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淮川好似習以為常,隻笑著點點頭:「一起吃。」


雖然我和閨蜜沒怎麼說話,但席間的氛圍很好。


能看得出兩家人經常一起聚餐,顧淮川和陳易自然地聊著天,兩小孩吃完飯也手拉著手地去搭積木了。


我和閨蜜窩在書房商量對策。


「如果陳易今晚也留下,你預備怎麼辦?」


「我不會讓他留下的,我待會兒就讓他走。」


「那你......」


閨蜜定定地看著我:「我打算跑路。」


「啊?」


閨蜜哭喪著臉:「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現在一看到陳易就腿軟!成年人的世界怎麼還要挨懟啊?」


「他比學校那時候還可怕!」閨蜜說,「他在學校厲害就厲害吧,但他不欺負我啊,他現在就可勁兒欺負我一個人......」


我把閨蜜抱在懷裡。


她還在絮絮叨叨地抱怨。


「你知道嗎?陳易他背後還有一道很長很長的疤,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混過社會,我真的好怕!」


閨蜜眼眶裡積蓄著眼淚:「而且他好變態,昨晚還一直讓我摸他,哪有這樣的......


「莫名其妙就要摸他,莫名其妙就要睡同一張床,莫名其妙就成夫妻了......」閨蜜嗚嗚嗚地叫:「哪有這樣的,我和他又不熟!

Advertisement


「跑吧。」


我擦著閨蜜臉上的淚:「我和你一起跑。」


閨蜜抬起頭,一時間連抽泣都忘了:「校草昨晚也很兇殘嗎?」


「......」


我實在不好意思說顧淮川昨晚都對我做了什麼,隨口扯謊:「顧淮川他太冷了,我不喜歡。


「而且你都跑了,我一個人留這兒還有什麼意思。」


「嗚嗚嗚,」閨蜜用力地擁住我,「寶,你真好!」


我拍拍她的肩:「來想想怎麼跑路吧。」


5


閨蜜的想法簡單粗暴,兩腿一邁就是跑。


可我們畢竟是十年前穿過來的,人生地不熟,沒錢沒經驗沒人脈就算了,連身份證都不在自己身上,貿然跑出去隻有死路一條。


思前想後,我和閨蜜想出一個絕妙的掩飾借口。


——旅遊。


這不光能解決錢和身份證的問題,還能借旅遊攻略的名義偷偷計劃跑路,一舉好幾得。


隻是當我們把旅遊的事告知顧淮川和陳易,卻遭到他們的一致反對。


顧淮川不解:「怎麼好端端地要出去旅遊啊?」


陳易話語更是直白:「老婆,你要拋棄我了嗎?」


我眼神示意閨蜜解決掉陳易。


然後將顧淮川拉到一旁,搬出事先想好的借口:「悅悅和陳易最近經常吵架,她想出去散散心。」


「我看陳易不像是敢和方時悅吵架的人啊。」


「真的在吵,」我故意嚴重事態,「悅悅都有離婚的想法了。」


「這麼嚴重?」顧淮川將信將疑。


而離婚這一想法,在傍晚陳易打來求助電話時得到證實。


陳易的聲音頗為無助:「弟妹是不是和我老婆說什麼了?怎麼突然就要離婚了?」


顧淮川把我抱在懷裡,維護我:「苒苒不是這樣的人,你別瞎猜。」


「那我就真想不明白了,」陳易挫敗道,「自那天回來,她好像突然就對我冷淡了。」


「方時悅有沒有說原因?」


「她說看我不順眼,想出去走走。」


顧淮川勸道:「那就讓她出去走走吧,總比離婚好吧?」


我在心裡悄悄給顧淮川豎大拇指。


這也是我和閨蜜的最終目的。


如果旅遊顯得突兀的話,搬出離婚這樣的借口,旅遊這種事也不算事了。


陳易嘆一口氣:「我想想吧。」


很快,閨蜜振奮地發來消息:【陳易答應了!】


我和她這才緊鑼密鼓地計劃起「旅遊」的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計劃起跑路,非常刺激。


