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一點傷痕都沒有的左臉。
陶語怔怔的看著他,半晌猛吸一口冷氣,沒等她問疤怎麼沒了,嶽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麼?”
陶語確定她扶著的人沒有說話,而且聲音明顯是從前面傳來的,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像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顫巍巍的著看向前方。
不遠處,嶽澤頂著一肩的晨露,面色不善的看著他們這個方向:“嶽臨,放開我女人。”
聽到他叫出那個同胞哥哥的名字,陶語感覺自己的心髒都不會跳了,全身的細胞都在咆哮“怎麼可能!”
面對嶽澤捉奸一樣的眼神,她下意識想松開扶著的這人,可惜對方卻一反剛才抗拒的態度,單手扣住她的肩膀半倚在她身上,輕描淡寫道:“看不出來嗎,在和你嫂子調情。”
陶語:“……”
氣氛猛地僵持起來,她愣了半天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昏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陶語:怕了怕了……
第55章 少爺有病4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兩個副人格!
為什麼這種世界少見到不具備參考性的病例, 會出現在她這個半吊子心理師手裡!
難道隻是因為世界設定, 所以出現了一個和副人格長得一樣的NPC?怎麼可能!因為人的排他性,根本不可能有和世界主角長得一模一樣的NPC,所以那位和嶽澤一樣,都是副人格。
為什麼她這麼蠢,從來沒想過會同時存在兩個副人格!
難怪之前的檢查裡,這個世界的活躍程度比其他世界高,而副人格的戾氣來源卻根本測不出來,還不是因為這裡有兩個副人格,消耗的腦細胞都是雙倍的, 所以說不定每次被她催眠檢查的都不是同一個,數據一再反復當然沒有參考價值。
Advertisement
陶語大腦空白之後, 又有些恍然, 所以她之前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根本沒有出問題, 她就是以副人格未婚妻的身份來的, 隻是當她看到嶽澤的時候, 根本沒有想過還有第二個副人格存在的可能。
這麼一推斷, 先前忽略的那些信息都湧了出來。
那輛黑色的豪車, 一連出現在三個精神世界, 那是屬於副人格的東西,嶽澤怎麼可能把有自己烙印的東西跟別人分享,但是如果對方也是副人格就不一定了!
可她還是先入為主的覺得周英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嶽臨,根本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還有就是早在她第一次進嶽澤房間翻找時,就在他抽屜裡找到了有兩個副人格照片的掛飾, 然而她當時還以為那是嶽澤自戀。
還有其他一堆瑣碎的事,然而她先前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所以哪怕和嶽臨相處了一夜,都還以為他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性格大變。
現在想想怎麼可能!陶語覺得自己深刻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搞定副人格的時候,又給她蹦出來一個全新未開封的,最要命的是兩個副人格還是不合的親兄弟!
那她在兩個副人格之間無意間扮演了什麼身份呢?嗯……她應該嫁給嶽臨,但她逃婚了,逃婚之後還跟嶽澤搞在了一起,雖然隻有一天,但也確實是在一起了,而且當著嶽臨的面還跟著嶽澤逃命。
最要緊的是,昨天一夜她都拿嶽臨當成嶽澤來安慰,完全不知道這位是被她戴了綠帽子的大兄dei。
簡單模式突然變成了地獄模式,陶語認真思考了一下當場去世跟在兩個副人格之間周旋哪個更容易點。
“陶語,過來。”嶽澤不悅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生病了一樣。
陶語下意識的抬頭,接著就要走過去,結果被嶽臨拉了回來,她看到嶽澤的表情猛地黑了,忙解釋:“那什麼,我就是看他站不穩,所以才扶著他的。”
“你是我的妻子,扶著我不是應該的?”嶽臨不慌不忙道,“何必跟個外人這麼解釋。”
他說完胃裡一陣惡心,但是生生忍了下來,嶽澤並沒有看出他的不適,倒是旁邊的陶語察覺到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
陶語皺了皺眉,默默再次撐住他的腰,讓他減少一些力道。嶽臨沉默一瞬,意味不明的垂下眼眸。
嶽澤冷笑一聲:“大少爺是不是忘了,你的婚禮已經取消了?”
