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楚每個字都聽得懂,內容嘛,能聽懂三分之一都是她天賦異稟了!


  不過好在有Ethan護航,眼前這個藍毛又是個Megan腦殘粉,覺得女神站在這兒就已經光芒萬丈,普度眾生,即便不開口他都被“點化”得頭腦清晰,仿佛剛結束了頭腦風暴。


  馮宇恆說個沒完,恨不得拉著夏楚說道天昏地暗,Ethan及時制止道:“可以了,Megan還要去其他組看看。”


  馮宇恆一臉失望,仿佛被親娘丟下的可憐孩子:“這……就要走了?”


  夏楚竟有些不好意思走了——誰被這哈巴狗似的眼神盯著,都得挪不動腿。


  顯然冷酷的Ethan是個例外:“行程很緊,請體諒。”


  馮宇恆看向夏楚,可憐兮兮道:“Megan,你不要MG了嗎?她需要你,她也是你的小寶貝……”


  這下夏楚挪得動腿了!誰見著這樣的神經病誰都想跑!


  夏楚道:“有時間我會再過來。”


  馮宇恆很悲痛了:“不,不要有時間過來,Megan,你什麼時候回來主持工作啊!”


  抱歉了……


  你的Megan怕是回不來了!


  離開MG實驗組,Ethan又帶夏楚去了其他實驗組。


  整個D實驗室比夏楚想象中還要大得多,涉及的項目也多到讓人咋舌。


  Ethan隻帶她看了主要研發且有明顯進展幾個項目,她都已經下巴要落地了。


  ——無人駕駛、無人機、血液粒子(可以隨血液流動的醫療檢測儀)、量子計算機、語音識別、同步實時翻譯機、電子地圖、便攜穿戴設備、智能家居、物聯網智慧城市、首席人工智能官(她的手冊就是半成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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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什麼D實驗室啊?幹脆叫黑科技大本營得了!


  除了國情問題沒法造火箭外,江行墨這是把能幹的都幹了吧!


  上面這些詞匯出現在科幻小說裡倒還行,可眼睜睜出現在眼前,還在被斥巨資研發,就讓人覺得很可怕了。


  對,不是可笑,而是可怕。


  一路路走來,夏楚竟有了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能外人、甚至是業內人士,譬如顧憶航都覺得D實驗室是江行墨的大型玩具廠。


  可一旦走進來,一旦接觸到這裡的氛圍,一旦看到那些確切為之努力的青年,那種沉睡的血液被喚醒的沸騰感迎面撲來,讓人心馳神往!


  不是玩笑,不是玩具,而是真的有這麼一幫人,一幫各種意義上的精英在不計代價的奮鬥!


  不為金錢不為利益,他們像長不大的孩子般,為的是改變這個世界。


  這在“成年人”眼中,似乎是一笑了之的。


  可令人驚嘆的是,他們的確有這樣的能力。


  時代不停地變化,創造新時代的人總會被舊時代當成是異類。


  江行墨是個異類,一位Outliers。


  夏楚離開D實驗室時,大腦忽然清醒了。


  也許她和江行墨不是一對合適的夫妻,也許他們在生活感情上經營得十分糟糕。


  但夏楚覺得,在這段婚姻之前,她和江行墨是朋友,或者該說是戰友。


  他正在做的事,她是認可的。


  她輕籲口氣,終於有了勇氣。


  她是從十年前過來的也好,是失去了記憶也罷,她打算告訴江行墨。


  不為別的,隻是不想毀了D實驗室。


  她得坦白地誠實地告訴他,他交給她的工作,她已經無法勝任。


第33章


  想通這些時, 天色已經不早了, 夏楚拿出手機,準備給江行墨打個電話, 約他出來見一面。


  號碼都翻出來了,按下時她又想起他嗓子不好, 改成了發信息。


  剛打了一個“有”字, 屏幕上面彈出了一行字——Dante:有空嗎?


  夏楚頓了下,關掉了江行墨的對話框,切換到了Dante的界面:“又遇到什麼問題啦?”


  Dante道:“還是之前那個模塊的算法問題。”


  夏楚估計有點兒做題癮(高中題做多了),聽了就有些心痒,但想到正事又忍下來問:“著急嗎?”


  Dante看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不著急。”


  夏楚便道:“你別自己折騰,等明天我幫你看看,不差這點兒時間。”


  Dante自是應道:“好的。”


  過了一會兒, 夏楚正打算編輯給江行墨的信息時, Dante竟發了一條:“你那邊沒什麼要緊事吧?”


  “沒事。”夏楚道,“隻是和人見個面。”


  Dante沒再回她。


  夏楚還挺愧疚的,大概就是晴格格約她一起做作業,結果她丟下她跑了。


  而且還是數學作業, 要知道晴格格的數學是能一張試卷做三小時的神人。


  夏楚隻好又給他發了一條:“如果我回來早就聯系你。”


  Dante便回她:“沒事,我這邊不急, 你玩得開心。”


  對話框裡的“玩得開心”怎麼瞧著這麼勉強呢?


  罷了罷了,夏楚想著, 大不了早點兒回來, 早點兒幫他解決問題, 想想也知道這小子是要熬夜的。


  她開始編寫給江行墨的短信。


  按理說一條短信十秒就寫完了,但人的思維堪比光速,別說十秒,幾秒都能腦補出一個星球。


  江行墨滑動著手機,心裡想著:她是和誰有約?這個點肯定是去吃飯。是高晴嗎?還是別人。別人又會有誰呢?也許是顧憶航?


