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個不良。


十八歲那年,我逼方念跟我親嘴,被他哥發現了。


他哥方衡把我堵在巷子裡,揪著我的頭發問:「想親哪兒?我來跟你親。」


我興奮地拉開褲子:「來!」


1


不好意思,沒被打服。


我舔了舔唇角的血,勾著褲腰。


絲毫不在意方衡陰沉的臉色。


「怎麼不動?不是要親嗎?」


我仰起頭,不怕死地挑釁他:「跪下親。」


方衡氣笑了。


又給了我一拳。


打在小腹上。


這小子下手真黑。


我被打彎了腰,更不服了。


滿心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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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親你問我幹嘛?我就想讓你親這兒。你不親,我就去找方念,讓他親。」


我知道方衡最怕什麼。


最怕我欺負了他那個好弟弟。


他是個寵弟狂魔,方念在他心裡就是個小天使。


而我,是個垃圾。


碰方念一下,他都怕給方念染臟了。


方衡摸出來一把裁紙刀,冰冷的刀鋒貼著我的小腹慢慢向下滑……


我吞了口口水。


他怎麼還隨身揣著這玩意兒?


方衡垂著眸,鏡片遮擋下,目光不甚分明。


怒氣很沉。


「再說一遍,你要讓誰親你?親哪裡?」


我老實了。


僵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生怕他一個手滑,我直接斷子絕孫。


冰涼的刀身在我胯骨上拍了拍。


我打了個哆嗦,差點嚇尿了。


強裝鎮定,幹澀地說:「方……方衡,刀,拿開。」


「我答應你,不會再去找方念了。」


方衡不為所動,睨著我,聲線很冷:「親我。」



我沒動。


裁紙刀動了,明晃晃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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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罵了一聲,親就親。


方衡皮相好,老子也不吃虧。


剛撞上他的唇,方衡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推開,說:「不是這兒。」


冰冷的目光向下掃,微微勾唇,輕聲說:「跪下。」


我瞪大了眼睛。


他是讓我……


我握緊拳頭,想找機會跑。


方衡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


「如果你跑了,百米之內,我一定能按住你,然後切了你那不老實的東西。」


手放到我頭頂,把我往下摁。


力道不重,卻不容反抗。


「如果你敢咬我,我就一顆一顆敲掉你的牙。」


我跪在他腳邊,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剛剛方衡下手很重,我渾身都疼,根本跑不了。


裁紙刀在我臉上拍了拍,方衡的聲音壓下來:「閆澤,張嘴。」


幾乎絕望地閉上眼睛。


方衡沒把我當人,動作很殘暴。


結束後,掐著我的臉,揉著我紅腫的唇問:「被強迫的滋味爽嗎?」


這是給方念報仇呢。


我喉嚨很疼,聲音嘶啞:「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方衡笑了。


離得近,我透過鏡片看見他的眼睛。


形狀很漂亮。


瞳孔太黑了,人溺在裡面,摸不到底。


「嘴巴這麼軟,就該說點軟話。」


拿出紙巾,擦了擦手。


把廢紙扔在我身上,仿佛我是什麼臟東西。


「今天的事,不要告訴方念。」


「我會看著你的,閆澤。」


2


方衡走了。


我被扔在墻角,像一攤爛泥。


落雨了。


我聞到周邊垃圾的味道,跟我身上的差不多。


我哆哆嗦嗦地摸出來一支皺巴巴的煙,點了半天沒點上。


摔了打火機,罵了一聲。


一瘸一拐地回到家。


遠遠地看到巷子盡頭板板正正站著一個人。


藍白校服,黑框眼鏡,一副三好學生的打扮。


看著就很乖,是方念。


聽到腳步聲,他看過來。


怔了一下,跑向我,怯怯地說:「阿澤,你怎麼了?你又打架了嗎?」


我推開他:「跟你沒關系。」


方念抿了抿唇,在口袋裡掏了半天,摸出來一把錢,緊張地遞過來,殷切地看著我:「給你。」


看不出來是多少,有零有整的。


我把錢拿走,對方念說:「滾吧,別再來找我。」


方念沒動,急切地說:「你是不是嫌錢太少了?我再回家去要,明天我……」


我抬眸嗤笑,打斷他:


「方念,我玩兒膩了。」


方念眼圈紅了,怯怯地來抓我的手。


「是不是那天你想親我,我拒絕你了,所以你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還沒有準備好,我沒做過那樣出格的事情……」


