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進入恐怖學院後,我發現……
學院校長居然是我狠心分手的前男友?
再次相遇後。
他帶著白色手套,手裡拿著黑色教鞭。
看著我這裡,輕輕一笑。
彈幕鬼哭狼嚎:
[這個新生被盯上了,她完蛋了!]
[哀樂走起~]
可是晚上--
那道奪走無數玩家性命的教鞭狠狠打在我的屁股上。
我渾身一顫。
他按著我的後頸,問我:
[還分手嗎?]
01
新年第一天,我和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原因是,他在看電影時拋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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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學校裡有學生作弊,他必須立刻去處理。
可是第二天我發現,他所任教的第一中學根本就沒有考試。
更遑論作弊了。
他試圖解釋,我隻是失望的看著他:
[又要用什麼恐怖學院來敷衍我嗎?]
說來好笑,別人男朋友找借口都是工作忙、沒看手機。
但我男朋友的借口永遠是--
恐怖學院需要我。
因為他是那裡的校長。
得了吧,我跟陸衡認識三年,他就是一破教數學的。
去年他想升教導主任,都以資歷不夠為由被拒了。
跟校長有哪門子關系?
所以無論他怎麼說,我都對這段看不到未來的戀愛絕望,毅然提了分手。
他似乎很受打擊,臉色有點慘。
[阿文,如果我讓你看看我的世界呢?]
我咬牙瞪著他:
[那你讓我看看啊!]
他慘笑一聲:
[你別害怕。]
然後就回去了。
雖然是我提的分手,但我還是陷入了巨大悲傷之中。
關起房間哭了三天,忍不住給他打電話他居然不接。
一個月後,我終於緩了過來。
走出家門,決定開始新的人生。
誰知--
我抬起頭,天上一個花盆重重砸到臉上。
眼前一黑,我就失去意識。
02
我以為那麼大的衝擊力,我現在已經該死了。
結果睜開眼,我居然站在一個……操場?
隻不過天氣似乎不好,視線五米之外都是茫茫白霧。
而且我身邊還站著很多我不認識的陌生人。
一個黃毛皺著眉頭:
[娘的,這是哪裡?我明明在酒吧啊?誰把我擄過來的?]
似乎他這句話引起共鳴,一時間,不少人議論紛紛。
一個紅頭發的滿臉嘲諷:
[行了,來到這裡我勸你們閉嘴,好好等提示出現,不然各個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這話,黃毛勃然大怒:
[老子這麼多年,就沒有怕過誰,還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這群蠢驢,就好好待在這吧,老子要回家了。]
話落,他大步一邁,就往外面走去。
身形很快隱入白霧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看到他這樣,不少人蠢蠢欲動,隻有那個紅頭發的噙著諷刺的微笑。
誰知三十秒後: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從白霧中響起來。
離白霧近的人嚇的一屁股跌在地上,不停往後退,指著地上道:
[血、血……]
隻見鮮血汨汨從白霧邊緣湧過來。
恐慌陡然從人群中升起,所有人亂成一團,但大家縮在一起,再沒人敢往白霧那過去。
我心裡也一陣緊張。
卻突然發現,那些血在地上似乎沿著特定路線在流匯。
最後匯成數個血色大字:
「歡迎來到恐怖學院!」
看到這幾個字,我心裡咯噔一聲。
然而並沒完。
下面還有數行黑色小字:
「若想離開,請各位找到自己的準考證,參與考試,獲得滿分。」
「如果失敗,很遺憾——」
「那就在這裡坦誠你的罪孽,繳納你的靈魂吧!」
顯然別人也注意到了,驚恐的說:
「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彈幕刷起:
「這次副本新人好多,都是來送人頭的嗎?」
「笑死,哪次不是?新人這種生物自大又愚蠢,十個能剩兩個就不錯了。」
……
我抬腳就往白霧中走去。
「別去!」突然有人叫道。「剛剛那人怎麼死的,你沒看到嗎!」
我指了指白霧。
從剛才來說,白霧就一直從那個方向悄無聲息地向我們包來。
我說:「再不走,白霧就要把我們圍死在這。」
「而且,有提示的。」
「提示?!」一群人紛紛震驚。
我指了指地上那行血字,再探身一點,就會看到一個血色標識,直直指向正前方。
除了朝著這個標識走去,我完全想不到任何其他辦法。
那還不如跟著它走。
那個紅頭發的眯眼看了看我。
「還挺聰明。」
抬腳走了過來。
說來奇怪,順著標識走去,那些白霧便慢慢後退,眼前景象便清晰不少。
有些人猶猶豫豫,留在原地。
很快就被逼近的白霧包裹,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
彈幕議論:
「這女的有點腦子,感覺是個潛力股,我押了!」
這似乎是個學校。
順著標識一路走,食堂、遊泳館、實驗樓一一在列。
最後標識消失,指向了全校最大的一棟教學樓。
我深吸一口氣,就要走進去。
下一刻,卻愣住了。
隻見每層教學樓的窗外都被一層層鐵網包住。
而上面,正貼著無數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們的眼睛,都望著這裡。
03
「這真是……太嚇人了……」
有人害怕道。
從進入這裡以來,一切都詭異至極。
這時,從廣播中突然響起巨大聲音。