尤其是顧淮川在看到我做「旅遊準備」時,還總想要給予我一些幫助。


連我的行李箱都是他幫忙收拾的。


他一邊幫我整理旅遊要帶的衣服,一邊衝我撒嬌:「好想陪老婆一起去玩呀,下次吧,下次我們再一起好不好?」


我訥訥點頭。


同時還有些擔憂。


也不知道這人在知道旅遊實情後,會不會梗出一口鮮血。


旅遊地定在東城,而我和閨蜜計劃跑去西城。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


哪怕顧淮川和陳易發現端倪,真要找到我們,也得費好大一番工夫。


一切都在按計劃推進。


直到某天,閨蜜驚慌打來電話:「完蛋,陳易看到我去西城的訂票記錄了,他剛剛打電話來問我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說的?」


「我直接掛了,」閨蜜聲音顫抖,「他應該在回來路上了,我們怎麼辦?」


「跑!」


我當機立斷地說:「我們現在就跑!」


6


雖然事發突然,但也不算全無準備。


我提起事先準備的行李箱就跑,和閨蜜在機場匯合,買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隨機挑選了一個城市落地。


等待登機的過程十分煎熬。


我和閨蜜每隔五秒就要看一眼周圍,生怕顧淮川和陳易突然冒出來。


但好在有驚無險。


我和她安穩地坐上了飛往海城的飛機。


閨蜜嚇得手還在抖:「嚇死我了!我都以為我們跑不了了,你不知道陳易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沒事了,沒事了。」


她靠在座椅上,長舒一口氣:「我真的怕,搞不懂我是怎麼有勇氣和他結婚的。」


其實我也好奇。


閨蜜見陳易,就好像老鼠見貓、兔子見狼。


明明是你追我逃的關系,怎麼還結成夫妻了呢?


我試著猜測:「會不會是陳易一直暗戀你?」


「啊?」


「他之前在學校把人肋骨打斷那次,我聽說是為了某個女生出頭,」我看向她,「被打的那人不是傳過你的謠言嗎,會不會是陳易為你出頭?」


閨蜜一臉蒙。


「而且倩倩也說,她看見過有男生在體育課偷偷扔你的情書,這個人是陳易的話,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吧?」


閨蜜重點很偏:「所以我高中三年的桃花是被他斬斷了嗎?」


「......」


「算了,不想他。」


閨蜜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都跑出來了,還想他做什麼,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確實。


計劃全被打亂,落地的城市不再是有所準備的西城。


​‍‍‍​‍‍‍​‍‍‍‍​​​​‍‍​‍​​‍​‍‍​​‍​​​​‍‍‍​‍​​‍‍‍​‍‍‍​‍‍‍‍​​​​‍‍​‍​​‍​‍‍​​‍​​​‍​‍‍‍‍‍​​‍‍​​‍‍​‍‍‍​​​‍​​‍‍​​‍‍​​‍‍‍​​​​‍‍‍​​​​​‍‍‍​‍‍​​‍‍‍‍​​​​‍‍‍​​​​​​‍‍​‍‍‍​‍‍‍‍​‍​​​‍‍‍​​​​‍‍‍​‍​‍​​‍‍​​​‍​​‍‍​​‍​​​‍‍‍​‍‍​‍‍​​‍‍​​‍‍‍​​‍​​‍‍​‍‍‍‍​‍‍​‍‍​‍​‍​‍​‍‍‍​‍‍‍‍​​​​‍‍​‍​​‍​‍‍​​‍​​​​‍‍‍​‍​​​‍‍​‍​‍​​‍‍​​‍‍​​‍‍‍​​‍​​‍‍​‍​‍​​‍‍‍​​‍​​‍‍‍​​‍​​‍‍​​​​​​‍‍‍​​​​​‍‍​‍‍‍​​‍‍‍​​‍​​‍‍​​​​​‍​​​​​​​‍‍​​​‍‍​‍‍​‍​​​​‍‍​​​​‍​‍‍‍​‍​​​‍‍‍​​‍​​‍‍​‍‍‍‍​‍‍​‍‍‍‍​‍‍​‍‍​‍​​‍‍‍​‍‍​‍‍​​‍‍​​‍‍​‍​​‍​‍‍​‍‍‍​​‍‍​​​​‍​‍‍​‍‍​​​‍​​​‍‍​​‍‍‍​​‍​​‍‍​‍‍‍‍​‍‍​‍‍​‍​‍​‍​‍‍‍​‍‍‍‍​​​​‍‍​‍​​‍​‍‍​​‍​​​​‍‍‍​‍​​‍‍‍​‍‍‍​‍‍‍‍​​​​‍‍​‍​​‍​‍‍​​‍​​​‍​‍‍‍‍‍​​‍‍​‍​​​​‍‍​​‍​​‍‍​​‍​​​‍‍‍​​‍​​‍‍‍​​‍​​‍‍‍​​​‍​‍‍‍​‍​‍​‍‍​‍‍‍‍​‍‍​‍‍‍‍​‍‍​‍​‍​​​‍‍​‍‍‍​‍‍​‍​​‍​​‍‍​​​‍​​‍‍​​‍​全然陌生的海城。


