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幫助重男輕女的原主陳思思考上清華,改變了人生軌跡,與京圈太子爺訂了婚。
可訂婚當日,她卻突然回來了。
她面露嘲諷:「阿貓阿狗也想嫁豪門,你也配?」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幾年我一直在被她利用。
再睜眼,我變成了京圈太子爺的青梅,也就是京圈小公主。
京圈出了名的豪門本尊。
1
我睜開雙眼,耳中還伴隨著一陣耳鳴。
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手邊的電話響起,我下意識將電話接起。
「時兮,不要睡了,顧遲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作為他朋友也該回來參加一下婚禮。」
「剛好你的朋友們最近都在國內,你也和他們聚聚。」
「機票我已經訂好了,這次你可不能再拒絕了,我掛了啊。」
說完不等我反應,電話已經掛斷。
我皺著眉看著自己修長細嫩的手指。
再起身看著鏡子裡雖美但異常陌生的臉,我知道我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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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電話裡提到的顧遲的訂婚對象,也是我。
我原是一個國家機密部門的研究人員,某天突感身體不適,再睜眼就附身到了陳思思的身體上。
陳思思的靈魂一直在我周圍飄蕩,我能看到她,但她卻不願意回到身體中。
我記得當時我說可以把身體還給她時,她連連搖頭的模樣。
「我就是看看你能活出什麼樣子,我可不想再回來受苦了,這身體給你了。」
於是我通過努力考上清華,將原本陳思思稀巴爛的人生整個調轉了過來。
甚至和京圈太子爺談戀愛,即將走入婚姻。
就在訂婚當天,陳思思卻反悔了。
她飄在半空的靈魂面露嘲諷:「阿貓阿狗也想嫁豪門,你也配?」
隨即借助自己和身體的適配度強行讓我和身體分離。
我看著周圍裝修豪華奢侈的房間。
坐在椅子上不由得笑出聲。
虧我自認聰明數十載,到頭來還是被人利用。
但是,陳思思你以為你竊取了我的成果就能功成名就永享太平。
那你算盤可就打錯了。
我在微信上回復媽媽的信息確認回國。
這次,我要讓你把利用我得到的一切連本帶息全部吐出來。
2
我現在的這具身體名叫柳時兮,家裡祖輩開生物公司,雖然和顧遲家裡比稍差。
但在京圈裡卻是排得上號的大企業,京圈出了名的豪門本尊,也是和顧遲相處 15 年的青梅竹馬。
先前因成績不好一直在國外讀書。
飛機落地時,我就看見了帶著兩個壯漢站在最前面等我的管家。
「小姐,車子已經備好,行李我們會幫你帶過來。」
我指了指他們身後的人影:「已經有朋友來接我了,你們自己回去吧。」
管家身後的顧遲倚靠在欄杆上。
身形高瘦,一身利落的定制西裝襯得人意氣風發,挺鼻薄唇,颌如刀割。
早早開始接手家裡的生意,讓顧遲顯得比同齡人更加深沉。
顧遲看到我出來後舉起手示意。
到了門口,顧遲打開的是後面的車門。
我調笑道:「現在變成三好青年,寶貴的副駕駛也有人坐了。」
顧遲無奈地扶著車門:「上車吧,你一出國電話都不接,聽到你回來,我媽直接撵我過來接機。」
我坐在後座好奇地打探:「那你今天接我,你的女朋友不吃醋嗎?」
顧遲糾正:「是未婚妻,她今天有課,她不是會為這種事吃醋的人。」
我眸光微暗:「哦,那可不一定。」
不會吃幹醋的是我,不是陳思思。
果然,話語剛落,顧遲的手機就亮了起來:「顧遲,你去哪裡了,我下班你都沒有來接我。」
我手裡舉著電話。
就在顧遲想要解釋的瞬間。
我率先開口:「這就是未來的嫂子嗎?」
陳思思果然上套,聲音直接提升了八度:「顧遲,怎麼有陌生的女人在你的車上?你今天沒有來帶我反而去帶了別人?」
顧遲還想解釋,我的手卻故意按在了通話鍵上,電話掛斷。
我一臉無辜:「不好意思,手滑了,開車說話也挺危險的,過會兒到家了再打電話回去吧。」
陳思思剛剛的舉動無異於打了顧遲的臉。
要是往常,早就回撥了。
此時顧遲卻隻是雙眼目視前方,淡淡應了一聲:「嗯。」
我明白這是顧遲委屈的表現,但陳思思不知道,我更加不可能告訴她。
畢竟希望他們分歧變大的,就是我。
3
到家,我沒有和顧遲做過多的敘舊就走進別墅。
顧遲的車在確認我進門後就一腳油門離開了。
媽媽開心地從客廳站起來給了我一個擁抱:「你個小壞蛋,居然這麼久都不回來,想死媽了。」
我笑著把頭埋在媽媽的脖頸,感受著三世以來的第一次母愛。
晚上的接風宴顧遲一樣到場。
看到挽著顧遲出席的陳思思,我沒有絲毫驚訝。
陳思思今天穿了一件亮眼的裙子,想來是為了報今天下午的仇來宣示主權。
以顧遲的性子,隻要陳思思問,他自然會告訴她我的身份和今天下午的烏龍。
坐在主位,大家提杯共飲,都拿著最近的事情跟我聊天,讓我能迅速融入現場。
陳思思一臉的嬌嗔,頭歪在顧遲的身上。
「時兮妹妹你還不知道吧,顧遲和我訂婚了,到時候婚禮你可一定要參加哦。」
我放下筷子:「一定,畢竟我和顧遲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他結婚我怎麼也會到場的。」
說完從包裡抽出一個禮品盒,裡面是一對雪白的珍珠耳墜。
「我和你第一次見面,這是我特意帶回來的小禮物,聊表心意。」
陳思思愣了下神,隨即伸手想要接過,卻又在快要接手的瞬間裝似不小心地將盒子倒扣。
兩隻耳墜直愣愣地掉在一道湯菜中。
陳思思嘴角掛著一抹笑,不慌不忙地用勺子將耳墜撈上來。
珍珠上還掛著湯料。
