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吳郎中收起脈枕,蕭成君便開口問道:“不止我有何病症?”
而後,就見吳郎中笑容滿面,行了一禮,道:“恭喜縣主,這是滑脈,縣主有喜了。”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叫鐵蛋的福團:???
差點叫銅錘的芊芊:……哈欠
被扔掉被遺忘委屈巴巴的門板:qaq來個人把我撿回去啊啊啊!
《花營錦陣》:我,還有戲份,嘿哈!
羅榮遠大人:習慣了,隨便吧,不扣月俸的話你們隨便,殿下分我點瓜子,我們一起嗑
大公主:好呀
=w=
下面是可以看看也可以跳過去的小科普同學:
1、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增廣賢文》
2、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北宋,張先《千秋歲》
3、雞湯面:雞湯+面=好吃,吸溜
第108章
竟是,有喜了?
蕭成君一愣,而後便是低頭,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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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才笑起來,可安順縣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高興什麼。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問道:“不知幾個月了?”
“回縣主的話,剛剛一月,還要好好休養才能穩胎。”
一個月啊……
蕭成君在心裡算了算,一個月前,不正好是雲嵐送她書的時候嗎?
《花營錦陣》。
那書當真是……誰看誰知道。
霍雲嵐也翹起嘴角,但她很快便看向吳郎中,問道:“那剛剛成君為何覺得頭暈?”
吳郎中能說出一大套的病理病因,可是對著自家東家,吳郎中從不掉書袋,直接道:“縣主身子有些虛,不妨事的,我等下開些補氣安胎的藥,定然母子平安。”
霍雲嵐點點頭,便讓人去陪著吳郎中開方子抓藥。
而後她走到了蕭成君身邊,還沒說話,就見蕭成君已經靠過來,緊緊地抱著她的胳膊不撒手。
霍雲嵐以為安順縣主是頭遭懷胎心裡發慌,便溫和笑著,伸手在她背脊上撫了撫,道:“不怕,你也聽郎中說了,隻要好好服藥,多養養身子,自然無甚大事。”
蕭成君點點頭,卻依然抓著霍雲嵐不放。
雲嵐送了一本精彩紛呈的小冊子,自己就夢熊有兆。
那自己現在多蹭蹭她,想來比吃什麼補藥都管用。
鄭四安聽聞自家娘子有孕後,雖沒有跟魏臨一樣卸門板,卻也做出了差點把墨汁當水喝的傻事情來。
而這兩件事都在隱匿了二人姓名身份後,被印在了雜報上,還配了圖。
尤其是舉門板的配圖,風趣幽默的很,霍雲嵐還專門把這期雜報收起來,準備以後多瞧瞧自家相公的英姿。
不過女子懷胎不易,蕭成君有孕之後便甚少出來走動,霍雲嵐便常去瞧她。
待蕭成君月份大了後,霍雲嵐索性把藥鋪裡壓箱底的藥材都拿出來放在縣主府裡,想著成君底子薄,多拿些,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蕭成君生產之時,當真出了岔子,幸而準備周全,霍雲嵐送來的靈藥亦是好用,便是有驚無險。
雖然略有損傷,可無傷根基,養養便好。
因為這事兒,鄭四安幾乎掏光了自己僅剩的家底,備了一份大禮送去給將軍夫人道謝。
而後,鄭將軍徹底絕了應酬,一出衙門就回家,片刻不願耽擱。
明嘯衛上下卻沒人笑話他怕老婆。
畢竟自家魏將軍便是如此,上行下效,倒成了一股好風氣。
不過葉小郎君到底年輕,總是想找人出去喝喝酒聊聊天的。
以前他會找鄭四安,兩人年紀相仿,說話也方便。
可現在鄭四安顧著妻兒,葉瑜自不會打擾他,思來想去,葉瑜便來找徐承平了。
不過等他剛一進門,頭一個瞧見的卻不是徐先生,而是背對著他坐的左鴻文。
大抵是因為葉小郎君花費一年總算抄完了《左傳》,寫的他是昏天黑地,對左鴻文亦是刻骨銘心,故而這會兒隻瞧見個背影,葉瑜照樣能把人認出來。
身子一僵,他扭頭就想跑。
而後便聽徐承平道:“這便是最後一副藥了,待拆了繃帶,瞧瞧效果吧。”
葉瑜聞言,立刻頓住身形,重新轉過身,有些好奇的探了探頭。
徐承平正在給左鴻文取下臉上裹著的布條,看到葉瑜,便開口問道:“參將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葉瑜規矩的行了一禮,想著左鴻文在這裡,若是自己說想尋人喝酒,他定然覺得自己闲來無事,給自己重新找書抄,於是葉瑜心思一轉,道:“我想來找先生問個字兒。”
徐承平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嘴裡回道:“參將先坐坐,等下便好。”說著,徐承平將最後一節布條取了下來。
而後,他低下頭,細細打量左鴻文。
左先生平靜的昂著頭由著他看,隻是聲音裡有些掩飾不住的遲疑:“徐兄覺得如何?”
