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一起穿到了十年後。
她嫁給了暴躁校霸,而我嫁給了冰山校草。
閨蜜很慌:「現在怎麼辦?」
我:「跑吧,顧淮川太冷了,我不喜歡。」
閨蜜:「那我也跑,我不喜歡暴力狂。」
拋夫棄子的第七天,我和閨蜜雙雙被找回。
她被校霸強制帶走。
而我被校草撈在懷裡,強行感受他的溫度:「老婆,說話,我現在還冷不冷?」
1
高考出分,我和閨蜜方時悅都考得不錯。
相約酒吧通宵狂歡。
結果一覺睡醒,我和她雙雙穿到了十年後。
不光為人妻,還為人母......人生大事直接完成一半。
閨蜜捧著手機,像捧著個定時炸彈:「怎麼辦?陳易他又給我打電話了。」
陳易是閨蜜穿來便有的老公。
也是我們高中時的校霸。
Advertisement
家境優越,但性格暴戾。
經典戰績是一拳直接把人懟進牆裡,當時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學校裡根本沒人敢惹他。
我和閨蜜自然也不敢惹,不知道這倆是怎麼走到一塊的。
我建議:「他都打第八個了,你快接呀!」
閨蜜戰戰兢兢地接通。
陳易的嗓音出奇溫柔:「老婆,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啊?」
我和閨蜜霎時一抖。
實在是沒聽過聞風喪膽的校霸這樣講話。
「不、不想回。」
「是不是和遲苒在一塊呢?」陳易又道,「我沒有催你的意思,隻是孩子有點想你了......」
他聲音更小了些,像避著人:「我也想你,我晚上不抱著你都睡不著。」
閨蜜嚇得直接掛斷。
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太嚇人了!」
我深有同感。
剛要吐槽,我的手機又響了。
顧淮川來電。
這次是我穿來便有的老公。
他是我們高中學校的學霸兼校草。
性格倒是沒多大問題,就是太冷冰冰了,傳聞學校從沒有人見過他笑的模樣,同學們都說他可能面癱。
面癱第一句話:「老婆,什麼時候回家呀?」
「......」可怕,面癱竟然在撒嬌。
閨蜜眼神鼓勵我,示意我往下接話。
我隻能努力克服心理障礙,繃著嗓音說:「和悅悅在一起,今晚不回家了。」
「好吧,」他聲音委屈,又招來女兒,「然然快來和媽媽說晚安。」
隻聽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
電話那端響起一道稚嫩的童聲:「媽媽晚安,悅悅阿姨晚安!」
我手一抖,也掛斷了電話。
和閨蜜四目相對,彼此都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無語。
造孽啊!
前一晚還是妙齡的十八歲花季少女,一夜之間就都當了媽,還擁有彼此都算是陌生人的老公。
這下可怎麼收場?
2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穿回去。
但問題是穿不回去。
我和她甚至都試過用酒吧那晚的睡覺姿勢入睡,可一覺醒來還是在這......
閨蜜如喪考妣:「要不離婚吧?我實在難以接受我和陳易躺在同一張床上,他一拳頭能懟死我。」
「可萬一離完婚就穿回去了,你讓 28 歲的我們怎麼辦?」
她重重地嘆一口氣:「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唯一可行的辦法,竟然都隻有勇敢面對。
分離前,我們相互鼓勁。
「就當是暑期訓練營實踐,隻不過這次換了實踐對象。」
「就當是在橫店當群演,隻不過我們翻身成了主角。」
「你好好演。」
「你也是。」
揮淚告別閨蜜,我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我和顧淮川的家。
高檔小區的大平層。
看來我和他的經濟條件還算可以。
推開門,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豆丁衝過來抱住我,嘴裡還說著:「媽媽我想死你了!」
顧淮川目光含笑地看過來。
我驚異於這似乎是我第一次見顧淮川笑。
他摘掉身上的圍裙朝我走過來,還埋首在我頸間輕嗅了嗅。
我有些緊張:「怎麼了?」
「鬼混一天,身上全是別人的味道,快去洗洗。」他把我推進浴室,連睡衣和洗澡水都一並幫我準備好。
趁女兒不在,他低頭在我嘴上親了親,又叮囑:「洗幹淨點。」
「......」
我把頭埋進洗澡水裡哀號,我的初吻啊!
我連轟轟烈烈的初戀都還沒談過呢,初吻就這麼沒了算怎麼回事啊!
磨蹭許久,終於洗好澡。
父女倆坐在餐桌旁等我吃飯,俱是一臉的期盼和喜悅。
我突然有種想法,28 歲的我被這樣等待著,或許是很幸福的。
但可惜我不是。
18 歲的我誠惶誠恐走到兩人面前:「吃飯吧。」
女兒顧然絮絮叨叨說著我離家這一天發生的事,我生怕露餡,盡力在回應她。
誰知這也被顧淮川看出端倪。
他關切問:「心情不好?還是方時悅那邊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強顏歡笑。
顧淮川畢竟是不好糊弄的 28 歲成熟男人。
為了減輕心理負擔,一整天我都選擇和 4 歲的女兒待在一塊。
直到臨睡前——
顧淮川喊我回房,女兒也催促我趕緊去睡覺。
我委屈巴巴:「怎麼這麼小就不要媽媽陪著睡了啊?」
「爸爸說過的,勇敢的小孩能自己一個人睡覺。」她抱著海綿寶寶說,「我很勇敢!」
「......」
不夠勇敢的我被顧淮川拉回了臥室。
好曖昧的房間。
連床單都是粉色絲綢的,床頭櫃上甚至還擺著我和顧淮川的親密合照。
不等我反應過來,顧淮川已經將我推到門上。
他急切吻過來:「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
這個吻兇狠到我一度招架不住。
猶猶豫豫要推開他,他的手竟然直接摸進我的衣擺......