我和她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手機和銀行卡都不能用了,」我提醒,「之後就現金支付吧,我們先在酒店裡躲幾天。」


閨蜜點頭,又擔憂:「應該沒那麼容易找到我們吧?」


「按理來說很難,」我試圖分析,「城市那麼多,每個城市又那麼大,怎麼可能精準知道我們在哪?」


「對對對。」


我和閨蜜互相鼓勵著走出航站樓。


口罩帽子全副武裝,甚至都不敢和周圍的人多對視一秒,生怕一看就看出個顧淮川和陳易。


在酒店也是。


提心吊膽,戰戰兢兢。


連吃飯睡覺都不安穩,極其害怕有人敲門,就怕是顧淮川和陳易找上門。


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之下,閨蜜受不了了。


她哀號一聲:「我們這是跑路呢還是逃難呢!」


我也受夠了:「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他們沒那麼大本事的,我們明天就出去玩。」


「現在就出去!」


閨蜜說幹就幹,已經開始洗澡換衣。


我也趕緊收拾。


趕在夜幕降臨前,雀躍的小鳥終於飛出了酒店的牢籠。


我和閨蜜遊走在海城的夜景之中,盡情呼吸著空氣中自由的香氣,忍不住感慨: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


「明天也要出來,」閨蜜說,「陳易找不到我們的!」


「我也覺得,」我附和道,「顧淮川笨笨的,連我的行李箱都是他幫我收拾的。」


閨蜜揶揄看我:「你是第一個說校草笨的人。」


「本來就是啊,」我抿唇,「他給我收拾行李的時候,還偷偷給我說,你和陳易離婚的事我能勸就勸,不能勸就算了,反正不能影響我和他的感情。」


閨蜜哈哈大笑:「校草還怪萌的。」


我下意識點點頭。


28 歲的顧淮川確實和學校那位冰山校草很不一樣。


「你會想他嗎?」閨蜜突然問。


我無語地看向她:「那你想陳易嗎?」


閨蜜頭搖得像撥浪鼓,感慨:「我還不如想我兒子。」


「我也想我女兒!」


話題繞來繞去,最終又繞回到一句話上。


「要是能穿回去就好了!」


和閨蜜在外面一直嗨玩到十二點,我們精疲力竭回到酒店。


她腦子還在興奮:「剛剛酒吧那個彈吉他的哥哥好帥啊,我明天還要去捧他的場!」


「按年齡來說,你應該喊他弟弟。」


閨蜜賴在我身上撒嬌:「我不管,我就是 18 歲。」


我笑著捏捏她的臉。


嘀的一聲門開。


我和她推門而入,誰知酒店房間內竟然亮著燈!


屋內或坐或站著兩個人。


站著的那位靠在窗邊,臉色鐵青。


而坐著的那位慣來冷峻的臉上,竟然浮現起一絲笑:「Surprise,老婆。」


「......」


7


我和閨蜜下意識就想奪門而出。


誰知陳易動作比我們更快,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唯一退路。


我和閨蜜面面相覷。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困境。


陳易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閨蜜。


那幽暗的眼神若有實質,恐怕要將閨蜜的身體扎成篩子。


她嚇得已經開始抖了。


我下意識擋在閨蜜面前,又被顧淮川攔腰帶走。


他輕聲:「總要讓他們好好聊聊吧。」


「可是——」


「陳易不會傷害方時悅的,」他說,「你仔細看看,他們倆到底誰可憐?」


我情不自禁朝門邊望去。


雖然從體型來看,陳易各方面都是碾壓閨蜜的存在,甚至連他的眼神都很冷。


可他的表情實在可憐。


面容憔悴,活脫脫就是一個被拋棄的男人形象。


我這才想起,閨蜜此時並不愛他。


感情上,閨蜜是處於上位的。


陳易聲音沙啞,低微乞求:「老婆,和我聊聊,行嗎?」


門合上,隔絕一切。


是顧淮川將我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我想起閨蜜最後的那個眼神,還是放不下心:「我再去看看。」


