,所以都忍了。
但這次,我改主意了。
全香港都知道我溫瓷是個卑微的替身。
可當替身卻又沒有替身的覺悟,一點都不安分守己。
反而勾得陳粵生對我欲罷不能,日夜不離。
就連公事出差都要帶我一起。
她們覺得我以色侍人,卑微下賤。
這次我就要讓她們好好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以色侍人。
2
我選了一條正紅色深 V 又大露背的包臀魚尾長裙。
當時看著鏡子裡烏發雪膚紅裙的自己,也十分滿意。
尤其是胸前,哪怕隻貼了胸貼,卻也形狀好得驚人,微一傾身就呼之欲出。
果不其然,到宴會現場時。
原本熱鬧的氣氛,驟然凝固了一瞬。
我笑得明媚張揚,與還算熟悉的幾位名媛招呼寒暄後,就直奔甜點區。
「溫瓷……今天是瘋了嗎?她怎麼不幹脆光著出來!」
「天,怎麼有這樣的女人,我們這是名媛聚會,不知情的還以為脫衣舞俱樂部!」
「明明和宋姐姐有五分像,但宋姐姐看著就是高貴大方,她卻妖裡妖氣,連頭發絲都隨時準備著勾男人呢!」
「你們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
「聽見怎麼了,丟人現眼還怕人家說?」
我端著小盤子,回過身看向那位名媛。
3
「看什麼看,我哪句話說錯了?」姜雪瞪了我一眼。
「是沒錯啊,我就是喜歡勾男人。」
「但也要人家心甘情願被我勾到手。」
「總好過姜小姐你,脫光了送上門卻還被轟了出去。」
我撥了撥頭發,故意笑得嫵媚又得意。
「你……」姜雪氣得發抖,舉手就要打我。
我卻忽然楚楚可憐地後退了一步,泫然欲泣望著某處:「陳先生。」
姜雪嚇了一跳,連忙回頭,正對上陳粵生含霜一般的冷臉。
我委屈得咬了咬唇瓣,拎著裙擺,乳鳥投林一般撲到了陳粵生懷裡。
「陳粵生,我不想待在這裡,想回家……」
我偎在他胸口,柔軟的身體貼緊他的。
眼淚漣漣而落,又可憐又嬌媚。
陳粵生低頭,微微粗粝的指腹抹去我眼尾的淚痕,明顯眼底有了柔色。
隻是,在視線落在我胸口後,卻又有些嚴肅地看了一眼。
隨後,摘了外套直接裹住了我。
人群中有隱約的抽氣聲。
姜雪已經快把嘴唇咬爛了。
4
陳粵生幫我系了扣子,方才再次看向姜雪。
「姜小姐今日的行為,有失教養。」
「陳先生,我,我……」姜雪臉色一片慘白。
陳粵生看了一眼秘書:「請姜小姐出去吧。」
姜雪幾乎是被人架著出去的。
她離開後,那些議論過我的名媛,一個個都低了頭,
無人敢與我對視。
「溫瓷是我的人,這話我說過。」
「今日再說第二遍,還請諸位記清楚了。」
陳粵生話音落定,周遭漸漸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我忍不住看向他。
他的手一直緊緊攬著我的腰。
佔有欲十足。
「陳先生……」
死寂的人群裡,忽然有人小聲開了口。
我也抬頭看向那個女孩。
是傳聞中陳粵生的白月光,那位宋小姐的表妹。
陳粵生攬住我的腰,抬眼看向她:「有事?」
「姐姐下個月要回香港……」
陳粵生淡漠地垂下眼簾,沒人注意到。
他攬住我腰的修長手指,正來回摩挲著我腰側凹陷處的軟肉。
5
我有點痒,忍不住輕哼:「陳粵生,你別鬧我。」
他將我往懷中一帶,抬手蹭掉我唇角的一抹奶油:「走了,回家。」
「陳先生……」
女孩明顯不甘心,向前追了兩步。
陳粵生冷冷睇了她一眼:「與我有關嗎?」
「可是我姐姐……」
陳粵生攬住我直接轉身向外走。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眼睛微紅,瞪著我,眼底一片嫌惡與怨恨。
我覺得好笑,怨恨我幹什麼。
陳粵生如果不要我,我脫光了主動送上門,也隻會是被人扔出去的下場。
可是,此時陳粵生看起來漠不關心冷冷淡淡的樣子。
若是宋舒怡當真回國找他呢?