軟聲說:「阿澤,你別生氣好不好?」


方念下定了什麼決心,扶住我的肩膀,慢慢湊上來,睫毛微顫。


一副索吻的姿態。


我冷漠地看著他忐忑又孤注一擲的臉。


往後退了一步,將人推開。


「我沒生氣。」我將錢揣起來,冷漠地說,「我本來也不喜歡你,我隻是看你漂亮,家裡又有錢,才哄著你而已。」


我說的是實話。


方念家裡有錢,學習好,相貌好,脾氣懦弱。


像我這樣的不良少年,最喜歡欺負的就是這類人。


有錢拿,欺負起來也有成就感。


我和方念分到一個班後,沒少欺負他,威逼利誘收了他不少保護費。


方念膽小,被威脅一通,也不敢跟家裡說。


後來總有人在我耳邊說方念長得好,跟個小媳婦似的,讓我幹脆把人給收了,每天都有錢拿。


我聽進去了,強迫方念跟我談戀愛。


方念不敢不同意。


怯怯地問我:「我跟你談戀愛,你是不是就不揍我了?」


我覺得他可愛,笑著說:「嗯,我不揍你,我隻疼你。」


方念被哄住了,真的像個小媳婦一樣,有錢就給我,沒錢攢了也要給我。


跟我說:「閆澤,我把我的錢都給你,你能不能別打架了。」


不良是一個群體,有人起哄,說嫂子嘴真甜。


哄鬧著讓我親他,嘗嘗味道。


方念被那陣仗嚇到了,搖著頭拒絕。


跟個受驚的羔羊似的。


我沒把他當回事,哪兒管他願不願意,摁了煙,揪著他的頭發,把他壓在墻上,強迫他跟我接吻。


就那次,被方衡撞見了,才有了今天這麼一遭。


方念面色慘白,抖著唇,聲線顫抖:「你都哄我這麼久了,為什麼現在不願意哄我了?」


因為你哥不讓。


我揉了揉發疼的嗓子,惡從心生。


「因為我喜歡上你哥了。」


3


方念給了六百四十五,夠我吃兩個月的飯。


回到家,何莉躺在沙發上抽煙,身上起了很多疹子。


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是臟病,她不願意治,也沒錢治。


我數出來五百,放在茶幾上,給她吃飯買藥。


免得什麼時候回來,她變成了一具屍體。


我一夜沒睡踏實。


嗓子疼。


身上也疼。


夢見了方衡。


他打我,踢我,踹我,用腳踩我的臉。


他打得很疼,眸子很沉。


攢著一副要把我打死的勁兒。


我怕得發抖,醒了還在抖。


方衡轉班那天,我正趴在最後一排睡覺。


他拉開椅子坐到我旁邊。


上課鈴打響,揪著頭發把我拽起來。


我被吵醒了,惡狠狠地想罵人,看到方衡後,硬生生把臟話吞了進去。


草。


怎麼是這變態?


方衡抽出我的書翻了翻,看著白花花的課本笑了一聲:「開了眼了,你這麼純種的廢物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實話實說,我有點怕方衡。


上次他對我太狠了,我看見他就嗓子疼。


被罵一句又不會少層皮。


我權當沒聽見,埋頭準備繼續睡。


方衡把書砸我腦袋上:「起來上課。」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我捂著腦袋惡狠狠地嗆聲:「你別找事兒!你聽你的課,我睡我的覺。你要真嫌我煩,就換個座兒。」


方衡睨了我一眼,說:「小念前幾天晚上回去,跟我吵架了。」


關我屁事。


方衡繼續說:「他說你喜歡我。」


我一下就清醒了。


方念那小子,怎麼什麼都跟他哥說?!