  反正不會是自己。


  江行墨放下手機,投身於數據的世界。


  “叮。”屬於江行墨的手機響了下,是消息的提示音。


  江行墨沒太當回事,這個手機響基本都是些煩心事,連看的心情都沒有。


  他的確沒看,視線盯住了屏幕,腦中已經被汪洋大海般的種種邏輯問題給霸佔。


  過度專注總會忘記時間的流逝,十分二十分鍾都是眨眨眼的功夫。


  夏楚這邊卻等有些糟心。


  本來對江行墨略有改觀,如今又分分鍾退回解放前。


  她癟癟嘴,心裡想著:就算他倆以前是戰友,也是戰時拼命,戰後拜拜的類型。


  十五分鍾後,她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


  信息都不會,電話估計也不會接。


  算了,不打了。忙吧,他忙,她也忙!


  夏楚給Dante發了條信息:“我不出去了,咱們會議室見?”


  Dante回得很快:“好的。”還順便問了句,“沒和對方約好?”還是有點兒在意她要和誰去吃飯。


  夏楚幽幽道:“沒提前約,不過正常人要和自己丈夫見面都不用提前預約吧。”話裡話外都是自嘲,她真沒把Dante當外人了。


  她丈夫江行墨愣住了。


  夏楚是要約他?約他一起吃晚飯?


  江行墨想起了剛才手機響的那一聲……


  他一把抓過手機,楚楚二字躍入眼簾,她問他:“有空嗎?”信息來自十七分鍾前。


  江行墨:“……”


  錯億了解下,不對,是錯百億,畢竟夏總身價很高。


  江行墨左手一個手機,右手一個手機,仿佛站在了天平上。


  左邊是和夏楚去吃飯,右邊也能和她見面。


  但是……


  江行墨冷酷無情地拋棄了馬甲,用大號回道:“剛在開會,有事嗎?”


  夏楚看到他的短信,卻不樂意理他了,打字道:“沒事了,改天再……”


  話沒打完,更沒發出去,Dante又給她發了條信息:“抱歉,我這邊臨時有點兒事,組長讓我出去。”


  夏楚默了默,先回Dante:“沒事,那你忙吧。”


  又給江行墨回道:“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從信息的先後順序也能看出誰在夏總心裡更像個人。


  幾乎是同時間,在她發出信息的瞬間,江行墨給她發來第二條信息:“一起吃飯?”


  夏楚才不想和他一起吃飯,她隻是想和他坐下來談談,談完就拜拜。


  江行墨又回她:“已經到飯點了,邊吃邊談吧。”


  行吧,她也餓了。


  江行墨問她:“有什麼想吃的嗎?”


  夏楚道:“出去吃?”他那粽子樣,出去了是讓人圍觀嗎?


  江行墨頓了下,謹慎問道:“回家?”


  夏楚很機警:“不,就在公司吧,去小餐廳。”


  連線的小餐廳還是很出名的,不比外頭的飯店差。


  江總並不打算得寸進尺:“好。”


  放下電話,江行墨起身,出門就對助理道:“過來幫忙。”


  助理一臉懵地抬頭,收到老大凌厲的視線後立馬清醒,連滾帶爬地過來“包粽子”。


  江行墨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點兒,夏楚十分體諒,畢竟受傷了嘛。


  江行墨問她:“點菜了嗎?”


  夏楚道:“點了。”


  江行墨沒再問。


  說起菜,夏楚倒是想起個有趣的事:“你不吃茄子嗎?”之前她爸媽提過,她當時隻顧著“吃飛醋”去了,沒當回事,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江行墨和Dante居然都不吃茄子。


  江行墨心裡一緊,委婉道:“不吃茄子的人挺多的。”


  其實夏楚完全沒多想,她點頭道:“是挺多吧,畢竟好幾十億人口呢。”


  兩人坐下,等著上菜。


  小包間裡也是連線的風格,黑白色調,簡約中透漏著遙望未來的氣息。


  江行墨先打破了沉默:“今天去D實驗室了?”


  夏楚順勢說道:“去了。”


  江行墨道:“他們見到你一定很開心。”


  夏楚猶豫了一下,她本想飯後再說的,可想想也沒必要等了——想要說的這個時刻就是最好的時刻。


  “江行墨。”夏楚看著他,認真叫出他的名字。


  江行墨微怔,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單純地不適應這三個字從她嘴中說出。


  夏楚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江行墨隱約知道她要說什麼,說實話他是驚訝的,他以為她會把自己的狀況告訴爸媽告訴高晴甚至是Dante,但絕不會告訴自己。


  可現在,她即將說出口。


  “我覺得我來自十年前,當然你可能覺得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結果是一樣的,我對高考結束至今發生的所有事一無所知。”


  夏楚聲音清晰,字句分明,輕而易舉將話放進了他的腦中,如同將流沙倒滿了玻璃瓶般,一絲不漏,精準吻合。


  一時間,屋裡極靜,靜到連呼吸都放輕了,似乎是怕嚇到某個隱藏在空中的、透明的小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江行墨開口,他不用偽裝嗓音都是沙啞幹澀的:“你不記得我了。”


  夏楚道:“不隻是你,這十年中所有的人與事我都不記得了。”


  說完她還是忍不住解釋道:“也許不是不記得,隻是我根本沒經歷過,你可能覺得好笑,但我真覺得自己是十八歲的夏楚,是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十年後。”


  江行墨輕呼口氣,恢復了拉風箱的音調,他問她:“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夏楚盯著他:“隻有你知道。”


  “為什麼要告訴我?”江行墨反問得很快。


  夏楚頓了下,但終究還是給了他答案:“我不熟悉你,還對你有成見,說實話現在的我並不認可你,但二十八歲的我還是選擇了你,還是嫁給了你,我相信我自己。再者……”她輕嘆道,“我喜歡D實驗室,但現在的我隻怕會耽誤了它。”


  江行墨沒出聲,他腦中回放的是她那句“二十八歲的我還是選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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