我忍不住摸了摸臉。
其實我並不覺得我和宋舒怡很像。
但很多人都覺得像。
也許,陳粵生也覺得像吧。
一開始我從來不為這件事難過的。
但不知為何,這會兒卻有點莫名的情緒低落。
6
上了車,陳粵生還未開口。
我卻直接脫掉西裝外套,坐在了他腿上。
「委屈了?」
陳粵生抬手捏住我的下颌。
我搖搖頭,緩緩伏下身子,柔弱無骨地偎入他懷裡。
「陳粵生,今晚我伺候你好不好?」
雖說他是我金主,但這三年我卻被他嬌養得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尤其是床笫之間,倒是從始至終都是他伺候我。
他頗有些意外,微挑眉看我一眼:「怎麼伺候。」
我微紅了臉,垂了睫毛盯著他的喉結,手指在他結實的胸口亂戳。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我就想跑,陳粵生卻一把摁住了我。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從我臉上往下滑落。
聲音暗啞了一線:「以後不許穿這樣的衣服出來。」
我瞪他:「不漂亮嗎?」
他唇角微勾了勾:「很漂亮,可是隻能給我看。」
7
「陳粵生……真的好累!」
「啊啊啊啊為什麼在上面會這麼累……」
「我要下去……」
「那可不可以中場休息一會兒?」
「你不要綁我,陳粵生你混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簡直是……禽獸!!」
「你是不是吃藥了?老實交代!」
「嗚嗚嗚嗚我給你錢,饒了我吧……」
陳粵生最終還是發了善心。
將我抱到柔軟的大床上,親自服務了一次。
事後我無比哀怨,蒙著被子不肯理他。
陳粵生洗完澡出來,把我從被子裡挖出來。
「小金庫給你轉了一千萬。」
「但是寶貝,今晚業務不夠精煉,下次要努力了。」
「沒有下次了!」
我兇巴巴瞪他一眼:「多少錢都沒了!」
陳粵生隻當我是撒嬌說氣話,並未在意。
但他不知道。
我這一次說的根本不是氣話。
8
宋舒怡回港那天,港城竟然離奇地下了點小雪。
陳粵生當晚有個很重要的應酬,我這兩日感冒發燒,他就沒有帶我一起去。
下午的時候,我約了朋友逛街。
讓司機把我送去商場後,就打發了他回去。
天色漸黑的時候,我從商場的後門離開了。
接我的車子巧妙地遮擋了車牌。
上車時,我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處的巨大屏幕上,正好播放著陳粵生接受採訪的視頻。
看他那樣嚴肅一本正經地講話,我不由笑了。
這人這樣看起來,還真是網上說的那種不苟言笑,冷淡疏離。
其實他真的對我挺好的。
但我也是真的很不喜歡被人說成是替身。
更何況……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現在裡面應該有個小寶寶了。
陳粵生長的英俊,雙商又高,指不定我就能生個小神童呢。
9
陳粵生應酬結束,夜已很深。
回去途中,他如常想要打給溫瓷。
卻又想到她這些天都病著,怕是吃了藥已經入睡。
就又將手機收了起來。
可回到陳園,車子駛入大門那一刻,陳粵生就覺出了不對。
陳園的夜晚,從不會這樣燈火璀璨。
車子停下時,他就看到管家和司機佣人垂首站在那裡,烏壓壓的一片。
陳粵生莫名地心口微沉。
他下車,冷風卷著針尖一樣的細雨落在臉上,湿冷入骨。
「出什麼事了?」
「陳先生,溫小姐,溫小姐走丟了……」
陳粵生隻覺得荒唐,可笑。
抬手扯開領帶,酒勁兒上湧,頭疼得難受。
他按了按眉心:「到底怎麼回事。」
管家連忙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陳粵生走了幾步,腳步又頓住。