「距離考試開始,還有十分鍾,請考生盡快進入考場。」
一聽到這話,原本慢騰騰的白霧瞬間向我們傾襲過來。
大家亂成一團,一窩蜂地湧進教學樓裡。
樓道裡學生穿梭,人來人往。
我上了電梯,隨便挑了個樓層,找了個教室坐下來。
這時距離截止時間還有兩分鍾,我松了口氣。
隻要按照廣播說的進入教室,應該就不會死了。
誰知窗戶突然被人敲響,一個女生瞪大眼睛。
「出來,再待那,你要死的!」
見我沒反應,她衝進來立刻把我拽出去。
下一刻,廣播大聲道:
「考試開始,請考生開始答題。」
隔著窗戶,我正和裡面的紅頭發四目相對。
他在考場內,我在考場外。
我卻好端端的沒有任何事情。
這時,監考老師走到他面前。
「小伙子,你是考生嗎?」
豆大汗珠從他臉上留下。
「是、是啊,老師。」
她突然微微笑了起來。
「那你的準考證呢?」
「準、準考證?那是什麼?」
像是知道他拿不出來,她嘴角的笑容越裂越大,在裂到嘴角的時候,她猛然伸手——
紅頭發的頭被愣生生從他脖子上拔了下來。
鮮血飚了整扇窗戶。
我瞳孔瞪大。
彈幕議論道:「唉這個紅頭發的其實是玩過幾個副本了,居然還是死了。」
「沒辦法,恐怖學院這個副本就是很坑啊。」
隻聽老師輕聲嘆道:
「沒有準考證,怎麼能來考試呢?」
即使剛才教室裡發生這種慘案,可是所有學生依然面無表情的低頭寫試卷。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我喃喃道:「照著廣播做都會死,那怎麼樣才能活下來?」
旁邊女生立刻道:
「不。活下來是可行的,他會死是因為他沒有遵守規則。」
規則?
我愣了愣。
突然恍然大悟。
廣播裡說的是,找到準考證,才能參與考試。
所以沒有準考證的,是不能進入教室的。
這麼一想,我就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這個女生,我現在已經沒命了。
想到這裡,我就對她說:
「謝謝你!」
「你知道怎麼去找準考證——」
誰知,我的嘴猛的被她給捂住了。
我掙扎起來。
她猛的衝我搖頭,示意我別出聲。
我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閉住嘴。
突然間,另一間教室門陡然被打開,又慢慢關上。
寂靜的走廊,突然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幸好,那人的目標似乎並不是我們,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遠。
她帶我慢慢移到牆角邊緣,我探頭看去——
突然瞪大了眼。
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腰背挺直,肩膀寬闊,沒有一般中年男老師的佝偻或者肥胖。
讓我驚訝的,則是他手上戴著的白色手套,和隨著他動作自然垂落的——黑色教鞭。
分手一個多月,但也不至於讓我認不出我前男友的背影啊!
更何況那對手套和教鞭,更是他的標志打扮。
我以前總覺得他這樣裝逼,嫌他傻逼。
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學Ṱũ̂³校那群女生各個被他這副模樣迷的要命。
私下直叫「陸老師打我,打死我!」
「……」
誰知彈幕看到他,也一下沸騰了。
「陸老師!!你別迷死我了!!」
「啊啊啊雖然是大boss,但是長得是真的帥啊!」
[連他一鞭子把人頭抽飛的姿勢我都覺得好帥!]
[……]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直白,他似有所覺,微微側身--
說不上什麼心情,也許是直覺,我猛的躲回牆後。
然後就看到那個女生渾身發抖,牙齒大顫。
我:[你怎麼了?]
她:[庫愛剖……ku apple……]
我好奇怪,這跟apple有什麼關系,但還是掏掏口袋,拿了個蘋果給她。
她看上去一口哽住。
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說的是:
[快跑。]
這時,陸衡似乎也發現了我們。
腳步不緊不慢的向這裡走來。
我發現她雙腿發軟,便架著她往走廊深處跑去。
我們在走廊裡狂奔。
離陸衡遠了,那女生也沒那麼緊張了,能正常說話了。
[是他,這裡的校長,完了,我們要是被他他抓住,立刻就沒命了會。]
我說:[為什麼?]
她:[因為他現在屬於是“監考者”,就是負責殺死我們這些流竄的人的。]
[我們隻能等到兩個小時後,學生考完,混入他們裡面……]
她話沒說完,走廊拐角突然竄出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
[姐姐,你們不應該參與考試嗎?怎麼在這裡。]
我的視線下移,落到她的胸牌。
身體涼了半截。
上面寫著三個字:
[監考者。]
04
眼鏡女盯著我們,等待回答,嘴角卻已經越裂越大。
我的大腦試圖運轉,卻一片崩潰。
我身旁的女生小琳突然道:
[老師,我們是出來上廁所的。]
聞言我心中雪亮。
是啊!
哪個學生會把準考證帶出來上廁所?
隻要這老師無法證明我們是學生,自然就無法殺了我們。
那老師也沒想到,隻能說:
[那好吧,但是你們隻能一個個去上。]
小琳說:[那我先去。]
於是老師就帶著她去了廁所。
等她結束後,老師卻笑眯眯的說要把她送進教室才行。
可是她一進教室就是死啊。
小琳臉已經白了下來。
我連忙說:
[老師,我忍不住了,你快送我去。]
然後拉著老師就往廁所方向走。
小琳偷偷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可這樣,我也就和她分開了。