方衡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語調微揚:「你喜歡我?」


我咽了口口水:「我騙方念的。」


方衡選擇性失聰,拉開凳子坐我旁邊。


「好好聽課,我不喜歡被廢物喜歡。」


淦。


方衡就是想折磨我而已。


他不僅要我聽課,下課了還要檢查我的筆記。


我根本聽不懂,筆記做得跟屎一樣。


方衡看得眉頭直皺,把他的筆記扔給我,讓我照著抄。


我咬牙說:「我想上廁所。」


方衡微笑:「憋著。」


整個課間我都在補筆記。


上課的時候憋得滿頭大汗。


方衡還不放過我,做題時,手放在我的肚皮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摁我的小腹。


我被他摁得直打顫,悶哼了一聲趴到桌子上。


餘光瞥見方衡微微揚了揚唇。


草。


死變態。


4


下課鈴一響,我飛速沖向廁所。


急出了一身汗。


剛提上褲子。


就有人從背後攬上我的肩膀,站在我旁邊放水。


是劉涉。


校內不良的頭子,簡稱校霸。


劉涉沒看我,低著頭說:「阿澤,你跟方念分手了?」


我沒應聲。


劉涉特別樂意打聽我的事。


我一天拉了幾回屎,他都能知道。


劉涉提上褲子,偏頭看向我:「既然你不要了,那人給我玩兒玩兒也沒關系吧?」


「當初你說你看上了,讓我賣你一個面子,不對他下手。我顧著咱們兄弟的情義,沒動他一下。


現在,你可不能再攔著我了。」


劉涉是個傻逼。


他盯上誰,是往死裡整的。


我剛跟著他的時候,親眼看著他霸凌一個男孩兒,把人逼到抑鬱退學。


如果我當初沒跟著他混,結局也一樣。


方念是劉涉先盯上的。


後來,我說我看上這人了,讓劉涉別搞方念。


劉涉看了我半晌,輕笑:「行,我把人讓給你。」


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我也沒理由再攔著劉涉。


我提上褲子,對劉涉說:「隨便你。」


我是個人渣,且自顧不暇。


況且,方念不是我。


他有人護。


我沒再回教室,翻出學校去燒烤店打工。


回家時,巷子裡看到了劉涉,身邊烏泱泱站了一群人。


方念跪在地上,渾身臟兮兮的,白皙的臉上腫起一個巴掌印。


眼鏡被人打掉了,正趴在地上摸索。


劉涉笑吟吟地看著,抬腳去踩他的手。


我瞥了一眼,當沒看到,轉身離開。


出了巷子,看到了滿頭大汗的方衡。


行色匆匆,是在找人。


我腳步一頓,對他說:「方念在裡面。」


方衡陰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撿起一根鐵棍,撞開我往巷子裡沖。


我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還沒吸完。


突然被一隻熾熱的手拉住,大力往巷子裡帶。


方衡一手提著棍子,一手拉著我往巷子裡跑,陰狠地說:「想置身事外?做夢!」


5


現在的情況很復雜。


方衡沖上去,一言不發,掄起鐵棍就往劉涉背上抽。


直接把人抽趴下了。


旁邊的小弟看看劉涉,看看我,再看看方衡。


「我靠,澤哥,這人是誰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方衡又一棍子掄上去了。


場面徹底亂了。


有人喊了一聲:「媽的,閆澤跟他一伙兒的!管他是誰,幹他!」


草!


我踹開一個迎面撲上來的小混混,腦子一熱,攥著拳頭準備往前沖。


方衡突然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拉到身後,摘了眼鏡,架到我的鼻梁上。


手在我額頭上推了一下,說:「去替我看看方念。」


自己提著鐵棍迎了上去。


出手快準狠。


一對多也沒怵,拿著鐵棍一人一下,公平得很。


擺明了用不著我幫忙。


這麼一遭肯定要和劉涉鬧崩了。


我懷疑方衡這崽種拉著我來,就是為了離間我和劉涉的關系。


草!


心機狗。


我撿起地上的黑框眼鏡,走到方念面前,蹲下,替他把眼鏡戴上。


方念怔怔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撲到我身上,雙臂死死圈著我的脖子,力道很大。


「阿澤,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我好害怕。幸好你來了……幸好。」


淚滴在我的頸窩,燙得我心頭發顫。


有什麼好感動的?


我根本沒打算救他。


真擔心他的人是方衡,我是被生拉來的。


方念是真的害怕了,縮在我懷裡發抖。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攬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那邊,劉涉的人倒了一地。


方衡提著鐵棍走過來,站在方念身後,睨著我,神色不明。


我蹲在地上,仰著頭,想看清他是什麼表情。


良久,方衡躬身壓下來,摘掉他剛剛架在我鼻梁上的眼鏡,沖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壓下來,隔著方念親我。


我整個人都麻了。


唇縫被方衡舔開。


方念手臂還圈在我的脖子上,驟然收緊,仿佛要嵌到我懷裡。


埋在我頸窩悶聲說:「阿澤,你乖乖的,求你,乖乖的,別離開我。」


方念說這話的時候,方衡在我唇上咬了一下。


操,倆神經病。


6


被這兩兄弟折磨了一天,我身心俱疲。


回到家,何莉還躺在沙發上,麻木地摁著電視,不停地換頻道。


我把今天賺到的錢分出來一半,放在茶幾上。


轉身走時,何莉說:「閆澤,今天你爸回來了。」


我僵了片刻,沖進房間。


臥室裡像進了賊,被翻得一塌糊塗。


藏在褥子下面的錢也沒有了。


如果我今天不去打工,明天就沒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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