燈影之下,細雨千絲萬縷無止無盡如影隨形。
「所以,你們把人送到商場,然後就丟了。」
陳粵生轉過身,他颀長身影立在臺階上。
就那樣居高臨下卻又淡漠地望著眾人:「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階下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不聞。
「商場監控調取沒有。」
「都調取了,但是有一個出口的監控壞了……」
陳粵生氣極反笑:「壞的還真是巧。」
「陳先生,我們已經讓人四處去找了,很快就會有線索的。」
「溫小姐還發著燒,應該不會走遠……」
陳粵生緩緩抬起眼簾,階下的說話聲戛然止住。
有人已然嚇得瑟瑟發顫。
「你們還知道,她發著燒。」陳粵生的聲音有些低沉的嘶啞。
「陳先生……」
「她走時穿的什麼衣服。」
「好像是裙子……但是外面穿了大衣的。」
陳粵生轉身向外走,燈影下,他的眉眼蘊著森厲的寒霜。
「去找,就算是把整個港城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10
天色將明。
蕭彥廷的私人飛機降落在一個南方小鎮。
我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滿城銀裝素裹。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
而我們的家,是一座很漂亮的三進小院。
我第一眼看到就愛上了。
「去看看你的房間,看喜不喜歡。」
蕭彥廷握住我的手,我邁步進入庭院,穿過月亮門。
一直走到了布置好的屬於我的房間。
「媽媽從前,就住在這裡的。」
蕭彥廷握住我的肩,我回頭看他時,他的眼已然紅了。
「哥哥,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可以嗎?」
蕭彥廷沒說話,沉默的退了出去。
我走到窗子前的書桌邊坐下來。
陳粵生,現在在做什麼呢?
我走了,他會不屑一顧,還是會動怒。
更仰或,完全不放在心上。
畢竟,宋舒怡已經回港。
他的心思定然是大半都放在了她身上。
至於我這個替身,當然一文不值。
11
我和蕭彥廷是親兄妹。
但父母意外去世後,我們被親戚分別領養。
後來蕭彥廷跟養父母去了國外。
再後來,他的養父母死於戰火,他亦是下落不明。
我們兄妹徹底失去聯系,已經十幾年。
如今重逢,他早已身份地位有了翻天覆地變化。
據說他如今的養父是東南亞黑幫的無冕之王。
蕭姓,也是跟了他義父的姓氏。
對於如今的蕭彥廷來說。
想要抹去一個人的行蹤,並為她安排一個全新的身份,易如反掌。
我的身份證件上有了一個新名字:溫顏。
過去種種,好似肉眼看不到的塵埃一般,風一吹就徹底無影無蹤了。
懷孕滿三個月時。
哥哥也為我帶來了一個港城的消息。
聽說港城陳家與宋家聯姻。
婚禮在昨日已經舉行。
隻是不知為何,陳家這一次異樣的低調謹慎。
有關婚禮的消息,半個字都沒有流出。
而一向戰無不勝的港城狗仔,更是連一張新郎新娘的照片都沒有拍到。
我並不納罕,陳粵生自然有這樣的本事和能耐。
他不想自己的新婚妻子被外界打擾,議論,自然能將她保護得極好。
不像是我,當初跟著他時,享盡了榮華富貴,卻也受了很多的白眼和委屈。
好在……
我雖然對他動過心,但也不是個戀愛腦。
到底醒悟得早,及時收了心。
若沒有下定決心離開港城離開陳粵生,我現在的處境還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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