“如果不是二少爺生事,恐怕你嫂子已經懷上了。”嶽臨清淡的反擊。
嶽澤的火氣蹭了的一下起來了,反唇相譏道:“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病秧子。”
嶽臨勾起唇角:“那你就等著看好了……”
“……那個,你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顧及一下當事人的感受?”陶語無語的看著越說越不像話的兄弟倆,終於從自己內心的狂風暴雨中掙扎出來。
嶽澤的目光立刻轉向她:“丫頭,過來。”
“你敢。“嶽臨的嘴角略微繃緊了些。
陶語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找人給她一槍死了算了。
而嶽澤看到她竟然在猶豫,當即怒火叢生:“陶語,你什麼意思?”
陶語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到嶽臨又一次淡淡提醒:“你該叫嫂子。”
“叫個屁!”嶽澤忍不住爆粗,臉色更差了些,“陶語,我現在數三個數,你立刻給我過來,一,二……”
陶語下意識想往前走,結果嶽臨把她的肩膀桎梏得更緊,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嶽澤怒極,衝過去用沒受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黑著臉道:“你走不走?”
“要走的……”陶語小聲回答,結果被嶽臨掃了一眼,莫名又有些心虛。
嶽澤氣憤得眯起眼睛:“你看他臉色幹什麼?”
“我沒有……”陶語忙討好道。
嶽澤冷臉:“那你還不跟我走?”
“這不是……”陶語趁嶽臨盯著嶽澤看,忙可憐巴巴的看了眼嶽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嶽澤的怒火立刻轉向嶽臨:“放開她!”
“憑什麼?”嶽臨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嶽澤冷笑:“就憑我才是她男朋友。”
“我是她的丈夫。”嶽臨寸步不讓。
嶽澤反擊:“沒結婚算什麼丈夫?她承認了嗎?你一個病秧子,拿什麼保護她?”
“隻差最後一道程序而已,”嶽臨看了眼嶽澤,嘲諷一笑道,“如果你能保護她,為什麼她會跟我獨處一夜?不過我夫人的腿枕起來還不錯。”
眼看著話題繞回來之後又朝著對她不利的方向去了,陶語頭大:“那個,能不能放棄這段……”
“閉嘴!”
“閉嘴。”
暴躁的嶽澤和冷漠的嶽臨同時開口,陶語嘴角抽了抽,像隻鹌鹑一樣縮了起來。算了,人家兄弟倆吵架有她什麼事啊。
嶽澤火大的看著陶語:“你們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
本來以為隻要閉嘴不說話的陶語,沒想到話頭再次被遞到她面前,她訕訕一笑:“你聽我解釋……”
“那就是有了,”嶽澤眉頭緊皺,這次的不高興很明顯是衝著她來的,“我胳膊傷成這樣,差點死了才甩開那群人,你給我的報答就是跟野男人獨處一夜、還給他枕大腿?!”
“……我當時以為他是你。”陶語看著他被血染紅的袖子辯解,為了不在嶽臨心裡留下惡感,又不敢解釋得太過。
嶽澤立刻蔑視的看向嶽臨:“聽見沒有,她說是把你當成我了……不對,陶語你把他當成我之後呢?除了枕大腿你還幹什麼了?”
陶語的腦海裡猛地出現昨夜她在嶽臨耳朵上印下的吻,她驚恐的看向嶽臨,嶽臨卻仍是一副高山雪蓮一樣冷淡的模樣,沒有要提那件事的意思,陶語頓時松了口氣。
“你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嶽澤眯起眼睛。
陶語心虛的看向一邊:“什麼都沒有。”
“待會兒再跟你算賬,”嶽澤斜了她一眼,接著目光冷凝的看向嶽臨,“病秧子你放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