徐承平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招呼葉瑜過來。
葉參將本就好奇,見狀立刻起身走過去,看向左鴻文的臉。
隻一眼,葉瑜就愣住了。
其實之前左鴻文帶著的面具並不是全把臉蓋住的,而是隻擋著一半,從另半張臉上是能瞧出這人曾經的姿容俊秀。
隻是到底是戴了面具,無論多好看的容貌,也變得讓人難以直視。
為了施五姑娘,左鴻文用了足足一年的藥,如今臉上雖還能看到些許傷痕,可比起之前的悽慘模樣是要好了千百倍,想來以後他的臉完全不用遮擋。
尤其是那雙眼睛,恢復的極好,眉目疏朗,劍眉星目,加上左鴻文本就生的面容清雋,引得葉瑜下意識地開口道:“左先生,你長得可真漂亮……哎呦!”
不等他說完,便覺得後背一疼。
轉過頭去,葉瑜瞧見徐承平一邊收回手一邊用眼神示意他安靜。
這完全是為了葉小郎君好。
相處日久,徐承平太清楚左鴻文的脾氣,要是他剛才的話被左鴻文聽見,葉參將的十九萬字怕是就要變成九十萬,抄到地老天荒。
左鴻文卻像是根本沒聽到葉瑜的話一般,他瞧了瞧鏡中的自己,頗有些意外,過了會兒,才輕聲道:“想來以後我是不用戴面具了。”
徐承平臉上也露出了笑:“恢復得好,運氣不錯。”
左鴻文也彎起嘴角,聲音儒雅:“是銀子不錯,瑤華夫人送來的方子,上頭的藥材加起來能在都城裡買棟上好宅子,這般稀罕的藥總得有些效果才是。”
葉瑜原本還想大著膽子戳戳左鴻文的臉,一聽這話,立刻把手收了回來。
價值一棟宅子的臉啊,不敢動不敢動。
徐承平則是有些好奇:“稀罕藥材怕是不好找,你是如何配齊的?”
左鴻文聲音越發溫和:“將軍夫人仁善,使了管漕運的船隊去搜羅,雖然花費不少銀錢,可能集齊已是幸事。”
徐承平記起來霍雲嵐如今在漕運上的如日中天,便點點頭道:“夫人當真用心,也舍得花銀子。”
左鴻文則是把鏡子放到一旁,淡淡笑道:“銀子是我出的,若我沒有升遷,大抵未來十年,我都不會從衙門裡領月銀了。”
葉瑜:……???
徐承平先是一愣,而後笑起來:“掏空了你的家底,怕是給施家聘禮便是將軍夫人去準備了吧。”
左鴻文輕輕點頭。
如今他和施家五姑娘的親事已經擺在了明面上,施家夫人開始不樂意,可左鴻文的法子套路一重又一重,如今施家夫人反倒是施家人裡最盼著他們成親的。
而娶這樣高門大戶的女兒,聘禮絕對不能少。
這不單單是左鴻文的心意,更是五姑娘的臉面。
如今將軍府把這事兒攬了過去,自然不會虧待,隻會準備的更重,絕不會少,定然不落臉面。
至於月銀,左鴻文如今已經正經有了官位,升遷指日可待,何愁沒有銀子?
說來說去,這就是自家將軍和夫人一道把左鴻文的未來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想到這裡,左鴻文輕聲道:“士為知己者死。”
徐承平也笑了笑,道:“隻盼日後你我能助將軍大事得成,天下太平。”
葉瑜有些沒搞明白,怎麼就突然拐到家國天下了,可他還是跟著連連點頭。
哪個兒郎心裡沒有個大國夢呢。
徐承平則是看向了葉瑜,道:“參將來問我的字,是什麼字?”
葉瑜有些懵。
他剛才隻是扯了個借口,如今倒是沒有話圓了。
左鴻文微微抬眼,縱然沒有了冰冷的半邊面具威懾,可那溫和笑意已經讓葉瑜不自覺地站直身子,而後就聽左鴻文道:“葉參將,不如實話實說?”
葉瑜立刻乖乖道:“我想找人出去喝酒,來問問你們去不去。”
左鴻文聞言,先是翹起嘴角,接著溫聲道:“晚上我有些事,怕是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