「啊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手滑了,不過沒關系,顧遲給ṱůₔ我買過很多次珍珠飾品,沒有這個也沒關系的。」
「不過畢竟是你給我們的新婚禮物,我想你不會介意的。」
陳思思著重強調了新婚兩字。
顧遲微微皺眉。
比起他,更加不滿的是我的父母。
我媽不客氣地站起身要求服務員將整鍋湯直接撤掉。
包括裡面的珍珠耳墜。
「髒了的東西就別要了,我們有心別人無意,別熱臉貼了冷屁股自討沒趣。」
4
一場接風宴吃得不歡而散。
到家我才知道,原來之前我和顧遲小時候有過娃娃親。
不過 21 世紀,大家都很開明。
父母覺得我喜歡最重要,在我出國後我又不聯系顧遲,顧遲也和當時還是陳思思的我談戀愛。
大家也就默認這件事不存在。
我媽氣呼呼地在沙ťůⁿ發上揣著手。
「這個陳思思,我之前還以為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顧遲當時追她追得那叫一個緊張,結果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
「真當我們家沒人了!」
「我要和曉雯說說,這樣的人,對著我們都敢ťůₚ這麼不尊重,要是以後進了顧家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時兮,今天你在宴席上很穩重,不愧是我姑娘,找個時間去逛逛專店,看上什麼媽媽買單。」
說完媽媽一個激靈直接起身回房。
我則在一邊無聲地喝著紅茶吃著點心。
一頓飯吃得糟心,我的肚子壓根沒有吃飽。
陳思思自以為顧遲喜歡她一切萬事大吉,但是談戀愛和結婚根本就是兩件事。
談戀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結婚卻是背後兩個家庭之間的事。
也怪陳思思實在是太過心急。
我準備的那些資料和籌碼根本還沒有拿出來。
我倒要看看,在顧家反對兩人結婚的情況下。
光靠愛情,兩人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後。
至於今晚的珍珠,我隨手從兜裡掏出塑料袋,裡面散亂的珍珠撒了一地。
我看都不看,全部一股腦扔進了垃圾桶。
不過是小攤上十塊錢三串的塑料。
和原本的陳思思,絕配。
5
第二天,我媽就帶著我再次登門顧家。
兩家關系極好,不然不會為了顧遲的婚禮特地回來。
我換了一身裝扮,站在門口禮貌地向顧母問好。
顧母非常歡迎,忙不迭地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嬌俏地將自己精心準備的翡翠手镯推到跟前。
「伯母,這次回來我預計要開始接手家裡的工作了,還請伯母以後多多關照。」
顧母眼睛都要笑開了花。
「真不是我說你,時兮過來也不提前說下,我這都空手,沒東西給意思意思。」
我媽毫不客氣上午撐著頭:「诶,怎麼沒給,昨天的氣受得夠夠的。」
顧母愣了下:「是不是我家那個皮小子沒去接時兮?」
我搖頭:「沒有,顧阿姨,顧遲昨天去接我了。」
我媽抓著我的手,展示在顧母面前:「是你們家沒過門的媳婦,你看看,昨天時兮剛回國,我想著吃個接風宴,邀請了顧遲一起吃飯,他帶著自己女朋友不僅把我們家時兮準備的珍珠耳墜直接倒在湯裡,這手上還被湯燙了好幾個泡,我還是晚上回家才看到的。」
恰巧此時客廳大門被推開。
陳思思帶著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
看見我們坐著,頓時皺起眉毛。
「你怎麼在這兒?」
隨後又看到顧母,愣了下,試圖擋在男人面前。
男人個子不高,隨意地打量著房子,一臉的吊兒郎當:「姐,這就是你那有錢未婚夫的家啊,我住哪間房?」
顧母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這是我弟弟,我馬上和顧遲要結婚,就把他先接來了。」
「我們家就他一個男孩兒,在公司裡找個工作也比較方便。」
男人聽完皺起眉毛:「不是說直接給我總監的位子嗎,誰要一天到晚地上班,一點意思都沒有。」
顧母放下杯子的聲音不大,卻足夠陳思思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結婚了,都能擅自做我們家的主了。」
隨後看向陳思思弟弟陳淼。
「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讓外人住的習慣,我安排管家在外面給你訂個酒店,你就先住過去吧。」
6
看著陳淼被管家帶離客廳。
陳思思有些手足無措地走到我們身邊。
找補開口:「媽,今天你有客人啊。」
顧母眼神瞟了瞟陳思思,沒有回答問題,反倒問:「你知道定做的那件鳳冠霞帔的婚服是多少錢嗎?」
陳思思一聽以為顧母遞出臺階,忘了剛剛的不愉快,便打開手機,炫耀般放到我和媽媽面前:「這件衣服光是上面的金絲刺繡就價值二十多萬呢。」
我媽哎喲一聲:「看著是挺貴重的,這衣服一生也就用一次,貴點也應該。」
陳思思有些得意地坐到顧母身邊,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些挑釁。
「是顧遲一定要我挑個合適的,他知道我喜歡古代的婚服,特地找人專門制作的。」
「他總是以我的喜歡為重。」
顧母銳利的眼神釘在陳思思的腰上:「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陳思思還想繼續說話的嘴猛地閉上,嗫嚅地張開又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