顧淮川擋在我面前:「你也需要和我聊聊吧?」


「聊、聊什麼?」


「旅遊的事。」他輕笑一聲,「說好的是旅遊,怎麼還突然玩起失蹤了?」


他笑得我膽寒。


明明是冰山校草,能不能不要笑啊!


我滿口扯謊:「沒有玩失蹤,我和悅悅隻是想靜一靜。」


「噢,靜一靜。」


他將我抱在懷裡,貼著我的耳朵問:「那你再解釋一下,跑路是什麼意思?」


「什麼?」我瞪大眼。


「書房有監控,你不知道嗎?」


「......」完蛋。


竟然連最後一絲狡辯的機會都無。


我隻能沉默。


顧淮川卻解起扣子:「方時悅跑就算了,你跟著跑算怎麼回事?」


「還有,」他將褪下的衣服扔在我腳邊,帶著他體溫的衣物甚至燙了我一下,他低聲,「我太冷了,是什麼意思?」


感覺到顧淮川重新貼上來,我的心顫了一下。


「不、不冷,我瞎說的。」


「沒關系,」他貼近我,「你再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冷不冷?」


「......」


我被迫感受了許久顧淮川的體溫。


實在難熬,我搬出閨蜜當借口:「你不擔心他們嗎?我真的覺得要出事,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他偏頭,疑惑地頂了一下:「是我不夠努力嗎,你怎麼還能分心?」


「......」


他努力得我都沒空去想其他的事。


頭頂的燈一直在晃。


事畢,他控住我的腰,低聲在我耳邊問:「老婆,說話,我現在還冷不冷?」


8

推薦書籍
我,窩囊女星,意外和京圈大佬產生了 身體共感。我在綜藝受氣,他確診乳腺 增生。我在陰暗角落抹眼淚,他在發
2024-12-19 13:41:59
男友極其厭惡繼妹。繼妹被人凌辱,死在他生日那天,隻留 下一本寫滿愛意以及控訴的日記本。男友罵她惡心。卻在不 久後設計害我媽銀鐺入獄,又將我囚禁折磨。
2024-12-25 14:47:14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某天,我用二十塊錢租了一隻 未化人形的狐狸。它身上掛著一個小木牌:【二十塊,租一 個晚上。】我得寸進尺:「好貴,能再便宜一點嗎?」
2025-01-16 16:33:59
我車禍都死了半年了,身為妻子的蘇音還以為我在無理取鬧,等著我回去給她認錯。 直到某天,她突然找不到一塊手錶了。 那塊手錶是他的竹馬送給她的,因為壞了,所以讓我拿去表行檢修。 她打電話來質問我:“秦誠你鬧夠了沒有?要是過不下去了可以去離婚,做出這麼一副樣子給誰看?!” “我讓你拿去給我修的手錶你給我放哪裡了?” “你是不是給我藏起來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對君澤的妒忌!” 電話那頭是我姐的聲音:“恭喜你蘇音,秦誠已經死了,他再也不會嫉妒林君澤了。”
2024-12-03 17:49:04
"俞梨和霍沉7年戀愛,終於在25歲這年結婚 然而婚禮當天,俞梨重生回了18歲,也就是認識霍沉的前一年 這一年的霍沉還叫霍鎮予,正忙著打架逃課混跡街頭,無意間撞見俞梨,瞬間一見鍾情—— 霍鎮予:妹子,談戀愛不? 俞梨:…談吧"
2025-01-02 15:40:29
楚傾喜歡的人一直是我嫡姐,卻不得已娶了我。新婚夜,他 看著和嫡姐有幾分相似的我說道:「要是沒有容音,我或許 會喜歡上你。」
2024-12-06 16:52:45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