我實在忍不住了,叫停:「——等等等等!」
他停下,細微喘著氣,眨著一雙潋滟的眸子看我,眼底滿是濃重的欲色。
也是這一停,我才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
大腦一片空白。
我機械地說:「我要先洗澡。」
「一起。」他又要吻過來。
我驚慌之下推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躲進了臥室的衛生間裡。
雙腿脫力。
我跌坐在馬桶上,掏出手機找閨蜜訴苦。
【顧淮川他不是人!他竟然想和我一起洗澡!】
閨蜜也很崩潰:【陳易說他要睡我!】
【這是什麼難姐難妹啊!】
閨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
和閨蜜吐槽近半個小時,衛生間的門被敲響。
顧淮川低低的聲音響在門外:「老婆,怎麼洗那麼久?小心缺氧。」
我遲疑道:「......就出來。」
「睡衣給你放門口了。」他停頓兩秒,又說,「還是你想我進來幫你穿?」
我瞬間堂皇:「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直到顧淮川走遠,我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放下。
低頭一看,閨蜜的吐槽已經佔滿屏幕。
【啊啊啊啊陳易他催我了!】
【天殺的!他竟然還沒有放棄!】
【怎麼辦啊苒苒,我今晚不會失身吧?】
【算了,孩子都有了,要失身早八百年前就失了......】
【我到底是怎麼和他結婚的啊?】
【我真的想不通......我這麼怕他,我怎麼會和他結婚啊!】
【又催了......】
【算了,死就死吧!】
【我去了!別太想念我!】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好似英勇就義。
我猶豫敲字:【你還好嗎?】
沒人回。
大概正在被陳易磋磨。
我粗略衝了個澡,鼓了鼓勇氣,也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顧淮川正躺在床上看書。
他沒看我,也沒催我,但釋放著很強烈的「在等我」的信號。
我磨磨蹭蹭一直到十二點。
終於有勇氣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
剛躺上去,就聽見他合書的聲音。
隨即後背覆上一個溫熱的懷抱。
他緊抱著我。
這裡親親,那裡蹭蹭,像在稀罕一個很喜歡的玩具。
我的身體不自覺又僵住了。
他最後在我的耳垂親了親:「方時悅和你說我壞話了嗎?」
「嗯?」我睜大眼睛。
「怎麼感覺你好排斥我。」他低聲抱怨,「出去一天,回來和我都不親了。」
「......」
我隻能極力安撫:「沒有,你別多想,快睡吧!」
他還不依不饒:「老婆,你今天還沒說你愛我。」
我艱難吐字:「我、愛、你。」
「你說得好勉強,」他悻悻哼聲,「就是嫌棄了唄,就是不愛了唄,就是出去一天愛上別的男人了唄。」
「......」
我實在難以把眼前這人和學校的冰山校草對上號,人的反差真能有這麼大嗎?
安撫作精顧淮川一直安撫到凌晨兩點。
我迷迷糊糊睡著時,嘴裡還在哄:「乖,最喜歡你了,別鬧了,好不好?」
一覺睡醒,天光大亮。
顧淮川已經不在身邊。
我抬起酸軟的手臂去拿手機,閨蜜已經給我發來一大串消息。
【我不好,非常不好!】
【被蹭了啊啊啊啊啊!】
【天殺的陳易!我的腿不幹淨了!】
【苒苒,我要來投奔你!】
【這種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我會瘋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完全能理解閨蜜的瘋狂,因為我一想到昨晚也想發瘋。
成年人的世界太可怕了!
我和閨蜜還是適合瑪卡巴卡。
4
閨蜜逃過來時,我們一家三口正吃午餐。
她立在門口,淡淡解釋:「和陳易吵架了,過來住兩天。」
這是我和她的理想計劃。
她過來住,那必然要和我住一起,同時解決陳易和顧淮川兩個麻煩,遇到事情還能商量著辦,一舉好幾得。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沒過多久,陳易就追過來了,還帶著他們倆的兒子。
我納悶:「你過來的時候還告訴他了?」
「怎麼可能!」
「......」這該死的男人竟如此的敏銳!
我抬眼打量眼前的校霸,閨蜜十年後的老公。
他眉宇間褪去年少時的青澀和戾氣,看起來竟還有幾分溫和,隻是氣場依舊不好惹,不笑的時候感覺兇兇的。
我小聲說:「還挺帥的,你以前不就喜歡這種硬朗幹練的帥哥嗎?」
「他一隻手就能控住我兩隻手,你讓我怎麼喜歡?」
我好奇:「你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閨蜜欲言又止:「我、我說不出口!」
「......」
陳易牽著兒子,彬彬有禮地衝顧淮川頷首:「打擾了,我們一家三口過來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